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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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魂-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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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此时,蒙巾已解,现出面目的宵小夜盗,耳闻两人之言,顿时心中狂喜的暗叫着:“少帮主?那个蒙面女子竟然是‘天地帮’的少帮主?太好了,此行果然不虚……要好好把握任何一个可保身及奉承的时机,萧老……你一定要助我……
  可是千万不能暴露痕迹。”
  心思疾转的暗喜中,却故做已被惊吓得全身颤抖,并且惊恐的大叫着:“不…
  …不……你们……我只是前来弄些盘缠而已,你们怎可因此而动私刑?
  况且……金银首饰也都还你们了……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能削割我的肉……救命哪……“
  就在宵小夜盗惊恐大叫时,矮小粗壮的“鬼屠”闻声,立即抬起左手,五指在他面前伸曲晃动,似乎欲挑出他口中舌头,并且怒声叱喝着:“住口!否则立即拉出你舌头一刀割下。”
  宵小夜盗闻言,顿时吓得神色惊恐,面色发白,且紧闭双唇,不敢再吭声,另一个神色阴森凶厉的老者在冷笑声中又开口说道:“嘿……嘿……小子,老夫在本地已居有三十余年,可是在附近村镇的百姓之中,却从未曾见过你这么一个人,而外人绝难知晓本宅所在,过往行旅也不会岔入荒林小道深入至此,因此你此来必有企图,还不快从实招来?以免皮肉受苦。”
  神色阴森凶厉的老者话刚说完,宵小夜盗已惶恐且慌急的说道:“不……不…
  …老前辈!晚辈姓陈单名从,之前并不知此宅是何等所在?也不知贵宅内竟然有如此多的前辈高手?只因……只因……
  老前辈,晚辈三日方由‘荆门镇’前来贵地,原本欲搭船下行至江南,却在官道中见到一辆华丽大厢车的轮辄甚深,似乎载有何等贵重之物?
  因此晚辈心中一动,立即尾随在后,约莫半个时辰,便已发觉除了一个驭车的老头儿之外,厢车内仅有几个……三位美如仙子的姑娘而已,于是心喜得尾随在后。
  待厢车转入岔路之后,晚辈才发现树林内尚有个大宅院,以为是几位仙子的家园,所以才……“
  陈从话刚说完,站立在椅后右侧的使女,突然开口说道:“原来尾随车后不去,且满面淫邪之色的鬼祟之辈就是你?可是你的面貌却与那人不符……”
  陈从闻言,正欲开回时,突听“鬼屠”开口说道:“少帮主、两位使者,虽然这小子的功力并不高,身手仅在二流之上,未达一流,但是却施展出昔年‘魅影幽魂’焦老儿的独门‘魅影功’轻功,而且还是易容过的面貌,因此绝非寻常的宵小之辈,来历甚为可疑?不如由属下立即用刑……”
  陈从闻言,又惶恐的大叫着,并且慌急解释说道:“不……不……不要用刑…
  …老前辈,晚辈易容乃是习以为常之事,只为了避免失手之时,真实面貌落入他人眼内,而且不数日便会变更面貌,以免露出行踪,遭人遗迹追寻……”
  “鬼屠”闻言,已微微点首的冷声说道:“唔……果然是‘魅影幽魂’焦老儿的作风,况且你之前也曾施展出‘魅影功’轻功,莫非你是焦老儿的徒弟?”
  “鬼屠”的话声刚落,左侧的一名使女突然冷声说道!
  “哼!萧护法,你别听这贼子胡言乱语的奸狡之言,‘魅影幽魂’虽是颇有邪名的偷儿,但是据本使所知,他从不施用迷香及淫药,而且仅窃财从不偷色,可是昨夜……
  哼!他不但施迷香窃财,之后尚想羞辱邱使者,而且被本使者察觉之时,还想杀人灭口?“
  “啊……姑……仙子!小的并未狡言欺骗仙子,只因……”
  此时突听面蒙薄纱的少帮主脆声说道:“周香主、萧护法,你们先除掉他面上易容药。”
  “是!”
  “属下遵命!”
  周香主及“鬼屠”两人闻言,俱是恭敬的回声之后,立即在地面上的杂乱物品中寻找可褪除易容的药物。
  当周香主拿起一只瓷瓶时,陈从已慌急说道:“不是……不是那一瓶,那是…
  …”
  “嘿……嘿……小子,你当老夫是井底之蛙?之前早已搜看过你身上之物,除了两瓶迷药之外,还有这一瓶乃是极为强烈的淫药,看来你不但是个窃贼,而且尚是个淫贼?”
  另一名似是险遭淫辱的邱使者闻言,已然面浮怒色的咬牙说道:“哼!这还用说?本使者清醒之后,原本欲一掌毙了他,若非小姐欲查明他的企图,又出会留他活命至现在?”
  陈从闻言,尚未开口回应时,突听“鬼屠”脱口说道:“噫?莫非这小子就是……”
  “咦?‘鬼屠’你是说……”
  “鬼屠”之言立即引起周姓老者以及一坐两立的三女好奇。
  而“鬼屠”已神色怪异的望了陈从一眼,才接续说道:“少帮主、两位使者、香主,属下去年曾与一位旧友久别重逢,在笑谈旧事以及旧友的情况时,据友人说他在三年多前,曾巧遇不知为何身受重创的‘魅影幽魂’焦老儿,在匆忙之中,焦老儿仅说出凶手乃是一个甚么‘徒’的人所为?但是属下的友人尚以为是姓氏或名字?
  属下方才听这小子之言后,突然心血来潮的恍然大悟,原来焦老儿说出的‘徒’字,可能便是指‘淫徒’或‘徒弟’!也就是说,焦老儿甚有可能是遭自己的徒弟所伤?
  由此看来,这个小子可能就是伤了‘魅影幽魂’焦老儿的人,而且可能是一个杀师灭祖的恶徒。
  黑道亦有道,像这种杀师灭祖之徒,乃是天下不容且人人可诛;少帮主,不论这小子夜入本香堂有何企图?已是死罪一条,不如将这小子交予属下惩治……“陈从耳闻“鬼屠”之言,立即惶恐的尖叫说道:“不……不……晚辈并未杀师灭祖……晚辈随那个老不死的……
  随师父夜入富商巨贾家中行窃,只不过是偶或也顺便做些好事,安慰几个遭富贾冷落,枯守空闺的荡妇怨妾而已。
  那一次,在汉阳城的一个富贾家中,那个荡妇舒爽得食髓知味之后,竟纠缠不舍的连连与我淫乐多达一个时辰。
  可是那个怨妇按耐不住舒爽,连连尖叫出声,才被富贾家的仆役发现,但是她在惊惶中却悲声求救,并且大叫淫贼。
  我心知她定然是为了避免红杏出墙的淫名外泄,事后也必然会狡言冠罪于我,因此心中气愤不过,只好杀她,断绝口风,避免泄露容貌及身分。
  可是那老不死的知晓此事之后,竟然不查明内情真相如何?也不念师徒之情,便凶狠的要杀我,所以我才用……不……不……我便立即慌急奔逃,然而事隔两三年了,他却从未曾间断,依然在江湖中追杀我,所以……“杀师灭祖以及奸淫女子的淫徒,皆是江湖武林的大恶,也是黑白两道皆不容的大忌,因此“鬼屠”闻言及此,已然怒声叱道:“所以?所以你便用毒药谋害亲师?
  虽然焦老儿侥幸未曾毒发身亡,可是你已有杀师之实,老夫与焦老儿并无交情,但是以同道身分……”
  而此时,周香主也是目光凶厉如剑的冷声说道:“哼!如此杀师之徒……”
  “不是……喔……是……是因为他要杀我,所以……而且我心慌逃离之时,他依然尾随追杀我,才会……”
  就在周香主及“鬼屠”怒叱之时,突听少帮主不悦的脆声说道:“哼!现今江湖武林中,有不少门帮皆欲对本帮不利,你们是要逼问他夜入香堂的企图?还是要改入白道侠义,为江湖公义代人诛杀孽徒?”
  周香主及“鬼屠”闻言,果然皆是讪讪的不再吭声,并且立即用寻得的药物缓缓拭除了陈从面上的易容药。
  而此时,陈从又惶恐大叫着:“少帮主慈悲,小的仅是一个无处容身,为了性命及生活,仅能以窃盗为生的可怜人,小的又怎知您是武林中威名震天下的‘天地帮’少帮主?所以才会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如果少帮主能饶了小的一命,小的陈从愿为奴伺候您。”
  在惶恐大叫声中,面上的易容药已逐渐被拭除,终于现出了另一张甚为俊逸的面貌。
  只见他唇红齿白,双颊各有一个小酒窝,但是在俊逸面貌上的一双桃花眼,以及微微上翘的嘴角中,皆浮显出一股奸狡淫邪之色,使人一望便知是个善用心计的奸邪之辈,而且是个善于利用俊逸容貌勾诱女人的淫邪之徒。
  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且是一张令女子心动的面貌,还有一具雄伟的身躯,因此少帮主默望片后之后,突然站起身躯,并且开口说道:“玉剑,你将他带回房,由我亲自审问;玉书,我们先回房等着!”
  “是!小姐。”
  少帮主话落之后,也不管周香主及“鬼屠”的怔愕神色,便已与使女玉书转身离去,而使女玉剑似乎了解小姐的心意为何?因此仅是回应一声,并未多问。
  □□    □□    □□    □□两日后的清晨!
  大宅院左右两厢的屋前皆排列着十余个粗壮大汉,众大汉之前皆有两名年约六旬之上的老者。
  在三厢之间的石板广场中,停着一辆双马拖拉、可供睡卧的华丽厢车,车辕上有一个年有七旬之上的皱肤老者,正斜依着车厢,翘着二郎腿合眼假寐。
  突然由正厢堂内迅速步出四名护法,并且立即分立在堂门两侧。
  未几,周香主已陪着面蒙纱巾的少帮主步出大堂。
  在少帮主的身后,除了玉书、玉剑两使女之外,还有一个身穿青色锦衣劲装的雄伟俊逸青年……咦?他不是身遭禁锢,生死难卜的陈从吗?
  一行人刚行至台阶前,陈从立即由后方急行至少帮主身侧,躬身低首的伸臂欲扶少帮主,但是使女玉书突然怒叱一声,并且一脚将陈从踢踹得倒地滚下台阶。
  “滚开……少在小姐面前谄媚。”
  陈从被踹下台阶,慌急爬起之时,不但未生怒,甚而躬身谄色说道:“是……
  是……奴才已滚下台阶了。”
  玉书尚未开口,已听玉剑冷声说道:“哼!滚到车轾帘门前,供小姐踏足上车。”
  “是……奴才遵命!”
  于是陈从立即依言在地面翻滚,待翻滚至华丽厢车后方,在离地尚有两尺多高,可供踏足登车的车轾处,双手双脚跪伏在车轾帘门前。
  陈从如此卑贱的动作,皆已落入排列在左右两方的众大汉及老者眼内,虽然众人的目光及神色中俱是显露出鄙视厌恶的神色,但是有少帮主在场,因此无人敢开口讥讽叱骂。
  排列在右厢房之方的众大汉前方,两名老者之一的“鬼屠”,冷漠的神色甚为怪异,在咬牙切齿中,面部肌肉尚不断的抽搐抖动着,似乎是因为未曾将杀师之徒凌迟万段,因此内心中的气愤尚未平息?
  少帮主主婢三人在周香主的陪同下行至车轾,毫不犹豫的踏着陈从背脊,轻易登上厢车,而玉书及玉剑也相同的登上厢车。
  待主婢三人登上厢车之后,陈从毫无羞愧之色的立即起身,又奔至车辕旁,朝车辕上的老者躬身谄色说道:“寇老,您老且歇着,容小的代您驭车……”
  “哼!滚到车轾处坐着,莫污了老夫的座位。”
  “是……是……”
  而此次,陈从并未依言滚身,仅是快步奔至车尾轾板上贴坐,可是轾板仅供踏足上车,因此尚不到一尺宽,且离地面仅有两尺多高,因此臀部仅有一半能坐在狭窄的轾板上,背脊也须紧贴着车板挺坐着,而双腿也仅能悬在车外,并且还须弓抬,否则双足必会在地面上拖行。
  如此的座位当然甚不舒适,不须一里路的车程,不使他腰脊胯骨酸痛才怪?但是,身躯肉体的酸痛又算得了甚么?又怎会比得上内心中忍辱负重时的羞愤泣血?
  在周香主等人的恭送中,车轮辚辚的终于缓缓驰出大宅院逐渐远去。
  陈从面上的谄媚笑颜也逐渐消失,并且逐渐冷肃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厢车尚未驰出树林中的黄土路时,突听帘内传出脆声:“陈从,进来……为小姐拿龙舒松筋骨。”
  “是!奴才来了。”
  陈从闻声大喜,立即急声回应,并且起身掀帘入厢。
  只见车厢内两侧皆有透光透气花窗,车板上则是用上好皮毛为底,再铺上丝垫,还有香枕被褥以及一具小橱柜,因此是个可供长程旅途的舒适车厢。
  只见少帮主的外衫已褪,身上只余薄绸中衣,面上的薄纱虽然已除,但是因为面朝内里,斜身侧躺在软垫上闭目休歇着,因此看不见面貌。
  虽然薄绸中衣并非薄如蝉翼,但是已可隐约见到玲珑美妙的身躯曲线,而且由外露在衫裙外一双修长的圆润小腿,以及小巧可爱的一双玉足,肤色俱是雪白如玉且柔嫩细腻,可见少帮主十之八九必是个美女。
  而一左一右斜靠着板壁、半依半躺的使女玉书、玉剑,虽然衣衫依然,但是似乎嫌车厢内气闷,因此胸口衣襟的布钮已解开,而且扯松微张,显露出颈下胸口的雪白肌肤,也使得酥胸双峰不再紧束,更为突挺。
  此时玉书、玉剑两女的美目皆盯望着进入车厢的陈从,娇艳的丽容上似笑非笑,显现出不怀好意的鄙笑神色,不知欲如何整治陈从?
  陈从进入车厢内,眼见厢内景况,顿时心中疾思,并且故做惊愕之色,但是双目则色眯眯的不断扫向三女身躯各处。
  “看甚么看?再看就挖出你的一双眼珠子。”
  只听玉书的娇叱声乍响,陈从顿时全身一颤,急忙垂首说道:“是……是……
  小姐有何吩咐?”
  此时少帮主缓缓转过身躯,已然现出一张美如画中仙子,极为艳媚动人的容貌,因此使得陈从惊怔的目注不眨,并且脱口低呼着:“啊?仙子……果然是位仙子…
  …”
  在低呼声中,内心也抨然心动的思忖着:“她好美……唔……若与‘百花谷’的少谷主比较……嗯……那个少谷主如同一朵冷若冰霜的寒梅,而她则如同一朵艳媚动人的桃花。”
  正思忖时,少帮主已微睁美目的冷声说道:“你昨日招供时,说时常潜入富贵人家窃财偷香,而且常涉足青楼留连不去,看来你是个十足的淫徒,而且自认对女人颇有一套是吗?
  哼……你先为我挈龙疏松筋骨,力道可要拿掐适合,若不能令本姑娘舒适,必定叫玉书、玉剑剁了你一双手!“
  陈从闻言顿时慌急的说道:“不……不……小姐,只因那些闺中怨妇乃是因为阴阳失调,甚为饥渴,因此皆甚为喜爱奴才异于常人的胯间之物而已,奴才又岂敢自视对女人有一套?更岂敢猥亵小姐?”
  “喔?异于常人的胯间之物?莫非你是天生异禀吗?嗤……
  嗤……你且将你那根自夸为异禀的东西掏出来容本姑娘看看,若是,便算你未夸口,否则……玉剑,你就将他的话儿一刀剁下来喂狗。““是!小姐,咯……咯……咯……”
  陈从闻言顿时心中暗骂淫妇,并且疾思如何应付这三个淫女之策?但是神色上却故做惊急的双手紧捂胯间,并且惶恐的说道:“啊?小姐……奴才方才只是说众多闺中怨妇,因为久不知男女欢乐之味,所以才甚易满足,又岂敢自夸天生异禀?
  再者天下间的男子,比奴才雄武高壮的人多如繁星,凭奴才这等模样,命根子又岂能比得上他人?因此小姐就饶了奴才吧?奴才可是独子,尚须靠着命根子传宗接代……”
  “嗤……嗤……小姐,这坏胚子奸狡无比,那天只靠着能说会道的一张嘴,便说动我们留他一命当奴才使唤,可是……小姐,他那一双色眯眯的双眼难掩淫心,可能心中无时不刻的想奸淫我们,因此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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