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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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魂-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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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之後,随著“百花谷”与“天星堡”及“地灵门”三方已结为一门姻亲的圆满结局,原本遭“天地帮”掌控大半个江湖武林,群魔乱舞的混乱局势,即将开始产生大变化了。
  
  书香斋 
 
 
  
第十章 绝地遇异喜逢生 奈何此身已非己
 
  人生百岁古来少,红尘劳碌殊寂寥;邂逅仙郎还昔春,窃喜终身偕凰鸾。
  谁道仙居冷梦魂,瑶台光阴瞬间息;玉娥随意扮新粧,重游人间几度春。
  距崖顶约有四百余丈的下方,虽然是罡风劲疾尖啸,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仅是滚涌如涛毫无消散之状,不知两侧及下方有多深有多远?是何等景象?仅能由下方湍急的轰然水声,知晓崖底是一条湍急山涧。
  在滚涌如涛、终年不散的浓雾之中,两侧的陡峭岩壁俱是寸草不生且湿滑难攀,莫说是人了,便是飞鸟、猿猴也难停顿不坠。
  可是在此时,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在滚涌如涛的浓雾之中,竟然有一片微弱的光芒闪烁,恍如是在漆黑的黑夜之中,吸引迷途之人的一盏明灯。
  循著微弱的光芒前看,只见离崖顶约有五百丈深,陡峭湿滑的岩壁之间,有一个约有两尺宽窄的小突岩,在突岩上的一个小洼穴内,则有一粒闪烁著蒙蒙光华的明珠,虽然光华不甚明亮,可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之中有如一盏明灯,使人欣喜振奋。
  包令人欣喜振奋的是,在珠光映照之下,只见突岩周遭丈余之地毫无浓雾,并且在珠光中,可望见岩壁问竟然有一个五尺多高的岩洞?
  没想到在如此绝地之中,竟然有这么一个山洞?不论是任何人兽,万一身陷在如此绝地之中,若发现了这个山洞,不欣喜臢入查探才怪呢。
  丙然,只要在突岩上略微查看,必可看见突岩上街有一些未乾的血渍。
  “咯……咯……咯……”
  倏然!由洞内传出一个女子的脆笑声说道:“咯……咯……娃儿,你所言当真?”
  女子的脆笑声方止,又听虚弱的男子喘息声,断断续续的说著:“前辈……晚辈穴道遭制……毫无抗……抗拒之力……遭仇人抛至崖下,自知有死无生……然而却绝地逢生,获前辈搭救幸存,但是……如前辈之言……此地依然是绝地……纵若一流高手也……也无能安然脱困……也等於是死路一条……因此……咳……咳……
  晚辈……晚辈叉怎敢虚言隐瞒?”
  “咯……咯……便是凭老身已达甲子之上的功力,至今尚未能脱困,更何况是你这个娃儿……”
  脆笑的话声突然一顿,似乎有些历尽沧桑的悲痛及无奈。
  半晌,才叉咯咯笑说道:“咯……咯……老身已有数十年不曾听闻尘世之事了,似乎已逐渐忘了尘世是何等景况了?可是方才听你之言,却勾起了老身的回忆,想听听现今江湖武林的情况,因此……娃儿,算你与老身有缘,你且将这片「阴芝」
  服下再行功疗伤,待身子复元後,老身尚有话问你。”
  “喔……「阴芝」?可是,晚辈……”
  “张嘴!”
  “是!前辈。”
  随後,洞内的言语声已止,再无声音传出。
  但是由珠光的映照中,可望见浓雾弥漫的洞内是一个不到两丈深,只有丈余宽、五尺余高的岩洞,若说是山洞,实则仅是一个无法站立仅能盘坐的矮岩穴而已。
  只见洞穴底端有一个贴著岩壁盘坐的白茫茫身影,原来是一位全身衣衫早已腐朽坠地,可是颜面及身躯皆被散垂至地面的浓密银白长发覆掩著,仅能见到一双有如白玉雕琢而成,柔润细腻的光滑手臂,以及由发隙中见到裸露出的雪白柔细肌肤,似乎是个年约三旬左右的妇人?
  虽然看不清被长发遮掩的容貌,可是由满头银白长发的情况看来,至少也有六句之上才是,却与柔细丰润的肌肤大不相符,真不知她的年龄究竟若干?
  只见她身前垂散地面的银白长发之中,还有一卷乌黑泛亮的绳……不!不是绳索,而是一条三角尖头的乌黑蛇尸。
  可是此蛇尸甚为怪异,全身乌黑光滑却无鳞,身躯内的骨肉已被剔除,因此已束缩成仅有半指粗细,可是竟然有数丈长的蛇皮索,真不知是何等的蛮荒异蛇?
  在赤裸妇人右侧的岩壁处,有一堆高突的青苔,但是依稀看出青苔之下有一些瓶盒杂物,由此可见那堆杂物至少已有数年未曾翻动过,才被逐年生长的青苔覆盖著。
  另外在赤裸妇人的左侧岩壁处,也有一个全身赤裸盘膝而坐,肌肤上却是血迹斑斑的男子,而这个男子正是被白云飘抛至崖下的陈腾云。
  寂静两刻余,突听赤裸妇人冷声说道:“娃儿,你似乎是习练数种不入流的低劣心法,而且体内有数股相互抵触的真气混杂在一起,使得真气浑浊不纯、功力难进,怪不得会轻易遭人制住,受人凌辱。”
  行功已毕,尚未睁目的陈腾云,因为吞服了一朵“阴芝”行功疗伤之後,不但全身痛楚已消,甚至体内真气也已凭空增进不少。
  心知那朵“阴芝”必定是天地奇珍,才会有如此功效,可是洞中空荡无物,不知“阴芝”从何处而来?
  正心疑之时,突闻老妇之言,顿时心中一怔!立即惊异的脱口问道:“咦?前辈您……您怎么知晓晚辈……”
  但是话未说完,银发妇人已不屑的说道:“哼!功力达至某一境界时,便能…
  …算了,以你的功力来看,说了你也不懂,仅说你体内的真气吧。
  武林之中虽然门派众多且各有独门心法,但是行功之时,真气皆会依不同的独门心法循行不同的经脉,可是你行功之时,真气并未依序循行固定经脉,而是忽阳忽阴,杂乱无章。
  天下间虽然有不少阴阳双修的玄奥心法,可是任何心法皆是依序循行三阴三阳六脉,尔後龙虎相交,坎离相合,以达阴阳互济之道,可是你体内的真气运行数大周天时,循行各经脉的先後次序皆不同,毫无固定脉络可言,由此可知你曾习练数种不同的心法,虽然已能同时运行,可是尚未融合为一,因此,真气循行之时,先後次序甚为紊乱。
  还有,有些心法可单独修练刚阳或阴柔的真气,有的心法则可同时修练两者,循行任督之时,便可阴阳融合为一,返回丹田,可是你体内真气行返任督之时,却有强弱不一的数股真气相互排斥,由此可知其中数股非你练得,而是由外而入。
  真气由外而入,应是有人传功渡气,或是食过某种增功灵药或灵菓,或是曾以邪功盗吸他人功力,可是皆未曾及时行功,融入自身真气之中,才会有如此徵状…
  …“
  银发妇人说及此处,突然由覆盖颜面的银发之中射出两道精光,盯射在陈腾云萎靡的俊面上,半晌,才冷声说道:“娃儿,你且说说你的姓名来历,现今江湖武林的局势如何?可知晓「百花谷」现今的情况如何?”
  陈腾云耳闻银发妇人之言,心思疾转後,便缓缓说道:“晚辈姓蓝名有志,乃是徐州武馆弟子,因为习有武功,尔後便在车马行任河洛宫道的客厢大车掌鞭,早年曾听得传闻,知晓「百花谷」中有甚多美如仙子的姑娘,而且不禁男子入内,只要依谷规带著奉仪,便可入谷与众多仙子同享欢乐。
  可是谷规所定的奉仪……天哪!晚辈仅是个车行掌鞭,哪有价高数千两之上的奉仪?因此只能神思,却无能力前往。
  时至三个多月前,晚辈由搭车行旅口中听得「天地帮」企图侵犯「百花谷」的暗谋……“
  “甚么?有个「天地帮」要侵犯「百花谷」?哼!老身……对了,那个「天地帮」是何等门帮?帮主是甚么人?”
  陈腾云耳闻银发妇人的惊异之言,虽然知晓「百花谷」却不知晓「天地帮」之名,如此说来她至少已有十七、八年未曾踏入江湖了?因此心思疾转後叉缓缓说道:“这……虽然晚辈仅是一个车行掌鞭,并非武林人,但是常年往来河洛道,因此知晓「天地帮」是「九幽宫」扶植的帮派,已然成立了十余年,而且收容了上千个黑白两道的高手,如今已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门帮,皆已成为「天地帮」的香堂,因此,大半个江湖武林皆已是「天地帮」的辖地了,可是从未曾听过帮主是甚么人?
  巧之又巧……也算是晚辈恶运当头吧,因为晚辈曾由搭车行旅口中听得「天地帮」企图侵犯「百花谷」的暗谋之後,立即心生公理正义之心,便毅然前往「百花谷」告警……“
  “嗤……嗤……公理正义之心?凭你一个车行掌鞭叉岂会有……你大概是想藉此前往「百花谷」一亲芳泽吧?”
  陈腾云闻言,顿时神色讪然的又说道:“嘿……嘿……前辈,晚辈虽非武林人,但是也算半个江湖人哪!而且也颇为遵行江湖道义,既然听得此事,又岂能不顾江湖道义,任凭势力庞大的「天地帮」,侵犯「百花谷」的弱女子而视若无睹?因此晚辈便……”
  陈腾云虚言述说中,只说进入“百花谷”告警之後,“百花谷”的女子果然驱退了“天地帮”的贼人,因此有一个“芙蓉仙子”便将自己留在谷中欢好,并且教导自己一些内功心法及武技。
  时隔两个多月之後,也就是半个月前,因为身体不适,才离开“百花谷”,但是已获“芙蓉仙子”首肯,尔後随时可入谷,并且可与外谷中的任何一位仙子同享欢乐。
  并且在虚言述说中,偶或提及一些“百花谷”中不为外人知晓的隐密,以及隐下奸淫少谷主的劣行。
  因此银发妇人闻言之後,已然有些相信的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你算是有恩於「百花谷」了,职掌外谷的「芙蓉仙子」将你留在谷中也是应该的,嗯……如此老身也应该报答你才是……”
  陈腾云耳闻老妇喃喃自语之言,顿时一怔!并且疑惑的沉思她言中之意时,又听银发妇人问道:“但是你又怎会被人带至千里之外的此地,而且被抛至此崖下?”
  陈腾云闻言,为了避免老妇生疑,於是立即回应说道:“咭!提及此事……前辈您不知晓,晚辈因此险些一命呜乎了呢?至今尚是甚为惶恐畏惧呢!
  是这样的,晚辈从谷中下山,返回车行的途中,不知为何竟然莫名妙的昏迷不醒了?待醒来时,却身处於五个裸身仙子之中。
  初时,晚辈尚以为是「百花谷」的仙子舍不得晚辈,叉出谷陪伴晚辈了,可是尔後才知晓她们竟然是「天地帮」的人……““哦?嗯……老身若是「天地帮」的人,当然也会详查事迹败露的原因,也会严查进出「百花谷」的人,你出谷之後便落入他们手中,也是意料中的事,而且还会威逼刑求口供……”
  “对,对……前辈您一猜便中!初时她们笑颜媚色相向,询问晚辈在谷中见过甚么怪异的事?或是不准外人接近之处……
  老前辈,晚辈也是久走江湖的人,当然已听出不对?因此心中甚为惶恐,虽然不愿辜负「芙蓉仙子」的情意,可是也知晓万一不顺她们之意,定然会遭她们杀害,因此急忙虚与委蛇的说出一些不干紧要之事……““嗤……嗤……看不出来你挺义气的嘛?但是如此一来,你便有危险了。”
  “就是嘛!就是因为晚辈并末说出在谷中所见的重要事,因此那五个仙子……
  不……不是仙子是罗刹,她们就开始整治晚辈,逼迫晚辈一一详说清楚,可是晚辈也非骏子,心知她们皆是杀人不眨眼的罗刹,若全然说出所见之後,必然会遭杀害,因此每日只肯详细说出一事。
  因为晚辈在谷中居有两月余,认识了数位花魁,以及不少的「花媚」及「花奴」,也曾与她们……嘿……嘿……前辈见笑了!““嗤……嗤……老身可是见多了,你们男人全是见不得女人的臭蝇,快说吧!”
  “因为晚辈在谷中颇受善待,因此也去过内谷……”
  “甚么?你竟然进入过内谷?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本代谷主是哪个无知丫头?竟然会让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进入内谷?”
  陈腾云耳闻老妇生怒之言,顿时心知自己的怀疑是真非假,但是却故做不知的疑惑问道:“咦?前辈您是说……”
  “喔……没事,你继续说。”
  “嗯……因为晚辈每说出一件事,皆是详说得甚为清楚,而且是真非假,她们觉得甚为有益,在未曾全然掏出晚辈所知之事,不愿轻易伤及晚辈性命,因此晚辈便暂时保住了性命。
  晚辈被她们逼问的期间,有时被困禁在大车上,有时困禁在大船上,日日不见天日,也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昨日……唉……晚辈已然将所知之事,十之八九皆已说出,再也无法拖延多少时日了,可是为了保命,只好将所知之事中,一条进出谷内的重要秘道做为交换性命……“
  银发妇人闻言至此,顿时惊急的问道:“啊?你知晓进出谷地的秘道?是哪一条?说出了没有?”
  “啊……前辈您……”
  “快说!你究竟说出秘道没有?”
  银发妇人惊急的追问之时,由散披的银发之中,突然暴射出两道森寒如剑的精光,盯望著陈腾云。
  使得陈腾云心中惊异且惶恐,但是已然确定心中的猜测,因此立即说道:“没有,没有,虽然晚辈欲以秘道做为交换性命的条件,可是也唯恐她们事後反悔,因此便将谷西那片有凶险陷阱的陡岩地说出,万一她们反悔之时便可说明真相保命。
  因为晚辈之前所说,每一件事俱都真而不假,因此晚辈说出有陷阱的凶险陡岩地时,她们也信以为真,而且果然如晚辈猜测,她们毫无诚信,未待晚辈说出是假非真之事,便将晚辈抛至崖下……“
  “嘘……娃儿,算你聪明,可是你差点吓坏老身了!”
  “晚辈聪明?前辈您别调侃晚辈了……不过晚辈此时也值得安慰了,因为果真如晚辈猜测,她们违誓了,而且不由分说的便便将晚辈抛至崖下,纵然晚辈因此而命丧她们之手,但是尔後她们依晚辈之言,前往有凶险陷阱的陡岩地时,若伤亡了几人,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对了……前辈,方才您……您如此惊急的追问,难道您是……“陈腾云故做不知的疑惑询问时,银发妇人尚不知自己是八十岁老娘倒进了孩子,竟然遭一个手轻娃儿虚言所愚。
  其实也怪不得银发妇人,因为此位银发妇人乃是“百花谷”中前两代的为首花魁,当然知晓许多仅有谷中为首者知晓,连外谷花媚、花奴也不知晓的一些重要隐密。
  当陈腾云心中怀疑银发妇人的身分时,在虚言述说时,故意提及甚多仅有为首者才知晓之事,果然使银发妇人深信不疑,也相信陈腾云乃是“百花谷”的友人。
  再者,诚如陈腾云方才之言,若先前事事皆实,当然甚易受人相信,尔後纵然其中略有虚言,也不易遭人查出真假。
  包何况在虚言述说中说得丝丝入扣,使得困身此地不知有多少年的银发妇人难察虚实。
  “唉……娃……小兄弟,其实老身乃是「百花谷」的人,而且是第四代「十二姿」中的「碧桃仙子」……”
  “啊?您……您竟然是……怎么可能?记得现今「百花谷」的谷主乃是第六代谷主,虽然看似年仅四旬出头五旬不到,实则皆已年达七旬左右了,而您是……天!
  如此说来,您不是已有百岁之上了?”
  虽然陈腾云的内心中,原本便怀疑银发妇人是“百花谷”的人,但是并不知晓她的身分,待耳闻她的自述时,顿时大吃一惊的脱口惊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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