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杜如蝶听着感觉是在羡慕她,只是听到后面几字后,原本还高傲的抬着头看着前面的脸,陡然变了色:“你说什么!”
只是还没待她转过头来,一杯水便朝她拨了过来。“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此时安以菱手中刚刚从冬灵手中接过的茶杯里已空空如也,而站在她面前的杜如蝶则一身是水,非常狼狈。
“你——!”杜如蝶原本还十分得意于当众羞辱到水若伊,没想到刚没得意多久,便被安以菱当众拨了一身水,倒让她成了大笑话,看着周围的官家小姐们纷纷轻笑出声,不禁怒从中来。
“唉,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才会失手使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洒在了杜小姐身上了,真是抱歉。”嘴里说着抱歉的话,但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杜如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感到十分解气。
水若伊倒是没想到安以菱会先发制人,平时看安以菱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也不向杜如蝶示弱,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杜如蝶平时也嚣张惯了,是该有人出来杀杀她的锐气了。
“安以菱,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哟,我说杜小姐,你看我这不是手滑嘛!况且人家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赔过礼又道过歉了。”
“你明明是故意的,刚刚那也算是道歉吗?,安以菱你今天不给我真心实意的道歉,小心我叫我爹断绝与你家生意上的来往!”杜如蝶原以为只要说出这个就能令安以菱紧张,不过她这一招并没有起到到料想中的作用。
竟然还敢威胁,杜如蝶还当她家是如何了不得了!“好啊,你去说啊。”
“你以为我不敢?”杜如蝶也真置气了,完全没想到说出这番话会有什么后果。
“好了,都是一个书院的,不要伤了和气。”师忆霜眼见两人越吵越凶,本来好好的纸鸢会被这个打一出场就没把她放在眼中的杜如蝶搅得不得安宁,心中正生着闷气,现下又闹出这等事来,但她身为举办这次纸鸢会的主办人,又不得不出面打圆场。
安以菱见师忆霜都出面了,也不好在继续闹下去,瞄了眼身上还滴着水的杜如蝶拉着水若伊走开了。
“杜小姐,我看你还是先把水擦擦吧,免得受了风寒而着凉就不好了。”原本想直接开口叫杜如蝶打道回府,但碍于在场其他的人,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论。
站在旁边的白曼自是了解师忆霜的心思。“杜小姐,我那还带了套衣裳,你先穿着,我记得来参加纸鸢会的小姐们之中有人带着制衣师傅,想着叫她们帮忙把你的衣裳弄干净了,你再穿不迟。”
杜如蝶低头看了看自己已是湿透的衣裳,此时湖面正好刮来一阵微风,让她不尤的打了个冷颤。
这套衣裳是她叫人连夜帮她赶制出来的,与那个蝴蝶纸鸢搭配在一起,必要增色不少,花了不少心思。现下才刚露了个脸,纸鸢会还没开始衣裳就已湿透,看参加这次的千金小姐们,哪个不是经过精心打扮,如若不能穿着这套衣裳放纸鸢,也没多少出彩之处了。
杜如蝶想了想也只有先这样了:“嗯,有劳了。”
看着杜如蝶带着丫环跟着白曼一起走向停放马车位置之后,师忆霜又抬头看了看,现在已快接近中午,又风和日丽,在太阳的照射下,早上的寒气也驱散不少,夹杂着一丝微风,正是放纸鸢的好时候。
“好了好了,姐妹们,时间也不早了,阳光正好,都把纸鸢拿出来,别藏着了。”
众人一听纷纷吩咐身边的丫环,将各自带来的做功精致的纸鸢拿出来,至此,纸鸢会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真没看出来,白曼人还挺好的。”水若伊远远的瞧着刚刚白曼与杜如蝶谈话,真没想到白曼竟是如此会顾全大局。
“她人好?”听水若伊这么说,安以菱不禁有些嗤之以鼻:“我可没觉得,说不定只是收买人做的表面功夫。”
“不说她们了,咱们放纸鸢吧!”看着各位千金小姐们,纷纷拿出精心制作的各式各样的纸鸢,在丫环的帮助下将纸鸢慢慢放上了天空,安以菱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叫了丫环拿着纸鸢,便忙活开了。
水若伊摇了摇头,算了,她此次来参加纸鸢会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好好的玩一场,至于别的事情她不想管、懒得管,也没那个能力去管。
吩咐冬灵拿过纸鸢,自己扯着线头远远的跑了开来。“冬灵,放手!”
没多久,天空中便出现了一只似猫非猫的纸鸢,在各式各样的纸鸢中显得格外不一样,不过这在一只五彩凤凰飞上天空之后,也变得平凡了一些,必竟凤凰是身份的象征,就算这只似猫非猫的纸鸢再特别,也没有这只凤凰引人注目。
“哇,若伊,你那纸鸢上画的是什么啊?真好看。”安以菱远远的便见水若伊把一只似猫非猫的纸鸢放上了天空,不由好奇的将纸鸢交给丫环,跑了过来。
“呵呵,好看吧?它还有名字的哦!”笑话,HelloKitty不晓得在那个时代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不好看才怪。
安以菱一听还这好看的猫取了名字,兴奋的嚷着:“它还有名字?什么名字,快说快说!”
“好啦,它叫凯帝猫!”水若伊一脸满足,笑咪咪的看着安以菱道。
“若伊,你好厉害哦!”安以菱一脸崇拜的看着水若伊,自从和水若伊成为朋友之后,新奇就无处不在,虽然经常遇到一些困难,但是若伊总能轻易的化解,叫她不崇拜都不行。
“哪有!”
“有啦有啦!”两人打打闹闹,一会便笑作一团,四周的千金小姐们见她们玩得如此开心,不禁有些羡慕,与身边的好友相视一笑,也十分有默契的玩闹起来,难得能避开家人,况且在此的又都是女孩子,玩闹一番又何妨?
一时间笑声四起,借着微风远远的传开了去,连远在落雁湖上的曲靖卿、云慕青、宫沛文与管傲松四人也听到了。
“看来今年的纸鸢要比往年热闹许多啊!”宫沛文立于船头,朝远处的岸边望去,此时船离举办纸鸢会的岸边的还有段不远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岸上的事物,只得抬头看向远处天空中的纸鸢。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举办的!”管傲松一听,顿觉与有荣焉,说话的语调也不尤的扬高了不少。
“不知道她今年放的是什么纸鸢。”
“那还不简单。”宫沛文将早已准备好的千里眼递给管傲松:“拿这个找找看,不就知道了。”
“嗯,说的也是。”管傲松也不客气,一把拿过千里眼,调好了距离便在天空中搜寻了起来。
没多久千里眼中便出现了一只五彩凤凰,想也不用想,这凤凰的主人是谁。
敢用凤凰的人,除了他的忆霜之外还会有谁。不过那在凤凰边上出现的似猫非猫的纸鸢又是谁的?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三十五章 状况出现了
“怎么,还没找到吗?”见管傲松用千里眼看了这么久,还没有放下的意思,宫沛文便开口问道。
“不是,我只是发现了一只比较奇怪的纸鸢。”管傲松没有放下千里眼的意思,仍旧拿着千里眼,继续观察着那只似猫非猫的纸鸢。
“奇怪的纸鸢?怎么个奇怪法。”宫沛文回身拿过桌上放着的另一支千眼里,调好了距离,开始搜寻起来:“那只纸鸢长什么样?”
“看起来似猫非猫,我也不知道那上面画的是什么。”
宫沛文与管傲松的话也引起了坐在一边品茶吃点心的曲靖卿与云慕青的注意。
“你们在看什么?”曲靖卿侧目而视,也不起身,依旧云淡风清的喝着茶。
“纸鸢。”宫沛文此时早已找到了水若伊放的那只画着凯帝猫的纸鸢,正目不转睛盯着纸鸢,研究着上面的图案。
船驶得飞快,不多时已能看清岸边的情景,而天空中迎用飘扬着的百来只形态各异的纸鸢,由于放得都不是很高,现在不用千里眼也能尽数看清了。
“现在不用千里眼也可以看清了,你们就放下千里眼休会吧。”云慕青好意的出声提醒,说着也抬起头看向天空。
刚刚几位好友的对话他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也好奇今天所放的那只似猫非猫的纸鸢究竟是何模样。
“啊,找到了。”云慕青不一会便在一堆纸鸢中找到了那个纸鸢。原来就在凤凰边上,也醒目得很哪,确实似猫非猫,形容得贴切。
虽然边上还有一只更大更炫目的五彩凤凰,但那只纸鸢不让人觉得失色,依旧能牢牢吸引住众人的目光。穿着衣服的猫,呵呵,也亏那纸鸢的主人想得出来,不过还挺有新意的。
随着越来越靠近岸边,三三两两的画舫也都慢慢朝一个方向,聚拢了来,船上的公子哥们纷纷拿着千里眼,朝岸上探去,观察着岸上的动静,势要将美人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
“怎么除了我们还有这么多船?”曲靖卿感到不解。众所周知望江楼是四公子所开,而清风河最终也只流入落雁湖,落雁湖也只有清风河一条河,想要从清风城进入落雁湖就必须打望江楼而过,别无他路,而现下这突然出现的画舫,如若不是从清风城而来,又从哪来?
“唉,这不也是为了赚钱嘛!”管傲松回过头歉意的一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见此,曲靖卿也只好做罢。
杜如蝶匆匆换好了衣裳,走出了马车,看着满天随风而飘的纸鸢,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一个个只顾着照着小铜镜的丫环们,一股无名之火腾的一下就患了上来。
“你们几个真是没用!我带你们出来真是白带了,刚刚我和安以菱说话时,你们一个个全都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说,现在走这么慢,纸鸢会都开始了,还有心情在这照镜子!小心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罚去做粗使丫环!”
众丫环一听也有些急了,粗使丫环,那可是最低等的丫环啊,每天不是劈柴,挑水,就是洗衣,扫地,光想着就让她们一阵后怕,想她们好不容易混到这个级别,要她们在去做粗使丫环那还真是比死还可怕。
“小姐,不要啊,奴婢知错了!”
“小姐,不要啊,奴婢知错了!”
……
杜如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六个丫环,见那个手中还拿着铜镜的丫环,不禁吼道:“那还不给我把铜镜收起来!”
那丫环一听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手中的铜镜藏于衣袖之中,在遭受到其他几名丫环的白眼之后,郁闷的跟了上去。
“杜小姐来了。”白曼远远的便瞧见了杜如蝶一路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就知她现在心情肯定不好。
“瞧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赶过来,慢些走才是,口渴了吧,来,先喝杯茶。”说着话的同时,上下将杜如蝶瞧了个仔细。
“衣裳还是和新置的一样,看来那几个奴婢的手艺不错啊,改明儿个我也要向那几位小姐借了那几个奴婢过来,我可是也有几身喜欢得紧的衣裳弄花了不能穿呢,看能不能帮着弄弄好。”
杜如蝶听到白曼这话后,将刚才的不愉快立刻置于了脑后,低头瞅了眼衣裳,手扶发鬓高兴的看着白曼:“是吗?”
“那是自然。”白曼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在纸鸢会都已经开始了呢,只差杜小姐没有放飞纸鸢了。”
杜如蝶放眼望了场上一圈,确实如白曼所说,众千金小姐们都手握丝线,或站在原地,或牵引着纸鸢奔跑着,或将丝线交于丫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拉家常,显然纸鸢会已开始多时了。
“那我就不担误杜小姐放纸鸢了。”白曼见此,识相的走开了。
杜如蝶也不挽留,朝白曼点了点头之后,急忙吩咐一旁傻站着看向湖面的几丫环:“愣着干嘛,还不快把纸鸢拿过来!”
杜如蝶不经意的顺着丫环的视线往湖面看去,这才发现湖面上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只画舫。
纸鸢还不曾放出,那些画舫便已到了跟前,心下不由有些着急起来。“还看!”
“哦,是,小姐!”一名丫环赶紧将丝线递给杜如蝶,自己则拿着纸鸢小跑着往后退了几十步。
感觉手中的丝线已经拉直绷紧,杜如蝶朝丫环打了个手势,丫环心神领会的将放开纸鸢,杜如蝶便拉着丝线,牵引着纸鸢奔跑了起来。
现在这会放纸鸢,也是个好机会,那些公子正好能看到她放纸鸢的画片。一定要快些放上去呀,否则怎么能吸引那些公子的注意?杜如蝶在心里祈祷着,裙摆在她经过几位官家小姐身边时,被其中一名小姐踩住了,立刻就因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啊——!”
衣裳也因这一踩,被撕破了,仔细一看,全是上身紧窄处的针线松开了,如果在动一下,也不知哪处就会掉下来。
杜如蝶显然没有发现,慢慢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衣裳本就经不起拉扯,随着她一系列的动作都绷开了:“嗞——!”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三十六章 混乱的纸鸢会
“嗞——!”
杜如蝶用手撑着坐了起来,衣裳的线头本已松动,随着嗞的一声响起散了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此时的杜如蝶还没搞清楚状况,愣愣的望着众家千金向她投过来的叽笑目光。直到几个丫环意识到情况不妙,跑来她身边用身子将她团团围住之后,几欲忍住的泪水像脱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打从场上突然安静下来时,水若伊就觉得情况不妙,见众人皆将手中的丝线交于身边的丫环,慢慢的向事发的湖边走去,也不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杜如蝶含着泪水的眼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站在她正前方,众星拱月般站在最前面的人——师忆霜和师忆霜身后站着的白曼。
师忆霜一改之前的温和,置身事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般的冷冷的注视着狼狈不堪的杜如蝶。
仔细回想一番,从她高调进场开始,便有意与师忆霜一争高下。当师忆霜冷淡的别过脸,头也不回的走远时,她胸口便有如吃了只苍蝇般难受,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刮师忆霜两个耳光,只是两人的身份却有着天差地别,便只好强忍住怒意,不了了之。
想是她抢了师忆霜的风头,在她与安以菱起争执时,白曼便装作好心的上来劝解,并为她又是出主意,又是张罗,现下衣裳上的针线脱落,一定是白曼从中做了手脚。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假相,白曼真正的目的是让她出丑,好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仍旧还在低声哽咽的杜如蝶恨恨的瞪了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白曼,气不打一处来。她白曼不过就是公主身边的跟屁虫,得意什么!
杜如蝶现在心里真是悔不当初,如若不是她太过轻信白曼,现也不落得如此尴尬的地步,看着慢慢朝她聚拢过来的各家千金,她真恨得马上挖个洞,立刻消失在众人眼前,也好过受人嘲笑。
师忆霜是玉凤国公主,而她只不过是清风城中一介商人之女,在身份上她就输了,只是她不服!
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巴巴的跟着曲靖卿转悠,只要她在这场纸鸢会上夺得曲靖卿的青睐,身份地位、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來,到时就只有她师忆霜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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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画舫上注意着岸上一举一动的管傲松与宫沛文,远远的便瞧见了岸上的不对劲。
“咦,出了什么事情,为何都朝湖边靠近了?”管傲松不解的说道。
宫沛文自从与曲靖卿作了君子约定之后,早已放下心来决定今日好好的玩一场,便没心没肺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连往年都不曾现身纸鸢会的云慕青都来了,今日四公子均已到齐,千金小姐们齐聚岸边迎接我们到场也不足为奇啊!”说罢得意的朝三人一笑,末了还不忘吩咐家丁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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