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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宠物
亚莫雷是整个菲锡茨的中心。菲锡茨是一块悬浮的大陆,并行于三维空间之外的空间里。在这里,人人都有力量,姑且叫这种力量“灵力”吧!灵力的高低决定着一切。灵力越高的人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就越浅越纯正。亚莫雷作为帝国的中心,灵力更始阶级划分的标准。
现任亚莫雷,不,整个菲锡茨的王叫做法劾莱辛纳,严格说来“法劾莱辛纳”并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称号,意思是“超越无法逾越边界的人。”如果谁的灵力强到无人可敌就会被尊为王,别人就会以这个称号来称呼他。
前面提过了,一个人的灵力是可以看出来的,所有人只要一看到现任的王就明白为什么是他了:一头及地的白色长发散发着犹如月光般清冷的光芒,银色的眸子更是如天狼星般闪耀在俊秀的脸庞上,徒增君临天下的霸气。修长的身形隐藏着强大的灵力,庸懒举止背后是不动声色的计谋。他是无可争议的王,所有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臣服,称呼他为法劾莱辛纳——我们的王!
一
“哎!”布辛梅大人发出了族长会上第108次叹息,所有都知道他有比海还深的烦恼:王已经173岁了,岁然说在这里人的寿命大约有1500岁左右,但也是有尽头的。173尽管还很年轻,但是王的灵力过强,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诞下一男半女来延续王的灵力。每年四大族都会送精心挑选过,灵力高强,出身高贵的女性来为王延续后代(菲锡茨并不重视她的纯洁,只要灵力高,想生几个都没有问题,因为灵力高强的人结合,后代的灵力会更上一曾楼),不知有多少巫女后世法师这样的女性前赴后继想生下王的后代,可惜王的灵力太过强大,没有女人能容纳如此的灵力,所以现在他连半个后代都没有,而且看迹象短期之内也不会有。如果到最后还没有灵力够强的后代来继承菲锡茨,那么菲锡茨就会像130年前一样:四大族为了争夺王位再次陷入战火。总不可能指望像上次一样,正在四族蠢蠢欲动的时候就冒出现任法劾莱辛纳这样好康的事情来吧!
“我说布辛梅大人,王他还是没有……”长普族长老了然地问到。
还没等布辛梅头痛万分的回答“是”,辛奇亚长老便接过来:“急什么呀!王还年轻嘛!”潜台词就是:这样就有更多机会让族里的女人成为王后了。
“我看王不急,是您急吧?”拉美斯长老慢吞吞地开口,“您那里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嘛,您说是吧!瓦特里长老。”
“哼,”瓦特里长老冷笑一声,他会听不出来这老狐狸的含义吗?他不软不硬地回到:“大家彼此彼此。”
拉美斯长老果然一脸青白的僵在那里。布辛梅觉得头更痛了:这资格人都不烦吗?相互讽刺来讽刺去,最后谁也讨不到'便宜,还不是一样僵在这里!加上王……一会要找吉森去治治了。真的会有女人能生下王的后代吗?布辛梅很怀疑,如果真的有,她又在哪儿呢……
议事殿
下面各位大人犹在鸹噪不已。法劾莱辛纳在王位上右手抚额,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耳朵不防国一丝动静。
“王,我从西境的树海抓到一个礼物献给您。” 拉美斯长老迫不及待的献宝。西境的树海可是个禁地,很多魔物都出没于这片深不可测的森林中,这里笼罩着白色的瘴气,终年不散,对魔物而言是最好的栖息地,进去容易出来难,更惶论抓到什么了。
“恩?”法劾略抬头应了一声。拉美斯的礼物向来只有女人,难不成这次他逼疯了,跑到树海抓个女人回来?
“王,您请随我来吧,这个礼物恐怕无法带进议事殿。”棘手啊!不过,他一定会喜欢,越棘手他越兴奋。
于是众人跟着拉美斯长老来到庭院。刚一站定,他们就被扑面而来的狂风刮的闭上眼睛,等适应了才发现拉美斯长老的礼物——一头独角兽。在菲锡茨,独角兽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动物,很多贵族都有。但是这头实在是太奇特了:全身都是黑的发亮的毛,不掺一丝杂,连角也是黑色的,眼睛却红的像在燃烧。身躯高大彪悍,最奇特的是他的举动似乎能引来风暴。现在随它的挣扎,众人都感到风正变得更加强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兽’?” 布辛梅低呼一声,在古老的文卷中曾提到有一种能引来风暴的圣兽,是风的使者。没人见过,记载的文书也很模糊,但是这头独角兽令人直接连想到的就是“风兽”。布辛梅忽然觉得背后一紧,难道……一扭头,果然看到王的眼睛发出的精光,充满了对挑战的期待。
好对手!这样的动物一顶很难驯服,可以看出这头独角兽眼中不桀的愤怒,,燃烧的眼睛倒映着自己步步逼近的身影。狂乱的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滴从乌云密步的空中砸下来,空气几乎窒息。不理会被风吹散的头发,法劾盯着独角兽的眼睛慢慢靠近,然后趁它静下来的那一刹那飞身跃上马背。
独角兽又怎会甘心,她用全力翻腾跳跃,试图将法劾甩下去,无奈角被紧紧抓住无法得逞。
一人一兽斗了半天,独角兽见用尽力气也无法甩开拉美斯长老,终于平静下来,火红的呀拧褪成清澈的湛蓝,风雨也消散,露出了原本蔚蓝的天空,表示它愿意臣服。法劾惊喜万分,他轻轻一夹独角兽,它便飞奔起来,仿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渐渐的,风又大起来,独角兽竟然乘风非了起来!
“你的京戏真不少,” 法劾拍拍它的颈,“取个名字吧!就叫你特里多,风暴之眼,很适合你。”传说中的风兽嘛!“好了特里多,我们回去吧!”
被命名为特里多的独角兽顺从地点点头,载着法劾直直冲向地面,一头银发的法劾也化身为一道闪电。一黑一白两道闪电在坠地前,众人的惊呼中轻松停下来,然后慢悠悠地踱回来。
有了特里多,法劾便骑着它到处跑,好消除烦人的的事情和心情。骑着特里多在天空翱翔是他是擦黑功能会发呆“无法逾越的边界是什么?如果谁也不知道边界是什么,那谁由能判定他“超越”了边界呢?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强大,为什么都不能碰触一下那片蓝天呢……
突然大雨降临,法劾只得用斗篷围好头,和特里多一起狼狈地来到一棵大树下避雨。树下还避着一个少女,一头黑色的及肩长发,一看就知道灵力不高,她睡着了。脖子上套着一个花环,是一种淡紫轻蓝混在一起的小碎花,清淡的香气和雨水混在一起更是若有似无了。身边还放着一个篮子,里面也是这种花。不知道是什么蛤,反正亚莫雷是没有。
法劾瞟了少女一眼就转过了目光,没天有多少灵力高强的美女过他的眼,这样的少女实在是普通。但是特里多却对这个少女很感兴趣。至少对花很感兴趣。它咬了一点嚼嚼,似乎很满意,于是开始轻轻的撕扯着花环“开饭”。
“特……”法劾还来不及阻止,特里多已经将小半个花环吃掉了,这太奇怪了,除了自己,特里多从不让人接近,更不会主动靠近什么人了。
花环被牵动,少女醒了过来,而且很明显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现这头奇怪的独角兽正在偷吃她的花环。“你饿了是不是?”少女干脆把花环整个摘下来喂给特里多。见它吃的开心,少女也笑的很开心:“你好奇怪哦!黑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吃完了吗?这个也给你好了。”少女端起篮子,“小姐,它是你的独角兽吗?好漂亮啊!”原来它将法劾错认成女人了。
小姐?这个称呼让法劾愣了一下,不过他决定旋即将错就错,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特里多很快将篮子也一扫而空,少女无奈地拍拍特里多的头:“没有了,真可惜。早知道多带一点好了。” 特里多没有暴怒,还温驯地舔了一下少女的脸庞,逗得她嘻嘻直笑:“好了、好了,你可真会撒娇。”
法劾见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驯服的风兽,被这女孩一堆花就收服了,真是不公平!
雨势小了下去,西边天空,阳光从云隙间洒下来,在空中投下奇妙的光之影。少女起身拍拍裙子,“这种雨正适合散步,我要先走了,再见,小姐。再见了,可爱的独角兽。”提着篮子,少女哼着歌走进被阳光染亮的细雨中。
“我们也走吧,” 法劾摘下围在头上的披风,跨上特里多:“这么容易就被吃的收买了!” 特里多不满地摇摇头,朝亚莫雷的城堡奔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亚莫雷都在忙碌,因为又到了四大族集中一起办“歌里特”节的日子。每隔2年,四大族都会在亚莫雷集中,办歌里特节。其实歌里特节也就类似于一个大大集市,人们在这里做生意、游玩,享受不同地域的风情,见识各式各样的地方特产,很是热闹。
四大长老及族里的贵族都在亚莫雷的城堡受到款待。这里表面上一团和气,而事实是:每个族都拿出最好的东西来炫耀,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一但可以得到王的青睐,无异于超显出自己的实力,所以长老闷们更是使出全身解数。
法劾百无聊赖地品着美酒,强迫自己把分散的注意力集中到桌前的长老们身上来。听着一成不变的溢美之辞,无聊地打量着桌子上的布置。这是一张水晶形的桌子,四大族分占一边,他自己坐在顶端。为了不突显某一族,布辛梅特意将四边布置成一样的。虽然了解他的苦心,但法劾还是忍不住打个哈欠。忽然,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窜进来,清清淡淡的,若有似无,是什么?他一边努力思索着在哪里闻到过,一边眼睛搜索着味道的来源。
很快,几枝淡紫青蓝的小碎花映如眼帘,在瓦塔里的桌子上摆着代表瓦塔里的花篮,而这几枝小花只是在篮子边上起衬托的作用,并不起眼。
“王,您怎么了?”拉美斯长老发现法劾盯着对面的瓦塔里不放,想借此唤回王的注意力,“有什么不对吗?”
“瓦塔里,那是什么花?” 法劾不理会拉美斯,直接询问瓦塔里。
“呃?”瓦塔里长老一时没反映过来,花?王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海希瑟?”花瓣是丰硕多汁的粉红色,瓦塔里的特产,产在迷雾沼泽之中,白色的比较多,粉色的就是珍品了,有清目奇效。
“不,是下面的。”痴痴呆呆的花,呆板。
“下面的……”瓦塔里长老不得不侧过头来才能看到,“您是说奥西?”这种淡紫青蓝的小花虽然也是瓦塔里特有的,但是在瓦塔里到处可见,实在很平常。一到夏天开得满山遍野处处都是,颜色清单,味道也很淡,但是生命力很强悍。
“原来是叫奥西。“一个黑发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原来她是瓦塔里人。
“怎么王您对它感兴趣?”出乎意料,王竟然注意这种东西。
“恩,特里多比较感兴趣,”很感兴趣,“很喜欢吃。”
“是吗?”瓦塔里长老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我派人多准备些来。”
晚上,法劾来看特里多,发现它只吃了一点奥西,“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特里多不耐烦地甩甩鬃毛,就连法劾送到嘴边的也只吃了一点而已。
“难道要我也编个花环套在脖子上你才肯吃吗?” 法劾忍不住调侃道。
特里多翻个白眼,鼻子里喷道粗气,觉得这个想法很白痴。
“弄了这么多过来,你必须吃掉。”说完法劾走人了,留下特里多独自和一大堆奥西风斗。这么多,要哪辈子才会吃完?
“洛依,不要乱跑啊!” 瓦塔里长老嘱咐一个黑发少女。
“知道了,长老!我只是去花园啦!” 洛依摆摆手跑开了。银色的月光洒满花园,为所有的东西镀上一层银粉,白日里普通的东西在夜里散发着诡异而魅惑的光。远处传来热闹的声音,反倒更衬的花园里安静。洛依很开心地在花园里东逛西逛,没有其他人的感觉真好!……那个是?
“真的是你啊!” 洛依京戏地发现是上次那个独角兽,正在一边委屈地吃东西,“你这么喜欢奥西呀!我这次带了很多过来哦!” 洛依抓了一把奥西送到特里多嘴边,它很快就吃完了。
开心地喂了半天,也里多也吃饱了,在洛依身边伏下四肢休息,洛依则在一边哼着曲子编花环,还会时不时的和它说话,“你好像能听懂哦!好好哦!你的主人好……有眼光……”才刚说完,就靠在特里多身边睡着了。
叫它全吃了不太可能,睡不着的法劾来到特里多的马厩就看到这么一幕:特里多温驯地倒在一堆奥西上休息,一个少女正靠杂额它睡觉,黑色的发丝散落在特里多身上,一同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这不是那个少女吗?她怎么在这里?
特里多感到主人气息,抬起头来。
“恩,你似乎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法劾语带讽刺。
还没特里多做出什么反应,听到声音的洛依醒了过来。眼前站着一个人,背了光看不清楚表情,银色的长发几乎与月光融为一体,只能看到明亮的银色眸子,“你是月亮妖精吗?” 洛依只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月亮妖精?她故事未免看太多了吧!法劾心里这么想,去什么也没有说。
“洛依,你跑到哪里去了?”长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咦?王?您怎么会在这里?”
“王?”洛依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原来眼前的人竟然是法劾莱辛纳现任的王!自己还说他是妖精,他一定生气了!
“我只是来看看特里多,至少看来它胃口很好。” 洛依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洛依,王。” 瓦塔里长老忙回答道。
“你似乎很会照顾特里多,它平时不吃这么多东西。”这是实话。
“可是机我也没有……” 洛依被长老捅了她一下,她就乖乖不再说话了。
“王,既然如此,何不让洛依照顾特里多呢?” 瓦塔里长老忙不迭地推荐自己族里的人,“她对小动物啊,都很喜欢,可以……“
“好了,留着吧,” 法劾打断瓦塔里长老滔滔不绝的话同意了,然后转身回去了。
“长老我……”洛依一见王走人,忙想推辞掉。
“洛依啊!干得不错哦!”长老拍拍洛依的肩膀,“要加油,为族里增光。”说完不容她拒绝就离开了。留下洛依发呆,这可怎么办?
特里多安慰似的蹭蹭她的脸,逗的她笑了,“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了吧。”
时间证明,特里多和洛依相处融洽到让法劾吃醋的地步,明明自己才是它的主人,但是特里多却黏着洛依不放,使劲撒娇。“叛徒。”法劾心里不满,可是又怎么能让人知道他在生这个气。
一天他来到马厩:“洛依,特里多很西哈你嘛!把你当朋友了。”
“啊?”洛依很奇怪王怎么会这么说,这能应一声。
“特里多是我的宠物,你是它的朋友,” 法劾顿了一下,“所以,你也当我的宠物吧。”这样两个都是宠物他就不会再不舒服了。
人可以当宠物吗?之前从未听说过。不过王决定的就是命令,没人能够违抗。随说是宠物,也不能放在马厩里吧!于是就在法劾大大的寝室里放了一个堆满柔软枕头的大篮子,这就是法劾的新家,在壁炉旁边。
项圈
当宠物的日子很清闲,法劾很少回寝室睡,偶尔回来,她也早已睡着,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