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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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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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蔚只得吐了舌头给她看,秦氏瞧了一圈儿,见的确不像有内伤,可还是不肯松手,非要她脱衣服。柳蔚要哭了,小媳妇儿似的被押在椅子上,拉着秦氏的手道:“夫人听我细说,汝降王贪生怕死,殿上有刺客,他跑得最快,哆哆嗦嗦的藏在皇上背面,离我十万八千里,他哪里能看到我如何?他眼又浊,胆又瑟,根本没瞧清全景,就以讹传讹,云想听他一知半解,不能当真,我从宫中脱难,不好独自出宫就去了青凰殿,这衣裳也是皇后娘娘着我换的,若是真伤那么重,娘娘还能留我大半日?岂不早托法

    将我运出宫了?”

    柳蔚说的句句在理,说完就手忙脚乱的开始扣衣带,想往外逃。

    可娘子军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能让她脱难,最后还是云想牵着柳蔚,说要拉着她到屏风后面验伤,验了没伤,才肯放过。

    柳蔚盘算了一下,比起在大庭广众脱衣服,她宁愿就脱给云想看,这才答应。

    去屏风后面半晌,云想再出来时,脸有些红,但还是点点头:“是没有伤。”

    柳蔚哆哆嗦嗦的将领口扣到最上面那格,有些幽怨的道:“我就说没伤。”洪氏又把她拉过来,还是不让她走:“那你杀六王便没错了?你也莫怪我啰嗦,我是将你当自家侄女才说这些话,六王不仁,只管弹劾他,罪诏他,你去以身犯险,值得吗?他那老棒菜一条命,值得你花骨

    朵一条命?枉你素日精明,就不会算这个帐?”

    柳蔚苦笑,一时都分不清三夫人是在骂她猖狂,还是骂六王又老又奸恶。

    洪氏脸色难看,方才是担心柳蔚有伤,现在确定她没伤,脾气也不压了,将她训得头破血流,火是半点不消。

    柳蔚听着长辈训斥,没觉得不甘,反觉着温馨,只有真正爱护你的,才会与你说这些道理,否则闯进朝殿杀王爷,换个人,还不急着与你脱离干系,八辈子不见?

    洪氏说了一大段,又推推秦氏的手,让大嫂再说。

    秦氏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素来又温慈,见柳蔚被说的头都抬不起,就有点心疼,道:“过去的,就过去吧,今日之事,谁都不要提了,只管烂在肚子里,要我听见半句风言风语,别怪我不饶人。”

    柳蔚悄悄抬眼觑着大夫人,正好让大夫人瞧见了,大夫人原本温和的表情,立刻板了起来。

    柳蔚又把眼睛垂下,背也弯了一些。

    何氏在旁边却是一笑,她这一笑,应氏也跟着偷笑,厅里的气氛这才舒缓了些。应氏揽着秦氏的手,道:“她今个儿九死一生,也是为了咱们,六王该不该死都死了,不能否认,听到他身亡的消息,咱们着实高兴了一把,让你们说了半天,孩子也知道错了,她还未用晚饭呢,她家夫君

    又在后院等着,且先让他们夫妻团聚?”

    应氏打了圆场,何氏也跟着劝了两句,秦氏又看了洪氏一眼,见洪氏点点头,她也就肃色道:“先去用饭,我开个定惊的方子给厨房,晚些你喝一碗,今个儿经历这么多事,就不信你半点不慌。”

    柳蔚还真没慌,除了见到破败的云府主宅时受了刺激,之后进殿行刺时都没乱什么分寸,但她不敢多嘴,怕又迎一顿训。

    何氏在旁跟着说一句:“一碗不够,备六碗,她一碗,咱们一人再一碗。”

    说来今个儿受惊最大的,正是几位夫人和云想。

    柳蔚抬头看何氏对她抬眉,忙老老实实对几位夫人告辞,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原本还想推辞这间宅子,现在倒是半点不敢了,就怕多说一句,几位长辈又要发火。

    出了大厅,又过了拱门的花廊,那儿有两个奴婢正候着,见了她来,便要带她去后院。

    柳蔚边走边问:“这宅子以前是做什么使的?我们住进来,可碍了原本的主人?”奴婢笑着道:“姑娘过虑了,这是我家四小姐的小居,是三夫人嫁到云家时带的嫁妆,前几年就给了四小姐,四小姐平日也不住,但她喜欢有个院子当小天地,平日也没甚人来,现在住了姑娘一家,倒是热

    闹些了。”

    原来是云想的私产,柳蔚倒松了口气,现在她对云家正是内疚,多受一分恩惠都心中有愧。

    还没到后院,柳蔚就见前头有人,黑灯瞎火的,却是一道青色的身影立在碎石小路上,挺拔颀长,手里提着个灯笼。

    奴婢看有人来接她,便屈身告辞,不想人刚一走,柳蔚就看清了那人是谁,忙扭头喊道:“两位姑娘且慢……”

    话音未落,那打着灯笼的青色身影已倏地上前,铁箍一般的修长手指扣住着她的肩膀,低沉森冷的声音,从后响起:“要去哪儿?”柳蔚机械的扭着脖子,慢慢往后看,在烛火的映照下,看到一张铁青阴冷的冷俊脸庞,忙咳了一声,陪着笑道:“容,容棱,我们有话,慢慢说……”

    

第1556章 我就知道你喜欢看…() 
左腕受伤,血流不止?

    容棱深沉的看着完好无损的柳蔚。

    柳蔚不知岳单笙帮她遮掩过,还编了伤势,她回来时也没做准备,如果提前知道,假包一圈儿布条装装样子也是好的。

    现在容棱将她捉个正着,特地看了她的手腕,灵巧活络,连个疤印都没有,他脸又寒了几分。

    柳蔚怕他秋后算账,殿上两人打斗的场景跃然眼前,她想到当时容棱那绷得紧深的脸,心里也慌,眼珠子转了一圈儿,突然扭头,笑出八颗牙齿,拉了拉自己的裙角,问:“我特地为你穿的,好看吗?”

    容棱眯着双眸盯着她的裙子,表情没有半点动容:“不好看。”

    柳蔚又迎上去,勾着他的手,晃了一下:“你再看看,我觉得挺好看的,还梳了髻,这叫双燕髻,你听这步摇声多清脆,我像不像个风铃?”

    容棱将手从她怀里抽出来,没让她糊弄过去,问道:“不解释?”

    柳蔚心虚,看看左右,小声说道:“这是别人的院子,回房说吧。”

    容棱冷笑,问道:“回房想做什么?”

    柳蔚低眉顺眼:“回房认错。”

    “怎么认错?”

    柳蔚琢磨着容棱的意思。

    容棱这人吧,好也不是不好,但有几个毛病,一,会见缝插针,二,是个色胚,她觉得他是在暗示什么。

    可还不等她想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容棱却是一脸正经的,满面冷光的道:“看来是不识得错?”

    说完,将手里的灯笼搁到柳蔚怀里,转头往小径上走。

    现在就是给柳蔚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偷跑,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容棱后面,亦步亦趋的还帮他打灯笼。走过小径,前面就亮了,是个小院,院子里有两间厢房,一间是容棱与柳蔚的,一间是小黎的,方才柳蔚被脱衣服时,小黎就被云想使唤走了,现在小家伙早已回了屋,坐在窗前看到娘亲回来,忙跑出来

    关心。

    有小黎在,柳蔚壮了点胆子,拉着儿子的手,悄悄问:“你太爷爷呢?”小黎指指院墙另一边:“太爷爷住那边,与那个什么什么魏,什么什么钟一个院。”故意不说魏俦和钟自羽的名字,又补充:“玉儿姐被云想姐姐带去了她家,说是玉儿姐要治病,这里远,留在他们家方便。

    ”

    柳蔚点点头,又问:“丑丑呢?”

    小黎道:“在太爷爷屋里睡了。”说着,又拉拉娘亲的衣袖:“娘,丑丑有些奇怪。”

    柳蔚一愣:“怎么奇怪?”

    “就是那火……”

    谁知他刚说个开头,前头的容棱突然转身,寒声道:“你回房去!”

    小黎犹豫的看看娘亲,又看看新爹爹,权衡一番,很有求生欲的道:“我今晚,去太爷爷屋里睡,娘,你……”小家伙叹了口气,模样像个小大人:“你自求多福。”

    柳蔚心里一噎,正要说话,小黎已麻利地窜走,不见踪影。

    柳蔚听小黎这语气,再看容棱冷酷的面容,又多了两分胆怯。

    今天她是做错了,但被骂得也够多了,方才在大厅里就被管教一番,现在容棱又给她脸色看,她心里也委屈,好歹也是生死间走了一遭的,就想,要不掐几滴眼泪卖惨?先把人糊弄过去?

    可容棱明显不给她机会。

    男人进了房,毕竟不是常住的屋,里头还显冷清,但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蜡烛也点了许多,弄得满室亮堂。柳蔚跟进去就小声自辩:“其实也不是非要涉险,但国师那个文弱书生,提把刀都费力,杀人这种事,就怕他办不好,这才想就近督促,我跟岳单笙早也设计好了,心里都有成算,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

    过最后你替了他,我反而高兴,你武艺好,手更稳,切磋之时恰到好处,看着唬人,实则轻巧灵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

    “切磋?”容棱打断她的话,映着满室烛火,将她冷觑:“谁告诉你,那是切磋?”

    柳蔚僵硬的扯下嘴角:“什,什么意思……”

    容棱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柳蔚忙一步一步往后退,片刻下来,她被挤到了桌角,颤颤巍巍的抬手,想挡住容棱前进的步伐。

    可容棱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向后一转,将她掌心反压在桌上,倾身到她跟前,森冷的道:“你退步了,没从那两刃对垒中,嗅出我的杀意。”

    柳蔚咳了一声,顿时面露苦色,又仗着容棱下不去手,直把脖子扬起来,又闭上眼睛:“那你杀了我吧。”

    容棱的目光越来越寒,盯着这个不知错还威胁自己的女人,真恨不得揉碎了她。

    可说着唬人的话,动起手来却未必是谁先认输,容棱知道柳蔚是吃定了自己,越发气恼。

    柳蔚皮了一下,也怕他恼羞成怒,赶紧又睁开眼,往前一靠,软软的陷在他怀里,嘴里哄着:“真错了,真错了,饶我一回,就一回,再也没有下次了。”

    容棱声线嘲讽:“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柳蔚不记得自己上次做错了什么,但估计以前的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严重,便又心虚,只得拉扯他的衣袖,轻轻的转移话题:“我这裙子,真的不好看?不好看,那我脱了……”

    容棱皱眉,仗着这个姿势,柳蔚看不到他表情,他眼底掠过一丝不舍。

    柳蔚见他沉默,还能不了解他?登时眼前就亮了,小声道:“真脱了?”

    容棱将她推开,表情正经得都不像他:“随你。”

    柳蔚过去将房门拴上,边走回来,边拉着裙带,一下一下的解。

    容棱看着她葱白莹润的手,待她真将裙子敞了大半,他顿时板着一张冷酷的俊脸一把将其按住,咬着牙道:“现在脱什么衣服,用过膳了?”

    柳蔚一下将他抱住,高兴的笑:“我就知道你喜欢看,那我今日就这么穿,此事就当翻篇了!”

    容棱将她手甩开,见不得她小人得志,也见不得自己不长骨气。

    每次都是这招,每次都是美人计,偏偏他每次都中计!

    哪次教训她时,不是高高扬起,轻轻放下,这人就是专挑他的软肋,料定他吃这套!想着更生气了!

    

第1557章 娘,妹妹是不是中邪了?() 
翌日一早,一墙之隔的小黎探头探脑的往这边院子张望。

    住在同院的钟自羽起的早,见他鬼鬼祟祟,开口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小黎本在偷窥,冷不丁被吓一跳,回头再看来人是谁,更没有好脸色,别开头不理他。

    钟自羽也不在意,云家祖宅被毁,他们寄人篱下,被迫搬到这胡同小宅,因地方不大,下人自然也少,他起得早就是不想麻烦别人,打算自己打水洗漱。

    打上了两盆净水后,想到同一院子的老人,又看柳蔚家那孩子还是那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便问:“你太爷可醒了?”

    小黎没回话,脸都没转。

    钟自羽又打了一桶水,放在井边,道:“他若醒了,你给他提进去,若是提不动,叫我一声。”

    小黎怎么可能提不动,他一身内力,别说提水,就是搬个大鼎都不费吹灰之力,可他就是不想理这人,故此还是没答应。

    钟自羽端了水盆进屋,屋里魏俦也醒了,坐在床上朦朦胧胧的,问:“跟谁说话呢?”

    这小宅子一个院只有两间屋,他与魏俦睡一间,还好里头是两张床,倒也不挤。

    钟自羽把盆子放在架子上,一边浸湿布巾,一边道:“柳蔚家的孩子。”

    魏俦闻言一嗤,掀开被子,趿着布鞋下地,道:“惹那活祖宗干什么,他肯理你?”

    钟自羽摇头:“不理。”魏俦半点不惊讶,就着钟自羽打的另一盆水,自己也清洗一遍,懒洋洋的道:“昨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好像那云宅被毁,背后还有内情,我们是外人不好过问,但听那阵仗,像是又与柳蔚有关,我睡前还

    在门前听到那小孩跑去他太爷的房,说他爹娘要吵架,他过来躲灾。”

    钟自羽对别人的事没兴趣,洗漱完了后,就端着盆要出去倒。

    魏俦也跟着出去,两人倒了水,看到院墙下那小孩一跳一跳的,也不知他一大早上的,在犯什么毛病。

    可二人正要回屋,却听稚嫩的童音在后响起:“那个……”

    钟自羽与魏俦同时回身,看向那孩子。

    小黎不自在的搅了搅手指,吞吞吐吐的把眼珠转来转去,半晌才说:“我想找我娘,你们帮我去叫叫。”

    钟自羽与魏俦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孩子在说胡话。

    就隔一个院子,还是自己的亲娘,想找就去敲门呗,叫他们两个大男人做什么?

    小黎脸也有些涨红,像是不想求他们,又不得不求,满脸的委屈:“替我将娘叫过来,往后我就不对你们翻白眼了……成,成不成?”

    后面三个字透着满满孩子气的娇憨。

    魏俦心里打着盘算,钟自羽却不在乎这孩子对自己什么态度,转身进了屋。

    魏俦考虑再三,上前道:“替你去叫人也可以,不过你翻不翻白眼我没所谓,你换个报酬。”

    小黎皱了皱眉,小脑瓜一顿思考,不知该换什么报酬合适。

    魏俦露出一丝诡笑:“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我就替你叫。”

    小黎顿时震惊的瞪着他,觉得他是趁火打劫:“我哪来的二十两银子!”他的私房钱都被娘亲收走了,自己可穷可穷的。

    魏俦环着双臂,一脸的吃定了:“没钱做什么买卖,那你自己去喊吧。”

    小黎红红的脸蛋儿都叫他气白了,跺着脚道:“要不是怕爹还不肯放过娘,我才不要求你!”魏俦狡黠的捕捉到点信息,顿时眼前一亮:“你爹娘不合啊,你怕贸然过去你爹不理你,还使唤你走?就想让我一个外人替你去喊人?想着你爹再发火你娘,外人去了,他总要顾忌面子,就不好拘着你娘?

    唔,这样的话,那行,三十两,三十两我就帮你喊。”

    小黎头顶都要气冒烟了:“刚刚还二十两,现在又要三十两,你,你,坐地起价!”

    魏俦摊开双手:“顶多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算个折扣,二十八两咯,一个子儿都不能再少了。”

    小黎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嘴跟坏人说话!

    这些坏人都是黑良心的奸贼,根本不能指望!

    小家伙想着,扭头就要回房,先进了屋的钟自羽这会儿却出来,不声不响的往院外走去。

    魏俦愣了一下,忙上去拉住他:“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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