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身闷响落下,高渐离面对的机关铜人彻底报废成破烂!
与此同时,他对面的韩信也挥动着手中的宝剑从机关铜人的嘴中穿过,嘭的声爆响,整个机关铜人的头都被他大力搅碎。
"不错嘛,居然这么快。"白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而他的两个对手早就已经变成了堆废铜烂铁。
"过奖。"韩信淡淡地回了句后,就将目光放到了盖聂那边。而高渐离,则自觉地去门口当起了守卫。
放眼望去,盖聂已经毁灭了一个铜人,而他面前的另一个铜人也被渊虹给生生斩断。排名第二的名剑,果然可怕。
再看张良,他手中的剑左右飞转。已经将一个机关铜人给拆成了骨架,而另一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还没有彻底倒下,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看他们俩人的样子,就像完全是在热身一样。白云不禁有些怀疑,究竟是他们太强了,还是名剑的威力太大?
或许,这两者都有可能吧。
"没想到张先生的剑法也这么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雪女的声音悄然响起,她现在看来是不用当守门的人了。这个高渐离,看来还是没有对她死心。
"呵呵,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呢。我这师弟的剑法,恐怕连我都不及啊。不过让他来干这力气活,也难为他了…"看着如同游龙飞舞在张良手中的凌虚剑,白云不免有些唏嘘。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将剑用的这么出神入化,就好像他手中的已经不是柄剑,而是条飘逸的游龙。
如果他的对手是真人的话,估计早就死的连渣都没有了。不过这种巨大的机关铜人,还是让他有些憋屈。
"看他出剑,真的就像是在看艺术。我从来没有见过用剑用得这么飘逸的…"盖聂提着渊虹来到白云旁边,看起来他的对手似乎比较差,以渊虹的威力来对付区区一个机关铜人,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得,看样子让子房来做力气活实在是有些力不能及。我还是帮帮他吧…"白云无奈笑了笑,伸手对着张良的方向骤然甩手,顿时一柄雪亮的飞刀就从袖中划过了条弧线飞射过去。三分之一秒后,噗的声闷响夹杂着火花与碎铜满天乱飞。白云的飞刀穿过第一个机关铜人的头后,和第二个机关铜人的头来了个同归于尽。
"好个暗器手法。"盖聂眼睛微眯,他没有想到白云的暗器功夫也这么好。要知道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还是一刀两中,这份功力和准确性真是没得说。
"好了,大家走吧。我们的下个目标是三十三层通天阶梯…"看着张良松了口气的样子,白云心里狠狠地鄙视着他。
这小子就是爱装,明明轻功绝顶可他就是不用。也不知道他是藏拙,还是不信任大伙儿。结果还得让自己来帮他掩饰,这还真是他的好师弟。
"好,我们走吧…"张良收剑回鞘,对着白云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不过这不是为了保密考虑么。如果他的速度也很快,万一被人泄露了出去以后他就被动了。
这个世界上,藏一两手绝活是可能会在关键时候救命的…
几人越过大厅以后,继续向着前方行进。不过从越来越高的地形他们也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蜿蜒曲折地往上。只不过这路途太过繁杂,如果没有白云手中的地图,恐怕谁来这里也会被迷得晕头转向。
"前面左转往上再走余百步,就是通往第二层的阶梯了。不过这个阶梯有些麻烦,它几乎是从垂直的巨柱上蜿蜒往下的,人一旦上去就得慢慢往上爬。而且整个阶梯上没有任何遮挡物,我们上去了就像是活靶子…"白云看着手中的地图有些皱眉道。
这该死的公输仇,他也不知道建个升降梯。现在好了,三十三层蜿蜒往上,一共九百九十九阶。就是他往上飞奔也得十分钟,更别说是盖聂他们了。
"这个,倒还真是个麻烦。"众人一时没有了计划。
这个环绕阶梯虽然很长,但其实并不是很高。但最主要的是它没有遮挡物,如果他们上去了,就很容易被上面的人发现。而且在那个楼梯处,肯定每层都会有几个守卫。他们如果想上去,估计得一路杀上去。
"难道就没有别的路了吗?如果有别的路,再难也比当活靶子好吧…"张良湊过来看着地图,他发现这里只是标注了距离和高度,但关于路途的讯息一个都没有。
"这个,路倒是还真有。不过你们肯定是不会选的……"白云看了看图后,这才将目光看向了众人。
"哪里?…"众人凑过身来看着这张图,可他们只看到了这条路。
"看到了吗,这个圆柱是空心的。我们可以从里面往上攀爬。不过那样是会累死人的,因为里面的墙体修筑得很光滑,绝对绝对绝对很光滑…"白云一连说了三个绝对,他得让这些人知道,他们究竟面临的是什么难题。
"真有那么光滑?"盗跖有些不相信,这里面又没有打磨过,怎么可能会那么光滑。他觉得白云就是谨慎过头了。
"绝对不要怀疑我的话…"白云瞥了眼盗跖,他可是很认真的。
"额……"听到白云的慎重语气,众人心中唯一的希望也悄然破灭。看起来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武力上楼了。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包饺子。如果阴阳家的护卫和高手全部出动,他们这些人恐怕就得撤退才行。
一旦撤退,就意味着失败。
"看起来,我们别无选择了。既然这样,那就走吧…"盖聂叹了口气,好像每次他遇到的麻烦都是他不能解决的。
无论是从咸阳城出来,还是只身逃亡这一路。他似乎总是麻烦不断。
"那,就开始吧。"
第89章流沙的目标
今夜的桑海城注定了会是个不眠之夜,众人刚刚还没有从山崩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天空就飞过了只巨大的白色鸿鹄。
这只鸿鹄飞得很快,但眼神好的人还是看到了它背上站着个白色的人影。
鸿鹄从南山方向飞回来不久后,又转身向着海边飞去。
看它的目标,似乎是蜃楼。
"该死的的赵高,你坏了我们的大事…"墨麟儿站在白鹄背上,脸色非常难看。
这个赵高什么时候去南山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去。如果不是赵高意外地全军覆没,卫庄又怎么会打蜃楼的主意。
看着越来越近的蜃楼,墨麟儿的心中越发有些焦急。她现在只希望白云那队人马不要这么快和阴阳家打起来,要是那样的话,卫庄这个便宜就捡的太容易了些。
"他们真是好快…"来到海面上空之后,墨麟儿侧目往下看去。只见卫庄的小舟已经靠近我蜃楼,而他们几个人正利用工具往蜃楼的顶端爬去。
看着卫庄的打算,肯定是想潜入蜃楼的顶端去渔翁得利。只不过他不知道白云是从下往上,而他们现在打算直接去上面。
卫庄的想法很好,百晓生先到那里肯定已经和阴阳家的人打了起来。而他的流沙组织就可以在后面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呵呵,卫庄啊卫庄。你这是帮他呢…"墨麟儿看到这情况心中一笑,如果她的推测没有错,白云这队人马现在应该在蜃楼的第二层。而卫庄直接攻打最高层的后果就是他会将阴阳家的护卫全给引来。
如果情况变成这样,卫庄就会从渔翁变成那只蠢蚌。
想到这儿,墨麟儿嘴角微微一笑,脚下微动,驱使着白鹄鸟当先向着蜃楼飞去。既然卫庄想要乐于助人,她就去加把火。她要让这把大火狠狠地烧起来,烧得流沙组织再也脱不了身。
卫庄几人就像是一只只攀爬小舟的蚂蚁,对于他们来说,蜃楼实在太大了些。
"嗳,我们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我从来没有爬过这么辛苦的楼…"赤练甩出链剑勾在上面的凸起处,整个人就借着拉力往上飞纵。
而卫庄和残剑几个人则使用着各自的兵器刺入船体往上飞奔。虽然这么做会很累,但这个时候可没有捷径让他们上船。
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机会。
"如果你觉得累,你可以回去。当然,首先你得保证不掉下海…"白凤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赤练的头顶的船头上,他就那么局高临下地看着她奚落道。
"闭嘴。"赤练伸手一卷,链剑飞舞着来到船头的凹槽处固定好,她整个人也跟随者链剑的来到的白凤旁边。
不就是上艘破船吗,谁不会。
"好了,开始行动。你们每人一只蝶翅鸟分头行动,找到百晓生后就发信号…"卫庄飞身落到船头看了眼两人,随即握着鲨齿剑往前面的通道走去。
卫庄心中暗自叹息。流沙组织的人虽然很强,但却没有什么合作精神。恐怕这就是张良不愿意加入的原因吧…
"哼!""哼。"墨麟儿和赤练似乎生来就不对路,哪怕她现在是白凤她也改不了这性格。
而赤练则是不满白凤这种傲气,她觉得白凤不但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而且连卫庄恐怕都没有放在眼里。
"走吧,工作时间可别闹矛盾。"残剑摇摇头,当先带着飞雪往一个方向走去。卫庄虽然说分头行动,但却没有说非得一个人。他和飞雪,是绝对不能分开的。
至于长空那家伙,那是独来独往习惯了的人。指望和他一起,还不如自己独自行动来得实在。
"哼!"赤练再次冷哼了声,也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分头行动,呵,有好戏看了。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去偷那东西…"墨麟儿等到众人都离开后,这才从怀中拿出卷羊皮地图。看了看确定好方向后,她这才径直向着月神所在的地方摸去。
虽然他打不过月神,但至少可以在卫庄惊动她们后拿到那两样东西。
墨麟儿的动作很快,她原本的轻功就不错,再加上白云给的凤舞身法,她现在已经可以好幻化出七个自己。这种进步,也算是个不小的成就。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白云现在没有修炼这个身法,难道他觉得这身法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吗。
身影潜伏在一处楼台边缘的墨麟儿看着从身下慢慢走过去的护卫暗忖道。
她现在完全可以在这些人发现她之前就送他们去地狱,可她却不能够暴露自己的存在。要知道她专程是来偷那些东西的,可不是来抢劫,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与此同时,卫庄几人也各自越过了几条通道来到了船上的那些屋子里。
卫庄所在的这座楼阁很宽敞,它就像是个空心的宝塔一样伫立在这里。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屋子里居然空空荡荡,就连基本的家具都没有。
"奇怪,这里好像不是住人的屋子,倒像是个练功房……"卫庄握着鲨齿左右看去,这里实在是空荡得有些渗人。
"不知道客人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贵干?如无要事,不如随在下去喝一杯吧……"卫庄的身后突然传来声冷峻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一点也没有请客的样子。
"你就是云中君?很好。"卫庄轻轻转身,看着面前的白袍中年冷声道。
这阴阳家的人果然可怕,他只是刚到不久就被人给发现了。
此刻卫庄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如果百晓生来了蜃楼,那他们肯定会和阴阳家打起来。再不济也会让这里的警戒加强。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这里安静得有些让人害怕。别说是打斗声,就是那些人的影子他都没有看到。
卫庄突然想到个可怕的原因,如果南山那些事情是墨家做的,那么百晓生又何必找他去阻拦罗网。
也许唯一的解释就是,百晓生利用他对苍龙七宿的好奇迫使他同意合作,然后他又让墨家的人毁灭了罗网,让他改变主意来这蜃楼坐收渔利。
这样一来,只要他没有来蜃楼,阴阳家的人就会和流沙组织死磕。而现在,这个可怕的人肯定没有在蜃楼上,而是在他们的背后看着他和阴阳家拼命。
好个一箭三雕之计!卫庄心中隐隐发寒。如果事情真是他想的这样,张良肯定已经被百晓生的给控制住了。而他卫庄,却被活活当了枪使。
"正是云某。看你的样子,应该就是流沙的首领卫庄吧。不知道你来云某的蜃楼有何贵干,莫不是来做客的?…"云中君微微笑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卫庄看着云中君冷冷一哼。
他现在无移是骑虎难下,无论他现在说什么恐怕眼前这个人都不会相信。如果他想活着离开这里,就得用剑来开路。
但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可不是他卫庄的风格。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让阴阳家也福出点代价。
想到这儿,卫庄手中的鲨齿骤然出鞘!
刹那之间,一抹血色的光亮闪电般划过云中君的脸庞。而云中君只是稍微有些退后就躲过了必杀的一剑。
不得不说,卫庄的每招每式都是为了杀戮而练习的,他的剑就和他的人一样的可怕。
"不错的剑法,就是有些呆板……"云中君挥手格挡开卫庄的鲨齿,而他都的手中也多了柄类似于忍者所用的剑。
这柄剑很华丽,也非常漂亮。好像它的存在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让人们赞叹它的模样而存在的。
这柄剑的名字,叫做天照。
"你的剑不错,但却注定要失败。因为我刚刚,只用了六分力……"卫庄嘴角微起,手中的鲨齿猛然间旋转过一个方向,穿过了云中君的剑刺了过去,目标直指心脏!
叮!!…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座阁楼里,云中君手中的剑再次拨开了卫庄的鲨齿,而他空出的左手手心,正对着卫庄散发出蒙蒙的光亮。
"卫庄,你既然来了,就不如尝尝我阴阳家的待客之道吧…"云中君话音刚落,手中的白芒就轰然化作满天流光对着卫庄飞射而来。
这些流光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人不可思议。而且两人距离如此近,卫庄几乎无法躲避这种突袭。
"哼,阴阳咒!"卫庄脸色冰寒,骤然将鲨齿剑一翻往前猛甩,整个人就连同鲨齿剑一同从云中君的身边边划过。就在他刚刚躲开,满天流光就穿透了他身后的地面轰出了一个个狰狞的孔洞!
卫庄飞身落下,同时接住掉落的鲨齿。在危及关头放弃鲨齿剑换回了自己一命,这让他觉得十分无奈。
这段时间他连番大战,身体里的内伤几乎都没有好。以至于现在,连一个阴阳家的区区长老他都打不过。
堂堂流沙组织的首领,居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好个百步飞剑,不愧是纵横传人,只是你不应该这么差的。"云中君慢慢转身,看着远处的卫庄淡声道。
他觉得这个卫庄也太差了些,居然差到连他都打不过。
卫庄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是很差,不如我们打打吧。"门口突然传来个阴冷的声音,胜七背着巨阙就那么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屋中。
他不是来帮卫庄的,更加不是来看戏的。如果今夜能够杀了一个长老,想来对白云的计划会很有帮助。
"我不需要你帮助,我卫庄的敌人我自然可以解决……"卫庄伸手从怀中拿出颗丹药,皱着眉头吃了下去。
如果不是为了生存下去,他也不会再次服用这种东西。
卫庄服下丹药后,眼眸深处泛起了丝狰狞的血光。随之而来的是,他整个人的气势也猛然增强。
从先天中期一直往后,直到先天的巅峰才慢慢停止。
"好可怕的药,这究竟是什么药。"云中君心中一突,他居然没有看出卫庄吃的是什么药,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