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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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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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落水时容棱被船身砸中,胸前被插了一条尖铁,鲜血直流,而小黎则被龙卷风袭击,整个人陷进黑色的飓浪中了无音讯,还有丑丑……

    “丑丑!”她喊了一声,急忙去看钟自羽:“看到一个婴儿吗?女婴?看到过吗?”

    钟自羽半埋着头,摇头。

    柳蔚看不得他这个不紧不慢的样子:“说话,我问你看到没有!”

    钟自羽忙开口:“没,没有……”

    柳蔚深吸口气,握住拳头道:“船往回开,回你救我的地方!”

    钟自羽犹豫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这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棕色衣裳,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窜了进来,一进来他就嚷嚷:“阿羽,你快出来看,我们对面那艘船上,好像有两个疯……”

    “子”字还没说出口,中年男子便意外的看着床上那已经苏醒的女子,后半截话,生生卡在喉咙。

    他咳了一声,摆摆手,回过神似的道:“醒,醒了啊,你们忙,你们忙……”

    “魏俦?”柳蔚盯着那中年男子,错愕了片刻,就眯着眼看向钟自羽:“你把他救了?劫狱?”

    中年男子突然被点破身份,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他摸摸自己明明与曾经截然不同的脸蛋,惊慌极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蔚没有回答,只看着钟自羽,认真说:“这些闲事我不管,不管你为何出现,不管你是不是劫囚杀人,我只要你马上将船开回去,我要找他们!”

    “找谁?”魏俦小声的问了声,而后又想起来:“容都尉啊?算了吧,找不到了,发现你时我们就猜到你们的船怕是遇到风浪,我们在附近找了小半天,除了你,谁也……”

    “开回去!”柳蔚母豹子似的抬头打断他的话。

    魏俦被她这泼妇似的样子镇住了,连忙大事化小的答应:“成成成,我让人开回去,开回去,真是的,凶什么……我还是你救命恩人呢……你的药方都是我开的……”嘟嘟囔囔的走出门口,半晌又跑回来,对钟自羽道:“对面那艘船上的小姑娘,好像是上回在及江码头的那个,你最好去看看,他们那边砖头也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丢个没完了。”

    钟自羽听着,觉得这是个台阶,就揉揉自己发麻的双腿,站起来,小声气的跟柳蔚道:“我,我出去看看……”

    柳蔚垂了垂眸,突然道:“岳单笙也在船上。”

    钟自羽眼瞳一缩,立刻看向她。

    “你不想救他吗?如果,他还在那片海域飘着……”

    钟自羽没做声,只沉默半晌,将眼睑阖上,复又睁开:“你不是说,他杀了我……”

    “你还没死。”

    “差点死了……”他苦笑,声音很干:“他是,当真想要我的命……”

    “那你为何还活着?”柳蔚半坐起来,音色认真:“他如果真的要你非死不可,你是活不下来的。”

    钟自羽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舱房。

    ……

    云家船上,云楚眼睛都盯绿了,也没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出来。

    她着急的问身边的弟弟:“你说这到底什么意思呢?他怎么就是不出来?”

    云觅把甲板上压帆布,压桅钩,甚至固定尾板的砖头都扔了,现在没有砖头了,他就环着双臂,假装深沉的说:“可能是欲拒还迎。”

    云楚不解:“那是什么?”

    “就是……”云觅一脸鄙视:“就是有这么个词儿,让你多念点书。”

    云楚愧疚的低着头,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云觅摸摸下巴:“让我想想。”

    正想着,对面黑船的甲板上,突然走进来一个人,素衣长衫,容貌清隽。

    云觅来精神了,得意得不得了:“看,这不是出来了。”

第1208章 他现在是个…没有内力之人() 
钟自羽到甲板时,首先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砖头。

    船工们都躲到舱口门背后,看到包船的大爷来了,立马告状,还朝对面的船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钟自羽了解了大概,颇为不解的朝对面望去。

    离他们的船十数米外,的确有一艘外形华贵,分上中下三层的弧形船,他也看到了对面甲板上的一男一女,那是两个小孩,看着不超过十五岁,正是贪玩爱闹的年纪。

    如魏俦所言,数日前他们刚刚到达这片海域时,便在码头见过那两个小孩,当时那个小姑娘还朝他问路,只是说话结结巴巴的,或许嗓子不好?

    可天知道,他们也是初临之人,又哪里知晓这里的路。

    三两句含糊过去后,本以为就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还有缘再见。

    可再见了,为何对方要对他们抱有敌意?

    钟自羽承认自己仇人遍地,但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落脚不久,应该还没来得及跟谁结仇,何况他现在戴的还是另一张脸,又不是以前的脸,就算是旧仇人,应当也认不出才……

    刚这么想着,他猛然回忆起柳蔚刚才不就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脸黑了黑,他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心里委屈,他对这张新脸分外呵护,甚至连脖子上都认真调过色差,但为什么,那女人就是能一眼认出?

    心里正嘀咕着,对面船上,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少年音:“喂,穿青色长衫那个,对,就是你……”

    钟自羽颇为不解的看看左右,确定周围只有他一人穿着青色长衫,便上前一步,走到甲板最前头,对着那边的船拱了拱手,加大音量:“不知二位找在下,可是有事?”

    云觅连忙推推身边的姐姐:“快啊,跟他说话!”

    云楚紧张的眼咽唾沫,揪着衣角,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个,公,公子……我,我们……我们……”

    她声音小,又隔着船,钟自羽没听清,便蹙了蹙眉。

    云觅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对那边喊:“这是我姐姐,叫云楚,她喜……”

    “云觅!”云楚打断弟弟的话,整个脸红成了猴屁股,拼命掐弟弟的胳膊:“说什么呢,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云觅被怼得手臂红一块紫一块,一边躲一边嚷嚷:“你打我干什么,我是在帮你!”

    “你别胡言乱语啊!”云楚低下脑袋,脑门都快冒烟了,更加不敢看对面的心上人。

    两人打打闹闹的,钟自羽也闹不明白,他有些不耐烦,本身他便不是有耐心的人,他的性子乖张,好的时候能装的柔情似水,温情蜜意,但烦躁的时候,对方多说一个字,他都能升起杀人的心。

    这会儿他就慢慢腾起了杀人的心,但他控制住了,只抿了抿唇,转身要往船舱里走。

    “诶诶诶,你别走啊。”对面云觅又喊。

    钟自羽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们。

    可云楚就是说不出有建设性的话,还因为娇羞,整个人蹲下来,抱着膝盖缩在对面看不到的地方只顾着一个人激动。

    云觅简直恨铁不成钢,踹了她两脚,又到底顾念那层血缘关系,还是冲对面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自羽彻底失去耐心了,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后面云觅急忙又喊,但这回钟自羽没打算再回头。

    可偏偏,刚走到舱门口,他便见里头,披着单薄的素白色外衫,长发披肩,容颜姣好的女子,走了出来。

    像是本能一般,钟自羽脚自然就停了,然后他盯着柳蔚走出来的脚步,控制不住的……缓缓倒退。

    因为膝盖之前被打断过,后来虽然接好了,但到底有点跛,平日注意着倒是看不出来,可一到关键时刻,该暴露的立刻就暴露了。

    钟自羽现在倒退起来就是跌跌撞撞的,稍不注意,还一副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柳蔚看了他的腿一会儿,总算想起来,这腿是她打断的,心里有点愉快,又看这人始终与自己保持五步距离,她没有表示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待走到甲板中央,却看到对面还有另一艘船时,她顿时眼睛眯起,眼中露出危险。

    钟自羽立马说:“我不认识。”说完又解释:“我没同党。”

    柳蔚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看看航行路线,突然问:“不是往回驶?”钟自羽:“魏,魏俦去说了。”

    柳蔚没再说话,就借着日光,开始上下打量他,那眼神,看来看去的,就跟看待宰羔羊似的。

    钟自羽让她看得更紧张了,刚才那些对对面船的不耐烦早就灰飞烟灭了,他现在就想离这女人远远的,虽然这女人刚刚苏醒,可明显每时每刻都处在狂暴边缘,更何况,他现在是个……没有内力的人。

    武力注定不敌的情况下,自保是关键。

    柳蔚好歹没有为难钟自羽,她只是出来看看这人又有什么诡计,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按着眉角,一脸虚弱的进了船舱。

    也不管她是真虚弱,还是装病,直到她走得看不见了,钟自羽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一抹,额头都是汗。

    甲板也不是久留之地,害怕那女人又跑出来,钟自羽赶紧进舱,拐来拐去回到自己房间。

    他这一走,对面的云觅和云楚都懵了。

    “那是个女子吧?”云楚过了好半晌,才拉拉弟弟的衣袖,红着眼睛问。

    云觅挺尴尬的,咳了一下,“唔”了声。

    云楚听完,哇的一声,大哭出声:“他有妻子了!他竟然有妻子了!哇,云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云觅被她吵得头都要炸了,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说:“什么怎么办,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人家既然是有家室的,你就断了呗。”

    “说得简单!”云楚吼他;“这可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第一次啊!”

    初恋,这是初恋!

    可云觅也没办法:“那你总不能嫁过去当小妾吧,我们云家的小姐,怎可如此自甘堕落!”

    云楚抽抽噎噎的抹泪珠:“我当然不会丢家里的脸,但是我……我……”

    云觅叹了口气,拍拍姐姐的肩膀:“还是节哀吧。”

    云楚伤心极了。

    而更让她伤心的是,对面那艘船,明明之前还与他们并排而行的,可突然,整艘船掉头了,往回驶了!

    云楚扑进云觅的怀里,撕心裂肺,嚎啕大哭:“我又不是要缠着他,他非要这么躲我吗?呜哇,气死我啦!”

第1209章 又血又肉又骨头的填满了整个染缸() 
第1209章又血又肉又骨头的填满了整个染缸

    因为失恋的原因,云楚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失魂落魄的。

    这一日,用晚饭的时候,她也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吃个饭都吃鼻孔去了。

    云席看了,疑惑:“怎么了?”

    云觅赶紧替姐姐把筷子纠正好,干笑:“她有些不舒服,吹风吹多了,脑子空了。”

    云席夹了青菜,放云楚碗里:“用过晚饭早些歇息。”

    等到晚饭结束,云觅把姐姐拉到边上,恶狠狠的警告:“这都多少天了,有这么着迷吗?不就个男人!”

    云楚话都不想说,僵尸似的往回走。

    云觅又把她拉回来:“明日就到白山洲了,三哥说四姐会在码头等我们,要下了船你还是这副死样子,你看四姐扒不扒你皮。”

    云楚还是没做声。

    第二日,船在晌午时到港。

    云楚到底是真怕四姐,虽然还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但至少没前几日那么严重,勉强解释为周居劳顿,还算能敷衍过去。

    云想在码头旁的茶肆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船,一看到云觅,她就招手。

    云觅马上跳起来回应。

    “四姐!”

    云想捏着张绣帕,含笑着给凑到跟前的弟弟擦汗:“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去了趟外祖家,没让外祖父教教你君子立本的规矩?”

    “外祖父哪里能顾上管我,他一看到三哥眼睛就直了,在恭城呆了十五天,他十四天都在同三哥有说有笑,还直言要将衣钵传给三哥呢。”

    云想能猜到那个画面,也没说什么,又往码头看:“你三哥和八姐呢?”

    “在后面,要扶人所以慢点。”

    “扶人?”云想不解。

    云觅就把他们的船在路上救了个垂危人士的事说了

    说完还道:“虽然静养了几日,但伤口太深,估计是一年半载好不全,走路做事都得小心着点。”

    云家素来济世为怀,云想一听还有个伤患,也不打听对方身份来历,直接就往前走。

    想去接接他们,看看伤情。

    而正好她过去,他们也出来。

    云楚也看到了她四姐,张口就喊:“四姐。”

    云想快步过去,就看到云楚同云席一左一右,正扶着个步履艰难的棕袍男子,那男子容貌冷峻,剑眉星目,五官倒是极好,却奈何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一看便是大病未愈的模样。

    按理说,这样的人是不该随意下地行走的,不过要下船,难免得动动。

    可走久了肯定会有不适,云想心里揪了一下,就代替云楚,搀扶住男子的左臂。

    接手的时候,她正眼对上男子的瞳眸,很黑,很锐利的一双眼睛。

    云想笑了一下,对其颔首。

    男子没做声,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心里,想着某人曾说过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当然,之前他是没将云楚当女子的,那就是个孩子,黄毛丫头。

    云席开口道:“容公子,这是舍妹,云想。”

    容棱正要说什么,便感觉一提真气,胸腔就骤然阵痛。

    他皱了皱眉,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措手不及。

    云想忙仔细的去看他,小心的问:“怎么了?”

    云席道:“可能伤口又扯到了,快先上车,云想,马车呢?”

    “在前面。”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身受重伤的男子扶上马车,让他靠在车壁的软垫上。

    因为船上还有行李,云席便留了云楚在车里照顾容棱,自己带着云想、云觅去搬东西。

    说是搬东西,其实就是盯着船工搬,但因为有些私人的东西不愿他们触碰,因此,还是他们自己拿。

    搬行李时,容棱已稍微平复了疼痛,闭上眼睛。

    云楚看他没事了,自己坐在旁边实在无聊,就悄悄掀开车帘走出去。

    一出去,她就看到码头的商贩里,有卖糖葫芦的。

    她立马忘了什么初恋、失恋,急急忙忙的去买糖葫芦,买糖葫芦时,还听到茶寮里有人说闲话。

    “确定是孙家二公子吗?不是说人都给砸成血浆糊了?认得出来?”

    “好像是说脸勉强能辨,身上穿的也是失踪前的那件衣服,还有家传的玉佩也在那血浆堆里摆着,孙家去认人了,说就是二公子。”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个死法,这是天大的仇吧,给折腾成这样”

    云楚听了好奇,就探头打听:“几位大叔,你们在说什么?”

    好客的老汉对这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小姑娘说:“是说咱们千北镇的大户孙员外家,这孙员外家的二公子,前日让人发现死在了孙家布坊的染缸里,乖乖,活生生的一个人啊,身体被人用石头硬生生砸成了血肉模糊的碎沫,又血又肉又骨头的填满了整个染缸,可真是太吓人了。”

    云楚眼睛都瞪圆了,抓着糖葫芦瑟瑟发抖:“真的假的?这么可怕吗?那凶手是谁?”

    老汉挥手:“那哪儿知道啊,官府都忙疯了,也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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