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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觉醒什么奇怪的兴趣了。
灵霄掌门抱着自己一颗已经碎成不知道什么样的内心,默默地又爬回了之前的大殿中。余琏已经坐上了他的主位,分发了一大堆玉简给众人。严掌门脸上像是笼罩着狂风暴雨,每一个玉简被他翻看两秒,随后又扔到了另一垛里。
这是……
余琏看到了灵霄掌门来了,热情地招呼道:“哎,小杨偕,这里。”
灵霄掌门一看见垒起来像个小山的玉简,就觉得头皮发麻。整个灵霄上层基本上都懂一点:杨偕这个掌门,基本上就是摆在门口的一个吉祥物,以及门派受损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领头人。门中老人点评说他,一点也没有继承灵霄的优良传统。结果被灵霄掌门不咸不淡地顶回去:“灵霄的优良传统,情种么?”
……然后当时年仅十岁的杨偕,就被吊起来打了。
余琏要他来处理正事,不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虽说如此,但是样子还得摆出来的。灵霄掌门认命地拿起一卷玉简,还没等他浏览出一个大概来,他身边的严掌门就狠狠地掀了桌子:“我绝对不同意!魔道六脉整合之后,加入正道,顶替曾经的归元佛宗成为正道的一份子!你这是在搞笑吗?”
余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的,我这人从不说笑。”
……
灵霄掌门真的不知道,余琏要多么厚的脸皮,才能说出“从不说笑”这样骗鬼的话。
第114章 番外双修大会4()
场面一时僵持着。
灵霄掌门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明智的选择不做声。换别的灵霄派修士也就罢了,而余琏这个叛徒——嘿嘿,他才不给他说话呢!而且,余琏不用多说,虽然平时说话和声细气的,但谁若是真的以为他好说话,大概被买了还给人数钱。
而严掌门身为一派之掌,代表着门派的脸面,有时候他明知道会吃亏,为了太衡的名声不坠,也会咬牙坚持的。
——让这两个人有一个必须退让,那是很难的。
这个时候,就是另外几位过来打圆场的时刻了。
镇岳派的掌门宁以薇轻轻地咳嗽一声,她是一位外表文弱的姑娘家,再怎么样,周围人都会看在她是女孩子的身份上礼待三分。她作为调解者,是最合适不过了。只见这位娇柔的宁掌门微微一笑:“这么大吵大闹的,真觉得不打一场心底就不舒服,那就出去打吧!”
灵霄掌门:“……”
哎呀,你这到底是劝架,还是火上浇油?
这个提议让严掌门的眼睛亮了亮,他挑衅地瞅了一眼余琏:“约么?”
余琏有些无奈,他看着严掌门的表情,连眼角都拉下来了。但很显然,这个时候畏畏缩缩地说不约,恐怕出门都要短三分。他哀叹一声:“半个时辰,再多不行。”
说罢,这两人齐齐化作流光,从大殿里出去了。
“噗嗤。”何道之倒是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灵霄掌门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却发现他盯着余琏角落旁的一个青年咧嘴直笑,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那个青年一直都很安静,存在感不强,灵霄掌门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瞧,身形瘦弱,脸色苍白,唯有一双上挑妩媚的眼睛有几分惹人在意。总体而言,这是一个不显眼,但内藏锋芒的男子。
灵霄掌门注意到,这个男子一直在嘴角抽搐,似乎是对于“约(战)与不约(战)”话题很有评论的**。之后,面对何道之无聊的嘿嘿笑,他白了对方一眼,又不做声了。
灵霄掌门下意识地用脚踹了踹何道之,用眼神问了他一句。
他是谁?
何道之传音道:“陆尘潇啊。”
哦,他是陆尘潇……
灵霄掌门啪的一声就仰倒摔地上了,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你就是陆尘潇?!”
陆尘潇也是愣了一下,灵霄掌门的反应之大,让他也很莫名其妙:“我是,怎么了?”
灵霄掌门上看看下瞧瞧,左瞅瞅右盯盯,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青年就是掀起了整个修真界巨大变革的男人,“倾国倾城”这个词就是来形容这个现象的。然而,灵霄掌门也不要求他长得惊天地泣鬼神,但怎么说……
……也不至于寒酸成这样吧。
灵霄掌门心想,这长得还不如他呢!
好吧,长相这种事情,纯属爹妈生养,怨不得人。但后天还是有补救的法子的,灵霄掌门在俊男美女成堆的修□□里,也属于中间那当,但他厚重而华美的衣服一批……嘿,整个看不见脸了……哦不,他是说,一下子显得很出众。
看!谁还能比灵霄掌门更顺眼,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对称美!
“这个……”灵霄掌门摸了摸鼻子,含蓄地说,“我只是比较诧异,毕竟……嗯,你长得确实是……没有余琏好看。”
他用他能想到最含蓄的话这样解释自己的惊讶。
陆尘潇显然并不能理解灵霄掌门那一瞬的苦口婆心。他只是用一种,比看何道之更无可救药的人的表情,盯着灵霄掌门三秒,然后,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个和微笑毫无关系的表情:“我长得这么对不起观众,真是抱歉哈。”
观众?灵霄掌门愣了一下,望文生义,也算是猜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其实他没有嘲讽的意思。
灵霄掌门想,他还真没看出来余琏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竟然喜欢这种口味的。
没到半个时辰,余琏和严掌门就已经回来了,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看起来有些狼狈——当然,以灵霄掌门对他们之间的了解,这反而说明,其实两个人都没有认真打,属于点到为止的那个程度。
……不要问他武疯子认真打是个什么样子。哦,对了,他不是在说余琏,不过这家伙黑起来抽冷手更可怕。
陆尘潇看见余琏身上的血色印子,没有说话,只是在面容上显露出了担忧。
他真的是一个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人。
灵霄掌门这个结论就只下了两秒,就被残忍的现实给推翻了。
陆尘潇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往桌子前一战,双手一拍,咚地一声特别响亮。他不言不语地时候没有什么存在感,就像是一朵盛开在角落里的栀子花。但当他那一双眼角上挑的眸子那么一扫,灵霄掌门觉得像是触电一样,背上的汗毛立刻密密麻麻的立起来了,就像是被可怕的庞然大妖盯住了一样。
惊悚的同时,还有一种大夏天痛饮冰酒奇怪爽快感。
灵霄掌门突然就懂了。
——有时候,有的人其实并不需要特别出众的外貌来给他增添色彩。
陆尘潇说:“现在,这个会议由我来主持。”
他伸出手指——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继续往死里打,打生打死听天由命。”
“二,坐下来好好谈,能解决一个问题是一个。”
“可是……”
“不需要可是。”陆尘潇那仿佛带着刀子一样的目光,又扫过众人脸上,“你们只需要回答,一,还是二就可以了。”
众人彼此之间又看了一眼。
除了懵里懵懂看了一眼喜帖的标题,没往下看,甚至连个智囊团都没带的糊涂蛋灵霄掌门以外(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灵霄怎么也能算是余琏的老家,亏待谁也不能亏待灵霄),剩下的人哪个不是有着一肚子的精打细算的算盘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哪个也都不急着表态。
但陆尘潇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抓住了这个和众掌门谈:
要么好好谈,带着诚意来;要么我就掀桌子了,咱们谁也别谈,爱咋样咋样。
场面的气氛又开始凝结。
最后,何道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作为一个总在阴暗里面玩虚的,实际上从来没有被魔道放在过眼底以至于冲突不大的门派,的代言人,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那个……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全权代表魔道吗?”
余琏立刻给了他老婆支持:“至少他能全权代表我。”
好吧,以余琏魔主的分量,确实是所有的魔道修士,在表面上,都不能违抗余琏的命令。
“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何道之先是打了一个缓和气氛的补丁,他拿起一个被特别标识的玉简,“首先,你得承认,想要让魔道六脉加入正道之中,第一个要变的就是功法,首先,六脉全部整合成一门功法——当然,我也承认,这对我们的诱惑是很大,最起码,魔道不会再生产那些速成的修士了,蝗虫一样的敌人,确实很烦人。”
“但是——”
重头戏来了,何道之淡淡地说:“与此同时,魔主的权威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极大的削弱。”他的话说的很平淡,但话糙理不糙,毕竟,魔主的权威绝大多数都源自于魔道在开始修炼时刻进魂魄里的咒印,这种咒印和余琏内心的咒印极其相似,都是依靠人内心的破绽来控制的——
余琏的心境修为更强一些,所以他可以违抗素素的意思。
……嗯,也包括陆尘潇的意愿。
而由于大部分的魔道修士都走了近路,对**的限制并没有正道的苛刻,所以对于魔主的命令,通常都没有什么抵抗力。这也是魔主权利的巨大保障。而余琏现在所做的,则是逼迫所有的魔道修士,将这个心灵破绽弥补起来——甚至,他还在计划着将咒法剔除出整个修炼体系之中。
那么,问题来了。
何道之问:“那么,你用什么来保证,一切的顺利执行。”
陆尘潇回答道:“法理。”
这两个字显然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众人都没有发话,等待着陆尘潇的解释。陆尘潇看着众人:“无故屠杀凡人者,杀;无故杀人劫财者,杀;阴谋叛乱者,杀……”他从一大堆玉简里捡出来一个,扔在桌子中央,“这个名单是我整理出来的所有十恶不赦的魔道修士,罪名肯定不齐,但人应该差不多,你们可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名单核对完之后……就都杀了吧。”
宁以薇第一个跳出来,显然,作为一个平时最喜欢写首诗画个花鸟鱼虫的文青而言,这种张口杀闭口杀的范儿,很是戳到了她敏感的神经:“那么你拿什么来保证,下面的人不会暴动,一口气杀这么多人……”
陆尘潇看着她笑了,他竟然笑了。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微笑,带着一点成年人看着不懂事的小孩的那种怜悯的笑,还稍微带着一点解释不通的无奈。
他说:“你以为,哪一代魔主的换代,没有血洗半个魔道的?”
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血洗这件事情,只是稍微繁琐一点的麻烦事。在场之人背脊齐齐一寒,这时候,他们才想起眼前这个看起来白净瘦弱的男人,在几百年前有着诸恶老祖的名号。大自在天从还被称为鹏鹏的时候,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懒汉,而他之所以能够抓牢了魔主的权柄,只是因为当年有一个刚刚踏入修行界的小子,胆大包天,生生地血洗了一切敢于和大自在天唱反调的蠢货。
从此,就有人暗地里给了他一个名字,叫做诸恶。
不是枯坐童子的调侃,也不是无上剑的清俊,更非明月客戏谑。
那是万般血与枯骨里走出来的诸恶。
第115章 番外双修大会5()
随着陆尘潇发了狠话,场中一时又寂静了下来。宁以薇掌门掩饰性地喝茶,灵霄掌门还在翻检那堆小山一样的玉简,他毕竟来的晚,很多玉简都没来得及看,正在此刻抓紧时间补足前因后果。他就看了一点点,就感觉到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笔破账。
正魔双边纠缠数万年,中间的恩怨情仇,真的不能一笔说清的。
杀人害命这种事情还好说,谁占理谁偿命,这其中主要还是按照正道的法子算的,算不得苛刻。实际上四派在这里站了很大的优势——可相应的,也有一大批妒恶如仇的正道修士也喜欢到处狩猎魔道修士,那群人都坚持,魔道的都是坏蛋,干掉过一批刚刚入门什么都没有做,和凡人没什么差别的魔道新人。按照道理,这群人也是要偿命的……
灵霄掌门清楚自己门下也有这类人,只是数目不是很多罢了。在这方面,基本上谁都讨不了好。
剩下的账就更烂了:
诸如一条灵脉的所有权,连续易主了四个道魔的门派,现在要清算它到底算属于哪一方,就算是四方共有也要有一个分法。余琏在这个下面标注了五六条解决方法,然而问题是,这个解决条令针对所有主人不明的物品。同样的分法,可能这一条灵脉上灵霄派便宜就占得多一些,而另一个灵兽牧场里便宜就少点——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以元婴修士的博闻强识,灵霄掌门仍然感到眼花缭乱,算不通透。
好!这个也暂时压下来。
更恶心的来了——各家各门里叛出门派的那些败类怎么算?哦,当然了,灵霄掌门是没有勇气和大自在天,以及余琏来讨论这个问题的,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很恶心,让人没法低头。就拿坐在灵霄掌门对面的那位宁以薇而言,她有一个姐姐,叫做宁予薇,也是一个漂亮姑娘,和一个魔修两情相悦,却不容于世,最后被镇压在大雪山上没了下文。那么现在,这件事怎么处理?
——当时处理这件事的那群人跪着道歉?
抱歉,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他们还真没有处理错。哪怕是最后大团圆结局了,该有的间隙还会存在,该膈应人的玩意儿继续膈应。
宁予薇的这件事情是被堂堂正正地写在了玉简上,成为了待办事项之一。那没写上的事情更多。灵霄掌门随随便便就能举出一个例子来:谢庐溪。
谢庐溪是天魔姹女素素的儿子,太衡剑派杀了他娘,抚养他长大。不说素素做过的那些烦人事儿,就以人伦道理来说,谢庐溪该不该认祖归宗,该不该认这个亲娘,能不能算是天阴脉的少主?
哦,这还不算完,再往前算一步,素素是灵霄派前任掌门的女儿,标标准准的灵霄嫡系后裔,要不要认回来……哪怕是不认回来,这也是一个能哽灵霄掌门一口血的破事。好在还是余琏明智,没把这件事写上,所有人还能装出一个不知道。
总之,有不少事情都是这种没法用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来衡量,哪怕是按照“道理”来处理,结果也能让所有相关人士都咳出一口老血。
也因为这其中的种种顾虑,所有人都没有急着表态,这其中涉及的方面太多,已经不是这里面某一个人能够一言已定的了。好在,这个情况也被余琏考虑到了,所以这个会议的重点,就是彼此之间通个气,了解一下情况,剩下的工作,都是需要这几位掌门一个一个的跑,一场聚会一场聚会的讨论,才能摆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
于是,最后的最后,所有人都喝了满肚子的茶,客气地告辞了。
灵霄掌门最后一个走的,他拖延了很久,主要是想留下来问余琏一个问题:
“你还回来吗?”
他问的很认真,虽然平日里余琏在灵霄派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他走了,灵霄掌门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余琏的灵霄,就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味道了一样。
灵霄派有很多很多的弟子,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