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回复自由身!”
“说得也是,那我们走慢点吧。”流素笑道,不逞一时之气。脱离了飞魔教,这是因为桑芷的成全,她不能辜负桑芷的美意。
“你们两个的脸可不可以让我瞧瞧?”
都要脱离飞魔教了,居然连落飞花两个侍女的脸亦不曾见着,这不是让人笑话?
“不如你去问问主子,主子若是应允,我们当然乐意让你看我们的脸。”其中一个笑道,心情像是不错。
流素黑了脸。这两个丫头还真大牌,别让她知道她们的长像比她美,否则她临出飞魔教也要把这两个丫头的脸给毁了。
呃,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带你回家(18)
“流影,你还好吧?”桑芷见落飞花拼命赶路,忍不住问道。
落飞花受了伤,可他赶路的速度吓人,这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已经远离了京城,经过月影国的另一个城镇,此刻已在另一条官道之上。
“我们到哪里了,离那些人够远了么?”落飞花缓一口气,不确定地问道。
听到落飞花惶惶然的语气,桑芷失笑。
难道落飞花这般不要命的赶路,就只为摆脱月轻舟和云天涯的追逐?
“够远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
桑芷的话音未落,落飞花已经摊软了身子,往后倒下。
桑芷连忙接住落飞花的身体,她堪堪扶着落飞花的背部,感觉到他的身子在轻颤。
她看向落飞花,只见他双眸紧闭,似已昏迷过去。
昏迷过去的落飞花,仍能感觉到背部的疼痛,可以知道,落飞花伤得很重。
本以为落飞花像没事人一般带着她赶路,是因为他身着护身软甲之类的东西,挡住了云天涯的一些内力。
现在才知道,落飞花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带着她一口气远离了京城方向。
她将落飞花的衣袍脱下,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背部,他再一阵轻颤。
无奈之下,桑芷索性点了落飞花背部的穴道替他止痛。
待看到他背部偌大的巴掌印时,桑芷轻抽一口气。
这一回,落飞花以不要命的方式应对云天涯,是因为她之故么?
为何落飞花执意要带她离开月影国?
如他所言,他喜欢她。从他不要命的这种方式来看,她能感觉到落飞花确实喜欢她。
即便回到五月王朝,她也不可能对落飞花产生感情,毕竟,她心有所属。
落飞花,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何他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不是她的错觉,落飞花对她确实情根深重,虽然他只对她说过,要娶她为妻这几个简单的字。
桑芷的视线,顿在落飞花的面具上。
她伸手探向面具,不知是不是要做亏心事,她的手有些颤抖,心跳快得不像话……
她要不要趁人之危,揭开落飞花的面具?
她真的很好奇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他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俊朗不凡……
就算要她做一回小人,也不能阻止她揭开落飞花的面具。
就在她的手刚触到落飞花面具的时候,她的手被人用力地抓住,男人睁开深如寒潭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道:“芷儿,你想看我的脸,可以!”
桑芷直视着落飞花的眼眸,“是不是有什么附带条件?例如我看你的脸,就要取我性命之类的……”
“我对你的性命确实感兴趣。你看我的脸,就要做我的女人,立刻在这里拜堂成亲……”
落飞花话音刚落,桑芷便立刻松了手。
“我对你的脸不感兴趣。”桑芷板着小脸道,走至一旁。
既然落飞花醒了,这证明她无需担心他会死翘翘。
可她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看向落飞花。事实就是,她很想看看落飞花面具下的脸。以前倒没有这种执念,可这想法一旦冒出,便如心隐作祟一般……
本在打坐的落飞花睁眼,与她的眸子直直相遇。
桑芷快速别开头,直到走离落飞花的视线范围,加速的心跳才渐渐平复。
她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在落飞花的直视下,她居然会脸红心跳,难道是天气太热之故,现在分明是晚秋季节……
“我们继续赶路,务必在一天内离开月影国!”
正当桑芷坐在草地上胡思乱想的时候,落飞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桑芷吓得不轻。
“你受了重伤,是不是该休息一两天……当我什么都没说,走吧。”见落飞花瞪着她,桑芷识趣地改了话题。
“芷儿,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落飞花欲将她带进他的怀中,桑芷如惊兔般立刻跳开,她现在害怕与落飞花有身体上的接触。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会吃了你?”落飞花不悦地蹙眉,一步步走近她。
桑芷连连摇头,只觉口干舌躁,固执地站在原地,她不能让落飞花知道她有一点点怕他。
“既如此,过来!!”落飞花沉声道,对这个女人离他这般远很不满意。
“你大伤未愈,要保重身子,我的轻功不差,可以自己赶路!”说罢,桑芷便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往前飞奔而去。
她听到后面传来落飞花的脚步声,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又加快速度。
她的轻功很不错,可受伤的落飞花依然比她快。不到一刻钟,落飞花便紧紧拽着她的腰。
在落飞花的大手抚向她腰间的一瞬,桑芷像是触电一般,又想挣开落飞花的手,却听他沉声道:“女人你再动,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落飞花的声音低沉性-感,似压抑着自己的情焰。桑芷却苍白了脸,再也不敢动,乖巧地依偎在落飞花的怀中。
深吸一口气,落飞花才勉强压下刚才突然涌起的情潮。他斜睨一眼僵直了身子的桑芷,唇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看来恐吓这一招,对这个女人很管用,以后要善加利用才是。
尔后,他不悦地蹙眉,这个女人为何反应这么大?难道她对落飞花动情了……
“芷儿,你说,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落飞花不确定地问道,紧紧地盯着桑芷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继续要花,亲亲们的花要怎么才肯掏出来。除了加更,还有米有其他方法??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带你回家(19)
“我喜欢你才怪……”
这话,自桑芷的口中脱口而出。
待她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娇嗔意味的时候,她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落飞花的眸子顿时黯下,沉声道:“你这个女人竟敢喜欢……”
他的话,硬生生顿住。
桑芷疑惑地看向落飞花,只见他薄唇紧抿,前胸上下起伏得厉害,似在压制自己的脾气。
落飞花为什么生气?
照他未说完的话,是说她竟敢喜欢他么?是他自己说喜欢她,如果她也喜欢他,那就是两厢情愿……
既如此,落飞花为何还要生气?
这人,是不是太奇怪了一些?
好半晌,落飞花突然说道:“芷儿,你记住。你喜欢的人,只有月疏桐。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能喜欢……”
“我以为你喜欢我。若我喜欢你,你应该会很开心!”桑芷好整以暇地打断了落飞花的话。
现在她发现,落飞花很矛盾,很有问题。这个时候,落飞花应该趁火打劫,让她对他更动心才是。
他却好,提醒她,她喜欢的人是月疏桐……
桑芷直蹙眉,她总觉着自己似乎漏了一点什么。
刚才有灵光乍现,一闪而逝。待她想捕捉的时候,却又消失无踪!
“我当然开心。若你即刻与我拜堂成亲,我会更开心!”虽听落飞花这么说着,可桑芷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一点开心。
她甚至感觉到,现在的落飞花很生气,因为他的声音紧绷得厉害。
“流影,你确定自己喜欢我么?对了,落飞花是不是你的本名?既如此,你为何又叫流影?你会不会还有第三个名字?”桑芷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专注地看着落飞花戴着面具的侧脸……
她的手,又开始发痒,好想把这张面具揭开,看看里面的这张脸……
“我喜欢你的事实,你无需置疑。落飞花是我的名字,流影也是,第三个名字,若你与我拜堂成亲,我会告诉你,而且可以让你揭开我这张面具。”
落飞花轻瞟她一眼,眸中闪过的一线笑意被桑芷捕捉到。
这一瞬,她觉着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双邪气的眸子……
“芷儿,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自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落飞花一声轻叹,抱着她飞在树梢,仿若在云端上飞翔。
这又让她想起那一晚,她被落飞花抱在树梢上晒月光的那一晚。
落飞花似乎很喜欢飞,他也喜欢带她站在最高端,这般俯视天下……
一路上,桑芷和落飞花似都有了满腹的心事。
两人皆不说话,一直去到五月王朝的边境。
桑芷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她人已到了五月王朝,那就是她答应落飞花的事已然做到。
现在,只要流素来到了边境,她便可以带着流素离去。
是了,她竟然把流素给落下了,那她要如何把那个女人带走?
落飞花会不会趁此机会在流素身上做文章,以此强留她在五月王朝?
“芷儿,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正当桑芷想着要怎么对落飞花开口之际,落飞花问她道。
“对不起。”桑芷回道,不大敢看落飞花的眼眸。
落飞花一声轻哼,沉声道:“不做我的女人,是你的损失。我们先行在边陲小镇的客栈住下,待流素来到,你再带她离去!”
说罢,落飞花便头也不回地进入客栈。
只余桑芷留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
落飞花行事诡异她知道,可她不知道这人会这么好打商量。竟然没有想其他办法为难她,她早做好了面对困难的准备,这会儿却……
桑芷失笑着往落飞花下榻的客栈而去。
一直在赶路,她有些疲累。洗浴用膳之后,睡意来袭。吩咐掌柜在一个名叫“流素”的女子来到客栈后把她叫醒,她这才沉沉睡去。
许是太累,桑芷睡得深沉。
待她清醒,已是次日清晨。她疑惑地找到掌柜,问道:“请问有我要找的女客人来客栈找我么?”
该不是落飞花从头至尾都在跟她开玩笑,耍了她一把吧?
她初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地便相信了落飞花。也许她以为,落飞花不像是那种会对她耍心计的男人。
“不曾。不过今晨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交到客倌手中!”说着,掌柜拿出一封书信交到桑芷的手中。
桑芷怕有人在信中动手脚,先命掌柜打开,见没什么问题才展开书信查看。
待看到书信的内容,桑芷不禁怔住。
“请问昨日与我同住在这间客栈的朋友还在客栈么?”
桑芷突然想起落飞花。到现在还不见他的身影,难道他已不声不响地离开客栈?
“那位客人在今晨离开。离开时他交待了一句话,是这样的:‘女人,不嫁我,是你的损失!’”
掌柜说这句话,嘴角有着明显的笑意。
桑芷的脸色不大好看。
落飞花行事不像是高调之人,他却命掌柜转告这句话,不知他是何居心。因为她拒绝了他,于是他要其他人看她的笑话?
桑芷的视线转移到信笺上,走到客栈门前,看向远方。
那个方向,正是离此地不远的未来镇。
这封信,却是月疏桐命人送过来的。
原来月疏桐一直掌握着她的行踪,知道流素对她重要,便把流素“请”到疏王府做客。
现在的她,有选择么?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重回疏王府
桑芷在客栈门前来回踱步,就是无法拿定主意。
落飞花要她来到五月王朝换取流素的自由,她并没有仔细考虑便答应了落飞花这个要求。
即便是落飞花要耍什么诡计,把她骗到五月王朝另有他图,她也不觉着有什么不妥。
毕竟流素之于她而言,意义重大。
可是这回,在是否去疏王府与流素之间,她开始犹豫不决。
为了流素,无论如何她这一趟都该义无反顾地前行,可是,那座疏王府……
到最后,桑芷索性坐在客栈的门口,傻傻地看着夕阳西下,怔傻不语。
客栈进出的客人每每看到桑芷,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桑芷不以为意,对他人的眼光没有一点反应。
她很想,很想,很想见流素一面,对那个女人说声对不起。
她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前往疏王府,她很自私……
直到一顶软轿停在桑芷的跟前,桑芷的焦距才从天际收回,直直地看着两个熟悉的丫头在她跟前顿住,脆声道:“奴婢见过小姐,小姐吉祥!”
来人,正是雪儿和霜儿。
桑芷怔愣了好半晌,见两个小丫头没有起身的迹象,便说道:“你们两个,不必多礼!”
本想说,她不是她们的小姐。
可这会儿,又什么都说不出。
月疏桐是不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会打退堂谷,所以命两个丫鬟前来接她?
“爷已候在王府多时,只为见小姐一面。另外,流素姑娘的处境不大好,尤其是在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可能会被爷误伤……”
雪儿飞速地看一眼桑芷,这种话叫她怎么说下去?
霜儿也真是,这种黑脸居然由她来演,着实难为她。
“他非逼我去他的王府一趟么?”桑芷不悦之极,最初的迷惘此刻消失怠尽。
轮不到她说不,因为月疏桐打定主意要她进疏王府。
即便是拿流素那个她最亲近的女人做文章,他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爷交待了,务必要请小姐过王府一聚,否则流素姑娘极可能活不过今晚!”霜儿大声回道。
她瞥一眼径自低头的雪儿,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办不成,还不如由她来做这个恶人。
桑芷不再说话,这一趟,她必须前往一趟。
不论是不是月疏桐在威胁她,她都不能让流素冒生命危险!
“小姐……”霜儿和雪儿齐声高呼,桑芷已施展轻而往未来镇的方向而去。
“霜儿,王妃生气了,爷惨了!”看着桑芷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眼帘,雪儿嗫嚅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爷早知道王妃不会心甘情愿地进入疏王府,便拿流素做文章。那是爷种下的苦果,由他解决那个难缠的女人好了,没咱们什么事!”霜儿不以为意地道。
“我觉得不是王妃难缠,而是爷难缠。”雪儿以为自己应该说句公道话。
像桑芷这么好的女人世间少有,性格纯良,又能挣银子,是月影国的首富。
若不是当年因为伤得太重毅然决然地离去,现在的桑芷恐已和月疏桐成为一对玉人吧?
“你怎么能搁搏往外拐?即便那是事实,你也不该说爷难缠。反正那笔糊涂帐,爷有分寸,定能够抱得美人归,我相信爷有这个能耐。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快速赶上王妃,莫在半路被其他对王妃有企图心的人士将王妃拐走……”
话音刚落,霜儿和雪儿索性把软轿搁下,快速往未来镇疏王府而去。
桑芷不曾停歇,迅速赶到未来镇,而后去到疏王府府前。
看到前面的大阵仗,桑芷顿下脚步,直直地看着大踏步走向她的男人,正是月疏桐。
“芷儿,你终于来了……”
月疏桐满脸欣喜,欲对她动手动脚。
桑芷伸出制止,冷下神情道:“我为是为流素,你把她给我交出来!!”
“流素在王府,我们进府再说话!”月疏桐不以为意地笑道,合不拢嘴。
“我不进去,你放她出来!”桑芷不想退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此刻她在刑房,若我不快点回去,指不定刽子手会对流素用刑……”月疏桐仍是笑意厣厣,心情极好的模样。
他话音刚落,桑芷的小小身子便怒气冲冲地往疏王府冲进去。
看到桑芷生气勃发的模样,月疏桐的凤眸闪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