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玲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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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玲珑玉-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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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个便衣密探的名,专事招摇,打死了他,也没有多大的罪名,他们只是借个题想扣住了先生而已。”
  “缉捕营能压住巡捕营吗?”
  “自然压得住,可是先生却是平民的身份,回到王府,赶紧请王爷补个身份,就可以没事了,目前却犯不着跟他们斗,因为他们此刻是正式的官差。”
  古如萍又问道:“死的家伙叫什么?那个官儿呢?他是什么官儿,有多大?”
  “死的叫申九,是天桥的地头蛇,那个官儿叫和顺,是巡捕营的统带,官儿跑是不小,看来他们是存心找上您的!”
  “统带有多大?”
  “统带领三十个人,但是因为地位特殊,京中三四品的官儿都不敢惹他们!”
  古如萍冷笑道:“我倒偏要惹惹他们,你别管了,通知姑娘难时到茶棚见面好了。”
  他挥手叫老头儿退下,然后上前了一步叫道:“和顺,你过来,我要给你瞧瞧一样东西。”
  和顺的口中叫得凶,人却不敢过来,大概对如萍的本事颇有忌讳,跳着脚道:“不必瞧什么了,你是当场行凶的人犯,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
  上官玲挺身道:“谁敢动,上来试试看。”
  她的泼辣比如萍更出名,倒是没人敢逼近。
  和顺叫道:“好!你们敢拒捕,大家上,动家伙,宰了他们自然有瑞大人负责。”
  那些持弩箭的人又挺前了两步,准备要放箭了,古如萍掏出那块腰牌,当的一声,丢在和顺的脚下。
  古如萍冷冷地道:“和顺!你瞧清楚,接着跪下来跟我回话。”
  和顺捡起了腰脾,仔细地看了后,脸色大变,回头想跑。
  古如萍道:“和顺,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敢跑,你不妨试试看,让你跑出十丈去,然后再摘你的脑袋,你跑掉了就算你命大!”
  和顺不敢动了,双腿一屈,磕头道:“副使大人在上,卑职叩见,卑职不知是大人光临,多有冒犯,实在罪该万死,请大人恕罪。”
  古如萍冷笑道:“不知者无罪,把牌子给我送过来!”
  和顺膝行而前,将那面金质腰牌双手奉在头上,因为侍衙营的总副统领等于是代表鹰王本人行使职权,连总监巡抚等一品大员都得跪下叩安,实在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统带所能比的,无怪他要如此惶恐了。
  古加萍收起了金牌,他实在懒得跟这些家伙生闲气,他知道这是因为阿喜被杀的消息传出,瑞祥心怀凛惧,怕鹰王找麻烦,所以先发制人,才弄个小混混来故意找碴儿,而后籍官司将自己坑住。
  但是他却斗不过鹰王,鹰王早就准备好了对策。
  因此他冷笑一声道:“今天的一切是谁指使的,迟早我去找上他,现在给我滚。”
  老头儿惊讶地望着他,古如萍一笑道:“你落了五两金子,做件好事,把申九给收埋了,叫姑娘快来。”
  回身和上官玲去到棚中坐下,没多久,上官珑就来了。
  她一见面就道:“姐姐,姐夫,你们把事情办得太急了,我通知你们注意阿喜,可没要你们杀了她,现往把瑞祥弄得大为紧张,下令要全力对付你们!”
  古如萍却笑着道:“别紧张,二妹,坐下来漫漫谈,是对付我们还是对付鹰王。”
  “都有份,主要还是对付你们两个,因为你们是鹰王的得力助手,鹰王是一时扳不倒的,但把你们弄走了,也给了鹰王一大打击。
  “他试过很多次了,不久前还试了一次,还是没成功!”
  “那是因为你们运气好,恰好带着鹰王统领侍衙营的腰牌,鹰正给了什么职位,好像还不低?”
  古如萍取出腰牌,她看了后惊道:“鹰正倒真器重你,这等于把整个侍衙营大权交给你了,这一来官面上你可以吃定了,他一定采用第二个方法对付你们,那会更可拍,你们可得小心。”
  “什么方法?”
  “京中潜伏了一批白莲教徒,部分还受他的包庇,他打算鼓动那些人来找你们麻烦,这些人可不好惹。”
  “是这批人吗?”
  古如萍取出名单,上官珑接过来一看,失声道:“不错,正是这批人,姐夫,你都知道了?”
  古如萍一叹道:“鹰王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他早就算准了瑞祥行动,却先一步做了人情,这批人是他委托我代为清除的,其实他不托,我也得应付,他却宁可欠我一份人情,这个人实在懂得叫人替他卖命。”
  在天桥市集的尾端,有一家胭脂花粉店,卖一些廉价的胭脂花粉和丝线针箍等女人家的零星用品。
  生意还是挺不错,因为在天桥混生活的,常有一些小媳妇儿和姑娘家,由于需要抛头露面,都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且闲下来也爱绣个荷包什么的,所以这儿的绣花针,丝线和零头绸缎锦罗以及纸校的花样儿,销路奇佳。
  不过这儿卖得最多的还是男人的用品烟丝和鼻烟。上了年纪的人抽水烟袋,中年人多半抽旱烟和闻鼻烟,还有放在嘴里嚼的烟草。
  京里人的花样多,有钱的大人们用上等货,没钱的花不起那个钱,可也喜欢弄点贱价的跟着学样儿。
  所以这家小店铺儿从早到晚,都有着进进出出的顾客。
  掌柜的叫钱有余,胖胖的身相,做人挺和气,对姑娘小媳妇儿们买两根针还得赚上一些线之类的小事从不计较,人缘挺好。”
  他的女人却比地更有名,大伙儿管她叫云里观音,那是因为她的身量高,活像梁山伯里的一丈青,足足比她老公高出一个头去。
  钱大娘子个儿虽然高,可是高的玲珑好看,大胸脯、细腰杆儿、圆屁股蛋儿,那双长腿藏在裙子里虽是看不见,但只要看看她白晰的皮肤,就可想到那双腿是如何动人了。
  钱大娘子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嘴角也老是带着动人的微笑,上门买烟的男人们向她开句玩笑,她也不生气,甚至于还俏皮地回上两句。
  这样的一对夫妇,在街坊之间,做人自然是成功的,他们又是独门生意,没有竞争的对手。
  虽然也有人瞧他们生意大好而眼红,想照样开一家,但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因为他们拿不出云里观音那样的老婆,而这位掌柜娘子对生意的影响太大了。
  照说,这样的一家店铺,这样的一对夫妇,该不会有人来跟他们过不去了吧!但偏偏就有人找上了麻烦,而且还不只是一次。
  第一批上门的是卖艺的老乔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乔大妞,乔大妞进了门就嚷嚷道:“钱掌柜的,前儿我来买的两束丝线全是断的,而且那一包绣花针都没有针眼!”
  老乔也把一包碎烟丝往桌上一放道:“钱老大,咱们是多年的街纺,我昨儿来买的一包烟丝全都碎成粉末了,老街坊,老主顾,可不作兴这个样子!”
  在钱有余的铺子里,偶而出点小错是有的,但不会太离谱,甚至于把断了的丝线,没眼的针,干碎成末的烟丝卖给客人,他们家也没这种货。
  钱有余怔了一怔,脸上堆笑道:“这真是对不起,也许是我家里的拿错了,我马上给您换!”
  钱大娘子坐在柜台里,很少管拿货,那是伙计的事。但钱掌柜的心眼儿活,说成是她拿的货,可以把场面敷衍过去。
  她不大动手嘛,自然不大热,拿错了也请有可原,反正他答应换了,人家也不该有什么挑剔了。
  伙计马上拿出了两束丝线和一包针以及一包烟丝。
  乔大妞一接过手来,打开一看:“钱掌柜的,你这不是拿人开胃吗?这种针线能用吗?”
  钱有余看看那包针线,脸色就变了,因为那一包五根绣花针,针眼全是扁的,两束丝线,全部断成尺来的短线头!
  伙计在拿出来时,他还亲自检查过,才不过交到乔大妞手中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分明是对方使了暗劲手法所致,这也分明对方是有意找碴子。
  但他脸上却不功声色地道:“乔老儿,您是江湖老前辈,晚辈在这儿开个小铺子糊口,只是将本求利混日子,就算有什么对不起您的地方,也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一马,您要晚辈怎么样,请吩咐一声好了。”
  乔老头儿因为打过一次擂台,也成了名人了,大家以为真是铺子卖的东西出了问题,现在才知道敢情是来找麻烦的,而且钱有余也照江湖规矩摆出了话,倒是引起了兴趣,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
  乔老头儿淡淡一笑道:“不错!老头子看上了你这家铺子了,想请你移移窝。”
  钱有余却也光棍,居然笑着道:“前辈原来是要我这家铺子,那容易,请前辈给我们三天的期限,三天后您过来接收铺子好了。”
  他表现得十分漂亮,但乔老头儿却不领情,冷冷一笑道:“三天后你把里面重要的东四都搬走了,我要一间破店干嘛?
  不行!要就是你们立刻让出来,我老头子看在多年的街坊的份上,准你们走人,否则我就连人一起留下。”
  这时有人打着抱不平了,出来道:“乔老,官府抄家也得给人带走一些随身衣服,你却硬要占人家的铺子,这难免太过份了!”乔老头儿一瞪眼道:“不错!我老头子就是这么不讲理,可是尊驾先得问问,我凭的是什么?”
  “你凭的是什么?”
  乔老头儿哈哈大笑道:“问得好,我只是个在天桥买艺的老头儿,既不在官,又不在府,我要他的铺子,他居然会答应了,他又是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呢?你倒是问问他看?”
  那个打抱不平的人也瞪了眼,虽然乔老头儿上次带家眷打了一次擂台,打倒了名满京师的喇嘛高手!
  但在卧虎藏龙的天桥而言,这不算什么,这个地方的隐名高人多得很,何况乔老头儿打擂台回来,也没有如何招摇,仍然照规矩准时卖艺,照样过他的平谈日子。
  就算他有了名气吧,可是也不作兴这个样子欺负人,而且钱有余也用不着如此委屈求全呀!
  看钱有余的样子,竟像是欠了人家几百万的债似的,对那个抱不平的人供拱手道:“乔老前辈,当年黑风侠侣的盛名响彻四海,现在虽然小隐天桥,但是实力未老,单看前一阵子,乔老夫人在西山展神威便知端儿了!
  “他要教训我,总是我有罪之处,因此,我不求别的,只求大伙儿能帮帮忙求求情,给我个一两天的时间,略收拾一下细软。”
  至于店中的钱财货品,我保证原封不动,从现在开始,连做买卖收进了一个子儿,原封不动,留待交接如何?”
  他说得够可怜,但是乔老头儿却不通情至极,依然冷笑道:“不行!我说过了,这时候走了,我卖个老面子,答应让你们全身而退,否则我就要连人一起留下了!”
  这种态度自然激起了许多人的反感,而钱大娘子却过来了!她的态度比他老公泼辣多了。
  她两手一插,凶狠狠地道:“乔老头儿,我家男人敬你是个江湖前辈,才对你礼让十分,可不是真含糊你,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好来好往,咱们舍了这份家业,孝敬了江湖前辈也没什么,但是你把路堵绝了,不留人一点活路,那是逼着人拼命了。”
  她的话很硬,但也硬里带软,至少她表示的还是愿意妥协而求全的。
  乔老头儿却一沉脸道:“云里观音,我老头子准许你们公母两人走,已经是放足了交情,留下了最大的活路了。你若是不知足,可别怨我老头子,目前我老头子是以江湖身份揽着来出头,还可以留分交情,若是回头换了人来,拍没有这么轻松了!”
  钱大娘子冷笑一声道:“弄了半天,你们还只是打头阵的,敢情后面还有大批党翼呢?
  看来是吃定了咱们了,乔老头儿。你给我弄清楚,我们敬你的江湖翠份,可不是怕你们人多,真要怎么样时,我们还怕会少了帮忙的朋友!”
  她这么一煽动,果然有几人已经卷袖子、伸拳头,准备抱不平了。
  有两个家伙更是热!口出道:“对!钱娘子,你只要吩咐一声,我们立刻就为你摆平这老小子!”
  这里才伸手,已经有人拦住地发话了道:“老弟,别热心得太过头,打抱不平,还得看情形,看场合,看对象,这场不平你打不了,也犯不着!云里观音不过冲你飞了个媚眼,事后也不会为了表示感激而让你摸她一下,你把小命玩儿上了值得吗?”
  说话的是快口张,他不知道是什么时侯也挤了来瞧热闹了,这时侯见有两个混混儿想呈能出头,才出头拦下。
  哪知道两个家伙还真冲,双眼一瞪道:“放你妈的屁,快口张,你这说的叫人活?天桥是大伙儿的地方,可不能由着你们这—群恶棍在横行霸道,你趁早走开点,否则老于连你一块儿揍。
  快口张的铁板是不离手的,这会儿他把铁板往袖子里一收笑道:“难得!我倒不知道咱们天桥什么时候跑出两位仗义除奸的大侠客来了,更不知道咱们也有资格当上强梁恶霸,成!
  老弟,我就是喜欢挨揍,而且打了我,你也算成名立万儿了,来,咱们先来场开锣战!”
  一个家伙劈面就是一拳,快口张轻轻伸手,就握住了笑道:“老弟!你要是只有这两手儿,那还是省了吧!强出风头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可是才说到这儿,他的脸色忽地一变,因为他握住拳头的家伙不知怎的,居然脱出了他的掌握,而且还反手拿住了他的腕子,锁住了他的双手。
  另一个家伙闷声不响,在他后腰上擂了一拳,这一拳还真重,快目张的身子突然直飞出去。
  乔大妞幸好在一边手快,托住了他的身子,化解了冲力,才没撞在墙上,可是他的口中却已淌下了鲜血。
  乔大妞不敢随便乱动,只急急地问道:“张叔叔,您怎么样?”
  快口张连运了几口气,才压住了浮动的气血,又朝地下吐了两口血才喘着气道:“还好,还好,总算一时不至送命,这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船了,竞栽在这两个小兔崽子手里,看样子这一户人家还不简单,你们可得小心点!”
  这两个小混混在天桥也有好几年了,平时带了十几个手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抽头聚赌,敲诈勒索,吃吃外来的土老儿,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所以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设想到他们竟是深藏不露。
  快口张就因为没把他们当回事,才着了他们的道儿,挨了一下暗算。
  不过这两个家伙也没得意多久,因为人群中窜出一条人影,飞起就是一脚,跟在那个暗算使口张的家伙的背上。
  这一脚不仅将人踢得飞了起来,而且摔下来时,背上一个血洞,透见内脏,只伸腿蹬了两下,就不动弹了,眼珠直翻,九成九是没命了。
  一脚就踢出了人命,周围一阵大哗,看清出脚暗算的,竟然是最近京师大大出名的鹰王府红人谷大娘子。
  谷大娘子最近大大出名,因为她斗番僧,在比武台上,力挫上官珑,已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一脚踢死了一名混混,自然不算回事,另一个混混见同伴身死,悲愤莫明,上前伸手就打,口中还骂道:“臭婆娘你居然杀死我兄弟,老子要不摆你十八个不同样儿的,老子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京中的混混儿就是在拼命打架时,口头上也是不肯饶人的,占尽了便宜缺尽了德。
  但遇上了谷大娘子,他却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上官玲闯江湖时,就是有名的辣手红粉大煞星,而且她最恨人口齿轻薄,犯在她手中,绝不轻饶。”
  所以她手下一个使刁,卖出去一个空门,让对方的拳头从前胸打进来!
  这在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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