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蔚的所知中,魏时曹仁对刘备下手,用的就是此阵,但被当时刘备的军师徐庶看破,其后,诸葛亮根据奇门遁甲的使用方法进行改良,从而绘制出了完整的“八阵图”。
八门金锁阵中八门,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
而八门中,正确的门只有一扇,若是猜错,进入后,便会被乱阵迷惑,寻不到出路,常困其中。
相传,诸葛亮在研制出八阵图后,御敌时便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八门,其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不在话下。
八阵图与八门金锁阵究竟有没有被神话,柳蔚不知,那毕竟太过遥远,已经不可考据。
柳蔚好奇的是,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不应该,也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
柳蔚不解的看向容棱,容棱也从柳蔚眼中读出深深的错愕,皱了皱眉,道:“你识得此阵法?”
柳蔚想说识得,可实际上,柳蔚不过是曾经在师父那儿,看过一些古籍。
对这八阵图,虽然好奇,却因当时所学范畴不在周易学范围,从而对其不算特别了解。
柳蔚不觉得自己认错了,这应该就是八门金锁阵无他。
“这阵法,是谁教你的?”柳蔚问。
容棱听出柳蔚语气中的郑重,回道:“我师父。”
柳蔚不知说什么好了。
容棱有个师父,这柳蔚是知晓的,玉染芳鹊便是容棱的师妹。
而容棱那位师父,教授过容棱隔空之术,那也是柳蔚第一次感受到容棱所学武学的恐怖。
“你师父他……现在何处?”柳蔚又问。
容棱却摇头:“不知。”
柳蔚垂下温和的眉眼,思考起来。
容棱又道:“这地方,最初并非为我所用,乃是师父不放心玉染芳鹊常驻青楼,特地辟了一地,只授她二人解阵之法,方便二人在情况不妙时,能躲入阵内,再从其他路径逃离。”
柳蔚点了点头,明白这位师父的担忧,做长辈的,总是不放心晚辈在外面做事,尤其还是姑娘家,又是京都青楼如此鱼龙混杂的地方。
但想到那两位是容棱的师妹,柳蔚又觉得,想必她们也不会是容易对付的人,容棱师父的担心,估计也是多虑。
走到其中一扇门前,容棱正要伸手推开,却突然停住,转头看向还在低头思索的柳蔚,道:“这八门中,只有一扇生门,你猜是哪一门?”
柳蔚这才回神,问他:“你在考我?”
容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柳蔚不屑的哼了一声,直指左边那扇:“那一门。”
容棱没有惊讶,只问:“你怎知?”
柳蔚道:“八门金锁阵,我也是学过的,虽然不知如何列阵,但破解之法,却是知晓。”
当初柳蔚看师父的古籍时,便发现还有一本笔记,笔记里面,就是写的破解之法。
阵法在古时如何神秘,如何莫测,可多年过去,经过一代代人的推理实验,破解之法,早已不是秘密。
人就是这样,在未知的事物面前,总会觉得新鲜,惊奇,但当答案的解析过程就摆在你面前了,你便会恍然大悟。
柳蔚指出了生门,便推开那扇生门,而一进去,里面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柳蔚回头看了容棱一眼。
容棱笑道:“师父是个小心之人。”
言下之意就是这条路还不止这么简单,哪怕找到了生门,里面或许还有其他陷阱。
而看容棱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柳蔚确定,此人还打算让她来继续自己解答下去。
柳蔚无奈的跟他说道:“我们时间有限。”
容棱眉眼温和,一脸不置可否,但是,却私心想跟她相处久一些。
柳蔚探寻的走了进去。
走到拐角处,柳蔚发现,前面没路了。
柳蔚看向容棱,容棱就紧跟在她后面,面平静的站着,仍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柳蔚开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
“找什么?”容棱问道。
“机关。”
“你如何知晓,此处有机关?”
柳蔚道:“若是没有机关,这里就不是生门。”
容棱好看的一个轻笑,问:“你如何确定,机关在此处?”
柳蔚一愣,她现在摸的这道墙,就是阻拦她去路的墙,若是机关不在这儿,那莫非是另外两边的墙?
柳蔚立刻顺势在两边墙上摸索,果然一下子,就摸到了一块明显比其他砖块更软的凹点。
柳蔚勾了勾唇,正要按下去,就听容棱又道:“你确定,机关只有一个?”
这话什么意思?
柳蔚听着,动作僵了一下,一咬牙,扭头,又继续摸墙。
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柳蔚就摸到了三个凹点。
这时候柳蔚才不得不佩服那不愧是能当容棱师父的人,心思就是慎重。
柳蔚不想尝试按错了机关究竟会有什么后果,可是,那又要如何确定哪一个凹点是真的?
而且,柳蔚也无法确定,这三个凹点就是全部。
没准儿在什么角落里还有凹点,那个凹点才是正确的。
柳蔚摸墙摸的实在不耐烦了,只好皱着眉,偏头有些生气的瞪着容棱。
容棱看她憋屈的小脸,真心的笑了。
柳蔚看的更火大,直接上前推了他坚硬的胸膛一把:“不要浪费时间!我一会儿还要回宫!”
容棱被她推到墙边上,居高临下地低头瞧着她气闷的表情,笑的眼角都弯了起来,索性,身体前倾,亲了她一口。
“喂!”柳蔚恼羞成怒了,捏着容棱的衣襟,就捶打了一下。
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响,接着,一道女音传入二人耳廓。
“我真的没看错,师兄肯定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师嫂,不信我带你去看,你看到就……”
女音戛然而止,柳蔚错愕的看着前面突然敞开的大门,那是她和容棱刚才进来的生门。
而现在门外,正站着两个同样惊愕,一动不动的艳丽女子,
四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柳蔚最先反应过来,看看容棱,又看看自己,然后,往后一弹,撒开爪子,退到另一边的墙壁前,身体紧贴壁面。
柳蔚这一动,另外三人也反应过来。
先说话的是玉染。
玉染扑哧一声笑出来,推推身边的芳鹊道:“原来这地道还有这个功能……师兄喜欢在地道那个啊……早说啊,早说我们就不进来了,抱歉抱歉,两位继续,继续继续。”
玉染说完,就拉着芳鹊要退出去。
柳蔚懒得费神解释,直接拉住玉染,问:“机关在哪里?”
玉染一愣,看了她家师兄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身男装的师嫂,指了一下身后那道门。
指完,玉染按了一下。
只听一声响动,前面堵塞的道路,缓缓打开,光线从那头涌过来。
果然墙壁上那三处凹点都不是正确开关,开关竟还是在门上。
上前一步,柳蔚往里一看,就看到,通道里头是间屋子,而屋子里,正坐着一个一身明黄衣裳,嘴唇发白,目光恍惚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显然是早已知晓容棱与柳蔚一行人的到来,正在恭候。。。。“”,。
第768章 被防备的容棱……()
第768章 被防备的容棱……
玉染与芳鹊一起走到柳蔚身边,两人悄悄又看了这位师嫂一眼,才在师兄不悦的视线下,说道:“先进去。”
说着,玉染挽住柳蔚的一边胳膊,亲昵的将柳蔚往屋子里带。
柳蔚有些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热,难免愣了一下,但另一边胳膊,也倏地被挽住。
柳蔚转头一看,就对上芳鹊那张娇俏盈盈的笑脸。
“师嫂莫要客气,便当这是自个儿的地方就是。”芳鹊甜甜的说着,玲珑的身姿,又往柳蔚身上贴了贴。
柳蔚感受到了芳鹊那婀娜的身材,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实际上,柳蔚与这两位姑娘都不熟。
视线投向门旁的容棱,柳蔚等这男人开口。
而容棱掀动薄唇正要开口,玉染却突然道了一句:“师兄可不要胡乱插嘴,咱们可是在与师嫂说话。”
柳蔚:“……”
有些无语,柳蔚艰难的动了一下,将自己两只胳膊从两位姑娘怀中抽出来,再次看向容棱。
容棱便冷着脸道:“你们出去。”
这番命令,当即遭到玉染芳鹊的反对:“不!”
容棱皱皱眉,再次出声:“出去!”
玉染芳鹊还是挺着脖子,直直的说:“就不!”
“一。”容棱开始数数。
玉染芳鹊还是硬撑着。
“二。”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有些动摇。
“三……”
随着“三”的尾音落下,玉染芳鹊二人分明感觉到已有罡风从远至近,不过瞬息,便直逼二人面门。
女子爱容,两人几乎立刻侧过身子,躲过那罡风刃,咽了咽唾沫,灰溜溜的就往外走。
原以为师兄当着师嫂的面,会顾忌一下兄长的身份,不会对她们动手,但原来,她们只是想多了。
两人跑出去后,还顺手将门也关上。
待终于安静下来,柳蔚吐了口气的同时,也看向了那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黄儿。
大概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颠沛流离,黄儿的面容看起来很是憔悴。
柳蔚只消稍稍打量,便瞧出黄儿有严重的贫血症状,身体正处于一种营养不良、不均衡的情况。
“黄儿?”柳蔚坐下在椅子上,开口打招呼道。
那黄儿这才麻木的抬起视线来,定定的看着柳蔚,没说话,但沉默的模样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柳蔚又问:“裳妃娘娘是你什么人?”
听到裳妃二字,黄儿的眼神终于动了动,轻微的换了口气,她低声但是老实的道:“娘娘……是奴婢的主子。”
“你伺候裳妃娘娘多久了?”
黄儿不用思索,脱口而出:“十一年。”
柳蔚道:“如此说来,你在裳妃娘娘入宫以前,便伺候着了?”
黄儿没有隐瞒,点点头。
柳蔚看黄儿老老实实,态度也就亲和了一些,继续问:“你伺候裳妃娘娘多年,是娘娘身边的老人,想必你对娘娘之事,应当是一清二楚的?”
黄儿慎重着看了柳蔚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柳蔚再问:“有人颁下证据,声称裳妃娘娘勾结权王,叛上作乱,你可知其中内情?”
黄儿这次摇了摇头。
柳蔚挑眉:“不知,还是不说?”
黄儿低垂下头,也摇了摇头,给了二字回答:“不知。”
“你贴身伺候娘娘,娘娘身边有何风吹草动,你不应当是最清楚的人?那些在裳阳宫找到的与辽州来往的书信,你也都不知?”
黄儿继续摇头:“不知。”
柳蔚看这黄儿开始有些不配合了,便问:“那你知道什么?”
黄儿这次抬头认真凝视着柳蔚的眼睛,语气坚定的道:“娘娘,是无辜的。”
柳蔚身子往椅子后头稍微坐坐,沉默一会儿,道:“你说娘娘是无辜的,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又如何与人说道?”
黄儿再次低头沉默,不说话了。
柳蔚皱眉,看向容棱,目光是在问,这黄儿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一问三不知的?
容棱没做声。
他的人也审问过几次黄儿,但这黄儿的确很硬,不想回答的问题,一个不回答。
手底下的人,也曾对黄儿用过刑,但在那次刑供中,黄儿险些一命呜呼,可哪怕如此,黄儿也没有说什么。
是什么都不说,而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
容棱从黄儿的表情便能看出,这宫女,就是不想说。
或许是那次严刑逼供留下了问题,这黄儿从那之后,身子便没养起来,一直病怏怏的。
从古庸府将人带回来,中途几次险些死了。
柳蔚又与这黄儿磨了好一会儿,得到的有用讯息,一个没有。
深吸口气,柳蔚觉得这么绕圈子下去不是办法,索性就更直接了:“裳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此言一出,黄儿平静的脸变了。
柳蔚沉了沉眸,道:“裳妃娘娘身怀孽种,这才是她真正的死亡原因!你若不将你知晓的全部告知于我,你以为,这辈子裳妃娘娘还能沉冤?”
柳蔚一番话说出,黄儿则开始沉默。
柳蔚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黄儿才张了张嘴,道:“娘娘,是无辜的。”
还是这句。
柳蔚舒展眉宇,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柔些,道:“娘娘是不是无辜的,取决于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你决定坦白了吗?我知道你心有顾忌,但你家娘娘的事,实则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家娘娘被人利用,甚至死后,都要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你真的想你家娘娘一生清白不明不白下去?黄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相信我。”
黄儿怀疑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柳蔚,很恍惚,有不信,有不安,最后,又看向了容棱,接着,继续沉默。
柳蔚转首看向容棱,当机立断道:“你出去。”
总算看出来了,这黄儿不是防备着她,而是防备着进机关后褪去那层易容后侍卫皮的容棱,当朝三王爷。
被防备的容棱:“……”
容棱最后还是被赶了出去。
待在外面厅堂的玉染芳鹊还等着师嫂审问完出来,却见先出来的竟然是师兄。
两人面面相觑,呆滞了会儿,玉染便幸灾乐祸起来:“哟!师兄这是怎的了?一脸闷闷不乐,师嫂呢?师嫂还在里头?莫非,师兄将我二人赶出后,自己又被师嫂赶出……”
玉染的话还没说完,便迎上一双凌厉且严肃的黑眸。。。。“”,。
第769章 大人……便是那位柳家小姐吗?()
第769章 大人……便是那位柳家小姐吗?
玉染顿了一下,慢慢的从容棱身边退开几步,撇撇嘴委屈道;“开个玩笑嘛,生什么气……”
芳鹊也跟着附和:“师兄越来越小气了,难怪师嫂不喜欢!”说完,感觉那逼人的视线又转到了自己身上,芳鹊这才缩了缩脖子,躲到玉染背后,不敢乱说话了。
另一边。
容棱离开后,黄儿明显放松了许多。
柳蔚与其介绍了自己,之后放软了声调,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黄儿看着柳蔚,沉默半晌,突然问道:“在此之前,奴婢有个问题,想先问大人。”
“哦?”柳蔚点点头,道:“你问。”
黄儿便问:“大人可是丞相府柳家人?”
柳蔚在凝视了黄儿片刻后,道出:“我不是柳家人,我与丞相一家无亲无故,我曾是个孤儿,被义父收养,而义父死前,只告诉我,我是被捡回来的,因义父姓柳,我也就姓柳,至于我的亲生爹娘究竟是谁,家族是何,我却不知。”
黄儿微微地皱起眉,似乎在判断柳蔚的说辞是否值得信任。
但柳蔚何等能耐,就算说谎,也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黄儿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道:“若是大人发现,其实你与京都柳家,关系匪浅,你又是否还会秉公办案?”
“你放心!”柳蔚道:“不管我身份是何,我都不会让任何势力影响到这个案子。还有,这个案子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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