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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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横行-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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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血色水晶,发出滚烫的热意,好在横江有凤凰羽衣在身,能抵挡火焰,否则已被石头血晶的高温,煎成肉香弥漫的熟人。

    横江眼也不眨,盯着飞空而去的桃子与冰蚕绳。

    这是他最后的办法。

    如若这一丢还不能把灵桃丢到飞马身边,他再也拿不出第二根轻便的绳子,自然也无法再将灵桃丢到飞马嘴边,他已无计可施。

    此情此景,横江纵有千般智谋,万般策略,已派不上多大用场。

    嗖!

    灵桃飙飞而去。

    飞马眼睁睁看着灵桃飞来,眼神似是有些呆滞,任凭灵桃从它头顶数米之上,飞跃而过。

    横江这一丢,准头还是有些不够,丢的位置高了几分。不过,横江却没有半点泄气,依旧是眼也不眨,盯着飞马。

    灵桃虽从飞马头上越过,可这一颗桃子,早被横江咬开了一个缺口。

    此等灵桃产自封魔岛桃林大阵当中,是世间少有的灵物,最是鲜美,最是汁多柔嫩,最是香甜可口。

    当灵桃从飞马头顶越过的时候,桃子馨香却从那一处被横江咬开的缺口当中,弥漫而出,飘散四方,飞马虽位于下方,却也闻到了灵桃的香味,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桃子已经飞远了。

    扑腾!

    飞马扇动羽翅,雪白的身形似一道白虹,追向灵桃,一口咬在桃子上,将桃子叼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吃完之后,飞马便转过头,远远看着横江,眼里满是乞求之意。

    “带我离去,我请你吃桃!”

    横江大吼一声,脸上终于洋溢起了一道笑意。

    飞马咀嚼着桃子,犹豫了片刻,最终将那冰蚕绳咬在嘴里,扇动翅膀飞至横江身边,再用硕大的马口一咬,咬住了横江的腰带,带着他腾空飞起,朝远空疾驰而去。

    横江的心神终于放松了些。

    他浑身汗水湿透,如今被风一吹,以他仙门修士寒暑不侵的体质,竟然冷得浑身颤抖。此时此刻,哪怕横江再如何温文尔雅,再如何饱读诗书,也禁不住满口脏话,骂道:“不给灵桃,便不肯救我!真他娘是一个吃货!”

    这一刻间,横江再度感受到,灵兽对于仙门中人的重要性。

    “若没有这飞马在此,我在劫难逃。”

    “可若这灵兽飞马,并非是从仙门据点里,采买而来,而是我以仙门豢养灵兽的手段,在飞马刚刚出生不久,就一直养在身边的,这飞马必定将我视为最亲之人,休说是我身上冒出魔气,即便我变化成了妖魔,只要它还能认出我来,就会不离不弃”

    “以后若有机会,必定要自己养一只灵兽,带在身边修行。”

    横江对于飞马先前把他丢下,如今又要靠灵桃引诱,才肯护他离去的行为,谈不上有多讨厌,毕竟这是半路买来的灵兽。这飞马在他身上出现魔气之时,没有吓得立刻逃走,而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已算难能可贵。

    飞马的速度和先前护法神将带着横江离去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用不得多久,就飞了上百里,飞出了血色月光的范围。没了血月照耀,横江渐渐恢复了几分元气,施展出一道御风术,翻身从马嘴下方窜了出来,坐上马背,再转身朝后方天宇看去,只见那巨如山岳的魔影已消失无踪,唯有暗红色的天宇之上,那一片被魔影撕开了天幕的天穹,鲜红一片,极为惹眼。

    横江将目光自远空收回,看着下方如浪涛一样后腿的灰暗山川,想道:“我自仙道世间而来,这一生也只曾修炼过一次魔功,自此再也没有使用过,且不曾食人饮血吞魂,先前从我身上冒出的魔气,到底从何而来?”

    长夜渐渐到了尽头,天空越发的明亮起来。

    横江带着众妙之相眼罩,视线看得极远,隐隐约约见到了西北山脉深处,有一抹在深渊地狱里难得一见的森林绿意,组成一座八卦阵势。

    此处必有仙门中人。

    横江眼神一凝,却没有向那八卦阵势方向飞去,他一心只想早些到达目的地,不愿在中途再做耽搁。

    可前方却出现一个衣裙飘飘的女子,脚踏一缕祥云,迎着横江,腾云驾雾而来。

    见此女出现,横江眼神一变,骑着飞马转身飞遁而去

第315章 妄泄天机() 
女子身上的月白色衣服,像是道袍,又像是宫装长裙,她长发披肩,没戴什么发饰,只将一束青丝扎了一个小发髻,带着一个玉冠。

    她见横江转头就走,便追了过去,和飞马并排飞驰,问道:“郎君见了贫道,为何掉头就走?”

    郎君!

    这个词仙门中人用的不多。

    仙门中人一般以道友,抑或的阁下、尊驾之类,来称呼对方。至于郎君、相公一类的词汇,在仙门女子口中,一般只用来称呼自己的道侣。倒是凡俗世间,郎君与相公之称,已是极为普遍,诸如什么张相公、李相公,王郎君、赵郎君,叫起来朗朗上口,跟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一样。

    仙门女子随口叫人郎君,却会给人几分轻浮之感,可她自称贫道,却又让人有些怪异。

    横江审视着对方。

    这女子身材窈窕修长,相貌姣好,隐隐约约间让横江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未曾见过此人。

    横江摇了摇头,说道:“刚刚认错人了,阁下莫怪。”

    女子很是讶异,问了一句,道:“贫道和郎君素不相识,莫非郎君见过和贫道长得相似的人?”

    横江摇摇头。

    先前乍看一眼,横江觉得这女子和前些天在那处山顶,闯入九脉求魔剑阵当中的鬼修道君,容貌有几分相似,可仔细去看,二人气度却相差甚远。

    女子道:“贫道俗家姓陆,道号晨曦,是琅琊宫中,带发修行的女冠,在此地开辟洞府修行,已有数百年。不知郎君,仙乡何处?”

    女冠是一种较为少见的说法,其本意就是出家修行的女子。

    仙门里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会在头上扎一个发髻,戴一个玉冠。那玉冠一般用黄玉,故而女冠又被叫人叫做黄冠。她们多是一心求仙问道,既已出家,自要断绝婚嫁。

    世人有诗云:“修持尽是女黄冠,自小辞家学住山。”,“女冠夜觅香来处,唯见堦前碎玉明”。也有词云:“你看石墻四耸,尽掩了重门无缝,修真女冠,怕遭俗客开。”

    这道号晨曦的女冠,自称在琅琊宫修行。

    按照仙门中人的惯例,琅琊二字后面加了一个宫字,实则应该叫做琅琊仙宫,理当是由长生不老天尊开宗立派的仙家福地。

    横江拍了拍马脖子,让飞马稍作停留,将女子的道号唤了一声,道:“晨曦道友有礼了,在下横江,自仙道世间而来。”

    陆晨曦点点头,道:“原来是自仙道世间而来的道友贫道前日在殿中修行之事,隐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血来潮之下,卜算了一卦,才知必定有贵客上门。今日见了郎君,本以为郎君应该就是卦象中显示的贵客,不料郎君见了贫道之后,掉头就走,贫道不知是和缘由,这才追上郎君,询问一番。”

    横江见陆晨曦除了对他口称郎君略显轻浮之外,其他举止言行,皆彬彬有礼,便淡然笑道:“道友和我一个故人,有几分面熟,我不愿意见她,却误以为道友就是她,这才转身便走。”

    “原来如此。”

    陆晨曦恍然点头,道:“郎君与贫道既在此相遇,亦算是缘法,不如去我洞府,饮一杯清茶,可好?”

    横江摇头拒绝,道:“我另有要事,不便打扰。”

    陆晨曦仔细打量着横江,见横江风尘仆仆,又道:“郎君既一心赶路,贫道也不好强留。道友自仙道世间而来,对深渊地狱的诸多事情不甚了解。贫道既然和郎君有缘,在此相遇一场,那就给郎君不算一卦,算一算前程。”

    陆晨曦不待横江回答,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棋盘,悬浮摆在空中,再挥手一洒,黑白二子叮叮当当落在棋盘上,十分凌乱,黑白夹杂,错落有致。

    “卦象已显。”

    陆晨曦指着棋盘,道:“郎君的前程,一片迷雾,贫道算不出吉凶,却只看到郎君不久之后,有一场大劫。这一场劫难,非是应验在郎君身上,而是应验在郎君身边极为亲密的人身上。希望郎君早做准备,以求化险为夷。”

    横江半信半疑,问道:“此劫是发生在仙道世间,还是在这深渊地狱里?”

    陆晨曦掐指算了算,笑道:“就在这深渊地狱。”

    横江嘴角亦是勾起了一丝笑意,道:“道友只怕算错了,我虽有师门前辈在深渊地狱,可我也未曾见过他们几次,算不上有多亲密。至于我最亲密的人,则不在这深渊地狱,而是在仙道世间里。”

    “郎君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卦象如何显示,贫道就如何对郎君说。若是有朝一日,卦象应验,郎君可不要怪贫道没有提醒,勿谓言之不预也。”陆晨曦挥手一扫,棋子如流星飞射,钻进了棋盘当中,而那棋盘则如一轮飞入乌云的明月,跃入陆晨曦宽大的月白色衣袖之内。

    “告辞了。”

    横江拱手一礼,辞别而去。

    陆晨曦挥挥手,转身回飞,甩袖高歌:“夜静门深紫洞烟,孤行独坐忆神仙。琅琊宫里月如昼,十二宫楼何处眠?”

    歌声远传千里,送别横江远去。

    陆晨曦飞回了那一片青山绿水之地,身如云絮,落到了林中一座竹木结构的院落当中。她刚刚落地,尚未进门,房中已有一道声音传出:“我叫你去勾引这个横江,你却老老实实的给他算了一卦,对于男女之事,却半个字懂不肯开口,是何道理?你不提男女之事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对他说,你是带发修行的女冠?你这么一说,横江知道你的底细,你在他心中的第一印象便不是可以结为道侣的对象。一旦这等先入为主的印象,在横江心中根深蒂固了,他哪里还会再喜欢你?”

    魔女一边说着话,一边自门中走了出来。

    陆晨曦和魔女二人相貌,有几分相似,若不仔细去分别二人迥然不同的气质,乍看一眼之下,或许还会真以为这两人是同一个人,只因施展出了分身术一类的手段,才一分为二。

    魔女额头上虽长了一只狭长独角,却没有将她的容貌败坏半分,反倒是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正如蔷薇和别的花朵不同,虽然长了刺,却格外的美艳动人。

    陆晨曦从魔女身边擦肩而过,缓步走向房中,头也不回道:“以面相而言,横江‘隆准而龙颜’,若在凡俗世间,此乃帝王之相,即便做不了皇帝,也该兴兵作乱成为一方反王,若成为仙门中人,必是一方英杰,自能名垂千古。先前我不惜耗费心里,卜算横江的前程,却好似有人蒙蔽了天机,导致卦象一片混乱,完全看不出他未来的走势到底如何。不论是真有绝世高手施展大神通大手段,遮蔽了天机,让我无法卜算,还是横江自身命运千变万化,让我无法捉摸不论是二者当中的任何一种,都意味着这个横江,绝非寻常仙门中人可以与之相比。”

    魔女道:“那你就把玉冠摘了,去找横江呀。等他对你日久生情,就会把你的头发盘起来,给你带上红盖头,和你拜堂成亲。”

    陆晨曦淡然一笑,道:“若有朝一日,我和横江真能两情相悦,郎情妾意,顺理成章会拜堂成亲,何须贫道现在就摘下玉冠去找他?”

    魔女皱眉道:“你真是读多了琅琊宫的经书道典,读坏了脑子!你若看得上他,只管让她娶你就是,他若不肯,你便打他,再不肯你就追杀他,看他到底答应不答应。老娘和你,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为何我这般挥斥方遒,你却如此懦弱无能,连个男人都不敢去抢?”

    陆晨曦眼神里带着几许淡漠,道:“贫道和你本就不同,贫道乃仙门正宗,你为邪魔外道,道不同不相与谋。若非你和贫道是一母所生,你来此拜访,贫道绝不会开门接待。念在你我一母同胞,贫道劝你一句,莫要再去招惹这个横江,此人身上深藏的秘密,远超你的想象。”

    听闻此言,即便魔女这等放浪形骸的人物,也禁不住眼神一紧,问道:“何出此言?”

    陆晨曦道:“贫道用阴阳二气棋盘算卦,算的不仅仅是横江的前程,实则连他的往事也在卦象里推演了一次。那卦象驳杂无比,凌乱至极,贫道竟在卦象当中,推演出了成千上万种人生!如若卦象无错,这横江也许是一个转世重修了成千上万次之的绝代高人!”

    魔女眼中骇然,惊道:“不论是谁,每转世重修一次,魂魄就会弱上一分,转世之后的修行资质,也会劣上一分!哪怕是长生不老的天尊,在百世轮回之后,也会因魂魄损伤到了极点,而变成一个灵智丧失的白痴,这世间又怎会有谁,可以在转世轮回成千上万次之后,还能步入仙门,还能修至仙门修士?此事绝无可能!”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连你这等变成了为深渊诸魔之人,都能再度修行仙门法诀,远古群仙又为何不能转生重修千世万世?”陆晨曦皱着眉,挥手道:“你且走吧,我要闭关静修了。”

    不等魔女说话,陆晨曦已经发动了此地阵势,将魔女从院中推了出去。

    魔女飞至空中,一回头就看到陆晨曦伸手捂住了心口,随即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啪!

    陆晨曦紧闭房门,脸色苍白身躯摇摇欲坠,背靠在门上勉强站稳,叹道:“果真,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一时心血来潮,为他卜算一卦,就使得道心受创,元气大伤。如今在姐姐面前只将卦象略略说了几句,就算是妄自泄露了天机,现在一口心头精血喷出,便叫我在此地苦修百年之功,毁于一旦”

    ******

    今晚没有了,明天开始爆发。

第316章 天尊法身() 
魔女辞别陆晨曦,一路往西,追横江而去。

    她早已从翟青衣哪里知晓,这些新近来到深渊地狱的仙门中人,必定是要去西面营地聚合,于是便一路跟随在横江后面,远远的尾随着。

    这一追,便追了一段不短的时日,直到下月十五,仙道世间圆月之日,横江体内心瘾再度爆发之时,魔女才飞到了横江近处,却隐藏在阴暗的云中,不肯露面。

    横江的心瘾,如期爆发。

    只是这一次因横江体内没有魔气,故而那大自在魔尊的魔影,也不再显现。没有了魔影去撕扯天宇,招来月光,横江所承受的痛苦虽依旧像上回那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却没有了性命之忧。

    不过,横江依旧选择在一处山中暂做休息,将九脉求魔剑阵布置了出来。

    这一回,魔女没有再变化成女鬼道君模样,未曾闯入阵中,也没有出现在横江面前,她藏在高空当中,默默的关注着正在竭力对抗心瘾折磨的横江,目光越发的深沉。

    直到一夜过后,横江再度启程,骑着飞马越飞越远,魔女才来到了横江暂做休息的那座山顶,若有所思沉默了许久,再落到地上,拿出一面令旗,朝横江离去的方向,比划了一番,布置出一到阵法,把周围百里山川,笼罩在阵势当中。

    魔女阵法布成之后,横江已远去千里。

    一座法坛,被魔女摆在大阵当中。

    她不知从何处弄来了猪牛羊三牲祭品,摆在桌上,在焚香做法,脚踏禹步,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发了疯一样,高一脚低一脚,深一脚浅一脚,在法坛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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