《我的如意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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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意狼君-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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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脚步一停,略微沉吟。周大问道:“侯爷为何这么问?”敬安说道:“昨晚上小哈叫了一阵……”周大皱了皱眉,也不言语。

过了片刻,敬安思来想去,踌躇说道:“如今我有些后悔叫月儿留在府内。”周大闷闷地说道:“就算是人在府外,也不一定完全。”敬安闻言便看向周大,周大低头说道:“属下一时失言。”

敬安忧心忡忡,说道:“不妥,必要想个万全之策。”说罢便只思量,又走了一阵,便快到了谢夫人所在,周大等少不得又等了外面,敬安说道:“你们先出去,到外头等我便是。”周大领命而去。

敬安便入了内,原来这谢夫人早上起的甚早,要先去佛堂拜一个时辰的佛才回,如今已经回来,用了饭,才消停了。

敬安入内,行礼参见了,才起身。谢夫人说道:“要去衙门了么?”

敬安答应。谢夫人又说:“昨儿你跟东炎说的事情,如何了?”

敬安闻言抑郁,片刻说道:“母亲,这件事有难为,哥哥竟不许我娶月娘。”

谢夫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未曾一口答应你,也便是怕如此,东炎生性严谨,哪里会轻许一个被你带回来的人呢,所以我叫你先去问他。”

敬安垂头,说道:“母亲,我该如何才能叫哥哥回心转意?”

谢夫人说道:“你先不须急,要知道,这件事关乎你终身,东炎也是着急担心你,才如此的,毕竟是亲兄弟,他哪里会不疼你?照我说,你暂时将月姑娘安置在家里,日后再慢慢地劝说东炎,我也从旁劝着,毕竟他会改变主意的。”

敬安大喜,说道:“多谢母亲成全。”

谢夫人喝了口茶,又说道:“你也先别高兴的太早了,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说是守将的义妹,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人儿呢,只不过我看她生得好,看着温顺,倒是个叫人心疼的,才有心成全,但是东炎的性子你也明白,他又在大理寺,什么事儿查不出来呢?倘若他有心,问起来你,你可要小心着些……务必只说是守将的义妹,这样的话,日后婚嫁,还好遮掩,倘若真个儿有些什么不好的,被东炎知道了,那为娘的也帮不了你了,反倒会站在东炎一边。”

敬安心惊,想了想,说道:“母亲,我明白了。”

谢夫人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嗯,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罢。”

敬安点了点头,临去又说道:“母亲,月儿她初次来京,未免有些不适,倘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母亲多多见谅。”

谢夫人点头叹说道:“你这孩子,这还没成亲了,就一味的护着了?好了,我都知道她是你心头上的人,自不会为难她便是了。”

敬安这才放心,回身出去门了。

且说敬安出门之后,月娥哪里会睡得着,便起身来,小葵见她起了,便劝说道:“娘子再睡些时候无妨,侯爷临走之前叮嘱过得,不许我们吵着。”

月娥说道:“我睡足了。”小葵见状,便命人奉了洗漱之物上来,月娥洗了脸,擦了手脸,小葵便帮她梳头理妆。

月娥打扮停当,那边早饭便送了上来,月娥吃了几口,毫无食欲。又喂了小哈,看他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倒也闲散。

又过了半个时辰,院门口才来人,进来之后,便说道:“夫人派奴婢来看看娘子起了未曾。”

小葵说道:“有什么事?”那人说道:“倘若是没起,就不用打扰,倘若起了,就请娘子过去坐坐。”

月娥闻言,便起了身,小葵并一个小丫鬟跟着,一起向着谢夫人住处而去。

拐了几拐,片刻便到了,进门之后,朝上行礼,谢夫人说道:“快别这么多礼,过来坐在我身边儿。”月娥便起身,到了谢夫人身旁,冬日天冷,便只在暖炕上,瑛姐拿了个毛垫子放在边上,月娥便斜斜地坐在那边。

对面谢夫人说道:“外头风寒,瑛儿,弄些枣茶来罢。”瑛姐答应,便去吩咐丫头。谢夫人才说道:“昨晚上睡得可好?”月娥说道:“谢谢夫人,甚好。”谢夫人打量着她,又说道:“我怕你初来乍到,一时不习惯,还担心着呢,敬安那边也极为挂心。”

月娥垂着头,说道:“都还习惯。”谢夫人说道:“我瞧你这孩子是懂事的,不是那些花花俏俏爱张扬的,生的也好,怪道敬安喜欢。”

月娥说道:“夫人夸奖了。”

此刻瑛姐端了茶上来,放好了,便退到一边去,谢夫人便才又说道:“你也别在我面前拘束,只因敬安对你好,昨儿又说了那一番话,我知晓他的心意,就当你是自家人了。何况,我亲生的孩儿是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敬安虽然在我面前遮掩,一派规规矩矩的,我却知晓,他守着人儿,绝对不能安分,——你定然是吃了他的亏了罢?”

月娥一怔,心底还拿不准这谢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一回不能启齿的事情,便抬头来看她。谢夫人一笑,说道:“你也不用害羞,我自看的出来。”笑容虽和蔼,眼神却有几分意思。

月娥此刻才确定她的确是在说那件事,便只低垂了头,此时能说什么?

谢夫人见她如此,便说道:“横竖你迟早是我谢家的人,所以我说这些是不打紧的,何况是敬安的错儿,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的,别怕羞。嗯……你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我看你模样虽好,只不过倒有些娇娇弱弱的,日后真个儿嫁了过来,少不得给我们谢家添个一男半女的,身子骨儿太弱了,却是不成的。”

月娥听了这话,先是觉得十分丢人,后来心中就想到一事,不由地略微一惊,只不过总不说话,却很冷场,少不得硬着头皮,说道:“谢谢夫人照料。”到底端了茶,小小喝了一口,只觉得枣香扑鼻,倒是极好的味道,只不过月娥怕失礼,就只吃了小口便放下了。

谢夫人看月娥谨慎,便说道:“你初来,还不熟悉,也罢了,日后自慢慢地再说,你住的那东院,虽则清净,到底离这边远,又长时间不曾住人,倘若有什么需要之物,缺乏了的,你只管吩咐人来取,要是有丫鬟婆子不听话的,你也派人来回,我自有说法。绝不会委屈亏待了你。”

月娥便再谢。谢夫人说了这回话,就说道:“好了,我其实正愁只两个儿子,没个女儿说话的,先前敬安招来的那些人,都一副轻狂样儿,我看不上,如今只当你是自家人了……嗯,你也回去罢,日后地久天长的,有话咱们娘儿两慢慢地再细说。”

月娥便告辞了谢夫人,自出了大房,到了外头,见小葵还等着,接了月娥,便说道:“娘子,夫人同你说什么了?”月娥回想谢夫人说的那些话,……只说道:“只是闲话家常,我们回去罢。”

小葵便扶着月娥往回走,走到半途,忽地起了风,呼呼地做虎啸声响,地上的杂尘飞舞,迷了眼睛,月娥便掏出帕子来擦,小葵便扶着月娥避风,走的急了,脚下颠了颠,那帕子便飞了出去。

小葵惊呼一声,回头要去取,却见那帕子随风忽忽悠悠,转过一片花丛,落在地上,有个人正徐徐弯腰,将那手帕捡了起来。

小葵急忙行礼,说道:“大公子!”月娥一看,却见谢东炎一身官服,也不知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手上握着那方帕子,站在原地,神色不定。

念往事此情成追忆

东炎弯腰捡起那方帕子,垂眸一看,若有所思。这边小葵慌忙行礼,月娥少不得也跟着行了个礼。

东炎握着帕子,终于向这里走了几步,便向前一递,小葵双手接过,月娥说道:“多谢大公子。”东炎望了她一会,也不说话也不动作,迈步转身要走。

小葵便扶着月娥闪身一旁,等东炎过。便在此时,月娥忽地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忍不住伸手一捂,轻声呻吟。

小葵吓一跳,急忙问道:“娘子怎么了?”月娥只觉得身子虚虚的,只顾弯着腰,哪里能有力气说话。

正在闭眸吸气,忽地东炎说道:“怎么了?”小葵慌忙说道:“大公子,娘子不知怎地了。”月娥双腿发虚,便往地上倒,小葵竟扶不住,一时慌了手脚。

东炎说道:“我来。你去叫大夫。”分开小葵,便将月娥抱起,看了看周围,直向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小葵暗自悔恨跺脚,心头怨念不该将另一个小丫头打发回东院,如今连个近身照顾的人都没有,然而看看东炎离去的身影,急切之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飞飞地去请大夫。

东炎抱了月娥,大步向着书房而去,他走的快,将到了书房,月娥却觉得好些了,才开口说道:“大公子,我已没什么大碍。”

东炎垂眸一看,见她面色泛白,嘴唇亦毫无血色,便说道:“等大夫来看过便是。”

月娥轻轻地吸气,不再出声。东炎进了书房,将月娥放在了椅上,才撤身离开,站在不远处。

月娥坐了一会,才有力气直起身子来,伸手轻轻揉了揉肚子,心想:怎地忽然像是被刀砍了一下……难道是月事来了?

月娥心头忐忑,犹豫不决。那边东炎出门,说道:“去倒热茶来。”平常这个时间他都是去大理寺,没想到竟回来了,几个平常跟随的仆人本正在偷懒,见状急急忙忙跑去弄茶。

东炎回来,看看月娥,并不说话。月娥坐在椅子上,很是不安,只怕是自己真的因月事来了,却无端劳动这人,倘若被他知道,双双无地自容。

月娥坐着,东炎便站着,在桌边上不语,过了片刻,才问道:“好些了?”月娥点了点头,便动了动身子,说道:“多谢大公子,如今我无事了,该回去了。”

东炎伸手隔空一挡,说道:“勿动,你的丫鬟未回,先等片刻便是。”他颐指气使,自有威势,叫人无法反驳。

月娥就不好起身,只垂眸说道:“恐耽搁大公子的事。”

东炎本正在翻看一本书,闻言便抬起头来,转看向月娥。

月娥对上他一双毫无感情的冷眸,便又垂眸不语。

书房内一时无声,这边儿东炎看了月娥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你说……你叫什么?”

月娥说道:“回大公子,我……妾身叫月娘。”

东炎问道:“姓什么?”月娥说道:“姓姚。”东炎沉吟,又问道:“你家中可还有别人?”月娥说道:“还有个弟弟。”

东炎的手微微一握,书页亦跟着扭曲,东炎说道:“他叫什么?”月娥说道:“姚良,良田的良。”

东炎眼神闪烁,问道:“那你今年多大,你弟弟今年又多大?”

月娥很是诧异,却不得不说,便回答道:“小良今年十四岁,我十八岁。”

东炎重开口,声音略带颤抖,问道:“那你们住在何处?”月娥说道:“平川州的青庭镇上。”东炎说道:“你们是世居那里?还是……”月娥很不想再回答,却无法,只好摇摇头,轻声说道:“不是。”

东炎问道:“那你们原来住在哪里?”月娥察觉东炎声音有异,便抬头去看,却不料东炎正直直地也看着她。

月娥一惊,便欲低头,却听东炎忽然轻飘飘出声唤道:“容、卿……”

月娥不明其意,便抬头去看东炎,东炎亦看着她双眼,眼神怪异,月娥不安,问道:“大公子,你在说什么?”

东炎身子一震,略略闭眼。

这功夫,外面有人进来,说道:“大公子,茶备好了。”东炎双眸微垂,便后退一步,淡淡说道:“放在桌上。”

片刻,小葵又来到,说道:“回大公子,娘子,大夫一会儿便到。”月娥急忙说道:“不必了,我已经好了,叨扰大公子良久,很是抱歉,也该告辞了。”

东炎点了点头,也不拦阻。

月娥起身,小葵来扶了,东炎忽地又说道:“等会儿便叫大夫直接去东院。”月娥想了想,也便点头,说道:“多谢大公子。”月娥说罢,便同小葵出门去了。剩下东炎想了一会,便也直出门,向着衙门而去。

小葵扶着月娥回到东院,兀自惊魂未定,问道:“娘子方才是怎么了,吓了婢子一跳。”月娥说道:“我也不知是怎地了,就是一阵儿腹痛的厉害,如今却好了。”小哈自门外跳进来,便在月娥膝下摇头摆尾,月娥便抬手摸他的头。

小葵说道:“幸好是大公子在场,不然的话,婢子真不知怎地是好,只不过片刻功夫,娘子的脸色就变了那么多,实在吓人,等会儿大夫来了,可得叫好好地看看。”月娥便安抚她,说道:“我身子向来都好,不会有什么不妥的,放心。”

小葵说道:“话虽然这么说,但娘子如今不同,倘若有个什么不妥当的,侯爷却不会放过我们,小心些最好。”

又说了一会儿话,那大夫才到,急忙便迎了进来,小葵已经扶了月娥上床去,帘子垂了遮着脸,又取了一块儿极薄的帕子搭在手腕上,那大夫才凝神诊脉。

不到一刻钟功夫,这大夫收手,转身出外,小葵便跟着,问道:“大夫,情形如何?”那大夫说道:“无碍,只是有些气虚血滞,一时的腹痛难当,怕就是血行不畅所致,我开几服药,每日熬一熬喝喝看。”当下便挥笔写了药方子,小葵也不懂,便叫一个丫头拿了去抓药。

小葵送了那大夫离去,回头就去看月娥,月娥却已经下了地,小葵说道:“娘子再多歇些时候方好。”月娥说道:“我哪里就有那么娇贵,无妨,这样的事以前也是有的,只喝点儿热水就好了。”

小葵也无法,只仍旧有些提心吊胆的,幸亏月娥好好的,面色也逐渐地恢复正常,到了中午头,又吃了些东西,一切如常,小葵等丫鬟们才放了心。

不料刚吃过了饭,喝了几口茶,正在床上坐着,逗地上的小哈。敬安却回来了,一身官袍尚没有换,匆匆地就进门,见了月娥,握了她手,急忙问道:“我听闻你身子不好?”

月娥见他满脸紧张,混身又带冷飒之气,知道他定是从外面赶得着急才如此,便说道:“没有,我好端端的呢。”

敬安握了她的手,蓦地觉得自己的手凉,便撤回来,双手交握握了几下,又去被子下压了压,觉得稍微热了点,才又握住月娥的手,说道:“好好跟我说,哪里不舒服?”

月娥说道:“真的没有什么,只不过有些肚疼,现在好了,只是一阵儿,又找了大夫抓了药,外面还熬着呢,其实不用喝,真的。”

敬安点点头,说道:“仔细些好,是什么药,拿方子我来看。”小葵便取了那大夫开的药方子给敬安看,敬安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不妥,才说道:“这些药还好,不是什么虎狼之方,无非是补身子调气血之类的。”说着,又伸手摸摸月娥的脸,心底到底愧疚,说道,“现在真个儿好了?”

月娥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便一笑。

敬安才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我今日去衙门,心神不宁,真恨不得就带你在身边。”月娥笑了笑,说道:“这可是傻话。”敬安不再说话,只静静地抱着月娥,室内一时无声,小葵在外面端了药进来,见状便悄悄地往外退,敬安察觉,回头一看,说道:“拿过来。”

小葵只好将药端了过来,敬安端了碗,说道:“我先尝尝。”月娥说道:“这药很苦,有什么可尝的?”敬安说道:“只叫你吃着苦?少不得我也要尝尝才是。”

小葵在一边忍着笑说道:“侯爷,这是给娘子用的药,侯爷是男子……”敬安说道:“横竖吃不死人。”说着,便真个儿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说道:“果然难喝。”

说着便鹏给月娥,说道:“良药苦口,少不得喝了它。”月娥扭头,也笑着说道:“你这样喜欢喝,索性都喝了便是了。”敬安说道:“我只是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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