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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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魂-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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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站立一旁的“青龙堂主”及“白虎堂主”两人认为两女在众多帮徒面前争执此事,实有损两女的名声。
  再者此行前来,乃是负有歼除“地灵门”的重责大任,两女若为了一个男子便在众多帮徒面前大打出手,不但有损颜面,也会造成宫门内的不和,万一“地灵门”
  认为有可趁之机,大举反击,那麽更不利己方了。
  因此“青龙堂主”及“白虎堂主”两人互望一眼後,“青龙堂主”立即掠至两女中间,面朝白云飘沉声说道:“三姑娘,且息怒,二姑娘之言,也非没道理,姑且不论陈从做了甚麽坏事?但是要有真凭实据才能服人,虽然此等事难以启齿,可是至少也须等陈从清醒之後,待详细盘问清楚,才能水落石出。况且我等奉命前来歼除「地灵门」,在此时此刻实,不宜引发内哄,因此,三姑娘暂且将此事放在一边,待达成道主之令时,想必陈从也已清醒,到时再追究也不迟。”
  “青龙堂主”的话声方落,一旁的“白虎堂主”也已接口说道:“三姑娘,吴堂主之言甚为中肯,实不宜在众多所属面前谈论此事,因此三姑娘暂且忍怒,容本堂主与二姑娘及吴堂主商议之後再做道理。”
  而此时,神色惶然且有些羞急的四婢,心知事关主婢五人的清白名声,绝不能在众人之前争论此事,因此立即围至白云飘身周,又拉扯、又施眼色的将白云飘劝止离开,平息了即将引生的争纷。
  另*方的少帮主刘翠娥在“青龙堂主”劝阻白云飘之时,已然将怀中的陈从交给了玉书、玉剑,并且吩咐全力救治,而自己则防备著白云飘再度骤然出手。
  待眼见玉书、王剑抱著陈从迅速离去,而小芸四婢也拥簇著白云飘离去,虽然心知此事以後尚难了,可是至少在此时已无须耽心了。
  因此暗中松了一口气,转向两位堂主正欲开口时,突听後方传来陈从的惊惶叫声:“不……不……不是这样的!”
  少帮主刘翠娥耳闻陈从之声响起,顿时心中大喜的回首观望,虽然听他声音中含有惶恐、颤抖而且有些萎靡无力,可是至少已无性命之忧,因此心中放心不少。
  而此时不知玉书、玉剑又对他说了些甚麽?因此又听陈从惶急的说道:“天哪!
  这……这不是明摆著要害我吗?玉书、玉剑姊,虽然我以往甚喜好女色,可是自从跟了少帮主之後,便不再有二心了,而且你们也知晓我的功力如何?凭我仅有三十年左右的二流功力,哪有能力同时制住宝力比我高出甚多的五个人?然後再一一淫辱她们。事实上是她们暗中将我掳到山谷中的一个岩洞内,然後连连色诱我,希望利用我在少帮主身边的身分,做为她们的内应,供给任何消息……”
  陈从的话声虽然虚弱无力,但是似乎受到委曲,因此声音也颇为激动高昂,加之他是引起两女争纷的事首,所以众人皆是静默聆听著,连站立在四周远处的帮众都已听清,更何况是功力较高的人?
  因此,突然又听一声悲愤无比且颤怒的叱声乍响:“呸……呸……贼子,你…
  …你竟然敢颠倒是非?说我……我非杀了你不可……”
  闻声,只见已然离开数丈的白云飘再度狂怒的暴掠向树林之方,恨不得立即将依靠在玉书怀中的陈从大卸八块。
  可是少帮主刘翠娥耳闻白云飘的怒叱声,心知她又要杀害心上人了,因此身形疾晃,玉臂微拂,宽大的衣袖已挥出一股劲风,迎向疾掠而至的白云飘。
  并且怒声叱道:“三妹,住手!”
  疾掠中的白云飘听见二姊之言,已发觉右前方有股劲风疾罩而至,心中一惊,身形暴然上纵,避开劲风,并且凌空翻掠数匝後,依然继续掠向树林之方。
  可是少帮主刘翠娥衣袖拂出一股劲气之後,又立即提功戒备,眼见白云飘身形未止,续又前掠,因此再度掠身拦阻。
  因为功力较白云飘高出不少,已然迅疾拦在白云飘身前,双袖连拂中,强劲的袖风再度将白云飘逼落地面,并且又怒声叱道:“三妹,你口口声声说陈从淫辱你们主婢五人,可是现在已寻获陈从,而且他神智清醒,正欲说出内情,可是你却不容他说完,便欲杀害他?莫非他方才之言是真,你唯恐事迹败露,欲杀人灭口不成?
  若真是如此……哼!那就怪不得二姊了。”
  “二姊,你……你绝不能听那狂徒的胡言乱语,小妹怎敢虚言……”
  正当刘翠娥及白云飘面面相对,若是一言不和时,甚有可能动手互拚。
  在树林前的陈从却是心中暗喜,又语出惊人的大声说道:“是这样的……少帮主你也知晓,那天夜里,小的与黄香主还有两位香堂护法,在二楼客房大堂中一起饮酒做乐,时至二更末才酒意盎然的尽欢而散,当小的先行离开,上行至三楼梯口,正欲行往顶层时,突然後脑一震,便昏迷不醒了。待小的清醒时,只见五个身穿薄纱,内里身躯若隐若现的美姑娘围坐在身周,小的并不认识她们,尚未询问她们的来历时,一个……被其他四女称为小姐的姑娘已开口说她们是身分特殊的帮中密探。
  小的虽然知晓帮内有许多密探,在江湖武林中探查各方消息,可是却不知晓究竟有多少密探?是甚麽人?在帮中的身分地位如何?虽然她们未再多说,可是却说知晓小的底细,也知晓小的有杀师……心性好淫,因此连连媚色勾诱我,要我答应在少帮主身边做为她们的内应,将听得的任何消息全然禀报他们知晓,或是禀报给她们安排妥当的人便可,只要我同意,便可时常与她们其中任何一人或是五人同时淫乐……”
  “你……你,胡说……”
  “狂徒,住口……”
  “呸……呸……你……你胡言乱语……”
  “天哪……杀了他……快杀了这个无耻贼子……呃……嗯……”
  “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当小芸、小玉、小瑶、小慧四婢闻言,俱是又悲又急得愤怒叱斥之时,白云飘已然气得浑身颤抖且热血上涌,霎时由檀口内喷出一股血箭,并且脑内轰然一涨,已然眼冒金星的昏迷倒地。
  四婢眼见小姐已气得昏迷倒地,因此皆慌急的围至小姐身周,又搂又抱的悲呼连连,哪还有心情叱斥陈从的胡言乱语?
  为了防止刘翠娥及白云飘在愤怒之中大打出手,已然相对站立在两侧的“青龙堂主”及“白虎堂主”两人,耳闻陈从述说之後,俱是各有所思,虽然眼见白云飘已气得昏迷倒地,尚幸有四婢照顾,於是互望一眼後,不约而同的环望向四周帮众。
  未几,已见到“宜昌香堂”香主“黑煞鬼手”黄超方正与两名属下护法低语著。
  而那两名护法可能就是陈从所言,与陈从及黄香主同饮的两名护法?
  於是立即行向“黑煞鬼手”黄超方及两名护法之方,欲询问当日情况如何?是否真如陈从之言?
  另一方的陈从,眼见刘翠娥及白云飘两人虽然并未如自己所料,立即大打出手,但是心知两人的心结必然更深,只要尔後再伺机挑拨,必然能使两人势不两立,因此心中暗喜且得意,又继续颤声说著:“虽然小的昔年甚喜女色,而她们五人个个皆是身材玲珑美妙,令人血脉贲张的美姑娘,若是往昔,定然会令小的心痒难挨、难以把持,可是自从小的跟了少帮主之後,便对少帮主忠心耿耿,因此对她们的身躯以及媚色勾诱之态视若无睹,依然不愿顺从她们的心意。可是她们在心意难达之下,於是转为愤怒的开始凶狠逼胁,还说小的若不听从她们之意,便会便将小的身分来历在帮中散播,使小的无法在帮中存身,甚或杀了小的灭口,纵然被少帮主查知,谅少帮主也不敢为了一个新收不久的下人,便明著与她们反目。小的虽然知晓性命已掐在她们手里,若是不从,必将一命呜呼,可是小的也知,只要一答应她们,尔後便再难脱出她们的控制了,因此……咳……咳……”
  陈从说至此处,突然话声一顿,且连咳数声,思绪疾转之後才接续说道:“…
  …但是小的也曾怀疑,莫非是少帮主想试探小的忠心如何?所以才派出她们勾诱试探?於是想拿性命赌一下,依然坚定不从。可是之後她们五人果真连连残狠的凌虐小的,使小的全身受创不轻,至此,才知晓她们并非少帮主派出的人,而且她们似乎有意杀人灭口,杜绝後患?小的心知要糟,可是小的功力平平,又不知该如何脱身?万幸听见少帮主的呼唤声,於是在狂喜中顾不得她们会立即杀人灭口,便呼声求救,可是全身受创甚重,呼救之後便痛得昏迷不醒了,直到清醒後……咳……咳……咳……咳……”
  少帮主刘翠娥耳闻陈从被白云飘主婢五人残狠凌虐得身受重创,顿时愤怒得紧咬贝齿,且美自怒睁的盯望向白云飘主婢五人。
  然而就在此时,陈从再度连咳不止,并且在咳出的痰水中还夹杂著一些血水?
  因此吓得玉书、玉剑两人连连拍抚他後背,并且惊急大叫著:“啊……血?不好……你先别说了,快行功疗伤……”
  “小姐……小姐,陈从内伤未复,加上心急述说,因此已咳出心血……”
  刘翠娥耳闻玉书、玉剑的惊叫声,顿时大吃一惊!疾如迅电的掠至玉剑、玉书之方,望著面色苍白的陈从,美目泛红的慌急问道:“陈从,你还好吧?体内哪里不适?……”
  “翠娥,我……我没事……咳……咳……咳……”
  陈从再度连咳中,竟然咳得面色赤红且喘息不止,使得刘翠娥及玉剑、玉书三女更是芳心慌急且心疼。
  因此刘翠娥一咬牙,立即朝帮众喝道:“先撤至里外择地扎营,待与两位堂主商议攻守之策後,再做道理!”
  “是!属下遵令。”
  “是!属下立即传令。”
  在众香主的回应声中,少帮主刘翠娥又朝玉剑、玉书说道:“我去与两位堂主商议一会儿,你们先将「上清玉液」给他喝一瓶,待会儿我会行功助他疗伤。”
  “是!小姐。”
  “小姐,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由小婢两人为他疗伤便可?”
  “不行……”
  刘翠娥闻言,顿时脱口怒叱,但是突然又面浮怜惜之色的望著陈从俊面,并且幽幽的说道:“玉书、玉剑,我并非耽心你们的功力不足,而是因为……不知为何?
  自从他无故失踪之後,我心中日日皆是恍惚不定,似乎甚麽都不真实,而且时时想起他,深怕失去了他……似乎只有他在我身边时,一切才会觉得真实及美好,因此看到他现在这模样,实令我心疼且心慌,似乎慌得甚么都不对了……”
  “啊?小姐你也是……”
  “噫……小姐,小婢与玉书也是如此哪?”
  “怎么?你俩也……”
  “是呀……是呀……小姐,不知为甚麽?在小婢的内心中,似乎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已将以往的一切都遮盖得好似虚幻的?唯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才是美好真实的。”
  “哦……”
  “小姐、玉剑,依我看……我们都爱上他了,所以在内心中已对其它的人及事都毫无兴趣,只想找到他,与他在一起……”
  “爱上他了……真是如此吗?”
  玉书的话,使得刘翠娥及玉剑同时心中一悸!并且怔愕的默然沉思著。
  此时“青龙堂主”与神色难堪的“白虎堂主”已并肩行至,并且听“青龙堂主”
  沉声说道:“少帮主,方才本堂主与刘堂主已同时询问过黄香主及两名护法,据黄香主说,当日他曾引起少帮主的不悦,尚幸陈从代为美言,才未曾遭责,因此内心中甚为感激陈从,於是在夜里无事时设宴答谢,并且由两名护法在旁做陪。黄香主及两名护法也证实陈从之言,陈从确实是在二更未告辞离去,因为夜深寂静,他们三人皆听见陈从上楼时的沉重步履声,可是尔後却听见一声闷哼,步履声也突然断止。黄香主及两名护法俱是阅历甚丰的老江湖,立即知晓不妙,皆迅速掠出堂外查看,但是已然找不到陈从身影了。可是其中一名护法却发觉香堂左方远处正有数个黑色身影没入树林内,因此在急呼声中,黄香主及那名护法立即尾随而去,而另一名护法则受黄香主之命,急忙前往禀告少帮主……”
  “青龙堂主”说及此处,少帮主刘翠娥已接口说道:“没错,正因为有护法慌急禀告陈从失踪之事,所以我便率玉书、玉剑迅速追查,发现路过香堂暂宿的三妹主婢不知何时已然不在房内了?当时并未怀疑甚麽,仅是率玉书、玉剑以及数名护法顺著黄香主追逐的方向追寻,并且在半途中遇到了黄香主及一名护法,於是同时搜索追寻。我们在山区中搜索将近两个时辰,已然天色放亮了,尚无所获,以为那些夜行人已带著陈从远离山区了,因此懊恼无比的便欲返回香堂。可是在回程中突然听见远处的寂静山区中传来一些女子怒叱声,待循声掠至一个山谷谷口时,果然听见陈从的痛叫声,可是待赶至谷内时,却发现仅有三妹主婢五人在场,未见到陈从在何处?尔後……因为自从陈从失踪之时,以及入山搜寻之时,黄香主及数名香堂护法皆随行在本少帮主身侧,因此皆知晓本少帮主并无虚言,倒是三妹主婢全属一面之词。尚幸今日已寻获陈从,并且由他口中说出了内情,两相对照之下已可判断谁真谁虚?吴堂主,你方才曾为陈从把脉,已然探知他体内的伤势如何?想必也已探知他的功力甚为薄弱吧?”
  说及此处,突然朝“白虎堂主”说道:“刘堂主,陈从人在此处,你也可搜经探脉,查明他的功力如何?看他的功力是否有能力同时制住三妹主婢五人?能否一一淫辱她们?再加上黄香主及数名香堂护法的说词,想必已可知晓究竟是谁在虚言挑拨了吧?”
  神色难堪的“白虎堂主”闻言,已讪讪的说道:“少帮主,本堂主岂敢不信少帮主及吴兄之言?只是……少帮主,你也知晓本堂主在宫中……”
  虽然刘堂主是另一派系的人,可是再怎么说也有数十年的交情了,为了不使老友难堪,因此“青龙堂”吴堂主立即打园场的说道:“嗨!刘老弟,你别误解了少帮主之意,少帮主并非埋怨你甚麽,仅是希望你详查陈从的功力之後,便可对双方之言增加了解,以利判断是非,尚幸已然寻获陈从,而且仅是伤势未愈,身躯虚弱而已,相信少帮主也不愿再为此事引生事端,因此希望刘老弟你能居中为双方缓颊,莫再以此事引生不和了?”
  “是……是……小弟知晓!吴兄已然探知他的功力如何,小弟还信不过吗?况且小弟方才听黄香主的详述之後,已然心中有数,因此小弟已无须多此一举了。”
  “哈……哈……哈……刘老弟,你不愧是小兄的知交。”
  “青龙堂主”的笑语声一顿,突然又转首朝刘翠娥正色说道:“少帮主,既然刘堂主已相信不疑,你就别逼他了,再者,为了使刘老弟回宫之後有个交代,你就别再追究此事了,至於这位陈小扮儿的伤势……”
  “方才我已吩咐玉书,喂他服用一瓶「上清玉液」了,应可稳住伤势,不再恶化,只要待会再助他行功疗伤,便可无碍了,除非……哼!看我会饶得了她?”
  “白虎堂主”耳闻两人之言时,神色上似乎在想些甚麽?可是又甚为犹豫不决……
  持听见少帮主的後语时,终於一咬牙,便伸手由怀内取出一只小玉瓶,刚打开瓶盖,霎时便有一股清香味溢出,因此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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