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她尽情的欢跳舞蹈,眉眼如画的撇向我,双眸尽是秋水送波。
如此美的女子,不知哪位公子这么有福气,我关上门,对琉璃珠帘后的公子道:“公子,可否容我在旁观看会儿。”隔着玻璃珠帘,看不清那公子的模样,他将酒杯掷了出来,我毫不费力的接过那玉杯,明了他的意思,道:“好,谢谢!”我便在旁观看,比起这舞技,我对玻璃珠帘后的公子更感兴趣,玻璃珠帘后的莫非就是康兄,如若不是他心虚上次害我之事不敢见我,又何必挂着帘子遮面?
我伸长了脖子,斜着眸子看看门帘后的男子,山不转水转,人不动影不动。
我沉不住气走去一把搂着那舞技,道:“这舞技日后归我。”
那舞技眯眼笑笑点点头,美人事康兄的命,我不信不能将他逼出来,见帘内半天没半点动静,他居然还能坐的住,我这人偏偏喜欢做冒险事,偏偏不信这个邪。
后来,我就做了件很错的事,我紧紧搂着她的腰,双眼一闭,嘴一嘟,便要去亲那舞技。
然后,我亲是亲到了,不过惊喜变成惊吓。
不对,这腰这唇,这气息怎那样熟悉。我便睁开双眸,呀的一声跳开。不知他何时把那舞技变走,我搂着的亲了的反而变成了他。我揉揉眼睛,原来没看错,来人正是——伏端贤。
我见他黑瞳里好像有火焰在跳动,他一把掐住我脖子,愤怒道:“看清楚了吗,有时候我真想一把掐死你,我怕我忍不住哪天会杀了你。”
他冰凉指尖触碰到我脖子那一刻又放开。
于是,他再次拉着我手腕,我们一路走回家,狸猫与晟儿猫在一旁干看着。伏端贤关上房门,道:“从今日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这房门半步。”对上他清冷的眸子与冷漠的神色,他说的,定不会作出改变,我戚戚道:“那,那他人能不能进来?”
他抿了抿唇,弯了眼角,道:“你试试。”他转身走去花梨雕花椅上坐下,我往门外看去,见银星与天河守在门外的影子,我识趣的走去一旁榻上坐下。这才细细打量,这房间是他的房间,他的房间我虽来过许多次,但今日一看,这家具明显翻新过,空气中还余留淡淡檀香味。
他在房间呆了许久,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静静的氛围,夹杂着几分尴尬,我看着他面前那一壶茶水,咽了咽口水。但又见他像座冰山一样,我轻手轻脚走去端起茶杯,眼角余光一边瞄着他,他道:“你很怕我?”我解了渴,道:“嗯,怕你会一走了之。”我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外,他怔了怔,在房间布下结界后带着天河离开,银星则门外守着。
我一手撑着下巴在桌面,自言自语道:“这算囚禁吗?”
晟儿的声音在门外道:“娘亲,还好吗?”我应声道:“晟儿莫担心,娘亲打会儿瞌睡。”晟儿的脚步声走远,我尝试着几次打破结界,以我的法力,不足以打破他的结界。
我转过念头,敲打着门,对银星道:“银星,我要见你主上。”银星像块冰块一样,冷然道:“回夫人,主上上战场去了。”战场,我吃惊着,道:“敌方是谁?”
“魔界。”
我定了定神,仔细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银星将事情一并说出,道:“回夫人,有些日子了。”
听他缓缓道出,到底是我连累了他,那日在天香楼遇到他,本是他与殷琼辉相约谈战事。事后,他便拖着我回到家,他失约,殷琼辉打听了下,说是他为一男子而失约,一怒之下回到魔界。
我浑浑噩噩不知呆了多长时间,传来消息,魔界被灭。但这结界只他能撤去,伏端贤却久久未归。
“银星,我出不去,你去找你主上,我担心他的安危。”我倚在门边,对门外的银星说着,可他从来只听主上的话,我大声怒吼他道:“去,你快去找到他,他与魔尊二人消失,一日不归,就多一日危险。”他思虑会儿,道:“好,夫人,好好保重。”
在这期间,帝君来过,夜王来过,冥王来过,妖界的妖皇也来过,很多人来过,就连康兄也来了趟。碧水与银星将他们拦在门外,其中有一个人独特,匪玉华,她要挟着元良,没能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我一样正在家中伤心难过。
晟儿与碧水便每日守在结界外,晟儿道:“娘亲莫担心,爹爹定会回来,我昨日还梦见他回来。”他天真的说着,相信梦境中的事,梦,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他小小年纪,怎能懂得那样的道理。
他渐渐走进,念动口诀撤去结界。那白衣上一尘不染,那箫还是原来模样,他微微笑着,背后那是卷卷薄云,虽然只有白色,我却觉那就是我见过的最美云彩。
我使出全身力气像幽灵一样向他奔去,他颇廋的脸颊,面色比先前难看许多。只有嘴角噙着的那抹微笑还是曾经那样的好看,那样的让人觉得舒服,我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额间亮丽的颜色,长发高高束起,他唇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我握住他的手,这双修长而白暂的十指,磨出许多茧,贴上我的脸颊。他离开后,我梦见许多这样的情景,不敢相信道:“真的是你吗,我知道这定又是我在做梦。”他伸手放我腰上,我又离他近了些,他道:“是,我回来了。”听这话,这么煽情的情景,我努力的眯了眯眼睛,怎么都哭不出来,道:“好在回来了,否则我将一辈子困死在这结界中。”他笑笑,道:“我怎能让我的爱妻困死。”他如此说,对我是一种肯定,我更加煽情的迫切的想眯出几滴眼泪。
我们和好如初,在外人前面,我一直称呼他为“夫君”,时刻提醒着他,就像他当初吃下那龙的精华前对我说的话。那话,我一直碍于情面,也碍于那时的他没有爱情可言,之前,我也是一直摇摆不定,怀着怀疑的态度,而如今,我确定他是我的夫君,名符其实的夫君。但他的冷漠还是说一不二,任何人不得对他的话有半点质疑与违背,想到他连帝君也不放在眼里,我自然也不敢不按之后他说的做。如今我与碧水想到诛仙台那事,便浑身发麻。我想,如果当时帝君不出现,我定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再如果是那样,晟儿,他可是最无辜。
天上,竟然下起毛毛细雨,仙雾缭绕之下只见我一人站在这云的顶端。殷琼辉胸腔插着把剑,那把剑,我认识,青色的剑柄,是伏端贤的剑,他的剑极多,唯独这把剑用的极少。鲜血流了他一身,他却还是望着我在笑。
他对我温柔的说:“阿蓝,我是真心对你,为何你心中只有他,当初为他不告而别,你可知有时候我有多恨你,那恨至死都不能释怀。”我踩着连绵云层去到他面前,道:“因为当时他说他带我修仙,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修成正果,所以,当初我选择他离开你,离开匪玉荣。可当我明白一切,你们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对付伏端贤,你知道我做如何感想吗?你杀了几然和雁寒,在悬崖上,你又逼我纵身跳下,差些连命都没有,这是你对他的报复,还是对我的恨。你明知道我和混沌的感情,却还想要致他于死地,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会有多恨你吗?”
他还是微笑,像是我在说甜言蜜语给他听一样,他浅浅的笑道:“你说的对吗?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是不信。我想说,我从不曾利用过你,我是恨伏端贤,我要他败在我脚下,但不需要利用你,那天你跳崖,我首先是惊住了,我不知道你会那么做。后来,我也在四处寻找你,甚至,我也跟着跳下去。
而结果,我不像你一样幸运因祸得福,我毁了半辈子的修为,昏迷不醒,是晟儿他在封印中将我救回。我才知,当初你们将晟儿封印,他便消失,原来,这么些年,晟儿一直藏身我魔界内,他一直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帮我,是他看到我对你的好,为何偏偏你看不到。
那日,你们在我的成婚礼上带着晟儿离开,我没阻拦你,不是我懦弱,我知道我如果阻拦,你定会和我拼命。我给晟儿在我们成婚礼前解除封印,我只是想提前给你个惊喜,我不是不怕你们会离开,这个婚结不成。但当我看到你见他来了,那幸福模样,我知道,我的爱情彻底输了。”
我微微吃惊,他明明知道我和伏端贤是夫妻,我定是的向着夫君,道:“你在赌一把看不到赢的局。”
第63章 狼狈为奸狈吃狼()
细雨模糊我们的眼睛,他伸手握着落下的雨珠,又放开,变成流沙从他指尖落下,他云淡风轻道:“嗯。”
虽听银星说起这一仗由我而起,我却觉得事情不是那样简单,殷琼辉与伏端贤不傻,道:“那你为何要打仗?”他呵呵一笑,讥讽的模样,道:“为何要打仗,以至于我整个魔族都死在欲海。这是为什么,是我害了魔族,还是谁害了魔族。是仙界要打我魔族,还是我魔族要打仙界。”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又道:“对了,是因你吗?不全是,我爱你,但更深爱阿蓝,我起初认定你就是她,但后才发现,你不是她,她从没有复活过。是因**吗?明知道有妖界的帮助下我魔族还去打,这是为什么,我是故让我魔族万千子民去送死吗?怎么可能。”
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甚至听的心惊胆战。他突然恍然大悟道:“噢,我想到了,我和阿蓝有过的曾经是他们没有过的,也因我们魔族日渐突出,风头很快就盖过仙界,仙界容不下我魔界的强大,所以他们仙与妖联合,妖族是暗中相助,甘愿将光环给仙界,罢了罢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人人是,也不是人人不是。”听完他说的,我又是一惊,可他最后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人人是,也不是人人不是,这是什么意思,道:“什么玄机。”他如暗下的星辰笑了笑,道:“美人自有美人福,美人自有美人劫,我也自有我的劫,他人也自有他人的劫。”他渐渐消失,我大喊了声:“殷琼辉,莫走。”
猛地惊醒,看着身旁正在睡梦中的伏端贤,我定了定心神,好在只是一梦。
闭上双眼我就想起殷琼辉的话,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躺下一夜未眠。第二日我难得的早早起床,晟儿正在房间凝神修炼,我感叹一句:起的真早。
他小小的模样,虽是人小鬼大,但到底是个小孩,除非,他的心智早已经成熟,只苦在被封印这些年的这躯壳上还是原来模样,我单方面的揣测着晟儿。他收回仙丹,深深吐出口气,道:“早课完毕,可向爹爹交差了。娘亲,爹爹往常这个时候已经是在晟儿房间教晟儿修炼法术,为何今日爹爹晚起了,从不早起的娘亲早起了。”
他穿着白色底衣,想必是还没来的及穿衣赶着时间修炼,我幻化出绣有我元神图案的红色衣服一件一件给他穿上。他很听话,我才发现我这做娘亲的,儿子回来这么多时日,我是从未照顾过他,连他喜欢吃的菜是什么,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补偿他。
我这么想着又想对他抱头痛哭,道:“儿啊,娘亲以后定会对你多加关心,你爹爹是娘亲的心肝,你也是娘亲的心肝。”他稚嫩的声音道:“娘亲,怎么呢,怎么突然说这些话。”我抱着他的头道:“娘亲不曾对你关爱过,你恨娘亲吗?”他怔怔道:“不恨呀,只要娘亲和爹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晟儿就欢喜。”我放开他,晟儿如此通情达理,面面俱到,我这做娘亲的可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我本就怀着目的来看晟儿,道:“晟儿,娘亲问你件事情,不得有任何隐瞒。”他排着胸口保证道:“娘亲只管问,晟儿只管答。”
我回头看了看,见伏端贤还没来,我放开胆子的问:“晟儿,你曾在魔界,对魔界可了解?”
“熟,他们一举一动我都看的清楚。”
我试问他道:“殷琼辉为人可好?”晟儿道:“不好,但他对他的子民好,对娘亲好。”是了,他对他的子民好,而他的子民死去,他伤心绝望,痛心疾首,我又问道:“娘亲曾在魔界跳崖,他也跟着跳下,你救了他?”晟儿睁着清澈的眸子,道:“我救的他,他死了,我魔化的封印将无人能解。”
伏端贤莫非也是因这个原因才没带回晟儿?也是因为这原因许多次对魔界一忍再忍?这些想法,都来自我妄自揣测。
而殷琼辉他在我梦中说的那就是真实,想不到,想不到这该是个多大的计策,而这个幕后者的头脑令人折服,只是,那人是谁。
今日一日不见伏端贤,他没一句话,又是这样消失几天,我一直担心着他,没敢合眼。我疲乏的很,看看几步之遥舒服而柔软的大床,摇了摇头,清醒下头脑,坚持坐在油灯下等他回来。
实在困乏的不行,下意识闭上双眸,门在这时却开了,一股子酒气扑来。我瞬间清醒,他一身蓝衣,步伐不稳的走进来,我生气的走去一旁榻上坐下,道:“我当是怎么呢,原来是跑去喝酒,还回来做什么。”他直径躺去床上,我越是想越是心烦,道:“我担心了几日,真是个傻瓜。”
他在床上囔囔自语,说着我听不清的胡话,我生了会儿闷气,又不忍弃他不顾,走去床旁蹲下给他把白色锦鞋脱下,一面对自己埋怨道:“我真是个不争气的。”
趴在床旁,看着酒醉后的他,比清醒时多了几分迷离的美,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手指勾画着他好看的轮廓,看着他殷红的薄唇。我趴在他胸膛,听着他那跳动有力的心跳声。他动着嘴唇,一张一合再次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将头贴近他嘴唇仔细听,一边琢磨着,他道:“锦芯。”
我终于听清他说的,我笑道:“我在,我一直在。”原来他是惦记着我,他又动了动嘴唇,我接着听,“锦芯,我杀了殷琼辉,杀了匪玉荣。”但听这话,我呆滞几秒,我爱他,但不能原谅他杀死匪玉荣与殷琼辉。
我找了处偏僻之地,幻化出属于我个人的宫殿,我和衣躺下,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到伏端贤。我决定去找康兄练练手,我最喜欢的东西是宝物,康兄常出现烟花之地,想必家中定是殷实,有不少好宝贝,这般想着,我跳起身飞出去。
“手痛,东西不少。”我捶捶垂直的手臂,大汗淋漓,我这体力灵力已用的七七八八,但还有一半的东西没搬完,康兄家中可真是富有,财产抵得上整个仙界的国库,看着眼前还有一堆堆金灿灿白花花的金银珠宝,我不搬手痒。
我从袖中拿出颗巨大的宝莲灯蓝色灯芯,我对着这圆润的灯芯上满足的哈了口气,再伸手擦去,清晰的能照出我的人影来。
“哟,凤凰娘娘,偷宝贝呀,想不到你还干这勾当。”
听到来人的话,我反应极快的将灯芯藏回袖中,转过身去,见来人是夜王,便放下心来,他飞身下来,小声在我耳边道:“如何,要不要帮忙?”我狐疑的看着他,帮忙,他许是是来跟我分宝贝才是真,我勉强的笑道:“不用不用,谢谢夜王的好意,我自己会搬。”我回绝着,他依旧笑道:“那好吧,你自己搬,我去你家搬,听闻伏端贤宫殿里有不少稀有收藏品和各式各样的名剑。”他说着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袖子,虽说我与伏端贤现在各立门户,但,那些宝贝,我可是要留给我儿,至于那剑,我嘿嘿一笑,道:“那宝贝你可别动,你动了我就跟你拼命,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