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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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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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愣了一下,心中忐忑片刻,突然扬声道:“神雀临世,伴帝而生,翼犬贵重,非同小可,若让有心人知晓了,无论是真是假,都属杀身之祸。”

    柳蔚停下脚步,复杂的看了国师一会儿,点头:“多谢提醒。”

    这国师不傻,她已表明小黎是她儿子,那么小黎、珍珠与她三者之间关系,国师必然心中有数,换言之,若珍珠真是那什么伴月翼犬,它不生在皇家,却生在他们柳家,这该怎么说来着?怀璧其罪!

    国师又道:“但若在本官手中,本官能保翼犬安全,也能护小帝星安危!”

    柳蔚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没有小帝星,也没有翼犬,在下只是随口问问,您想多了。”

    国师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柳蔚已与容棱十指紧握,相携离开。

    国师有些不甘,在两人走出去好远了,还说了句:“若是改变主意,你随时可来国象监!”

    柳蔚没有回头,只是扬手挥了两下:“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说的是那鲛人珠事件,一正一邪,一黑一白,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会有什么合作。

    国师表情难看了下来,他紧抿着唇,低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从国象监回到云府时,正好是晌午。

    珍珠因为掉了两根毛,这两天都娇气着,云想也知道珍珠吃了苦头,她特地让人开辟了一个院子,安了许多鸟巢,每日三餐供应肉食,让珍珠和咕咕住。

    两只鸟儿住的舒服,呼奴唤婢,得意洋洋,一时也没闹着要回归山林。

    看到容棱柳蔚回来,云想就让人去添碗筷,又腾出自己旁边的位置,让他们坐。

    餐桌上还有许多人,云家几位老爷夫人都去了医馆,不在主宅吃,另外的人便是几个小辈,还有纪南峥、祝问松两位老人家。

    丑丑正被太爷爷抱在怀里喂米汤,小黎怀里,则是抱的珍珠。

    珍珠现在不得了了,毛毛掉了,要上桌吃饭了,还挑嘴,要小黎剔骨头,有骨头的肉不肯吃了。

    在碗筷送上前来,柳蔚就盯着珍珠看,小黎注意到娘亲的视线,就把珍珠抬起来点,扒开它翅膀上的毛,道:“已经长出小绒毛了,生发液有用。”

    柳蔚伸手,往那边递了递。

    小黎以为娘亲是要亲自检查,就把珍珠交给她。

    珍珠窝在柳蔚怀里,经过上次被容棱嫌弃,它已经洗了澡,这两天伙食又不错,肉也长了许多,毛还油光水滑的。

    柳蔚顺手撸了撸珍珠的脑门,问:“你是伴月翼犬吗?”

    珍珠困惑的眨着大眼睛,细细的叫:“桀?”

    桌上还有其他人,纪南峥不明所以,祝问松老实吃饭,其他小辈则好奇的发问:“柳姨姨,什么叫一半的犬啊。”

    几个小孩喊小黎叫哥哥,喊柳蔚自然就得叫姨姨。

    这辈分也是乱的,毕竟他们喊云想是喊姐姐,但云想喊柳蔚也是喊姐姐。

    不过称呼罢了,柳蔚不介意,她随口道:“姨姨也不知那是什么,听说是一种仙鸟。”

    小孩子们惊讶得七嘴八舌:“仙鸟啊,好厉害。”

    “会飞吗?”

    “笨蛋,鸟本来就会飞,仙不仙都会飞。”

    “哦哦哦,那会走吗?”

    “会啊,鸟在树枝上,不就是在走路。”

    “哦哦哦,那会游水吗?”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几个小孩吵吵嚷嚷,柳蔚把珍珠捧起来,看着它的小豆眼,又问:“你是伴月翼犬吗?”

    珍珠还是一脸懵然,不过片刻之后,它又脆生生的叫了句:“桀!”

    柳蔚一愣:“你是?真的?”

    珍珠昂首挺胸,高高兴兴的道:“桀桀桀……”

    柳蔚:“……”

    容棱好奇:“它说什么?”

    柳蔚道:“它说它觉得自己挺仙的,可能就是仙鸟吧,但是不是叫伴月翼犬就不知道了。”

    容棱:“……”

    珍珠自恋的毛病也不知随了谁,但它自己还挺沾沾自喜的。

    柳蔚知道在珍珠这儿问不出东西,呼噜了它两下毛,又把它丢小黎怀里。

    坐在对桌的祝问松还在吃饭,纪南峥偏头看他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小孩吗?怎么还漏嘴,吃得一桌都是。”

    柳蔚好奇的看去,就见师父桌前的确一片狼藉,还没小黎吃饭干净。

    见柳蔚看过去,祝问松猛地一推碗筷,站起来,一边擦嘴,一边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说完,扭头就走。

    柳蔚看着他老人家急急忙忙的背影,先是不解,随即一愣,猛地看向容棱。容棱与柳蔚心念统一,他放下碗筷,已抬腿去追师父。

    

第1524章 有些事,一开始,已注定了() 
祝问松模样可见的心虚,他稍稍抬眸瞥了眼自己跟上来的徒弟,又赶紧将视线挪开,继续往房间走。

    容棱跟在他身侧,表情非常不好:“您有秘密,瞒着徒儿,徒儿不会怪责您半句,但柳蔚……”

    祝问松脚步一顿,皱着眉毛瞪他徒弟:“你什么意思?啊,长大了,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学会拿你媳妇威胁人了?怎么,你师父我还会怕那黄毛丫头?”

    容棱低眸,片刻又抬首,道:“那徒儿去叫柳蔚……”

    “等等!”祝问松一把拉住他,深吸一口气,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里头许多内情,师父也未弄清,因此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

    容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道:“既是想不清,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

    祝问松觑了他徒弟一眼:“我说出来,你能听懂?”

    容棱一顿。

    祝问松还真说了:“何为六壬,何为太乙?”

    容棱皱了皱眉,几个词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幼年时师父教授过他,但因当时他一心习武,对除了奇门遁甲外的一些并无兴趣,便没有深究。

    现在猛然被问到……

    祝问松又问:“何为三垣,何为四象,二十八星宿是哪些,九野如何背诵?”

    容棱的模样似乎在思考。

    祝问松嗤笑起来:“与你两个师妹一样,师父说的话,永远左耳进,右耳出,光是习练武艺便所向无敌了?星象八卦,一问三不知,你说你这脑子长来是做什么的?”

    容棱沉默。

    祝问松知道自己这徒弟烈性,这话也就是他说,要换成别人,敢这么骂镇格门容都尉,估计坟头草都三丈高了。祝问松仗着自己德高望重,仗着徒弟尊师重道,斥了徒弟一顿后,就晓以大义起来:“你看,不是为师不想说,说了你也听不懂,这样,为师方才说的那些,你要是能回上,你想知道什么,为师都告诉你。

    ”

    哄小孩似的敷衍两句,祝问松赶紧脚底抹油。

    容棱回到膳厅时,柳蔚就发现他表情不好。

    坐下来后,柳蔚问:“怎么样了?师父怎么说?”

    容棱摇了摇头:“他不愿说。”

    柳蔚也不知两人交谈了些什么,她不再问,就夹了菜到他碗里,道:“一会儿再去瞧瞧。”

    祝问松把容棱欺负了一顿,回头也怕柳蔚找上门,想了想,干脆趁着午膳还没结束,跑出门去了。

    他去了刑部,被门口的役卫拦住,他就让人家传话:“告诉纪淳冬,我姓祝。”

    役卫半信半疑的去通传,过了会儿,在刑部交接犯人,交接了好几日,后续手续还没办完的纪淳冬就走了出来。

    纪淳冬上京后也就调半天的时候,去看了眼义父,随后便一直住在刑部后面的官舍。

    万立身份不俗,手上犯罪也多,纪淳冬是个武将,对文官那些文书交接并不擅长,因此拉拉杂杂了几天,事儿还没办完,一时也没从刑部搬出去。

    看到祝问松来,纪淳冬是惊讶的,一路相互扶持,一老一少哪怕一开始不熟,后来也培养出了交情,尤其是纪淳冬的命还是祝问松救的,担了个救命恩人的身份,关系更是突飞猛进。

    接连几天未见,此时再见,两人间也没有隔阂,纪淳冬态度很随意:“您怎么想到来瞧我了,我这儿还有不少事儿忙,大略三五日后才能结束,我已于义父说了,恐怕也要在云府叨扰。”

    祝问松含糊的点点头,看看他身后,问:“你此刻有空吗?”

    纪淳冬其实没空,那些文书就跟天书似的,把他搅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现在还没搞定三分之一。

    但他看出老先生找他是有事,便道:“您等等我,我去换件衣裳,咱们爷俩找个茶楼坐坐。”

    刑部附近的二层小馆,纪淳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见周遭安静,也无人打扰,这才问出口:“您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祝问松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又将目光绕在纪淳冬身上打量,半晌道:“你家小胖,你不打算将它带进京?”纪淳冬有只狼,叫小胖,之前去往白山洲时,他是与原州府尹成齐一个船,怕成大人不喜,他便将小胖留在原州,没一起带上,原以为就是离开小半个月,哪知后来在西进县呆了这么久,又接了圣令,押

    解犯人上京,一拖沓,小胖已经独身在原州快三个月了。纪淳冬叹了口气,也发愁:“小胖认生,之前我便同老先生说过,我日久未归,小胖怕是已从军营跑了出去,说不准回了山上。至于带它上京,应是不可能的,京中严禁猛兽出没,就连义父的白狼,都是搁

    在京郊的寺庙里。”

    祝问松沉默一下,往前坐了坐:“过阵子我要离京,你将你原州的住址写给我,我去替你瞧瞧小胖。”

    纪淳冬一愣:“老先生要离京?还是说柳蔚与容棱也要离京?那我义父……”

    “他们不去。”祝问松摆摆手,侧身,问楼下柜台的小二要纸笔。

    待纸笔送来,他将其推到纪淳冬手边。

    纪淳冬不解:“您好似对小胖很感兴趣?”长途漫漫,又是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在从西进县来京城的路上,纪淳冬不止一次与祝老先生尬聊,一开始他们真的没话题,聊得内容十分生硬,还经常冷场,后来纪淳冬无意间说了自己养的小胖,也不知

    哪句话戳了老先生的心,老先生开始对小胖诸多打听。

    祝问松看纪淳冬半晌没写,犹豫了一下,从袖袋中掏出一张折叠着的宣纸。

    将宣纸展开,他推到纪淳冬面前,问:“你家小胖,是不是长的这样?”

    那是一张用炭条描的画像,画的是一副凶狼图,而图上狼影,的确让纪淳冬大吃一惊:“这,这的确就是小胖……”

    若柳蔚在此,就会发现,这张图,正是她所绘,日前拿给丑丑看的那张。

    祝问松面上露出“果然”的表情,又摇头叹息:“时也命也,你被你义父收养,并非巧合,有些事,一开始,已注定了。”

    包括数十纪家男丁,最终只有纪南峥一人流落仙燕国。疑点,疑点,全都是疑点。

    

第1525章 你听过海外宝藏吗?() 
“老先生,这究竟……”

    纪淳冬分外不解,尤其是祝老先生开头就拿出一张与小胖一模一样的狼图,实在让他受惊不小。

    “这个疤……”他指着狼图中,狼首左眼下的位置:“两年前小胖求偶,人家母狼不喜欢它,它让人家挠了一下,眼珠险些都掉出来,这就是那之后留下的疤,这图中,连此等细节都一模一样,这到底……”

    祝问松摇了摇头,将狼图收回,却是不打算多说。

    纪淳冬不依不饶:“您还说义父收养我并非巧合,这又是什么意思?与小胖又有何干?老先生,您究竟知道什么?莫非,您知晓我的亲生父母?”

    纪淳冬还记得当年,大雪封山,寒风凛冽,他误入山中一处村民挖凿的陷阱,正在坑底等待死亡时,义父发现了他,将他收为义子。

    那是他人生的开始,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温暖,都是从那一刻开始。

    但更早之前呢?他为何会在怀山?是谁将他带过去的?他又为什么会掉下那个深坑?

    义父说,捡起他后,他因在雪地里受冻,发热,烧了脑子,醒来后过去的事便记不得了。

    可纪淳冬又分明知道,自己没有失忆,他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场景,一些人,但当时年纪太小,他无法将这些事物有逻辑的联系起来,最终只有不了了之。

    后来他长大了,再去回忆当初时,却发现连那么模糊的记忆,都褪色得干干净净,他彻底成了个孤儿,成了义父的义子,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纪淳冬看着祝问松,视线牢牢的,眼底是呼之欲出的焦急:“若您真的知晓我亲生父母是谁,请您告诉我,我想问问,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祝问松还是摇头,就像对待容棱一样,有些事他自己尚未弄明白,又哪来的资格,不负责任将其他人拖下水?

    看纪淳冬也不会写住址给自己了,祝问松勉强回忆着路途中纪淳冬偶尔提过的原州住所,打算实在不行,到了地方,再挨家挨户的去问吧。

    他起身,头也不回,下了茶楼。

    纪淳冬亦步亦履的跟着,像条尾巴。

    祝问松被跟烦了,回头瞪起眼睛:“该说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现在,离我远些!”

    纪淳冬不听:“您不说,我便一直跟着您。”

    祝问松有些恼火:“一个两个的,怎的都这么麻烦,我不知你亲生父母是谁,你跟着我也没用。”

    “我不信。”纪淳冬还真赖上了:“您就是知道,就是不说!”

    “你……”祝问松让这混小子气了一下,斟酌再三,只说了一个,自己有把握的讯息:“你有父母,但他们为了某种目的,将你抛弃了,你义父收养你不是巧合,是有人将你送到他面前的。”

    纪淳冬脸都白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有人,想害义父?”

    “不是害。”祝问松跟他解释不清:“是等,让你去等。”

    “等什么?”纪淳冬茫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没人与我说过这些……”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是一个物件,一个被安放在关键人物身边的标识,你……”说到这里时,祝问松猛地住了口。

    他抬头,果然看到纪淳冬整张脸都变了,他有些愧疚,就知道不能说,有些话,说出来太残忍了。

    他摆摆手,心烦意乱的道:“别跟着我,我走了。”

    纪淳冬在短暂的惊愕后,又猛的回神,继续跟在祝问松背后。

    “您是什么意思?什么物件?什么标识?谁告诉您的?您怎么知道这些?您还知道什么?老先生,老先生……”

    比起容棱的好糊弄,纪淳冬实在太死缠烂打了,祝问松脸都青了,眼看着纪淳冬追他追得整条街都惊动了,他没办法,只好再次停下,恼怒的道:“我就算都告诉你,你听得懂吗?”

    纪淳冬狠狠的点头:“您说!”祝问松深吸口气:“有人在找他们,一切都不是巧合,地图,宝藏,那场风浪,早在数十年前,你义父离开纪家,随族出海时,有人就已经盯上了他们,大船的覆灭,幸存的两个人,一个负责带地图回族内

    传承,一个负责留在仙燕国,等待将来的接应,我都不知该不该庆幸你义父命硬,他竟真的活到了这一天,那些人成功了,他们见到了他们想要的。”

    纪淳冬皱紧了眉,努力装出一副听得懂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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