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也得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唉,这就是亲戚,你不好的时候,第一个踩你的可能就是他们,当你好的时候,在背后捅你刀子的还是他们。
偏偏对这样一些人,你还不能跟陌生人似的完全撇开,唉!
谁家没有个*亲戚啊!哦不,应该说是一堆!
“我正大光明考出来的成绩,还怕人知道?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啥就让他们说去呗,我又没做亏心事!”钟苒可不乐意了,瞥了她爸、她妈两眼,嘟着个嘴,都能挂几斤猪肉了。
“好好好!咱这就报喜去,人家爱说啥说啥去,对!苒苒说得没错,咱们还怕他们咋的?”钟妈此刻是看女儿哪儿都满意,即便钟苒跟她耍点儿小性子,钟妈都觉得喜欢。
这就是华夏的社会啊,家长们都是以分数论孩子好坏的。
钟爸不说什么,只是白了老婆一眼,然后看看女儿,想要说啥,最终也没开口说。也是啊,他大嫂那张嘴啊,唉!
至于说大哥。。。。。钟爸跟钟大伯差着近二十岁呢,说实在话,钟爸有记忆的时候,钟大妈已经进门了,钟大伯那就等于是分出去单过的一家人,跟他还真没有太深切的情感,倒是钟二伯,对这个小弟照看了不少,可惜啊,钟二伯不到五十岁,就得肝病去世了。
想到这里,钟爸忍不住看了眼女儿,要是十年前,女儿能遇到她师父该多好,小小的肝病应该不在修真者话下吧?
唉,不想了!
要回老家,肯定是钟爸做柴可夫咯,至于说裴宇墨,那是客人,暂且不论人家会不会开车,即使会开,钟爸也不带让人家抢了自己的活的。
只是,自己一家回去报喜,这建筑师跟着干嘛?
周庄的地都还没整平呢,这建筑师就跑来了,跑来承州就算了吧,天天住他们家又算是怎么回事?钟爸知道女儿是修真者,会认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但就是对这裴宇墨,钟爸很是不放心,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自家宝贝闺女不要被人骗了才好啊!
但女儿说到底才十六岁,钟爸又不是那多开明的人,所以早恋神马的话题,他真跟女儿开不了口啊!
“爷爷!我高考成绩出来了!”前世的时候,钟爷爷最终也没等到他的孙子辈儿出大学生的那一天,但是今生,他老人家的这一愿望总算可以提前达成了。
当然了,有了钟苒的药丸调理,钟爷爷不说再活个三五十年,不过活到一百岁,那必定是铁板钉钉的。
“诶!爷爷听得到,你这丫头!不是才中考吗?这么快就高考啦?”钟爷爷脑子并不糊涂,这去年才听说小孙女中考考得不大理想呢,怎么今年就出高考成绩了?
钟苒提前参加高考的事儿,钟爸、钟妈也没到处宣扬,包括钟爷爷这儿也没提过,所以钟爷爷只道自己年纪大了,记错时间了呢!
“对呀!我高考得了六百六十六分喏!”钟苒心说,中考神马的,对于这一世的自己,可能是才翻篇儿的事,但对现在的自己,却是不知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呢,十五六年肯定是有了。
“哦哦哦,六百六十六啊,那够上本科了不?”钟爷爷听人聊天提起过,现在的大学分大专和本科,本科那才算是大学,专科不算哩!
反正钟爷爷也不懂,只想知道孙女是考上本科了,还是大专了。
☆、第一一六章 什么仇什么怨
“当然是本科了,爸!考个大专,我们哪好意思来找您报喜啊!”不等钟苒自己回话,钟妈就已经忍不住抢着开口了。
话说,对于自家小孩取得的成绩,做父母的通常都比自己出成绩都觉得开心、骄傲吧?
“哦哦!本科啊,那我们家苒苒是大学生了呀?要去哪儿上大学啊?京大?水木?还是省城大学?”钟爷爷的观念中,大学就这么三个,其他的?他哪里听说过哦。
“京大、水木层次太高了,我的分即使够了,也只能服从调剂,我应该会上省城大学吧?江浙大学也挺好的,离家近,我能常常回来看您!嘿嘿!”钟苒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考不上京大、水木有啥丢人的,对着自个儿爷爷,实话实说之余,还不忘小小撒娇一下。
“好好好!江浙大学好!我们家苒苒怎么那么聪明呢?这是谁家的聪明小孩啊!”钟爷爷跟个老顽童似的自卖自夸着,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替钟苒高兴。
至于说哀怨其他孙子为啥考不上大学这种事,老爷子可操不起那份心,要说重男轻女的思想,作为老辈儿人,钟爷爷总归是有一些的,但活到他这把年纪了,孙子、孙女、外孙加起来得有十五六个,就连重孙子、重孙女都有了,钟爷爷是真不看重这个。
钟奶奶也是一样,她早十几年前就同钟爷爷分房住了,这不,刚进屋就听到老伴儿说孙女考上省城大学的事儿,甭管钟苒是不是成绩刚下来吧,只要她又这份自信,老人家就都信。哪里还会跑去证实什么。
不过钟奶奶喜静,年纪大了,越发不爱说话。这不,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瞧着老伴儿耍宝。嘴角挂着笑。
“奶奶!”钟苒眼尖,不一会儿就瞅见了奶奶的身影,笑着扑了过去。
钟妈总说钟奶奶当年同她如何的不对付,不过在钟苒的记忆中,奶奶对她可是极好的,前世的时候,随着钟爷爷的去世,钟奶奶整个人就垮了。也没病也没灾,说是隔了两年,实则一年多点儿就也跟着去了。
好似是两位老人约定了,要活一样的年纪,钟爷爷前世走的那会儿是2004年的年底,而钟奶奶是2006年正月里走的,按照虚岁,都算八十七,按理也算是长寿,但做儿孙的总归希望他们能够长命百岁……
“诶!苒苒回来啦。考上大学啦?”钟奶奶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可见钟苒发现了自己,却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考上了!江浙大学!咱们老钟家可算是正儿八经出一大学生了!”不待钟苒回答。钟爷爷就忍不住抢先开口。
之所以会这样说,还是有前因的。其实要真算起来,钟苒并不是钟爷爷孙子辈儿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钟苒大姑家的大表哥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经考上了大学,当时,钟爷爷也很喜庆。
奈何村里总有那见不得人好的,非要在外头说啥,外孙子又不是钟家的人,外孙也不姓钟啥的话。后来这些个话传进了钟爷爷耳里,可不把他气得嘛。而且钟苒她大表哥考上的是大专,钟爷爷后来便提也不提了。
心里吧。也期盼过余下的几个孙辈儿里能出个读书人,奈何钟苒上面的那几个堂哥、堂姐都不是读书的料,好点儿的念个高中、中专,差点儿的,初中都差点儿毕不了业。
还是到了钟苒这儿,钟爷爷的一个心愿算是达成了。
“你这老货,我问你啦?我就爱听苒苒自己说!”钟奶奶对着小辈都是好脾气,不过冲着钟爷爷那可不了,要不然,这俩老也不至于分开住了。
要说感情不好吧,钟爷爷、钟奶奶这么多年还是跟一口锅里吃饭,但要说感情好吧,他俩偏偏又不愿意合在一块儿住。
据说当年分家的时候,钟奶奶是主动提出要跟小儿子住的,也就是钟爸,而钟爷爷呢,就一个人住到了大队的房子里,那里准确说来,都不是钟苒他们家。
俩老人就这么拧着、犟着,天天吵嘴,但在钟苒看来,这样的钟奶奶格外有精气神,总比前世钟爷爷去世以后,钟奶奶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的要好。
“哼,你就是没事儿闲的!”钟爷爷嘀咕一句,到底是没跟钟奶奶吵吵起来,他又不傻,这都快到饭点儿了,要跟老太婆一吵吵,她不给自己做饭咋办?
钟苒看着爷爷奶奶间的互动直乐呵,既然钟奶奶爱听,她就又把同爷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钟奶奶果然听得开心,还得意的朝钟爷爷那边使眼色,气得钟爷爷又嘬了一口老酒。
说到这酒,钟爷爷可是个酒坛子,一天早中晚正餐都得喝酒不说,早上、中午还都得有一顿点心,人家喝的是早茶、下午茶,钟爷爷呢?喝的是酒!
“对了!爷爷,我爸给你带了酒!”不看到钟爷爷喝酒,钟苒还真就忘记了,她先前不跟刘浩那儿偷摘了不少水果嘛,全藏在空间里,后来在刘浩家里直接蹭吃蹭喝,要啥都直接拿新鲜的,她空间里的那一堆就被抛到脑后了。
等到钟爸、钟妈住进了刘浩的庄园,钟苒空间里的水果就更没有人分享了,于是这家伙就跟记忆传承中翻出了个酿酒的方子,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就琢磨着酿点儿小酒,还别说,真被她给酿成了。
只是酿成了以后吧,钟苒就忘记这茬儿了,看见爷爷喝酒才想起来,对呀,她的酒呢!
“哦?你爸还给我带酒了?小八,是不是呀?”钟爷爷唤着钟爸的小名,按照老人这辈子生育的子女来说,钟爸应该是排行第八的,所以取了个小八作为小名,只是有一个没站住,钟爸在家里的排行才就此搁浅。
“嗯……是,是啊,爸,我刚刚都忘了,来来来,苒苒,钥匙给你,帮爷爷把酒拿来去。”钟爸是真不知道自己给老爷子带了什么酒,不过既然女儿往他身上推,钟爸也不便拆了她的台。
于是借坡下驴的将车钥匙递了出去。
“得令!”钟苒俏皮地敬了个礼,那是她打小同老爹玩的游戏。
至于说酒,那不是都在她的储物球里装着嘛,还别说,除了那些药丸子钟苒不重视,这给自家爷爷、老爹酿制的果酒,钟苒可是用了心的,就连盛酒的器皿,都是钟苒花高价订制的一批,十斤一坛的果酒,光是那坛子就跟艺术品似的。
钟苒就是去车里转了一圈,反正谁也不知道钟爸车子的后备箱里终究有啥,钟苒就顺势借着遮掩,从储物球里拿了好些酒坛子出来,知道她老爹也是个好酒的,特特在后备箱里还留了两坛子,然后才一手抱着一个往回走。
钟爷爷自打钟苒说有酒带回,就不再嘬他自己酿制的老酒了,虽说钟爷爷自己酿酒的手艺也不差,可总归不是专业出身,儿子的好酒,他还是知道的,肯定比自家做得要好就是了。
而钟苒又怎么可能会叫老爷子失望呢,两坛酒刚抱进屋子,钟爷爷就迫不及待的指示着儿子开封,说是得尝尝。
“苒苒,你可不能就想着你爷爷啊,爸爸也喜欢酒的……”钟熙信一边从女儿手里接过酒坛,一边小小声的吃着醋。
其实钟熙信自个儿心里也知道,女儿是不带忘记自个儿那份的,只不过见她一下拿来了两坛,还是有点儿担心嘛。
“小八!你嘀嘀咕咕说啥子呢!别以为我是你岳父,耳背啊!”钟爷爷的注意力全在这儿呢,哪会错过小儿子的嘀咕啊。
这老小、老小,老人嘛,总是越老越像小孩,钟爷爷和钟外公都不例外,这不,就算钟外公不在跟前,钟爷爷也编排上了。
俩老人,钟爷爷的眼神和耳力都没有退化,就是那牙齿,崩坏了几颗,但在同龄人中也要算好的,钟外公则相反,他老人家牙口倍儿棒,只是有一点,耳背!
当然那都是老黄历了,自从钟苒学会炼制药丸子,钟外公的听力是越来越好,可钟爷爷的牙就。。。。。。
“爸!你怎么编排上我爹啦?我爹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这么编排他,人不在都编排他!”钟芳菲可就不乐意了,她跟公公也没啥隔阂,晓得这是个老小孩,所以说话也不避忌啥。
“嘿!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好吧!好吧!我错了,爹错了还不成嘛!我自罚酒一杯,哈!”钟爷爷果然没在意被儿媳撅了面子,照样嘻嘻哈哈。
“爷爷,其实您是打算多喝一杯酒吧?”钟苒笑着戳穿老人的小心思,自打她这酒坛子端进屋,老人的视线就一直跟着打转,就连跟她妈说话,都不带看人的。
“哈哈!”钟爷爷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过这酒还是不能少喝。
原本呢,钟苒一家来钟爷爷这儿报完信儿,还得去外公那儿一趟,不过这酒一拿出来,钟爷爷哪还会叫人走啊,左右钟外公也就一个人,添双筷子多大点事儿啊!
公公发话了,钟芳菲自然不会同他客套,走出门外不到五分钟,就把钟外公给带来了,村子就那么大,婆家和娘家之间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呢!
☆、第一一七章 真的?假的
这一日,钟大妈刚从田地里回来,大夏天,又是正当午的,她忙了半晌正是又累又饿的时候,家里冷锅冷灶的还得等着她回家烧,心情就更是烦躁了。
不想,回家路上才走半道呢,她就被一碎嘴的邻居神神秘秘的给拉住了,说实在的,钟大妈最近对这几个碎嘴的邻居可没啥好脸色,她不就是抱怨几句小叔子嘛,竟然还被这些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传出去了。
钟大妈的确是眼红小叔家的日子,可那又怎样呢?她就是不忿小叔子没给自家小儿子安排工作就辞职的事儿,抱怨上几句,还不给人说话的权利啦?钟大妈认识不到自己身上的错误,可这不妨碍她分辨别人的。
在钟大妈看来吧,钟爸肯定是有错的,谁叫他不给自家儿子找工作了,不过错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嘴碎的婆姨,这不是让自己同小叔子一家撕破脸嘛!在家的时候,钟大妈已经被丈夫、儿子埋怨太多了。
钟熙信辞职归辞职,但他那正儿八经的辞职,还跟琼海那边买别墅了,日子过得红火着呢?哪里会出事!
这从另一方面也正说明了,要是自家同小叔他们关系好,总归还是有油水可以捞的对不对?小叔总不会不管他们的对不对。
钟大妈自己没有那好逸恶劳的臭毛病,只要她自己干得动,就不带闲着的,这人吧,就是个嘴坏,再就是操心儿子的事操心得太过。
哪怕是在农村,也用不着两个儿子都给盖三层小楼啊!
一碗水端平了那是好事儿,可要是只为面子啥的,却丝毫不顾虑自己的能力。那就是错了!
“他二嫂,你干啥拦着我啊,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呢!”心里怨上了邻居的这几个碎嘴婆子。钟大妈也不带给人好脸色的,这不。一挥手把人家的胳膊给甩开了。
“哎哟!大伯母,小叔叔今儿回来了,就跟老爷子那儿呢,我瞅着还买了好多菜,你还用得着做饭?”这个二嫂年纪同钟大妈差不了多少,但论辈份,却是同钟苒一辈儿的,这不。吊梢眼钟大妈还一个劲儿的挤着,并不管钟大妈是否待见自己,那表情满满的写着“你懂的”。
钟大妈这回可不做二愣子了,即便小叔子的回来,让她心中的算盘又转悠了起来,可她又怎么会笨的被这二嫂知道呢?睨了人一眼,扭身就走。
她在小叔子那边的印象的确是跌落谷底了,钟大妈现在也不会上赶着去招人烦,不过她丈夫不一样啊,钟熙信生谁的气。还能生他大哥的气?心里有了主意,钟大妈也就顾不上回家了,自己过去公婆那边估计是没人搭理。可她男人有啊,所以也不赶着回去做饭了,先去地里通知丈夫的!
……
钟大伯一听钟熙信一家回来的消息,就往老爹那边赶,不过他并不知道钟熙信这趟回来的目的,等到他赶到老宅的时候,那头正好开饭。
最近吧,钟爷爷看见老大一家子挺烦的,你说他们家又不是那等豪门世家。用得着窝里斗得那么厉害吗?
钟爷爷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小儿子才二十出头。压根连媳妇的影子还没呢,就是大儿媳妇撺掇的老大。非要分家!结果呢?钟爷爷那是嫌丢人,也嫌烦,于是顺着那一家的意思把家给分了。
别地儿的农村,钟爷爷不知道,但是在钟家村地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没成家立业的子嗣不得分家。
但钟爷爷还是分了,就是为的家庭和睦些,就为这,钟爷爷也觉得挺亏欠小儿子的,但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