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秋看着儿子,一时没懂儿子的意思:“什么?”
柳陌以吐了口气,缓缓道:“柳大人性子好,人也好,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这般好,那他的父亲,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人品贵重之人,若母亲心悦上了,儿子也不惊讶,只是儿子好奇,母亲是何时与柳大人的父亲认识的?是在定州,还是在丰州?”。。。“”,。
第977章 柳蔚陌以姐弟终于相认!()
第977章 柳蔚陌以姐弟终于相认!
纪夏秋听了半天,才听懂这是什么话,顿时脸就变了:“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柳陌以摆摆手,以一种宽厚的姿态,大方的说:“难怪柳大人一见着我,便说与我投缘,对我诸多照料,还拐弯抹角的带我去柳家。那柳家的家主还拉着我,说我像谁谁谁,当时我以为,那柳家当真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都是在拉关系了,怕我不同意母亲您另嫁,所以,演了一套戏出来?不过,不可否认,柳大人的确待我甚好,好得,我都想认他为表兄了,若将来他真能成为我的兄长,哪怕并非亲生,我也是愿意的。”
纪夏秋苦着脸看着自己儿子,深深怀疑,儿子这阵子受伤,是不是把脑子也伤坏了!
正好此时,柳蔚敲了敲门。
纪夏秋去开门,看到女儿后,脸上的愁更深了。
柳蔚瞧出不妥,就问:“怎么了?”
纪夏秋直言道:“你弟弟……神智有些不清。”
柳蔚:“……”
柳蔚问:“还没说?”
纪夏秋点了点头。
柳蔚没有纪夏秋那么多顾虑,说话一贯直来直去,因此,便站过去,直说:“陌以,我与你乃是双生,出生时,因家中发生变故,母亲便带着你远走他乡,我则被留在京都柳家,你幼时或许未听说过我,但我的确与你血脉相连,尽管我们长得不像,但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同卵跟异卵的区别,你只需要知道,在这世上,你除了母亲,最亲的人便是我,就够了。”
柳蔚叽里呱啦说完一长串话,就去看柳陌以的脸。
柳陌以没有脸,他根本连表情都没有,他只是看着柳蔚,愣愣的看着,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柳蔚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活着吗?”
柳陌以又盯着她的手指,随着她手臂摇摆,眼珠儿也跟着转,转到最后,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张了张嘴,望着眼前的清逸身影,缓缓地,不可思议的吐出一个字:“啊?”
柳蔚伸出根手指头,戳戳他的额头:“小傻瓜。”
纪夏秋在旁边看着,鼻尖又有点酸,催促道:“快叫姐姐,她可是你的亲姐姐。”
柳陌以:“…………”
柳陌以有一种全世界都在逗他的感觉,看看母亲,又看看柳大人,他实在分不清楚,他们三个里头,到底是谁疯了!
他觉得,没准是他,因为他已经有幻听了。
姐姐?你跟我说让我叫一个大老爷们姐姐,等等,到底你们对姐姐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姐姐是这么用的吗?
你让我叫他姐姐,那他至少得是个女的啊!
柳陌以就这么突然多了个姐姐,这个姐姐,看起来还怎么瞧怎么像个长得好看长得俊秀的男人。
这场变故,让他一整夜都没睡好。
第二日醒来,眼底全是乌青。
付子辰来给他送药时,看到的就是床上那个要死不活的人。
因着上次付子辰坦白了自己与付家的关系,也让柳陌以知晓了将他害至如斯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付子辰同父同母的弟弟,柳陌以这几日,对他都极为冷淡。
但今日,这股冷劲儿消失了。
付子辰本来没指望他能对自己有个好脸,想着送了药就出去,等下头早膳做好了,再上来。
柳陌以却突然开口:“付兄。”
付子辰几乎立即就止了步子,回过头去:“你叫我?”
柳陌以伸手拍拍自己床边的位置:“过来坐。”
付子辰看着床边儿上,那被刻意空出一块的位置,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却没坐下。
“有事?”付子辰问。
柳陌以没做声,又拍拍那个位置。
付子辰到底还是坐下了,而后问他:“不生气了?”
“有何好气的。”柳陌以满脸情真意切,要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是装的:“即便我这伤与你付家有些关系,但终究不还是为你所救,被你所保?算来,你仍是我的恩人。”
付子辰没说话,他怕一开口,就揭穿此人的满口胡言。
“说来说去,付兄待我,也是仁至义尽。”
付子辰还是没说话,他想看看,这人还能装模作样到什么地步。
果然,好话说了半晌,柳陌以也编不下去了,直奔主题:“听说,付兄与柳大人,乃是至交好友,有着多年情谊?”
付子辰眼底露出一丝恍然,笑了一下:“是,我与柳大人,的确交情不浅。”
“那你可知晓柳大人什么秘密?”
“秘密?”
柳陌以凑近他,压低声音:“就是,一些身份,身世上的秘密。”
付子辰换了个坐姿,也靠近他一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大人有什么秘密?”
柳陌以皱了皱眉,模样有些急迫:“柳大人的事,你都不知道吗?柳大人的父母,亲人,是否在世,又尚在何处,你都不知?”
“知道一些。”
柳陌以来劲了:“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付子辰啧了一声,身子后退一点,离他远些:“为何要告知你?朋友的私事,未得应允,怎好随意说出来?”
“你偷偷告诉我,没人知道的。”柳陌以凑上去,满脸讨好。
“不好。”付子辰却很正直:“你有何问题,直接问她便是,她这般疼你,你问什么她应当都会知无不言。”
“就是不好问她……”柳陌以嘟哝一声,又望着付子辰:“付兄就少说两句,我只想知道一些小事,无伤大雅的。”
付子辰摸了摸下巴,还是摇头:“不成,若她知晓了,定会怪我。”
“她不会知晓的,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付子辰仍旧摇头,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
柳陌以什么好话都往外丢,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发现付子辰当真铁了心半个字不往外崩,也有些气了,立马翻脸不认人,冷冰冰的道:“我还有些困,要再睡会儿,你出去,别坐我床。”
付子辰从床上被推开,站起来后,还看柳陌以着重的拍了拍他刚才坐过的地方,活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这态度转得是毫无过度,瞬间就将人从天上,摔到地下。
付子辰本也只是逗逗他,未想真招这人生气,看他不乐意了,也就不敢再逗,老老实实的说:“其实,她的事,她自个儿提的也少,但我知晓,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她母亲。”
“母亲?”柳陌以一动,赶紧看向他:“你继续说。”
付子辰瞥了他一眼,看了看他方才坐的地方。
柳陌以又变脸了:“来,坐坐坐。”
付子辰又坐下了,这回是正正经经的说话,他把柳蔚在京都,在曲江府的五年,都叙述了一遍,说得还算实在。
柳陌以听着,表情看起来挺镇定的,但当付子辰说到,柳蔚如何将一位死者的脑袋切开,将人的脑花挖出来,判断那人确凿死因时,他脸终于变青了,之后,就再也没正常回来。
“仵作,都是这么验尸的吗?”柳陌以看了很多书,但那些书里都没写,仵作一行是怎么做事的,这会儿乍一听到,付子辰还描述得如此绘声绘,他登时就跟身临其境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付子辰倒是自然:“寻常仵作,自然没她那般离经叛道,不过也多亏了她,这独特的破案手法,的确避免了许多冤案错案。”
“她……”柳陌以很犹豫,咬了咬牙,半晌才问:“她做这些血腥气的事,好吗?”毕竟,是个姑娘家。
“她做得很高兴。”付子辰平静的道:“她比你我想象的,要更强大,我不知她是如何学会这些的,但她就是能做得很好。你不知道,在我们曲江府,她的人缘儿,可比我这个府尹好多了,为生人平冤,为死人发声,这是积德行善。”
柳陌以听着,眼眸盯着一处,看了许久,明显是在发愣。
付子辰看了看时辰,估摸着早膳应当好了,也不打扰他,独自起身,出了房门。
房门刚一关上,他就看到走廊里,一道玄衣衫的身影,立在那儿。
付子辰没看那人,默默的下楼。
那人却挡住他。
“他问你了?”柳蔚巴巴的问。
付子辰“嗯”了声,从她身边走过。
柳蔚跟在他身后,一步不离:“你怎么说的?”
“照你吩咐说的。”
“他什么反应。”
“挺惊讶的,毕竟他应当没想过,你还会切人。”
“你把我破案的事告诉他了?你这样会吓着他的!”
“不是你说要着重描述你英明神武,见微知著的一面?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别的才艺是拿得出手的?”
柳蔚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说:“你可以说我会绣花,我前阵子学了绣花,现在都能绣牡丹了。”
付子辰冷笑一声,不屑 ̄; ̄ :“金南芸的确与我说过,说你会绣花了,还绣了团打结的狗尾巴草。”
柳蔚沉默片刻,冷静的问他:“你猜我现在想不想打你?”
付子辰:“……”。。。“”,。
第978章 盗版一日不除,社会必将大乱!()
第978章 盗版一日不除,社会必将大乱!
柳蔚对付子辰的业务能力很不满意,她从早上等到中午,也没等到弟弟说要见她。
她觉得这是因为付子辰没说好,没把她形容得高大伟岸,没让弟弟意识到,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姐姐,她把错怪到付子辰身上,且回房以后就这么跟容棱说的。
容棱听她罗嗦了一阵儿,直接抬手,就着手里的书,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柳蔚不高兴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容棱斜睨着她,神清冷:“他没有选择。”
柳蔚一愣:“什么意思?”
“柳陌以没有选择。”容棱又道:“无论他是否愿意,你与他血脉相连,一母同胞,都是事实,无法改变,你无需拐弯抹角的讨好他,他要想,便让他想,想清楚了,自会来找你。”
柳蔚咕哝着说:“我没讨好他……”
容棱笑了一声:“没有?”
柳蔚直接上前,伸手捂住他说话的嘴,拧眉狡辩:“说没有就没有,我只是不想看他太过纠结而寝食难安,他身子虚,多虑不好。”
容棱说不了话,也不想说话,总之,柳陌以是否多虑他不知,柳蔚这脑子,是当真乱成一团了,从昨夜到今日,她这神神叨叨的模样,就没变过。
柳蔚紧紧的捂着容棱的嘴,一直没放开,后来看他真的不挣扎,索性就坐到他腿上,把身子靠在他怀里,闷着声音说:“我的确过度紧张了,亲人重逢,短暂的激动过后,余下的,就是对今后如何相处产生的疑惑,尽管昨日已经说了那么多,但母亲现在看到我,还是紧张,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陌以又因无法消化,还避着我,我……我就想……”
容棱终于拉开她的手,捏住,替她说:“你就想,你再多做些什么,把关系拉近?”
柳蔚唉声叹气的在他脖子那儿蹭蹭,奄奄的点头。
容棱捧着她的脸,看她小脸皱成了一团,便探首,对准她的粉唇吻了上去,浅浅的吻,贴上去又放开,放开后又贴上去,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啄,过了好半晌,他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说道:“你们需要的,是时间,适应和接受,都需要时间。”
柳蔚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点点头:“嗯,听你的。”
这些道理,柳蔚其实也知道,但不知为何,从容棱嘴里说出来,让他这双明睿的眼睛盯着,她就会安心一些,像中了蛊似的。
容棱看着柳蔚这温顺的模样,便把右手贴到她的后腰,将她牢牢抱稳,左手扣在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往下压,嘴唇咬住她的唇,舌尖舔过,又深深吸住。
柳蔚被他咬得有些被动。
等他放开她的唇时,她分明感觉到,唇瓣都木了,她伸出舌尖去舔舔,容棱却又袭了上来,**她的舌。
“唔……”柳蔚眼眸开始泛湿,想将他推开。
男人哪里会放,他直接转了个身子,将怀中人压在他与圆桌中间,让她的后背抵着桌沿,又示意她,坐在他的腿上,正对着他。
柳蔚被他摆弄一阵,有些气恼:“你别拉我……我不想这么坐……”
容棱再次压住她的唇,将她未尽的抗议吞吃入腹。
柳蔚邪着眸子瞪他,男子置若罔闻,唇瓣从她的嘴,蔓延到她的下颚,脖子,一路朝下。
衣袍的带子,已经被扯开。
柳蔚穿衣服时,容棱总是在旁边,她的腰封怎么打的结,他怕是比她本人还要清楚。
两三下,宽锦的腰封掉在了地上,柳蔚的衣服,被男人掀开,里头,雪白的里衣,将她显怀不太明显的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这份严实,并未维持多久,不过两个呼吸,以同样娴熟的手法,男子又将那里衣撤了。
带着薄茧的手,触到了皮肤,让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柳蔚眼睁睁看着,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褪了一半,她埋怨的瞪着罪魁祸首:“现在还是白日。”
容棱“嗯”了声,张嘴,去咬她漏了一半的匈,含糊道:“白日,也不错。”
“有何不错的!”柳蔚推他,又顺手拉了拉衣袍,遮住自己。
可现在哪里是由得她想遮就遮的,容棱把她手扣住,反剪到背后,单手捏着,另一只手,将她好不容易扯上来的衣角,又挥开,再次埋首,在她软肉处,咬出一个牙印。
“疼疼疼疼疼……”柳蔚叫唤,垂首一看,她登时大怒:“咬破皮了,你属狗的吗?”
容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没有为他的口误道歉,也没半句解释,只是伸出舌尖,在那血痕处舔着。
血腥气蔓延开来,他认真的将那伤口舔舐干净,等到没有一颗血珠了,还仍含着那里,牙齿反复的磨。
柳蔚有些害怕了,她觉得容棱今天不对,怎么就跟那一块肉过不去?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想再咬破,把我的血吸干吗?”
容棱停顿一下,片刻,抬眸看她:“好主意。”
柳蔚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浑身战栗:“你……你受什么刺激了?”
容棱没做声,眼角却瞥向丢在一旁的书。
柳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本很正常的书,至少书壳子很正常,这书是容棱昨天托驿馆小厮去买的,他每日都有百~万小!说的习惯,从京都带来的那些,早已看完,便打算买些青州地域鲜明的书籍来看看。
小厮听说要买有地域特性的,还费了一番周折,跑了好几家书馆,总算找够了十本,一气儿带回来。
柳蔚也翻了两页,书都是挺好的书,不算什么名家手笔,但将青州的风土人情,是描述得绘声绘。
容棱手里这本,柳蔚没翻过,但百~万小!说名《百民传》,听着像是写百姓民家人情世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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