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死,我会杀了害死你的主谋,不杀沈清绝,我誓不为人。”
沈清绝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他仿若做了一场虚空大梦。他在梦中梦到了他杀了他的小师妹,而且在她坟前舞剑,最后昏倒的情景。可是他渐渐发现他先在身处是稻香居的一间房间,突然发觉一切都是真的,心中又是一痛。栽倒在床上,他多么希望那永久是一个梦,那该有多好,可是现实却还是那样残酷,让人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这时门开了,甄天浩从外面走进来,原来他听到里面的声响,便急急忙忙走进来看发生什么事,当他看到床上的血迹,已然明了事情的起因。叹了口气道:“沈兄,你又何必如此。斯人已逝,我们还活着,如果你师妹看到你这个样子,于心何安呢。”
沈清绝苦笑道:“我真不配当这个师兄,竟然杀了亲手自己的师妹。”
甄天浩道:“这不是你的错,错的只是这个时代。”
沈清绝默然不语,隔了好久才道:“甄兄,你们来的事办完了吗?”
甄天浩道:“昨晚,那个内奸不知道前天什么时候被人杀害,手段极其残忍。显然死前收到什么痛苦,我怀疑我们当中有内奸。”
沈清绝沉浸不语想了一会道:“甄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甄天浩正色道:“请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可讲的。”
沈清绝道:“你有没有觉的最近林云天有些奇怪。”
甄天浩急声止道:“不可能,谁都可能是。唯有他不可能你可知道他的父母皆是金兵所害。”
沈清绝道:“这只代表我个人意见,甄兄也许我多想了吧。”
甄天浩道:“沈兄不必介怀,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不知沈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清绝道:“我也没想好,我本是是想调查本门大劫之事还有关于我师门叛徒之事,但是却是如此的结局,我不知道继续下去是对还是错。”
甄天浩道:“沈兄大丈夫为人处事,当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行得正坐得直,对的起天地良心就行,何必想那么多呢。”
沈清绝闻言心中一震道:”多谢,甄兄提点,我知道以后该怎么了。”
甄天浩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沈兄是个洒脱之人,不会沉溺于悲伤,果然没让我失望。”
沈清绝道:“甄兄,过讲了。”
甄天浩道:“沈兄我们在汴京要救的人早已救出,已无它事,不日就要离开,沈兄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到临安再作打算。”
沈清绝道:“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甄天浩遗憾道:“那就算了。如果有时间,请沈兄务必去临安一趟,那是你我兄弟再畅饮一番。”
沈清绝道:“一定。”
甄天浩道:“好,那你先休息吧,一会我让他们给你送饭。”
沈清绝道:“好有劳了。”
甄天浩道:“你我兄弟之间不说这个,见外了。”说完后轻轻地关上门。他走后,沈清绝心中一片温暖,心想有个朋友还是好的。还记得在医仙谷初次见这个他时,本以为他会不分青红皂白不会相信自己要打上一架,没想到人家根本深明大义,彬彬有礼的问明缘由,若他打起来有自己的孤高肯定不会说什么事,既然对方讲道义那么他也就没什么说不得,没想到自己讲完后没想到,他丝毫不怀疑讲的真伪。这样的气魄除了他恐怕世上再无这样的奇男儿。但随即又想到他师妹之死,不免又有些压抑,他从床上下来打开窗子,看见朝阳正缓缓升起,那和谐的光照在他身上感觉到内心的温暖。心中感到无比的和谐,似乎忘弃了一切不开心的事,心想明天毕竟又是新的一天。
第十二章 酒馆闻事
转眼间已过去了一个月,甄天浩在接到一封信后,便带着他们离去。只留下沈清绝,还有的是只不过是哪个有浩然轩客之称的朱浩宣自从那晚失踪后便再也没见到他。甄天浩由于事情很急,所以也没去找他,由于知道朱浩宣的武功和德行,以为他又在那个温柔乡中出不来只是交代沈清绝如果见着他,便交待给他江南有变速回,便急匆匆的离开。
沈清绝身上的伤早已愈合,只是心中的伤却不是那么好平复的,虽有甄天浩一句话的惊醒,但那个人却是他朝夕相处的师妹,就算是一个寻常的人他也觉得难受,更别说是他的师妹,所有的伤痛也许只有留待时间冲淡。他这一个月内,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一个叫醉乡居的酒馆。只能买醉来忘掉心中的伤痛。这一天他又像往常一样光临酒馆,而酒馆已有一多半的人,醉乡居伙计早已很熟悉他。伙计见他来了迎上道:“沈公子,今天这么晚。”
沈清绝只是微微点头道:“老规矩。”
店小二道:“好。”
沈清绝便直接走到一个临近窗户的位置坐下。酒馆一般是消息了十分灵通的地方,一是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自然见识多广谈论什么的都有。王平世代居住在汴京,他对这个地方有种特殊的感情,是以就算金兵攻占了汴京城,他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跟着人逃难。他很幸运当时许多未离开的人,因金兵烧杀抢掠而死,由于他当时躲在他院中的地下密室中,是以逃过了一难,虽然房子上的东西被一抢而光,但至少他还有命在。后来由于金朝的皇帝,看重了汴京的龙脉,是是以迁都于此,要收买民心,所以制定一系列了法规,是剩余的人逃过了一劫。王平便是其中一员,外族的皇帝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以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多人就因为饿而死伤无数。王平因为祖上原始经商,所以有点积蓄,得以活到今天。他和所有留在汴京的人差不多,除了干一些工作,最大的乐趣就是在酒馆和别人争论喝酒来逃避这个现实。
这天他听到旁边的一个人正在对另一个人谈论现在的皇帝三天后要娶原来汉王赵兴的妻子。而旁边的人问你可知道是谁。那个却答不上来,而他听后不禁晒笑道对众人道:“你们这么无知还谈论。你们可知这赵兴的妻子是谁?”
这时旁边的说话的那个人不服道:“那你可知道。”
王兴道:“我当然知道。”说完喝了一口酒看了看众人。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看到许多人都忍不住,才满意道:“这赵兴的妻子说起来要吓你们一跳,可了不得当年我曾和父亲一起有兴参加赵王的婚礼。当时那个场面何等华丽,赵王是原来徽宗最疼的小儿子。你们绝对想不到那个场面。”
这时有人不耐烦嚷道:“说重点,说重点。”
王平有喝了口酒道:“别急嘛?”接着道:“当时我记得新娘子是何等的漂亮。”这时有人笑道:“你们别听他的,谁不知道新娘子都是盖着红盖头的,怎么会让他看到样子。”王平听后急道:“我说的全部是真的,那个新娘子确实没盖盖头,当时她走出来,只着了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一个绝美的女子,当时她一出场全场寂寥无声似乎掉一根针就能听见落地的响声。只看到她含笑而立,旁边站着便是权倾天下的赵王,他们俩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你们可知道她是谁。”说完又押了一口酒看见众人很着急才满意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便是苏州第一首富苏万城之女苏汐月,那时是多么风光,而如今却要被逼嫁给金国的皇帝,何其哀也。”说完还似乎对她的哀叹。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一个冷入骨髓的声音来:“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冷得可怕,直入人心,他不禁颤抖一下,顺着声音望去,这才看清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他的酒桌旁边坐在靠窗子边一个白衣但有落魄的男子,他心中稍安。于是大胆道:“是我说的全是真的,不因你可以问问这里的人,我王平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可曾骗过一个人。”周围的人有人道:“的确,老王的确没骗过人。”问的人正是来此买醉的沈清绝,当时他正在,狂饮手中的酒。忽然听到他说的那个埋藏他心中十年的名字苏汐月。那个冰封十年的名字,他以为他早已忘记那个人,可是没想到今天一听到那个名字,心却是不可抑制的颤抖。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只是深埋在内心的某处,有一天或许因为某种原因,而突然打开记忆的阀门,突然记起,比当时更加刻骨铭心。当他听到苏汐月这三个字时就想起了她的美,她的笑,以及和她的点点滴滴事涌了上来,就像昨天一样,当他听到她被逼嫁人时心中依旧是那么痛,他很想一瞬间回到她的身边,可是又想到她的绝情。心中如冰似火使他煎熬百倍。当他冷静下来觉的这件事很奇怪便问道:“她既是汉王的妻子,况且我听说苏汐月武功很高啊,怎么会被俘呢?”王平冷笑道:“还不是那个汉王,表面上温文尔雅是个孝子,实际上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当时金兵金兵一入城,他便自己带着几个亲随逃走。扔下他的父王还有他三岁的女儿,而苏汐月则为了,她的女儿才被抓囚禁起来。后来据说不知怎么被当今皇帝完颜亮发现,是以要强纳为妃。她当然抵死不从,后来据说是因为那他的女儿为要挟,她才答应三天后嫁给那个皇帝。沈清绝只听得火冒三丈,哪有这样的人,该死。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扔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开。当他走后,小二才反应道:“客官,找您银子。”可是沈清绝早已走远,只看到他的背影。
小二嘟囔了一句:“真是奇怪的人。”就收拾其他的位置,可是当他碰着酒杯时,酒杯已化为灰尘,劾的他一大跳,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落魄的男人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沈清绝走在路上心中是矛盾的,到底去见还是不去呢?见面后还是只曾悲伤,而且他的师父还因此而死,去了岂不是对不起师傅?可是若不去救,他又想起了她和谐温暖的笑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别人又会怎么看他呢。正在他苦苦思索中,忽然想到甄天浩说的话:‘大丈夫处世,只要对的起天地良心就行,何必管他人呢?’思来想去还是救得想法战过了不救,于是他决定今晚夜探皇宫。
第十三章 往事不可追
夜已寒,风渐起。汴京皇城,由于前几天,有一伙人闯进了皇宫中,救走了一个人。金帝大发雷霆,所以这几天的护卫是越来越严。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他们相信没有人能逃过这么严厉的防守,但侍卫队长还是不敢松懈,因为前几天的事故,差点要了他小命。再出点什么,他还要活吗?他相信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可是真如他所想的吗?
一道黑影划过寂静的夜,避过层层守卫,在美轮美奂的皇宫屋顶疾奔,但又不出丝毫声响,可见他轻功之高。来人正是沈清绝。他此次进宫的目的是为了救出苏汐月,可是诺大的皇宫,他连去了几个地方,却丝毫没有进展,有几次还差点被发现。突然他听到脚步声,急忙躲在了一个假山之中,来者是几个巡逻的侍卫。等他们过去后,沈清绝暗道这样不行,看来只有找个人问问才行,可是谁又知道呢?突然他想到一个人肯定知道——大内总管。他越过层层护卫,来到内宫之中,忽然看到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向前走去,好熟悉仔细一想,不就是十年前那个跟在苏汐月身边的小丫头小玲吗?沈清绝感到奇怪,她在这干什么,但又不禁感到高兴因为既然见着她了,那么那个人的下落就不难知道了?于是他跳了下去,小玲吓了一跳,以为遇到鬼了,正要大叫,沈清绝捂着她的嘴道:“是我。”
这时小玲才看清来者是谁。激动道:“沈公子,是你,你是来救我们小姐的吗?”
沈清绝道:“噤声。”然后抱起她飞身躲进一间屋中,这时俩个侍卫赶来,向四周看看,却丝毫没发现什么。
其中一个道:“奇怪,我明明看到一个虚影难道我看错了。”
另一个道:“你喝酒喝多了吧,肯定看错了。”
那一个道:“也许吧。”然后就和另一个一起离开了。
这时小玲才说道:“沈公子真的是你,你不知道小姐有多想你?”
沈清绝打断她的话道:“先带我找你们小姐再说。”
小玲道:“好,我们小姐现在在宁云宫。小姐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清绝跟这她穿越了几个大院,才看到一个金壁辉宏的宫殿,上面写着宁云宫三个大字。然后小玲就对他说:“沈公子,你进去吧,我还要去看看小郡主。”说完后她就离开。沈清绝站到宁云宫的门前感慨万千,他想不到再次相见竟会在这,但他也是个行事决绝之人,就走了进去。宁云宫外面虽然豪华,但里面又有江南建筑的韵味。沈清绝径直走进屋中。只听见一阵喃喃细语:清绝你现在可好,荣华富贵不过虚空一梦,早已成过眼云烟,月满西楼,独对轩窗。临案兀坐,轻展墨卷。缥缈韵致,氤氲一色水光温润。折一纸云笺小字,于出尘月色下盈一袖墨香。泪湿七弦,独奏宫商,却不能忘却对君的思念。此生不能与君天荒地老,但愿来生能与君常伴左右。声音中充满了了无奈和伤感。沈清绝闻言直觉的心中一痛,口中的血顺着嘴边留下,他慌忙擦干嘴中的血,碰动了花瓶。此时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问道:“小玲,我不是今天说过不要打扰我吗?”然后只见一袭紫衣的宫装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她虽然满脸带愁,但丝毫掩饰不住她那绝美的容颜。只是瞬间苏汐月已看到沈清绝,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吗?他们相互凝望,仿佛已过了千年。苏汐月有千万句对日思夜想的人说,可是到头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化成一句:“。。。。。。。你来了。”
沈清绝淡淡道:“我来了。”
良久无语,到头来还是苏汐月打破了沉默笑着道:“你还是未曾改变。”
沈清绝淡淡道:“有些事,就算过了千年也不会改变。”
苏汐月听后不禁身躯一动又问道:“这十年来,过得可好清绝?”
沈清绝转过身子,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皎洁月亮微笑道:“。。。。。。无所谓好或不好,人生一场虚空大梦。朝华白首,不过转瞬即逝。惟有天道恒在,往返循还,不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