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非危言耸听。
你想啊,两个男人,同时爱着一个女人,就好像一只鸡腿两个人劈分来吃,那是多么地,复杂!着实让人,头疼得紧!尤其是,当同时当同时爱着一个女人的两个男人都很优秀,这就麻烦了,尤其是,看好了,尤其是!尤其是那两个优秀的男人还是好朋友,胜似亲兄弟,关系好到了穿一条裤子都嫌不够宽松地紧腻份儿上,这个问题就更复杂更让人头疼了,脑塞心梗算是好地,还得外加一条胆寒爆*
难!难!难!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每每思之,愁肠百结~~
睡不好觉,吃不下饭!
这可肿么,拌?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友情:“哎!”
可不就是,愁死个人!
所以朱大少,今儿个真高兴,朱大少高高兴兴唱着歌,一蹦一跳走在大街上。
因为朱大少,已经想通了。
那是一个,绝妙的主意,是灵光一点脑中乍现,被身手敏捷地朱大少灵敏地捕捉到了:“好!”
那也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五地完美:“漂亮!“
也不奇怪,因为朱大少,就是朱大少。
所以说,朱大少的情商水准,完全就是超越了人类智力水平地,极限!
办法就是:资源共享,和平共处。
你看呐,既然莫虚,这个第三者绝对不肯让步,一意孤行地搅和大少和多少的好事儿,而朱大少与多少姑娘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以说是至死不渝地那一种,那么,就只好勉为其难地让他,半步。然后这事儿,就成了,三全齐美!就是这个样子,也只能是这个样子,要知道,朱大少和多少那才是天生的一对儿——
大少,多少,多么般配,还押韵呢!
仁义啊,仁义!
这,也就是莫虚,换个外人,朱大少可是半步不让!
门儿都没有!
又仁义,又大度,又有才,这就是朱大少的办法,不是把这个三角形破坏掉,而是将之稳定,稳固,固定下来,从而得以天长地久。这个方案完全可行,这个方案必定行之有效,朱大少已经无数次地设想过了,并且经过了精确的推算以及严密的论证。多少和莫虚当然是会同意,因为对于这样的三全齐美地好事谁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是这样的,既然说一个男的能娶大老婆和小老婆,那么一个女地就能嫁大相公和小相公——
“耶!”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朱大少已经想好了,即便非得做小,大少也是乐意!
甚至,就连生孩子的事情朱大少也都想好了,那就是,轮着生——
一人生一个,莫家一个,朱家一个,莫家一个,朱家一个,如此这般,生生不息。
那必须的,一家人嘛,朱大少已经想好了,哪怕是多少和莫虚生的孩子,朱大少也会一样地疼爱,宠溺,当自己地,绝对不会厚此薄彼!
好!
定了!
拉拉拉!拉拉拉!我是快乐的朱大少——
朱大少心花怒放,春风满面,手舞足蹈地唱着歌走在了大街上,笑地一脸,阳光灿烂!
时值冬日,寒风凛冽。
前进!
转眼之间,莫府在望。
朱大少欢呼一声,急吼吼冲进大门,姿态如同漫步云端,那叫一个身轻如燕:“多少——多少——”
日思夜想,无时或忘,朱大少心花怒放:“我来了!”
直似,千年。
二十六 如影随形()
白日当头,惨淡无光。
寒风呼号,直似鬼哭。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此时,此刻,这是朱大少无比悲凉心境地,真实写照。
朱大少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沉重而又缓慢地走在大街上,脸上阴云密布。
不用说了,这事儿办地,有些个不顺。
准确地说,是办砸了。
朱大少不能理解,朱大少无法接受,朱大少心里头很有一些个委屈,想哭。
人生啊,就是这样地,无奈!
哎——
朱大少长叹一声,一时死地心都有了,就说莫府,一进一出,那是天堂和地狱滴赶脚啊,原来所有地想法都是一厢情愿——
朱大少,是被骂出来的。
那是指着鼻子,形同当众打脸,没鼻子没脸没口子地一顿臭骂,朱大少活活儿地就给她,骂出来了!
母老虎啊,母地!
朱大少暗道,此女生性凶悍,绝非良配!
干脆就,不要她了!
“哎!”大少摇头,无奈地笑。
甚么臭狗屎,甚么癞蛤蟆,甚么草包一个,甚么疯癫二傻,那是太过过分,专捡难听地骂!大地,苍天呐,怎么能够这样子对待一个善良可爱,又聪明,又痴心地好男人呢?多少啊,多少,亏得大少如此,如此之深爱你,你又,又怎么能够对待大少如此之绝情,寡义!可是多少,就是多少,多少瞪着眼睛,多少撅着嘴巴,连气鼓鼓地样子也是那样地美丽,迷死个银,就连叱骂声都是那样地悦耳,动听,像是鸟叫。所以说,尽管朱大少意见很大,尽管朱大少满腹牢骚,尽管朱大少也曾想过放弃了她干脆甩掉不要,可是朱大少放不下,朱大少无法割舍,朱大少就是做不到啊,做不到!
红颜呐,祸水!
从来温柔乡,都是英雄冢,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个这样子。
朱大少负手望天,一时唏嘘不已。
不说莫虚,莫虚还是一副心不在焉,半死不活地老样子,
良久。
走着!
路人在前头,办法总会有!
多少,我的!
一定!
朱大少发誓,不死不休,死缠到底!
正所谓好女怕缠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而死缠烂打正是朱大少最最拿手地,强项!
一个字,追!
相思,是一种病。
朱大少这是病了,而且病地不轻。
而有病,就得冶!
时辰还早,朱大少准备去茶楼听书,放松一下心情,舒缓一下压力~~
听书,本就是朱大少三大爱好之一。
朱大少最爱听的书有两部,一是西游记,二是封神演义。
之所以要把西游记排在前面,是因为西游记里面有着一个朱大少心目当中地大英雄,偶像级人物,那就是,猪八戒。是的,每一个人的心目当中都住着一位英雄,或说偶像,朱大少也不例外。朱大少心目当中的的偶像是有两个,封神演义里面也有一个,那就是,殷纣王。当然,非同凡响的人物,必定有着非同凡响的偶像,以上朱大少的两个偶像都有着一个非常鲜明的特色,那就是——
吃喝玩乐,特能搞型。
不必多说,茶楼到了。
说书的在说,说地那叫一个巧,一下子就说到了猪八戒混同七个蜘蛛精大洗鸳鸯澡,这一回!
快!
坐好!且听——
下回分说。
“喂!”朱大少大怒,拍桌吼道:“你个说书地,怎一到洗澡这一段就下回分说,真是,不成!接着,接着给我说!这回就得说!”他自急头白脸大吼大叫,那说书的也不理会,这小胖子向来都是干听不给钱的,属于表面富态,实则一穷二白,就连端茶倒水的伙计也不鸟他:“去!一边儿去,没你坐地儿,后头站着听去!”
“你!”这一下,朱大少是连翻俩白眼儿,恨恨啐地一口唾沫,才乖乖站到后头墙根去了:“哼~”那也没办法,真地木有钱,朱大少身上确实就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不得不说,朱掌柜实在是太抠了,让朱大少白天干活,当牛作马,晚上吃剩饭,还不给零花,好在朱大少天赋异禀,才得以出落地这般新鲜欢实,讨人喜欢:“好了,可以了吧,开始!分吧!”
下一回。
孙猴子出场,一棍子就将七个如花似玉的妖精妹纸,活活就给抡死了~~
没劲!扫兴!
朱大少听地是大皱眉头,连道晦气,晦气,这倒霉催地!
再后头,唐僧出场,又开始啰里八嗦地摆事实讲道理,大念特念紧箍咒,孙猴子又抱着脑袋打着滚儿地哭,每一回都是这个样子。师父哭,徒弟哭,沙和尚也跟着哭,你说有他嘛事儿?这个沙和尚,没用地紧,朱大少向来都是直接无视,而这师徒四人当中朱大少最讨厌地一个就是唐僧了,这人相当无趣,有福都不会享,美女投怀送抱居然不知道亲嘴,完全就是个傻子,傻秃!
朱大少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拍拍屁股,走人。
朱大少已经饿了,肚子咕咕叫,日头老高了,回店里,先吃饭!
你说这,事儿没办成,书也不好听,这就叫做人一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儿~~
流年不利啊,专走背字儿,可得长点儿心了~~
朱大少走着走着,忽又心涌一种不详预感,还是内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说说不清,道说不明,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就像是,一只过街的胖大老鼠,不慎被蹲在角落里的老猫发现~~
并拿贼眼,死死盯住!
半仙客栈。
一楼偌大个厅,一般冷冷清清。
一无反常之处。
“哎哟哟,富贵啊,外头风大,快快进屋儿!”朱掌柜端着茶盘,笑模笑样地立在门口,一脸慈祥又和蔼:“来来来,你先喝口热茶,暖和一下身子,呆会儿啊,爹再给你整俩好菜,硬可地!”
“咦?”态度很好啊,殷勤又客套,话里话外更有一些个,巴结的味道!
这是,为什么呢?
朱大少心下狐疑,暗道不妙!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家老爹肚子里头有几根弯弯肠子,朱大少那是心里比谁都清楚,不对!这不对,明显不对,一准儿有事儿,而且是,一准儿木有好事!朱大少退后一步,满脸戒备:“爹!咱可是,有话直说,有事儿嘛内个,明讲!”朱掌柜还在笑着,笑地更甜更蜜了:“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前儿个老爹打了你,这个心里头啊,有些个过意不去,富贵啊,你不会恨爹吧?”
“哈!”
原来这样子,朱大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加上摆手:“不会!不会!爹你可是最疼我了,我又怎么会,怎么可能恨你呢?再说了,我也知道,爹打我,那是为了我好,对!”说着揉揉屁股,重重点头:“就是,这个样子!”朱掌柜一听这话,立时就喜笑开颜,眼瞅激动地就要哭:“富贵啊,富贵,真是一个懂事地孩纸,唔~~又懂事,又孝顺,爹没白疼你,没白疼你啊!”
“爹——”
朱大少激动大叫,一时也是哽咽难言!
眼见那,日渐稀疏的白发,与渐趋苍老的容颜,朱大少心里头很是有一些个,感慨!
“儿啊——”
旋即父子二人深清对视,场面既温馨,又感人。
良久,朱掌柜忽然背过身去,抹着眼泪说道:“对了,内个,空悲大师,刚刚来过。”
空,悲大师?
谁?
朱大少皱眉苦思半晌,忽一拍脑袋,失声笑道:“我还当是,谁个,原来是内个,干巴瘦地和尚老头,哈哈!”
是那老和尚,大少想到了,却也不以为意——
没什么,老和尚来过,来过就来过呗,又和朱大少有什么关系呢?根本就,就连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嘛!不过,说来奇怪,那老和尚不好好儿地呆在庙里头念经,又闲得没事儿,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难不成是馋了?想吃红烧肉了?对!就是这样子,你看他瘦地皮包骨头,完全就是一副营养不良地惨样,可怜啊可怜,是该好好地给他炖只老母鸡,加上大鱼大肉地补上一下子……
正自胡思乱想,忽听朱大掌柜又轻声道:“空悲大师,是来找你。”
“唔~~”
朱大少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老和尚是来找朱大少,玩儿地!
可是,还是,不对啊!
关键,朱大少跟他又不熟,再说他又不好玩儿,朱大少也不爱跟他玩儿,你看他都老地牙齿掉光,快要死了,活泼好动的朱大少又怎么可能和他玩儿到一块儿去呢?哎,可怜啊可怜,这是没有玩伴,孤独了,寂寞了,在庙里头呆不住了,只能死乞白赖地来求朱大少陪他玩儿了,因为他知道朱大少是一个好心人,人又好,心又软,又聪明又伶俐:“朱小二,朱小二,上好酒!上好菜儿!”
这,坏!
朱大少嗤之以鼻,立刻撇过头去,理都不带理他!
傻子!既坏且傻!
他是不知道,今天朱小二是休了病假了,不用干活滴~~
对于这个家伙,朱大少是恨地牙都痒痒,当下丢过一个白眼,只作不见。
岂不知越是烦他,越是懒得理他,那坏越是涎着个脸一个劲儿地往上腻歪,并装模作样神秘兮兮地说:“朱大少爷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空悲大师,之所以——”
朱大少不理他。
朱大少还是不理他。
朱大少根本就不去理他!
关于这件事情,朱大少一早就知道了,用不到他来多嘴多舌!
这就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坏自觉无趣,没滋没味儿地笑了笑,灰溜溜地走开了。
说,这是命啊,逃不过地?
“不好!”
朱大少大叫一声,跳将起来,内心已是极度警觉!
这是,想起来了,和尚老头说过,朱大少天生就是一个当和尚的命,难不成,难不成?
一个肥头大耳地小和尚,坐在冷冷清清地破庙里头,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
“爹!”
“不要!不要!”朱大少瞬间又开悟,慌张张大吼道:“爹!我不要当和尚!我不要!爹!”
朱掌柜说,我瞅这事儿,挺好。
是的,朱大少猜地没有错,空悲正为此事而来,有缘人嘛~~
传以衣钵,参禅悟道。
说来奇怪,也不奇怪,老和尚说过朱大少生具慧根悟性超常,正与我佛有缘——
奇怪的是,朱掌柜,怎么舍得?
要知道,朱大少,那可是朱家唯一地,独苗!
这,定是一个,阴谋!
天大地,阴谋!
完了,既然这个该死地老爹无情无义,朱大少只好哭着回家,去找自家亲爱地老娘了。
当然了,不可能,用脚趾甲想都知道,朱大少又怎么能够?
当和尚?
如果说,这是命,那么朱大少将,誓死以抗!
……
……
……
夜幕降临,天地朦胧。
万物萧瑟,鸣虫也无,华灯初上,光影依稀,照不尽的是——
几家欢乐,几家愁。
二十八 风波起()
天色阴沉,风干而冷。
铅云低垂,白日隐没,苍穹无声,万木萧萧。
这天地,这风物,有如一幅水墨风景,浓妆淡抹处夹杂着大片大片的灰白,尤显寂寥。
半空中,几只灰雀盘旋作舞,又为这清冷的冬景染上一抹灵动颜色。
何以放歌,纵情吟唱?
看大地阡陌,纵横深远,看城郭屋舍,千家万户,万物并作一张大大的棋局,其间道道分明交错的,是路。
人人都在路上。
天何其高,地何其大,人于天地间行走,有如蚁蛭,碌碌奔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是平淡的一天。
已近午时。
一行人,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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