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谁的修炼不迷茫一个古怪的名字一个迷茫的身世茫茫三界何去何从九幽之下被镇压数百年借用一具分身进入天地轮回阵重入轮回修炼佛宗功法炼化红莲业火突破四禅八定与世尊一较高下采得莲花种勘破生死关了却前生事大愿发心间无尽地狱万千孤魂渡人亦是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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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跳蚤()
元溪国,云州,代郡。
“哎,光目。这几天也忒背了。一票没捞成。我这圣手都快变成废手了。”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矮个子左腿翘在椅子上,坐在光目对面,垂头丧气地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右手说道。
“小跳蚤啊,就你这也好意思叫圣手。坐这儿三天了,一口荤腥没偿着,天天坐着嗑花生。这就是你说的带我吃香的喝辣的。为了你的案子,我可是连衙门里的差事都丢了。”光目嚷嚷着,利索地剥了一个花生扔进了嘴里。
“我知道你够哥们。只要我小跳蚤发达了。光目,我的就是你的。”小跳蚤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
“得,别给我扯发达不发达,现在我就要求对面翠仙楼的叫花鸡给我来一只。”光目拿起面前已经有个缺口的瓷杯,喝了一口已经泡地没味的陈年茶叶,一边说着一边寡淡地咂了砸嘴。
“谁都有走背的时候。”小跳蚤豪气干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咦,光目,你的口福到了。”光目贼眉鼠眼的面色突然焕发出光彩来,挑着眉毛,让光目往自己的身后看。
翠仙楼三个大字,在背阳的阴影,只隐约见其苍劲飘逸。光目这回头一望,肚子又叫了三声。
只见一丈见方的大牌匾下走出一个大汉,粗布麻衣,凶面劲髯,一脸酒足饭饱之色的走出翠仙楼。
“哥哥我最近太出名了。还是外乡人好下手。”小跳蚤暗自嘟囔了一句,昂首挺胸地尾随那大汉而去。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小跳蚤去而复返。
“得手了吗?”光目此时也有些贼眉鼠眼起来。
“得手是得手了。就是有点蹊跷。”小跳蚤面有难色地看着光目说道。
“蹊跷?什么蹊跷?”光目一头雾水地问道。
“打不开。”小跳蚤一边说着一边掀起衣角让光目看了一眼怀里的麻黄色皮质袋子。
“先回家吧。”光目看着小跳蚤哭丧的脸说道。
光目的家位于代郡的东城根上,从小他娘独自把他拉扯大,几年前的一场大病让五十岁的老娘一命呜呼了。光目也成了独家寡人守住一间破房度日。
在这间已见衰败的木墙茅草顶的房子里,光目和小跳蚤面带苦色的看着放在面前木桌上的那个袋子。
看材质仿佛是兽皮做的,袋子给磨地光秃秃的,上面布满污渍,看来用的时间不短了。
就是这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袋子,让他俩大犯起难来。
“这也太邪门,刀砍火烧,纹丝不动。你看看,原模原样,连条道儿连个斑儿也没留下。”小跳蚤一屁股坐到一张光目不知从哪搞来的太师椅上,颓丧地说道。
光目把那袋子拿在手里,同样地一脸颓丧之气。他看着半摊在太师椅上的小跳蚤,刚想说句什么。
这时一阵炽热,以房门为中心,滚滚热浪忽然席卷了整个房间。三春天气,光目只感到在单衣下的皮肤被烤地生疼。
光目向房门看去,前一刻还完好如初的木门,瞬间就变成飞灰。
随着一阵疾风,在飞舞的灰烬里,一道身影一跃而入,落在了房屋正中。
“谁?”小跳蚤一跳而起,紧张地向来人望去。一道隐约而见的壮硕身影,虬髯在风里抖动。
飞灰落尽,正是从翠仙楼走出的壮汉。
这人怎么追来了?光目和小跳蚤的心里一阵打鼓,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地想起那个怎么也打不开的皮袋子,这事从一开始就透着古怪。
光目在那人进来的那一刻,就把那古怪的皮袋子,塞进了怀里。
壮汉蔑视地看着光目,说道:“把你怀里的东西给我。偷东西偷到太岁头上,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我怀里那有什么东西?”光目讪笑地应道,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是什么人?”小跳蚤突然面色一转,指着壮汉趾高气扬地问道。“青天白日,私闯民宅。你知道你对面站着的是谁吗?郡守衙门里的捕快,光目光大爷。你识相的话现在走,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否则,闹到了衙门,保证你吃官司。”
光目看小跳蚤如此,突然来了底气。直了直腰杆,官气十足地看向壮汉。
壮汉面色无动,淡有若无地回头看了一眼小跳蚤道:“井底之蛙,蝼蚁草芥。”壮汉缓缓地抬起左手,三指成捏,一道肉眼可见的丝状白气在捏在一起的三指上现出。
阵阵的阴寒从那白气上涌出,光目连打了几个哆嗦。
壮汉看着光目,如对虚空,捏着的三指向后一指。
随着壮汉如对虚空地一指,光目看着那丝白气急速飘向小跳蚤。他刚想喊出声,那丝白气如游动的蝌蚪一般就向小跳蚤的胸口处冲去。白气尚未碰到小跳蚤,光目已经看到小跳蚤的脸上开始显出丝丝的冰霜,与小跳蚤的衣襟甫一接触,小跳蚤瞬间便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光目哑然而惊地看着冰雕,瘫坐在地上。随即一个惊醒,爬了起来,朝着大汉磕头如捣蒜。
“大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能看出真佛,你老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光目的耳畔传来一声冷哼。随即感到一股热浪向自己涌来。
光目惊恐地抬起了头。
一丝火红的炎气,携带着滚滚的热浪向自己扑面而来。
光目来不及尖叫躲避,那丝红气就游向了自己的胸口。无数的念头在光目的脑海里滚过。年少时与母亲相依为命,孤儿寡母艰难度日。母亲生病时的穷困潦倒,四处举债。与小跳蚤初次见面的臭味相投,引为知己。
光目以为自己已经和自家的房门一样,化为飞灰时,周身却被一层白莹莹的淡光所罩。那丝红炎与那淡有若无地白光一接触,就化为乌有。
他这时才注意到那层白光是胸前的玉坠所发出。
对面的壮汉不由地轻咦了一声。
光目尚未弄懂发生了什么,那玉坠的淡光陡然一亮。一团白莹莹的东西从玉坠里跳了出来。
一个如虎似狮的虚影在光目的眼前浮现,玉坠发出五彩荧光,向那虚影罩去,那荧光似被虚影所吸收一般,源源不断地向虚影涌去。
只见那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起来。
一个纯体白光,虎头独角,狮身麒足的通灵之物,站在了光目的面前。
“灵兽?不,好像是器灵。”壮汉满脸凝重之色地看着那如虎似狮的通灵之物,又看了看光目胸前挂着的玉坠,说道:“你不是修仙者,怎么会有器灵?”
壮汉说着已经面显狂热贪图之色,看来此人也是个虚妄之人。
“估计你已经没机会知道了。”说话的竟然是纯体白光的通灵之物。
光目咽了一口吐沫,吃惊地看着眼前的通灵之物,这丫竟然会说话。
壮汉脸上的狂热之色稍敛。两手在身前抬起,三指成捏,两道火红的游丝向那通灵之物射去。
那通灵之物看也没看,懒散的在光目的身前卧了下来。
“喂,你快站起来把那“红蝌蚪”挡住。”光目看着那红火的游丝,有些害怕向卧地的通灵之物催促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那通灵之物,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仿佛已经和它相处了无尽的岁月一般。
那通灵之物白了光目一眼,一脸拟人化的嫌弃表情。然后继续卧在那里,半眯着眼看向壮汉。
那壮汉心里略微有些打鼓。
两道红丝尚未接触到那通灵之物,只碰到那四周光晕的最外围就陡然化为乌有。
“炼气三层的境界。不找地方苦修,出来找死吗?”那通灵之物四足着地,缓缓站起身,抬眼向那壮汉望去,声音里隐隐传出了一股怒气。
那壮汉脸上一阵阴晴沉吟,满脸警惕之色地抬眼看了一眼那通灵之物,终于一咬牙周身罩了一层青光,向外飞射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长生诀()
那通灵之物看着壮汉离去,一点追的意思都没有,伸了伸前腿,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光目见通灵之物惊走了壮汉,自己好歹捡了条命,便感激地向那纯白光团所化的通灵之物望去。
那通灵之物没有搭理光目,只看着小跳蚤所化成的冰雕,自语道:“凡人的躯体果然对法术毫无抵抗力,低阶的冰封术,这么一会儿就死了。”
接着,迈着缓缓的步子围着光目走起圆圈来。一边走一边打量。
光目的眼睛跟着通灵之物的身体转了大半圈,终于略微有些生怯意地说道:“你是从玉里出来的?”
“废话,不是瞎子都知道我是玉里出来的。”通灵之物盯着光目说道。
“我叫光目。你怎么称呼?”光目看着通灵之物面露讨好的喜色说道。
“随你怎么叫?”通灵之物用头蹭了一下自己的肩头,随即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前肢,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十分陌生。
“那叫你小白吧。”光目这才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道。
“干嘛小白?把小字去掉。叫我白吧。”通灵之物冷漠地说道。
“嗯,好。白兄弟,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受小弟一拜。”光目一本正经地向白作揖道。
白的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真有几分傻气。不是轮回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吧。”
光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颇有几分潇洒的意味。
“你身具天灵根,竟然现在还是凡人。真不知道你投生在什么地方?还是你自己蠢到家了。要不是那个炼气三层家伙的攻击中的灵力唤醒了我。你就这样以凡人之躯终老化骨,我怎么给主人交代。”白看着光目,竟然用训斥的语气说道。
“天灵根?我吗?天灵根是什么东西?跟天灵盖有什么关系?”光目问道。
白一阵无语。“跟一个傻子废话真是浪费时间。第一,我是一念分身,能调动的灵力非常有限,只能调动乾天玉的防御能力。所以我只能防御不能攻击。第二,你身具木属性天灵根,需要修炼木属性的基础功法,我看刚才那个炼气三层的家伙炼的就是木属性功法,把他的储物袋给我。”
“储物袋?”光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怀里的那个皮袋子。
光目把袋子放在了白身前的地上。
白眼睛看着皮袋子,神情无动,仿佛在发愣一般。过了一会儿,突然前肢右爪一挥,一道青影从储物袋里飞出。迎风便大,到了光目的眼前已经书本大小,正是一本不厚的青皮小书。书皮上有篆体写着三个大字,长生诀。
“这种巫卜星象的伪书,书摊上到处都是。”光目拿起青皮小书,笑嘻嘻地说道。
“自作聪明。”白嘲讽道。
“三个月练到三层圆满。”白不容置疑地说道。
光目顾不得问白所说的三层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那袋子里别的东西那,不会只有一本书吧?你是怎么打开的?里面有银子没有。”
“没有。其他的东西你都用不了。”白说道。
“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没有。”光目分辨道。
“我用神识看过。神识懂吗?傻子,别给我说话。三个月,三层。”白说完,一个跃起向光目扑去。
光目以为白要扑过来咬他,大叫道:“我没说不练啊。”
白的纯白光体,一跃钻进了他胸前的玉里。
光目楞在了那里,石化了一般。他拿起胸前的玉,反复看了数遍。这块据他老娘所说他从娘肚子里出来就含在嘴里的玉,看来有些来头。会不会是老娘从哪个大人物那得来的,算了,怎么看老娘也不像认识大人物的样子。
“今天大难不死,还得感谢我娘。这玉哪有生下来就含在嘴里的,肯定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光目把玉在手里掂了掂。说完,看向小跳蚤所化的冰雕,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光目用手掌贴着冰雕,一股凉意从手掌传来,他盯着冰雕里小跳蚤的脸,有些出神:“没想到你就这么死了。”
光目哀叹沉吟了好一会儿,找来了干柴在小跳蚤所化的冰雕地下点燃。在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冰雕慢慢融化。
得去城外找个地方把小跳蚤安葬了。光目盘腿坐在干柴的火光里想到。再过两个时辰就是关城门的时分,带个尸体怎么出城?
代郡的规定是亥时一刻关闭城门开始宵禁。现在已经亥时了,街市上已经没有行人的踪迹,零星的几个还亮着灯火的铺面也开始收拾打烊了。西城门因为既不临近官道,也不是繁华地带,平时即使白天从此门进出的人也很是稀少,更何况已临近宵禁,更是连个鬼影也没有。守门的兵卒蹲在墙根聊天偶尔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好像有人出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卒说道。
“哪呢?”一个长着圆脸大眼的青年兵卒问道。
一个身影从夜色里慢慢走出,在城门处微弱的火光中显出。
“谁啊?这个晚了出城?”一个看起来是这队兵卒的头儿的一个中年人向那身影嚷道。
“原来是柳叔啊!怎么,今儿是你老儿值勤。”那个身影回话道,隐约看到背上背着东西。
“光目啊,是你小子。这么晚了还出城?”柳姓的兵卒头儿说道。
“哎。前几天丢了吃饭的活计。这不,宰了两条狗,去我本家的叔那。看能不能寻了吃饭的差事。”光目笑着说道。
“你倒挺够义气,为了小跳蚤那朋友,差事都丢了。”柳姓的兵卒头儿拿着光把向光目走去。
“嗨,从小长大的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蹲大狱。”光目把背上的东西往肩头上扛了扛说道。
柳姓的兵卒头儿拿着光把走到了光目身后,只见两条剥了皮的血淋淋的大狗挂在光目的肩头。
光目笑着把一条肥肥的大狗腿递给了柳姓的兵卒头儿,说道:“兄弟们守城辛苦,晚上在城楼上煮了给弟兄们下酒。”
柳姓的兵卒头儿接过狗腿,道:“你小子倒挺懂事,要是寻不到活计,来我手底下守城吧,虽然辛苦些,倒还吃得饱肚子。”
“柳叔,那敢情好啊。我央我叔给主簿大人说一声,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光目的脸给笑开了花似得,连向柳姓的兵卒头儿作揖道。
“行了。马上要关城门了,快点上路吧。”柳姓的兵卒头儿拍了拍光目的肩头说道。
“好喽。”光目说着,背着肩头的东西出了城门。
柳姓的兵卒头儿看着光目的身影在城外的夜色里消失。把狗腿递给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兵卒,说道:“许老,把狗腿煮了,关了城门,咱弟兄们喝两口。”
“这狗腿真肥!”老兵卒接过狗腿看了一眼喜滋滋地去了。
代郡西城门外的村子稀稀落落,在冷月下,更显出一股萧索。一条小河在月光下,长练一般闪着粼粼的冷光。
小河的岸边,光目叉着两腿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屁股旁边扔着那两条血淋淋的狗尸。
光目喘匀了气,抱起一条狗尸往小河走去。将狗尸放在河边,下半身浸进了水里。光目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