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霜,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大殿之上这般拉拉扯扯,没得要叫人笑话去了。”
“依本宫看,这样挺好的,越加显得他们小两口恩爱,反正再过二十来天便要大婚了,迟早都是本宫的好儿媳,况且在场的都是长辈,不碍的!”刻意忽视掉曲靖卿眼中的暗藏的愠色,皇后趁此机会拉近与玉凤国皇后的感情。
几人你来我往,聊得好不热闹,如果不是曲靖卿脸上散发出越来越冷的寒意,这叫人看了,还真是温馨热闹的一幕呢。
什么叫他们两口子?师忆霜也配?若她不是投了个好胎,占着有个公主身份,只怕还轮不到她站在这,而他的好母后,选谁当媳妇,也决不会选她!若伊通过自己的本事,辛苦赚钱养家糊口,他们这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怎么就看不到?眼中只看中她的家世家世!他既是太子,又何需再依靠女人来稳固地位?
哦!差点忘了,母后似乎在今天提示了他,没有权利的太子,就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如同玩偶般的任人摆布!太子也罢,玩偶也罢,他今天就不信他就不能掀出点浪来、打散他们的计划!
看着坐满整个瑶光殿,来自三大国的要臣以及三国之君,今天不得不说是一个空前盛会,也难得聚得这么齐,他若不在这么盛大的晚宴上,说点什么,还真对不住这次被母后逼迫参加之意呢!
母后,若不是你逼我,我又如何会在这盛会在让你下不来台?
啪啪啪,几声掌声响起,原本热闹喧嚣,组成了各自的小圈子,热烈讨论着的各国大臣,渐渐的停止了聊天声,寻着掌声看向了曲靖卿,连同三国皇帝和皇后也不明就理的朝着曲靖卿看去,唯独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眼神。
“小俩口?母后,您不是答应了儿臣,在瑶光殿里,在这盛宴之上,宣布解除儿臣与玉凤国公主师忆霜的婚约吗?”曲靖卿刻意运动了内力,声音不大,但却似近在大臣耳边说话似的,让整个殿内之人无一不漏的将话给听全了,消息充斥着整个大殿,回荡着,久久才散。
从一开始的震惊之后,三大国的大臣们都随即反应了过来,水吟国的大臣带着一副疑或且看好戏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视着其他两国的大臣,而曲翎国的大臣则是带着一丝震惊与不敢确信,玉凤国的大臣们脸上的表情可是丰富多了,疑惑,不敢置信和愤怒齐齐涌了上来,若不是身边的同伴拉着,个别大臣就要“拍桌而起”,颇有一副向曲翎国皇帝问明为何解除婚约的架势了!
曲君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急急向站于他身侧的皇后求证,今天在这盛宴之上,曲翎国的太子当着各国朝臣的面,当着几位皇帝的面,就这么将这件事给抖了出来,眼看着玉君夫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与自听到曲靖卿要解除婚约的话后,站不住脚的扑进母后怀中的师忆霜,这叫他如何收场!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朕?!”他虽然打自皇儿回宫那日便听到了消息,但并未同意,也没听皇后说起要退婚这回事,如今在三大国群臣的面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同时又让玉君一家人在这盛宴之上丢尽了颜面,连带的像是曲翎国当着水吟国的面,重重的扇了玉凤国一个耳光!
退婚本来就伤急两国和气,何况此时又是在三国宴请群臣的盛宴之上,就算他有心解除婚约,那玉凤国又岂会罢休?!
“本宫何时说过!”皇后听到曲靖卿那番话后,已是气极,偏偏大家的目光自曲靖卿说完话后,就一直汇集在她的身上,心虽有满腹委屈与愤怒,却也只能强装镇定,驳回曲靖卿的说词。“况且忆霜温柔娴雅,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两国世代友好,多有婚配,太子一时戏言,倒让大家误会了!”
皇后这句话虽然证实了她确实没有想要解除婚约的意思,但众人都是有眼睛的,曲靖卿脸上那一副认真的模样,不像作假,况且又是在如此隆重的场合,所说的话,决不可能是一时戏言!
玉君已是气愤难当,在听过皇后那收效甚微的解释后,带着极力抚慰着爱女脸上仍掩饰不住伤痛的皇后和哭得肝肠寸断的师忆霜拂袖而去。
一场宴会也自玉君的离去不欢而散,曲靖卿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可他却没能高兴起来,虽然他很乐意见到师忆霜那狠狠瞪着他悲恨交加的目光。
不得不说曲靖卿的一时气愤,几乎造就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局面,不仅让他的形象在曲翎国的百姓心目中大打折扣,连带的也成了玉凤国百姓眼中的负心汉,这件事也成了水吟国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更严重的后果则是曲靖卿此举,无疑是将原本友好的曲翎国与玉凤国,从此有了难以磨灭的裂痕,几百年好不容易修建起来的友邦,也随着这一消息的散播,面临着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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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的成果,全是小夕码了一个通宵的成果,自打在十二点结束前码完11号的六千字,休息了两小时后,便着手开始码今天的九千字了,终于在七点前码出了六千字。为啥不全码完,或者在白天码?小夕无限怨念啊,要坐车回家过年,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都用在了坐车上,早上八点出门,估计要晚上才到家,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码字。唉,亲们先看六千吧,小夕尽量抽时间写三千出来,第160章已经设定好了时间,不用担心!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六十章 意外的惊喜
第一百六十章 意外的惊喜
毫无疑问,昨天的瑶光殿,是个混乱的夜晚,他也没想到当时会因为一时之气,而逞口舌之快将他想要解除婚约的事,当着三大国朝臣拖盘而说,不用去打听他也猜得到,自晚宴不欢而散后,这短短的一夜,只怕是闹得人心惶惶了。
摸着手中的玉佩,抬头看着阁楼上方的一方蓝蓝的天空,将缓缓移去的白云想像成她的样子,苦涩早已蔓延。
他有些后悔,真的!
父皇和母后当时失望的眼神,就算在此刻在他的脑中依然是那么的清晰,直到将话说出口后,他才感到后悔,虽然他还是想和师忆霜解除婚约。
悉心栽培照顾他近二十年的父皇母后,此时一定对他这个不称职的儿子失望透顶了吧,大臣们也对他这位太子寒心了吧,百姓们只怕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会忍不住暗地里偷偷骂他吧!
只是,关于昨夜在宴会上冲口而出的话,他绝不后悔,尽管得不到世人的谅解,他也不在乎,只要实现对她的承诺就好。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轻轻。推开了门,再次听到关门声后,便只余下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沉稳而又矫健。
那个人,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阁楼。正中,脸上挂满了真挚的笑意,不是对他失望透顶的父皇,不是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母后,更不是他的一众好友,而是本不用渗和进这“泥坛”中的的水吟国国君——天亦帝。
对于现今饱受争议的太子,天。亦帝应该敬而远之才是,现今事发才不过一晚的功夫,他怎么选在这个时候登门?
没有开口,亦没有动弹,收回投射在天亦身上疑惑。的目光,曲靖卿懒懒的躺在软塌上,手中紧握着白玉,出神的望着阁楼上方蓝蓝的天空,仿佛只有这样,他狂乱不安的心,才会不去想昨晚的事情,才会得到一丝的安宁。
天亦帝见此也不生气,房内就他们二人,动手搬了。张凳子坐到曲靖卿近前,说实话,许多年不曾动手搬过东西了,那感觉还真是有些陌生得很。
“既然进了东宫,那这就是你的地盘,朕也客随主。便,咱们俩叔侄就好好聊聊吧,有你什么想法,有什么难以起齿的事情,尽管和叔父说!”他今日是受曲君委托而来,当这说客的,如今曲翎玉凤两国之间弄得如此尴尬,实是难以预料到的事情,照曲君的意思,如今若是靖卿能改变主意,按着原本的安排与师忆霜如期举行大婚,那这起风波就可平息。
天亦帝是兴致。勃勃,本着三国友好的相处看待整件事情,特来曲靖卿这开解下,哪知曲靖卿听到他的话后,只是瞟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叔父也知你此次定是有什么难处,才会在那么重要的场合说了那些话,放心,叔父既然能来,你父皇母后是默许了的。”说话间,天亦帝的眼睛也没闲着,暗暗的打量着曲靖卿的一举一动,却是发现了他那紧握的左手中似有一白色事物。
看他连躺在软塌上也不忘拿着那事物,那物必然是他所珍惜的东西,或许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又在此时拿着,照他如此重视的程度来看,只怕与此次他想要解除婚约一事有关。
“靖卿,你掌中握着的是何事物?可否借叔父一看?”试探性的看着曲靖卿,果不其然,那紧握白色事物的左手微乎其微的动了动,掌背上青筋渐渐浮现,是握得更紧了。
“寻常事物罢了。”
曲靖卿沉默了半晌,终于开了口,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又似乎认为天亦帝应该是可靠之人,虽然他是父皇母后派来的说客。
将手伸至天亦帝的面前,慢慢展开,只见那半圆形的白玉上刻着一个伊字,看着这字,曲靖卿那忧郁的脸色有了一丝笑容,他却没想到,天亦帝原本含笑的目光,自看到那半圆形的白玉时,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僵硬,待看清那个伊字后,彻底严肃起来。
“靖卿,这块玉块是哪来的!”严肃而又认真的语调,一改方才的和善,令曲靖卿的剑眉,微微跳动。
“朋友赠予的饰物。”
天亦帝的脸色变了几变,他几乎一眼就认出这块羊脂白玉,是他送给青筠的定情信物!这一面刻着伊字,那另一面刻的就是一只戏水的鸳鸯!
“另一面刻的是否是一只戏水的鸳鸯!”他几乎可以断定,但还是抱着一侥幸,她爱他如厮,断然不会将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转赠他人,一定只是相似罢了,一定是的!
惊讶与疑惑瞬间爬满了曲靖卿的脸,非快的翻转玉佩,那栩栩如生的鸳鸯看在天亦帝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封存的记忆似乎在一刻被人开启,曾经美好的一幕幕瞬间在眼前一一闪现。不,不可能!
“她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转赠给你!”
那笃定的语气,任是不知是何缘由的曲靖卿,在听到这话后,也反应了过来,眼神由原本的暖和变得认真起来。这玉确实不是若伊给的,是他捡到后占为了已有,只是天亦帝为何又识得这玉佩?他口中念着的人,是否说的就是若伊?!
“她给我玉佩还需要理由吗?”
理由?对,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青筠为何要将如此宝贵的玉佩送给曲靖卿?天亦帝看向曲靖卿的眼神,神色复杂。
可,他们之差相差了十几岁啊!这叫他如何去相信!
“你爱她?”
“对!我爱她!”没错,他爱若伊,不然为何甘愿冒着被天下人唾骂的下场,在宴会上当着三大国朝臣的面说出要与师忆霜解除婚约的事来!
“事实上,昨晚我之所以会那么做,都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
曲靖卿所说的事,天亦帝自然明白,这也是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青筠会将这块对他们两人都非常重要的玉佩转赠给这双十年华的毛头小子!青筠不会背弃他的,她至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他!
“她爱你吗?”声音轻如蚊声,却是几乎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天亦帝颤抖的吐出这三个字,眼中满是伤痛。
“爱!”他早已在莲雾城对她许下了承诺,她虽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当然爱,此刻,她便是等着我与师忆霜解除婚约之后,去娶她回来!”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做!”仿佛是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天亦帝亦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此刻心中唯一记挂的事情,就是眼前这块玉佩,为何会落到曲靖卿的手里,那可是他和青筠共有的定情信物!
“青筠不会这么对我!”激动之下,天亦帝在提到青筠二字时,反射性的将自称改成了我而不自知。
青筠?这不是若伊的吗?难不成他们两人刚刚争论了这么久,却不是为了同个女人?
天亦帝自见到这块玉块后便突然激动起来,显然这玉佩也于他有着重要的意义,然这玉佩是水若伊掉落的,若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天亦帝口中的“她”很可能说的就是杜夫人!
“她可姓杜?”
“她在哪?”看着天亦帝激动的看着他的眼神,曲靖卿几乎可以断定“她”就是杜青筠了!
“她是你什么人?”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样,那么他与水若伊之间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我的皇后!”像是宣誓杜青筠是他的女人一般,天亦帝在没经过杜青筠的同意前,已经强制自行给她冠上了水吟国皇后的贵冠,十几年了,在离开她十几年后,他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可以跟她在一起,可以给她最大的荣耀了!
“……。。”曲靖卿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是喜不自胜,强大的喜悦感冲击着他的各种感观,这种由地底飞向云端的感觉,竟让他有些飘飘然起来。
杜青筠是皇后,那么水若伊岂不就是水吟国的公主了?母后不是嫌弃她的身份太过卑贱而强迫他娶师忆霜吗?如今水若伊成了公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契机!他和水若伊的契机!
在这一刻曲靖卿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得意忘形起来,竟然欢喜的一把用力抱住天亦帝,眼中流着激动的泪,而嘴角却是灿烂的笑容,而天亦帝亦然,两个男人兀自忘情的抱在了一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也忘记了身份,心中满满的都被欣喜和激动填满。
上一刻还兀自抱在一块喜极而泣的两人,在下一刻却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问题而近乎反目成仇的争论起来。
“我要娶她!”
“不行?!她可是我的皇后!”
“叔父误会了,我没说要娶她!!”
“你刚刚明明就说要娶她!你小子是欺负我年纪大,耳背是不是?告诉你,别的我可以当作没听见,唯独这件事不行!”
“叔父真的误会了啊,我要娶的不是您的皇后,而是您的女儿!”
“呀!她给我生了个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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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在车上呀,不要念叼俺,正在车上补眠呢!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起程前往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起程前往
一匹黑色骏马飞驰在来往曲翎国和玉凤国的主要官道上,那随着马身一路颠簸的玄色身影,轻蹙的眉头似有无限心事,长长的墨发,随风飞扬,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嚣张容颜是如此的熟悉。
骑着黑色骏马飞驰在官道上的玄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宫沛文,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阔别不久的莲雾城,他此行也是为了水若伊而来!遥想当日,皇后意外的找上宫府,为的是想搓和他与水若伊在一起。
其实他也知道,皇后的动机岂会有这么单纯,只怕还是为了不想让水若伊的出现,破坏曲靖卿和师忆霜那场及将举行的婚礼,而依他对曲靖卿的了解,最关键的原因,应该还是因为曲靖卿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解除和师忆霜的婚事的事正好也提了出来,而且是决不松口的时候,皇后无法,想到利用他对水若伊的爱,旁敲侧击,寻找一个可以帮她突破眼前进退两难的局面,而他,也曾犹豫,当下更是委婉的拒绝了皇后的“好意”。
“本宫不想看到太子继续对一个身份低贱的青楼歌ji着迷,既然你对她也有情,本宫倒不如成全了你。”皇后的眼中充满了期待与自信,英雄难过美人关,此时有她阻隔着太子与水若伊相聚,两人之间虽互有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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