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太懂这些,就点点头,让她赶紧。游
丝丝将石头的茧壳剥开,把里面蝎子一般的小虫,塞进皇后娘娘的口中,当她破到第三颗时,显然十分肉疼,太子看她慢吞吞的,有些不悦:“快点!”
游丝丝忍不住解释一句:“这是黑齿蛊,非常稀有……”太
子道:“多少银两,本殿买便是!”游
丝丝咬了咬牙,心想这不是买不买的事,她原想用这颗黑齿蛊,看能否制出一只百齿蛊,要知道,百齿蛊算是药蛊之王,巫族历代大巫,没有一人能炮制而成,其价值,不可用金钱衡量,那是只有最厉害的蛊巫,才能做到的程度,那代表的是地位,无上荣光的身份象征。游
丝丝心里这般想着,还是吐了口气,将黑齿蛊放进了皇后的嘴里,她心里想的是,没关系,只要黑齿蛊能克制皇后体内的母蛊,损失掉另外两只蛊没所谓,只要黑齿蛊最后能存活下来,她依旧可以用它制百齿蛊,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待
三只蛊虫都放进皇后体内后,游丝丝就安心等待,直到一个时辰后,皇后娘娘渐渐的平静下来,她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没有出现反胃,吐水的情况了。众
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游丝丝也自信了些,黑齿蛊果然效用十足。
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心,便见皇后突然一下腾起,整个人趴在床沿,这次,黑虫卵从她耳朵里出来了。
游丝丝后退两步,心中震慑得无以复加。她
连忙去查看皇后的情况,惊悚的发现,皇后体内的母蛊,竟吞噬掉她的三只药蛊,并且壮大了声势,比之之前,能力更足了。游
丝丝忍不住捂住了嘴,心里震撼,这,这绝嗣蛊,到,到底,是何人所制?
竟,竟能,如此猖狂霸道?…
…
京青官道上,经历了一整夜的急救,林棋莲终于缓了过来,而就地露宿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白妆起的很早。白
妆一起来,就看到自己帐篷外,有一只黑漆漆的乌星鸟,正蹲在那儿。白
妆从小在苗族长大,山野之地,鸟兽很多,她对鸟雀也有好感,便顺势逗了逗。没
想到那小黑鸟却如此通人性,也不怕生,就飞到了白妆肩上。
白妆愣了一下,然后就高兴了,她坐到一边的地上,把小鸟拿下来,摸它的毛,嘴里念叨:“你不怕人啊,怎么这么乖啊。”小
黑鸟用小隼去刮老奶奶的手背,样子亲昵极了。
白妆也开心,又问它:“饿不饿,我给你抓虫子吃,你喜欢吃什么虫子?”
小黑鸟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竟直接跳到白妆的帐篷里,越过还没睡醒的纪南峥,把置于床头的,小木匣子推了出来,然后整只鸟趴在了木匣子上。白
妆现在有点被黑鸟迷惑了心智,她把自己放蛊的盒子打开,大方的对小黑鸟道:“要哪个,挑吧。”小
黑鸟挑了其中一个。白
妆拿起来看了眼,啧啧一声,刮了刮小黑鸟的尖隼,道:“小机灵鬼,专挑贵的。”
说着,她就吹了记口哨,把传说中的药蛊之王,百齿蛊,从茧壳里召唤出来,然后捉起那蝎子似的小虫,喂进了小黑鸟嘴里,看小黑鸟吃得香,她还摸摸它的头,笑着说:“以后再给你做啊,跟我去苗疆,苗疆血融蝎多,天天做给你吃。”小
黑鸟那叫一个高兴,把自己整只鸟,都塞到老人家怀里,一点不想出来。
第1731章 你家珍珠长得不怎么样,有点丑()
一整个早上,白妆沉迷吸鸟,无法自拔。
以至于纪南峥找她说话,她都不理,就抱着那黑漆漆的鸟儿,把它当儿子那么宠。纪
南峥又气又闷,去找柳蔚告状。
柳蔚昨晚就听丑丑说见到了珍珠,但她和小黎大半个夜都在林棋莲那儿,等到好不容易林棋莲情况稳定了,他们也累瘫了,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现
在天色还早,柳蔚本来还想睡个懒觉,结果外祖父就来敲她的帐篷,让她把珍珠拿走。柳
蔚到底还有点神智,她迷迷蒙蒙的套上衣裳,出去就对上外祖父怒目横瞪的眉眼。
纪南峥揪着柳蔚的手,把她带到另一边,让她看证据,质问她,那只迷惑白妆,都快吃掉白妆半盒药蛊的小破鸟,是不是她养的!柳
蔚一看还真是珍珠,挠挠头,就对那边喊:“珍珠。”珍
珠也看到了柳蔚,它兴奋的桀桀叫,但是身子没从老奶奶怀里出来。白
妆警惕的看着柳蔚,把珍珠抱得牢牢的,对柳蔚道:“这是我的。”柳
蔚看了眼珍珠,又看了眼外祖母,最后再看了眼已经要气冒烟的外祖父,她咳了一声,走上前去,温声问:“珍珠,你何时回来的,之前去哪儿了?”
珍珠桀桀的回答,说了两声,还用尖隼刮刮白妆的手背,白妆就跟剥花生似的,又剥出一颗药蛊,喂它嘴里。
柳蔚看着那盒蛊茧,见里头零零星星的,只有三四颗了,顿时头皮都发麻了,她问:“你全吃了?”珍
珠雀跃的道:“桀桀!”
柳蔚又看向外祖母,只见外祖母还是用防人贩子似的目光防着自己,柳蔚有些冒冷汗:“外祖母,这些可都是您的心血,您怎么能给珍珠吃,它就是只杂毛鸟,吃什么都行,它会自己找食物的,不用人喂。”
珍珠愤怒的反驳:“桀桀桀桀桀!”
柳蔚看都没看它,就伸手,小心翼翼的对外祖母道:“外祖母,我带珍珠过去问它点事,您还没用早膳吧,先去用早膳,别饿着了。”
白妆以前就不认得柳蔚,现在更觉得她是拐卖的,她牢牢抱着珍珠,然后扭头,直接钻进了帐篷。柳
蔚头疼欲裂,偏外祖父还在旁边紧紧的盯着她。柳
蔚顶着巨大的压力,最后移向了另一个帐篷,那个帐篷是小黎丑丑睡的,小黎还没醒,丑丑也没醒,两个孩子缩在一块儿,丑丑整颗脑袋,都杵在哥哥怀里。柳
蔚站在帐篷边,把丑丑给薅出来,期间惊动了小黎,小黎睁开眼看了眼,见是娘亲,就没当回事,撒了手。丑
丑被柳蔚拎小猫似的拎出来,但她依旧没醒,就换了个姿势,又把头杵到了娘亲怀里,柳蔚抱着丑丑,最后是拿丑丑跟外祖母换了珍珠,外祖母对丑丑终归是不一样的,新来的小黑鸟,是比不上小丑丑的。丑
丑被转手落到了太奶奶怀里时,她终于醒了一下,睁开一只眼睛,迷迷糊糊的喊:“太奶奶。”声
音软软的,带着奶音,白妆喜欢她,就把她放在自己的被褥里,让她就在自己旁边睡。柳
蔚把珍珠带走后,就把它带回了自己的帐篷,容棱还坐在帐篷里,看到珍珠,挑了挑眉。昨
晚他也看到了珍珠,不过当时发生了太多事,他分身乏术。
柳蔚把珍珠搁在一个行李箱上,让珍珠看着自己。珍
珠就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
柳蔚先问:“这段日子,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去辽州了?”
珍珠也不太能分清地理,它就道:“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柳蔚闻言冷笑一声:“还走得挺远,我跟你说,上次因为见着你,权王误会了,以为我找他有事。你以后没事不要去接触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人家找上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多尴尬。”珍
珠顿了一下,然后答应:“桀桀桀。”
柳蔚又问:“现在怎么舍得回来了,眼睛还挺尖,还找上外祖母了,你知道人家那盒子里的蛊虫多珍贵吗?你给人家吃了,也不怕闹肚子。”珍
珠低头看了眼自己毛茸茸的小肚子,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柳蔚又问它:“丑丑说昨晚就看见你了,你飞进那边那辆蓝顶红帘的马车里面去了是不是?林姑娘身上的血,是不是因为你?”珍
珠哪知道这个,它就解释:“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柳蔚愣了一下,有些迷惑:“你说吸引你?什么吸引你?”珍
珠说:“桀桀,桀桀桀……”柳
蔚闻言愣了:“你的意思是说,林姑娘身体里,有吸引你的东西,这种吸引是本能,你飞回来,也不是来找我的,是闻到食物的味道了?”
珍珠迟疑了一下,一下子没敢回答。柳
蔚弹了它脑门一下:“说实话。”
珍珠就结结巴巴的,叫唤了两声。容
棱在旁边跟看戏似的,他虽然听不懂珍珠的语言,但看它那怂得脑袋都要埋进肚皮底下的样子,多少还是猜到了,他问柳蔚:“它怎么说?”
柳蔚皱着眉道:“珍珠说,它把林棋莲体内的蛊给吃了。”
容棱跟着一愣。
柳蔚又打量了珍珠一圈,最后,她把珍珠抱起来,带到另一个帐篷前。
她敲了敲那帐篷,里头,一头白发的青年,很快探出头来。
国师初来乍到青云国,一直表现得十分低调佛系,他是一开始就跟纪南峥、小黎他们从东海进入两江的,从遇见纪夏秋,再到留守庆州,最后前往安州,遇见纪太傅的妻子,整个过程,他都在其中参与。只
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连这里的地名他都还没记全,因此作为一个局外人,他从来不会干涉任何事,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便仿佛没什么存在感一般。
柳蔚来找国师,把他叫到一边,单独就珍珠的问题,问了他许久。国
师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表示伴月翼犬就是仙鸟,他还说:“别看你家珍珠长得不怎么样,有点丑,还有点黑,毛色也不怎么均匀,看起来有点便宜,也不是那种长得金贵的名种鸟雀,但人不可貌相,它如果是伴月翼犬,那它就是有独特的能力。”
第1732章 问了它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
这种能力究竟偏向哪个方向,国师也说不清,毕竟他也没见过真的伴月翼犬,但是伴月翼犬既然被称作仙鸟,那它肯定是与普通鸟不一样的。
柳蔚抱着珍珠,跟它大眼对小眼,想了想,她道:“珍珠从以前开始,就很会打架,我曾经就认为,它比一般的鸟禽,更具有攻击性,这算不算独特的能力?”国
师思索一会儿,点头:“战斗力高,也算是一种不凡的表现。”
柳蔚只能接受这个说法,进而延伸道:“那战斗力高,营养就得跟上,所以他爱吃蛊虫?”蛊
虫是浓缩了十几种虫类,混合而成的变异虫类,若是无毒,营养价值,肯定会比一般普通的虫子高。但
种在人体内的蛊虫,它也能吃得到吗?
林棋莲身上没有鸟啄的伤口,这说明珍珠不是破开她的身体,吃下里面的蛊虫,那蛊虫,极有可能是钻出体外,才被珍珠吃下的。
自愿脱落?这
又是为什么?柳
蔚又盯着珍珠看了半天,珍珠回视她,样子傻傻的。
这时,容棱吩咐完人收整东西后,就走了过来,他贴着柳蔚的耳畔,说了两句。
柳蔚一愣:“天敌?”
容棱道:“外祖父方才来找你,与我说的。”柳
蔚不怀疑外祖父的说辞,可她不明白,珍珠有什么本事,成为绝嗣蛊的天敌,若是按照地位排行,人家绝嗣蛊都是一等蛊了,可珍珠明明是只三等鸟。柳
蔚又打量了珍珠好一会儿,最后也只能勉强接受国师所谓的“人不可貌相”这个说法。
牵强是牵强点,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经
过一夜的休整,今日早上起来,林棋莲的状态看着好了许多,至少脸上有了些血色,她的夫君一步不离的守着她,深怕她再有个三长两短。
柳蔚后来特地将外祖母带到林棋莲面前测试,林棋莲害怕外祖母,但外祖母对林棋莲一点过激反应都没有,她不再像昨日那般戾气十足,只是纯粹的觉得对方是个陌生人。
林棋莲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柳蔚就与她解释了一顿,林棋莲没料到自己体内的蛊虫,竟因为昨夜那场大出血消失了,简直不敢置信。“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林棋莲兴奋不已,平静下来后,她才回忆着道:“我好像是记得,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以为是我头晕,脑子昏了,便没在意,如此说来,当时那只蛊虫,就从我体内钻出去了?”也
是在感觉到耳朵滑滑腻腻的后,林棋莲才看到那只黑色的鸟儿才飞入她的车厢,突然袭击她。林
棋莲记得那黑鸟似乎没有伤害她,但那时她耳朵突然开始出血,接着是鼻子,最后是嘴里也开始吐血,她就慌了,其后也再未关注那只黑色的鸟儿。
柳蔚没把珍珠拿出来说,她又给林棋莲开了几张药方,都是固本培元,安胎稳脉的,随后又单独交代了林棋莲的夫君几句,待到快中午了,两支车队才分道扬镳。
昨日被迫停了一夜,今日双方启程,林棋莲夫妇要去同州,而容棱柳蔚等人,要去京都。林
棋莲走之前还不太放心,昨晚到今日,发生了太多她以前做梦都没想过的事,她现在还是患得患失的,一会儿怀疑,姨母怎么会给她种蛊呢,一会儿懵懂,蛊咋又没了呢?她
神神叨叨的,就有点不愿意和从昨日到今日,一直帮助她的这位柳姑娘分开,她拉着柳蔚的手,问:“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我们以前就见过。”柳蔚说道。林
棋莲不禁错愕:“我们以前见过?可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京都……”“
我们就在京都见过。”林
棋莲眼睛一亮:“你是京都人,你是哪家的小姐吗?还是表小姐?我们是何时见过的?”柳
蔚露出一抹笑容,稍稍倾身,凑到林棋莲的耳朵边说了两句。
待她说完后,林棋莲都傻了。柳
蔚拍拍她的手,离开了她的马车。
没多一会儿,林家车队朝着通往同州的方向,行驶而去,而车厢里,在夫君的陪伴下,终于回过神的林棋莲,一把捏住夫君的手腕,诧然的道:“她,她居然是……居然是……”“
是什么?”她夫君狐疑的问。林
棋莲一下子又捂住了嘴,就像她不愿意对生人提及秦紫一般,柳蔚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她不想辜负对方的信任,因此她不能暴露对方的身份。
想到这里后,林棋莲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含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以后,我和那位姑娘,应该还会再见面,到时候,我们要再次向她道谢。”
林棋莲的夫君“恩”了声,但他也只是嘴上答应,昨晚妻子的两场险境,都是对方造成的,虽然最后都化险为夷了,但他已经彻底怕了。
他决定,以后,见了那群人就绕着走,数月后,若是孩子平安出生,道谢是必然的,但再见面就算了,大家都放过彼此吧。
林家车队离开后,容棱这边的车队也继续往京都进发。
珍珠坐在柳蔚的马车里,小黎见到珍珠很开心,跟它喋喋不休的说话,问它这段时间的旅游见闻。珍
珠雀跃的跟小黎都说了,但聊到最后,小黎突然问了它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咕咕呢?”珍
珠:“……”
小黎呼噜着珍珠的背毛:“咕咕没与你一同回来吗?它不是老爱跟你一块吗?”珍
珠:“……”
小黎突然一笑:“你怎么身子都僵了,难道你们吵架了?”
珍珠:“……”
小黎劝慰:“都是好朋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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