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法医狂妃- 第2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次,没有相左的命令,小妞终究吸了吸鼻子,乖乖的走下楼梯。

    待小妞走远了,柳蔚才冷视容溯,问:“七公子想如何?”

    容溯依旧捏住柳蔚那只手臂,眼中的火气这会儿才消散一些,最后,他只是道:“扶你。”

    说着,竟当真搀扶着柳蔚,送她回房。

    柳蔚走得很慢,容溯的搀扶并不温柔,但他放慢了速度,也算是照顾到了病患的行动力。

    柳蔚觉得他有些古怪,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他用不着对她献殷勤。

    回到房间,柳蔚坐到床榻边,打算下逐客令了,容溯却一点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她对面。

    柳蔚沉默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容溯背靠着椅背,看着柳蔚的眼睛,开口:“你说,那惑人入梦的招数,叫何来着?催眠是吗?”

    柳蔚不动声的挑了挑眉,不知他为何提这个。

    “你很懂人心?”容溯问。

    柳蔚对他很警惕,回答上便很含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偏门手段,七公子堂堂皇亲贵胄,对这些旁门东西,还是少了解为好。”

    “若能解开人心,旁门又如何。”容溯说着,漆黑的视线,紧盯柳蔚,将柳蔚上下环视一圈,问:“你现在能说很动,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

    柳蔚没作声,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容溯便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向你请教,想必你也不会推辞。”

    “……”

    他是如何断定自己不会推辞的?

    柳蔚冷笑一声,正想说自己累了,将人撵走,就听容溯道:“我识得一人,狂妄自大,尖酸刻薄,性情乖张,一无是处,你说,此人,该不该死?”

    柳蔚皱了皱眉,觉得他这问题挺好笑的,倒是来了兴趣,便回答:“性格本是随人,你识的那人,若是当真如此不堪,那又与你何干?总不能因着一人性情不好,不入自己眼,就要将人杀了,若是如此,那在下只怕少说也杀了七公子您十来二十次了。”

    最后一句,柳蔚是带着恶意说着。

    但容溯像是并未感受到柳蔚话中尖刻,反倒点点头,道:“此话不假,总不能因着不喜一人,便觉得她该死,那么,一人狡猾多变,居心不良,这样的人,手脚不净,又是否该死?”

    柳蔚道:“若是此人对你造成了实质伤害,论伤害大小,一定的惩罚,定然是要的,或者对方偷了你什么重要东西?若是如此,报官也是一途。”

    “报不了官,报了,也要不回那东西。”

    “那也不至于处死,当然,这是我一个局外人的看法,针不扎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有多痛,被偷东西的不是我,我也没太多感想。”

    容溯再次点头,又问:“若有人伤你,骂你,厌你,恨你,你该如何?”

    这问题跨度有点大了,方才在问对方劣迹斑斑,是否该死,现在却问到了自身。

    柳蔚不是很想当容溯的知心姐姐,也不想跟他继续聊,但问题问到这儿,柳蔚倒是有些好奇,容溯口中说的那人是谁了,便沉吟一下,道:“那人伤你,骂你,可有原因,有句话叫先招惹者,打死无怨,是否是你先做了对不起他之事,他才报复?”

    “若说招惹,的确是我先招她。”

    柳蔚点点头:“那你可曾对他做过何过分之事,引至他如此厌恶于你?”

    “没有。”容溯回答得很笃定。

    柳蔚冷笑一声:“七公子若不仔细想想是否没有,据我所知,你这人的确是挺招人讨厌的,没准你无意之举,恰恰好,就是惹人生厌了。”

    容溯突然凝视柳蔚,视线深邃了许多,他身子前倾,靠近了柳蔚许多。

    柳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一些,拉开距离。

    容溯目光扫过柳蔚的脸庞,问:“那你呢。”

    柳蔚无语的问:“我什么?”

    “据我所知,你我初识时,并未有太多瓜葛,可好像从一开始,你便对我不喜,所以,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

    柳蔚一时没出声,而容溯的视线,则越发灼热,柳蔚感觉,他这目光再紧一点,像是就要烧伤自己了。

    柳蔚蹙了蹙眉,不喜眼下情况,最后,抿着唇道:“七公子难道不知,你长,就长了一张让人一看就像打一顿的脸?”

    容溯眯了眯眼。

    柳蔚又道:“尤其是现在你这么看着我,若非我身体抱恙,我想,我已经一拳打到你脸上了。”

    这次,容溯脸变得非常难看。。。。“”,。

第609章 钟自羽还与两人,关系匪浅() 
第609章 钟自羽还与两人,关系匪浅

    柳蔚笑了一下,视线投向门边,意思很明确,逐客令。

    容溯阴沉的看了柳蔚一会儿,慢慢将前倾的身子收回去,靠在椅背上,眸子垂了垂。

    突然的沉默,令气氛有些尴尬。

    柳蔚蹙眉,想不顾其他,将人撵走,不知为何,容溯现在这摸样,令她本能的反感,尽管,他往日也让她反感。

    “七公子还有事吗?”柳蔚语气变得淡冷,只差直接把人往门外推。

    容溯抬了抬眼,抿着唇道:“你既说我不讨你好,那便说说,何样之人,算是讨好。”

    “七公子当真想知道?”

    “你且说说。”

    柳蔚点头:“那在下直言了,恩,与你相反的……”

    容溯表情微妙。

    柳蔚道:“我不知七公子为何突然问我这些,但不得不说,若要按照我的评断,我既不喜你,自然便喜与你相反的,相信世间所有人都一样,朋友的朋友不见得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就绝对是朋友。”

    “我是你的敌人?”

    “难道我们算朋友?”

    容溯不说话了,又过了许久,他缓慢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柳蔚暗自挑眉,今日的容溯,是太反常。

    只是到底与这人不算深交,柳蔚也未深思,人一走,柳蔚更不愿**思在此人身上。

    躺回床上,柳蔚看着头顶上的白床幔,脑中,却不自觉想到容棱那张冷硬的脸。

    动了动身子,清晰的感觉到腰肢的酸疼,还有某处的难受,柳蔚又暗暗咬牙,将某人再次骂了顿。

    八秀坊,内院。

    云织梦已换上了一身舞衣,坐在铜镜前,手指沾了一些胭脂,在面上点了两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云织梦又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姑娘?”小丫鬟在身边唤了声。

    云织梦这才回神,看了丫鬟一眼:“嗯?”

    小丫鬟道:“姑娘今个儿回来后,瞧着面便不太好,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大夫来看看?”

    “不必。”云织梦随口道,将胭脂均匀的涂在脸上,一边拍着面颊,一边道:“去外头看看,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小丫鬟机灵的一笑:“姑娘便放心,既是坊主的贵客,下头自然不敢怠慢,那位爷说想看姑娘与枫鸢姑娘合舞,这枫鸢姑娘三日后便要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也硬是拿出舞衣,重新换上,连枫鸢姑娘都如此降下身段,何况是其他人,这下面的台子,早已是准备妥当,连棚子上的帷幔,颜都换了。”

    云织梦笑了一下:“倒是用心。”

    “那可不。”小丫鬟也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今夜便是枫鸢姑娘临走前最后一支舞,还是时隔多年,与姑娘您再次合舞,也不知会有多少看客慕名而来,我听前院的小厮说,三日前座位便都预定满了,别说咱们古庸府的,连建阳府都有人远道而来,想想那场面,还不知会如何盛况空前。”

    云织梦垂了垂眸,对此没发表评论。

    坊主那位客人来历不凡,身份尊贵,云织梦虽然知道不多,但隐约晓得,是皇家人。

    要说起来,纪家与皇家势成水火,但那人一声令下,坊主一句话来,纪枫鸢不也乖乖的一声不敢吭。

    纪家,什么暂居一偶,盘地为王,说到底,也就是自己一家人在玩闹罢了,若是真想寻皇家麻烦,又怎会如此畏缩,不堪大用?

    冷笑一声,云织梦又整了整自己的发丝,才起身,道:“出去看看。”

    小丫鬟道:“这会儿便下去?这不是还早吗?姑娘还是先歇息歇息,待到时候,奴婢叫您便是。”

    “谁说要下楼看台子了?”云织梦嘴角轻勾:“咱们枫鸢姐姐都要走了,莫不是我还不能去送送?说来说去,也是好几年的相识,老朋友了。”

    小丫鬟瞧着自家小姐,莫名的抖了抖眼皮,最后也不敢发表意见,只能闷闷的点头:“姑娘说的是。”便在前头领路。

    纪枫鸢的房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看着房间里三口大箱子,还有两个小行囊,云织梦人未到,声先到:“枫鸢姐姐这行李,可是不少啊。”

    纪枫鸢听着那声音,便看向门口,见果然是云织梦进来了,眼底掠过一丝无趣,淡淡的道:“你怎么来了。”

    “来送送你啊。”云织梦笑呵呵的道。

    纪枫鸢蹙了蹙眉:“诚心要送,也该是三日后再送,这会儿便来送我,是否早了些?”

    “不早了,三日,谁知道三日会发生何事?到时候,或许我没空呢。”云织梦说得一点不客气,见纪枫鸢表情有些不好了,才对身边的小丫鬟道:“你先出去。”

    小丫鬟乖乖的退下。

    纪枫鸢看着云织梦,停顿一下,也对自己的丫鬟挥了挥手。

    丫鬟离开,将门从外头阖上。

    待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二人,云织梦也不端着了,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直言:“钟自羽又跑了。”

    纪枫鸢眼皮动了动,在八秀坊多年,她自然知晓这八秀坊坊主对她纪家诸多照拂。自己在此地设下联络点,坊主应当是一开始便知道的,但坊主从不过问,只提醒自己一句,万事莫要将秀坊涉及在内。

    纪枫鸢答应后,坊主当真是再不插手,自己这些年来隐藏缜密,但对两人,却是无所隐瞒。

    一人,便是坊主,二人,便是眼前的云织梦。

    云织梦身份不同,说云织梦是八秀坊的台柱子,实则,云织梦与坊主之间,却情同至亲,说是这八秀坊的小主人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纪枫鸢觉得自己成了八秀坊的一枝独秀,与她站在同一位置的云织梦,也并未对她诸多刁难,只因两人的身份地位,从未对等过。

    淡淡的将目光转开,纪枫鸢不置一词,显然对云织梦突然提到钟自羽此人,并未有多少感觉。

    云织梦却蹙了蹙眉,声音有些冷:“原本可说是一无所知,但这几日下来,那人的劣迹斑斑,想必你也知晓了,你那位叔伯,不是在衙门做事?想必,那钟自羽的事,你该都清楚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知晓了,便该明白,钟自羽还与两人,关系匪浅。”。。。“”,。

第610章 岳重茗的儿子,叫什么来着,纪冰?() 
第610章 岳重茗的儿子,叫什么来着,纪冰?

    纪枫鸢有些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岳重茗,岳单笙,重姐姐去世多年,但我想,你们纪家,应当还未忘记岳重茗?况且,岳重茗的儿子,不是还在你们岭州?叫什么来着,纪冰?是这个名字。”

    “云织梦,你今日很奇怪。”岳重茗,这个禁忌般的名字,这个纪家的叛徒,竟然,被云织梦总挂在嘴边上!

    岳重茗此人,纪枫鸢是听说过的。

    已经是六岁的纪冰,被送到岭州,纪冰刚到岭州时,情况并不好,据说是胎里带的毛病,有点先天性的痴傻,整日混混沌沌,人也不认得。

    岳单笙将纪冰送到纪家,便走了,只说是想法子给他找药。

    但从此,却再未归来。

    过了整整一年,岳单笙才托人送回来一枚冰镇的盒子,说是盒子里的东西,能解纪冰胎毒,但岳单笙人,却并未出现,那东西果然有用,不过三个月,纪冰便像是变了个人,聪明,睿智,机灵,那从前痴痴呆呆的脑子,也像是换了一个,突然变得灵光至极,看过一次的书便能倒背如流,听过一次的话,便能原样复下,宛若神童。

    然后,纪冰开始找他的父母了。

    可他的父母是谁,在哪里?却没人能告诉他。

    他的母亲身份自然很明确,但人已经死了,说出来,也只是令人伤人,而他父亲是谁,却至今无人知晓。

    总之,从一开始,因为是岳重茗的儿子,而受到族里一致排斥的纪冰,自从表露了他过人的天赋,身边便再无一句流言蜚语。

    他很安定的在岭州住了下来,甚至一小小稚龄,参与了许多药物研制过程。

    直到过了许久,也就是半个月前,十六叔来找了自己。

    纪枫鸢刚才知晓,原来,那在古庸府人人称颂的钟先生,极有可能,便是纪冰的父亲。

    只是,他们从未想过,这人竟是离他们这般近。

    十六叔却说,他见过一次那人,但绝不是钟自羽这副模样。

    可,连纪槿纪茶都能拿到纪冰做的人皮面具,作为纪冰的父亲,怕是对那一门路,也是一清二楚的。

    其后,又爆出了连环杀人案,钟自羽被视若凶手,逃之夭夭,再然后,又是更麻烦的事,比如,连那柳蔚,也不见了。

    可这些,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唯一算得上好事的,便是为了寻找柳蔚下落,那容都尉,将纪邢放了。

    容都尉的原意,是想纪邢通过纪家人的渠道,将柳蔚找出来。

    但容都尉却不知,整个古庸府分支,却是无一人会听纪邢之命。

    在族内,纪邢掌握生杀大权,但在古庸府,却只有两个能说话之人,其一,十六叔,其二,便是她。

    纪枫鸢在寻找柳蔚这件事上,沉默了。

    而十六叔,因为知晓了钟自羽的身份,与李叔他们,成日忙碌,又与族内诸多接触,忙到分身不暇,像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

    当然,也无人会去特地通知十六叔便是,纪枫鸢知道自己不会,那容都尉,想必更是不会。

    这件事,本就这样过去了,自己三日后便要走了,永远离开古庸府,但云织梦,却在现在,找上自己,说这些话。

    纪枫鸢蹙眉,很不想谈。

    云织梦也看出纪枫鸢的表情,只冷笑一声,道:“你或许不知,柳蔚已经脱难了。”

    果然,纪枫鸢挑了挑眉,表情一成不变,顿了一下,也只是看着云织梦,一脸淡漠:“所以?”

    云织梦一笑:“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你们纪家,就当真如此不愿接受柳蔚?”

    “你既知这是我纪家之事,又何必过问。”

    “算我多管闲事,但那钟自羽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没瞧见,他将柳蔚折磨得多惨。”

    纪枫鸢敛了敛眉:“你告知我这些,又有何用?我对他们的事,毫不关心。”

    “哪怕此人是你族人?”

    “柳蔚是不是我族人,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是族内长老说了算。”

    “所以,哪怕血缘相同,你们也否认了柳蔚?”

    纪枫鸢终于不耐烦了:“我想,这些与你都无关!”

    云织梦勾了勾唇,表情透着一丝轻蔑,话锋,却是一转:“看来我的确管的太多,只是,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说法,后悔。”

    纪枫鸢不发一言,眼神,却是笃定。

    笃定自己,绝不后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