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与之前有什么区别?
容棱觉得自己又被柳蔚戏弄了,吐了口气,不耐烦的回头,却感觉到周围几束灼热的视线,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容棱眯了眯眼,冷声:“好看?”
那几束视线赶紧转开……
等到容棱回了房间,躲在暗处的暗卫们才开始窃窃私语:“都尉大人怎么了?”
“你们有无发现,方才司佐大人好像跟都尉大人说了悄悄话。”
“两个男人说悄悄话,好怪啊!”
“可是司佐大人长得好看,像大姑娘似的。”
“你敢说司佐大人是大姑娘,你不怕挨揍了?”
“本来就是啊,司佐大人瞧着细皮嫩肉的,咱们都尉大人又不好女,你们说,会不会真跟传言里一样,咱们大人,有……有那方便的毛病?”
“不可能!咱们都尉大人是男子汉!怎么可能是那种有古怪癖好,不男不女的……”
“可是他们刚才说悄悄话了。”
“我还看到司佐大人往都尉大人耳朵里吹气了,我婆娘都没给我吹过气,说害臊。”
“啊……那……”
今晚值班的暗卫们都面面相觑。
每个人都觉得,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方才都尉大人突然发火,也不知道明天一狠心,会不会就把他们都给灭口了!
抱着这样忐忑不安的情绪,这一晚,他们过得非常漫长。
而更漫长的,却是星义。
容棱因为刚恋爱好像就失恋了,不高兴,送柳蔚回房后,便没管星义,回了自己房间。
星义一晚上都在盯着大门。
一会儿想着明日该如何解释,一会儿后悔之前那白净男子说那些话时,他就应该打断。
总之纠结来,纠结去,弄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星义迷迷糊糊的,是到第二天早上才睡过去了,等到再醒来,是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挠醒的。
睁开眼睛,星义先看到一片绿光,从眼前拂过。
还未看清那是何物,就听耳边两道对话声音传来。
“这就是那个死士啊?怎么不醒?不会死了?”这是道娇软的女音。
“不会死的,我爹说,他还没交代来沁山府做什么,容叔叔不会这么快弄死他的。”这是一道有些耳熟的软糯童音。
星义虚虚的张开眼,小心翼翼的看去。
便见自己床前,不知何时坐着一位貌美恬淡的粉衣少妇,少妇身边,则坐着昨日见过的那个,武艺不错,还能纵鸟行凶的小崽子!。。。“”,。
第307章:看在你快成拖油瓶的份上()
第07章:看在你快成拖油瓶的份上
金南芸将手里的狗尾巴草收了,看着小黎,挑剔的说:“如果他死了,咱们之前说的不算。”
柳小黎赶紧道:“放心芸姨,他肯定没死,那……人给你了,让他陪你玩,你不要告诉我爹,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金南芸一把拉住柳小黎:“不行。”
柳小黎回头看金南芸,摸样很委屈:“芸姨,你不是说带你来看看死士长什么样子,你就帮我的吗?”
金南芸捏捏小家伙的包子脸。
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住了,才说:“你出去干什么,得先说清楚!”
小黎艰难的把自己的脸蛋解救出来,拽着金南芸的衣袖晃。
金南芸被小黎晃得心甜,却还是坚持道:“那也不行,你到底出去做什么?”
小黎鼓着嘴:“我……我就是去买点东西……”
“买东西,买什么东西这么偷偷摸摸的?”金南芸随即想了一下,才恍然:“哦,你把你爹的珍贵草药弄坏了,你完了你柳小黎!”
“我爹现在把草药藏在容叔叔房间了,我都找不到,我是买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小黎很挣扎,他觉得不应该相信芸姨。
但是今早悄悄出门时刚好被芸姨逮到,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见芸姨还用一双他若不说,就随时去找他爹的眼神看着他,小黎这才说:“我买油彩……”
“油彩?又是炼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丸?”金南芸一脸嫌弃:“我说小黎,你别炼了,你没那个天分,你炼出来的药都不能吃。”
小黎犹豫一下,全说了:“我买油彩,是想给我的新头骨上。”
金南芸啧啧两声:“你爹刚同意那头骨归你,你就迫不及待要上,你爹看到了,不打死你才怪!”
“所以你不要告诉我爹啊……”小黎忙说。
“你爹又不瞎,一个彩的头骨,会看不到?”
“我上好,藏在容叔叔屋里……”
“呵。”金南芸冷笑:“那跟放在你爹眼前有什么区别?”
“我爹不爱去容叔叔房间的,不会知道。”小黎很自信。
金南芸同情的摸摸小黎的小脑袋:“今天之后,你爹会非常爱去你容叔叔房间。”
“不会的。”小黎不信。
金南芸笑着:“昨晚我睡得晚,出门去净房时,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
“什么话?”
金南芸看看小黎,叹了口气,摆手:“算了,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
“不懂什么?”小黎是真不懂。
金南芸摸摸他的头:“没有,你不是要买油彩吗,去买,看在你快成拖油瓶的份上,芸姨帮你一次,记住,以后要是你爹有了相好,再生了弟弟妹妹,不要你了,你就来找芸姨,芸姨养你一辈子。”
小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会不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娘亲要生弟弟妹妹,但芸姨答应帮他了,这是目前最重要的,兴冲冲的就往外面走。
金南芸看着床榻上那双目紧闭的男子,迟疑一下,开口道:“醒了就睁眼。”
男子没有半点动静。
金南芸挑了挑眉,坐到床边,低着声音道:“问你个事儿。”
星义睁眼,冷瞥着金南芸。
“你们这种死士,是家族生意?你能介绍几个这方面的行家给我吗?作为中间人,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这个数够不够?”金南芸说着,伸出四根手指,在星义眼前晃了晃。
星义莫名其妙地看着金南芸。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金南芸转头,便看到柳蔚拿着馒头,一边吃,一边走进来。
柳蔚愣了一下,问金南芸:“你怎的进来了?”
金南芸摸摸自己的发髻,道:“随便看看。”
柳蔚挑眉:“这有何好看的?”
金南芸婀娜的往门外走,错过柳蔚身边时,才说:“住了个新邻居,总要打招呼,不然显得我多没教养。”
柳蔚莫名其妙的看着金南芸,见金南芸要走了,才问:“看到小黎了吗?”
“在我房里睡觉。”金南芸道。
柳蔚狐疑:“为何去你房中睡?”
“粘我呗,这还要问?”金南芸说着,瞥了柳蔚一眼,慢慢吞吞的回到自己房间,再将房门阖上。
柳蔚有些懵然,将最后剩下的一块馒头全塞进嘴里,又看了眼床上已经重新闭上眼睛的星义,出去,把门关上。
一出去,柳蔚就看到容棱吃了早膳后也正走过来,问道:“没找到?”
柳蔚指了指金南芸的房间:“说在她房里。”
容棱便道:“让小黎留在客栈也好。”
“嗯。”柳蔚含糊的应了声,看到自己手上有些馒头屑,就摊着爪子,望着容棱。
容棱拿出锦帕,为她擦手。
柳蔚笑呵呵的看着他,一脸惬意。
容棱瞧着她得逞的笑颜,有些咬牙,又只得无奈。
新抓的死士什么都不肯说,容棱尽管有一百种方式让他说,但柳蔚却有更好的方式。
两人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押着星义,出了客栈。
柳蔚解了星义的双腿,让他能走,但上身依旧没解,内力也封着。
星义惊叹的看着自己一瞬间便活动自如的双腿,很是诧异了一下,便随着两人出了门。
沁山府的主街道,什么时候都是人来人往。
柳蔚与容棱一左一右,身边又跟着许多暗卫,一路倒是安分,直到过小街道的三岔路时,容棱倏地停顿一下。
柳蔚看向他。
容棱对她点点头,眼神微眯起来。
柳蔚有了提点,再看周围时也感觉到,人群中,有不一样的气氛。
从这里开始,容棱与柳蔚放慢了脚步,星义虽狐疑,但见周围并没什么异常,面上便也未显。
从小街道到衙门门口,这是一条不算短的路,衙门里,衙役头头,早已等候,见到两位大人亲自押着人来,便迎了出去。
柳蔚看了看身后,朝着人群中某一处,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对衙役头头道:“此人过阵子都尉大人会带走,先暂押在你们牢房,可要记得严加看守。”
“是是是,小的省的,小的省的。”衙役头头说着,便招呼两个衙役,把人接过去,直接往地下牢房去。
柳蔚看着星义被带走,又瞧了眼身后某处,却分明感觉到,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走了。”柳蔚道。
容棱回了一声:“瞧见即可。”
柳蔚笑道:“我便说此人定有同党,权王要找的东西,怎会只派一个连小黎都能拿下之人独自出动。就是不知,这位同党知道的是否多些。”
“抓到便知。”容棱盯着人群,危险地眯了眯深邃眼眸,声音冷酷。。。。“”,。
第308章:气色好的比吃了十盅燕窝还精神()
第08章:气好的比吃了十盅燕窝还精神
烈义气喘吁吁的一连走了好远,才停下来,他躲进一条小巷,背靠着冰凉的石壁,按住眉心,至今,还有些恍惚。
方才他瞧见的那人,的确是星义。
星义已经被抓了,落到了那位镇格门容都尉的手里。
明明有交代过让星义立即离开,可为何一转眼,他却已身陷囹圄?
烈义让自己冷静。
为何星义会恰好出现在街上,又恰好被自己看到?
烈义很不安。
他若是此刻只有一人,定会竭力救出星义,哪怕搭上自己的命。
但他身负重任!
他必须先完成任务,同伴的安危,反倒成了其次。
可是真的能成其次吗?方才看到星义被抓,那副无助凄惨的摸样,令他如何坐得住?
巫族衰落至今,早已不剩多少族人,如今的巫族人,谁不是同气连枝,携手共进?
巫族感谢权王的提携之恩,便能为其效命,他们巫族人,本身便是重情重义,如今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成了此等摸样,烈义身为哥哥,已是心焦不已。
想到这里,烈义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要去衙门看一看。
任务是重要,但若要用星义的命去换,他宁愿破坏任务,哪怕这样会得来主上的震怒,或许他还会因此丢掉性命。
但他不能眼看着星义去死却什么都不做,那是他的兄弟,他的族人,他的亲人。
打定主意,烈义便从小巷出来,看着人满为患的街道,他没直接前往衙门,而是走进了一间成衣铺。
再从成衣铺出来时,烈义已换了一身装束。
一个时辰后,黄府。
“所以,衙门这是何意?”黄茹拿起手边一颗橘子,一边理着上面的薄皮,一边看着下头禀报之人,漫不经心的问道:“不是案件还未破获?现在就能领回尸体了?”
下头之人老实点头:“不是领回尸体,衙门来的大人是说,咱们老爷身份贵重,不是普通人。说夫人猛然丧偶,定是心力交瘁,说让您见一见老爷的尸骨,也是好的,总有个念想。”
“心力交瘁?”黄茹掰开一块橘子,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嗯,本夫人的确心力交瘁,老爷说走就走,留下我这孤儿寡母的,往后可要怎的活啊。”
黄茹说着,吐出嘴里的橘子籽,丢到一边,又剥了一瓣橘子,再次吃下。
下头之人冷汗淋漓,看夫人这摸样,深觉自己来询问,便已是错了。
昨日老爷去世的消息传回,原本的确有些身体不适的夫人,却在愣神了些许后,突然精神一阵!
不止病看着像是好了,今日起来,连脸蛋都红润了,气好的比吃了十盅燕窝还精神。
有些下人还说,夫人这是强撑,回光返照。
说老爷与夫人伉俪情深,夫人不能生育,老爷宁愿收养一个弃婴,也不愿纳妾偷人,这是何等的尊重夫人!
眼下老爷突然没了,夫人肯定大受打击,眼下看着越是无所谓,实则心里越苦。
这种说法得了许多人的赞同。
可也仅仅是许多人,并非全部人。
比如在夫人院子里照料的贴身之人,一个个便都看得清楚,夫人这哪里是丧偶?瞧瞧这神气活现的摸样,这分明比过年还喜庆。
估摸着若不是实在不妥当,夫人只怕都得放鞭炮庆祝了!
黄茹,的确是想放鞭炮。
原本还担心自己扛不住族老回来主持公道,不成想,天佑善人,黄觉杨竟然这样就死了,当真是死得好,死的好极了!
看着下头唯唯诺诺,俯首帖耳的下人,黄茹心里禁不住悦。
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以前一个个都以黄觉杨马首是瞻,对自己这个正牌的黄家主子百般苛待。
眼下时过境迁,黄觉杨一走,这些人没了靠山,一个个都机灵了起来。
黄茹享受着这种久违的人上人之感,将未吃完的橘子丢到一边,用帕子擦擦手,才道:“算了,既是衙门来的大人,怎的也要见一见,前面带路。”
跪地的下人赶紧起身,亲自带着夫人往外院走。
黄茹走得很慢。
等走到外院时,约莫已经过了两刻钟。
等在大堂之人,是个衙门的小衙役,见了黄茹出来时,还稍稍愣了一下,等看清来人是谁,才猛然回神,鞠躬行了一礼:“见过黄夫人。”
黄茹淡笑着客气道:“大人无需多礼,坐。”
衙役重新坐下,黄茹也坐到了主位上。
黄茹一身光彩亮丽,面上还画了娇艳欲滴的大红妆,一身衣裙更是又红又艳,不见半分素镐。
怎么瞧着,都是家里出了喜事的摸样。
衙役心里想,这黄夫人莫不是还不知道自己老爷去世了?
莫非府里的下人都唯恐黄夫人伤心过度,都瞒着黄夫人的?如是如此,那自己倒是不好开口了。
而就在衙役纠结万分,该如何启唇时,黄茹率先开口道:“大人可是为了亡夫之事而来?”
衙役一愣,忙道:“正是。”
衙役心里却想,原来黄夫人知道黄老爷已去,那为何这样打扮?
黄茹笑着道:“小女子一介女流,小儿又年纪尚小,尸体这样重要的东西,小女子实在不敢私下处理,听闻案子还未结,不若就将我家老爷的尸骨,留在衙门,衙门看着处置。”
“这……”衙役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说辞。
衙役一下愣神:“夫人不想见黄老爷最后一面?”
黄茹捂着嘴,轻轻摇头:“何苦徒增伤悲,想必老爷若是还在,也定不愿我再添新愁的。”
还从未听过这种说法的。
衙役又道:“那令公子呢?父亲突然离去,想必令公子也悲痛欲绝,不看看父亲的遗体,那岂非……”
“我儿尚小,这些东西,就莫要搅我儿的眼睛了。”
父亲死了,竟然成了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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