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下之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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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下之夜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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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脚下向前稍一错步,这足底如同抹了油一般,身子悠忽间向前滑了一大步。

    已是赤手空拳抢入丁四怀中,而石九的那把刀还立在原地。

    石九前进之时,右手提起,五指并拢为掌,向上一推。这时丁四身子前倾,全身劲力都使在了那刀上。那一掌向上一推,恰好推在丁四的下巴上。就好象丁四故意,将下颌送过来一般。这一掌,时机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丁四招式使老,不及变化的当口,这一推妙到极点。口中腥咸,舌头已被咬破了一个大口子。

    丁四暗叫不好,仰头欲躲却已经晚了。丁四大张着的嘴,被石九推得"喀巴"一声合上了,口中顿感酸麻,腥咸。舌头已被牙齿咬破了半边的舌头。

    丁四脑袋被推得向后猛的一仰,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倒仰,慌忙要退。石九这时又恰恰向前踏上一步,正踩在丁四右脚脚趾之上,右肩肩头随即撞在丁四胸前。这一撞,立时将丁四撞得欲向后倒。

    石九这左手也未闲着,握拳直捣在丁四右肋之下。这几下兔起鹘落,干净俐索,一气合成!

    丁四应声仰面而倒,后脑勺狠狠磕在地面之上。脑中嗡嗡直响,眼前金星直冒银丝乱舞,头昏眼花晕头转向!手中那柄钢刀,早撇在了一旁地上。

    这丁四又被石九在肋下,打的那一拳狠狠击中,给打岔了气。胸腹间那口气息,吐又吐不出,吸又吸不进,一时间竟然挣爬不起来。只是双目圆睁、张着鲜血淋漓的大嘴,躺在那里嗬嗬连声,想要吐出被打岔了的那口气息。

    人群中有人大声喝彩道:"这是神拳门的折缎手!使的漂亮!"

    丁四被打岔了气,口中嗬嗬连声,憋的脸色通红,只是半躺半坐在地上,怎样也挣不起来。

    金刀王面沉似水,示意一个手下上前,在丁四胸腹间连连拍打了几下,帮他顺过了那口气。

    丁四实际上并没受什么太大的伤,喘匀了那口气就恢复过来了。只是这狼狈模样就不好说了,滚了一身黄土,嘴角还有血水混着唾液向下淌着。

    石九不在理会他,转身回到刚才所站之处。双臂自然下垂,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看着丁四。

    陈少安在一旁仰天大笑道:"哎呀!丁四啊,即然输了,那就赶快磕头,叫九叔吧?哎呀呀……没曾想我陈少安如此年纪,就要做人家的三叔公了!不过么,这孙儿的年纪可有些大了……哈哈哈……"人群中有不少人也是哄笑不已。

    丁四又羞又恼,刚才他也是有些大意,被石九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又被陈少安讥笑,一想到要磕头叫叔。心下羞忿至极,口中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向后就倒。

第十五章逼迫?违约() 
丁四羞忿之下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金刀王的人赶紧将他扶到一旁,又顺心口又掐人中地进行施救。

    金刀王的手下中有一个术师走过来,也帮着施救。可那个术师,也只是个二三级的初级术师,念了半天咒语,才勉强发了一个治愈光环。

    陈少安打趣道:"呦嗬!还有些脸皮啊?怕磕头?先把自己弄晕过去了,也算是有些急智了啊!这猛虎佣兵团里果真是人才济济呀,哈哈……"

    金刀王冷笑了一声,说道:"陈三,不要太过份了!既然赢了也不用这般挤兑人吧?"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爷俩今晚可曾招惹过谁了?骆三爷请吃酒,又碍着哪个的事了?可是总有那不识好歹的家伙,非要来找些麻烦!在北镇上要是觉得我们爷俩好欺负?哼哼……那就尽管试试!"

    陈少安昂首向天,单手负于身后,一脸洋洋然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

    金刀王见陈少安一副欠揍模样,不由心中大怒,举步就要下场为丁四找回点颜面。

    骆三爷这时见事情要闹大,连忙过来赔笑道:"两位,两位先消消气,您们看刚才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将它揭过不提了,好不好?咱们以后还是要一起合作的,再说了,以后在北镇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就给老夫一个面子!来,来,来!咱们进店里饮上一杯水酒,咱们就此冰释前嫌。从此后还都是好兄弟,如何?来来,进店,进店!"

    陈少安冷冷一笑,道:"骆掌柜,骆三爷。这回您可是看清楚了吧?谁是那没本事,只会混吃骗银子的家伙了吧?"

    丁四这时刚被自己人弄醒过来,正好听见陈少安说的这句话。又是一阵急怒攻心,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水出来,弄的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金刀王看了丁四一眼,心下暗骂废物。脸上却是肃容一片,先吩咐几个人将丁四抬回住处,请人医治调理。

    又转过身对骆三爷说道:"让三爷见笑了!既然陈三公子说了话,这丁四又败了。只怪俺们兄弟没有本事,兄弟们也没什么脸面在参与这趟活计了。一会儿,我就让那二十几个兄弟把银子退回来。王某就先告辞了!"

    说罢,又冲陈少安道:"陈少安!今天王某算栽了,改日定当亲自领教领教陈公子的高招!"

    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骆三爷连忙拉住金刀王的袖子,说道:"王团长!这是哪里话?这护卫队里怎么能少了您呢?您可不能走啊!"

    骆三爷知道这北镇里,要算金刀王的猛虎佣兵团人数最多,手下战力相对也最强。而且他的佣兵团里,还有两个元术师。

    如果他要退出的话,刚刚招募这些护卫,得被他带走将近一半。等明日就算在招上一些其它人手,可这战力就打了不小的折扣。

    金刀王冷笑道:"骆三爷不必强留!有那陈三、石九给您作护卫就够了。俺们这些混吃骗银子的人物么?就不敢在掺合贵商行的事了!"

    象骆三爷这种处世老滑头,一听金刀王的话,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明摆着这是有他没我,这护卫队里若有陈少安俩人,猛虎佣兵团是决意不进的。

    可刚刚才和陈少安签了雇佣合同,而且这石九的身手的确不差。可是毕竟陈少安他们只有俩个人,而金刀王的佣兵团却是将近三十几人。

    这该如何取舍?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要留金刀王这一伙人啊!

    可是如果现在毁约,辞退陈少安俩人。赔些银钱是小事,现在这场中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商行的雇佣信誉可就砸了!但是如果少了金刀王这几十个人,这一路上又少了几分安全包障。

    该如何做?即使如骆三爷这般圆滑世故的人,也难以开口,顿时脸上的汗刷地就冒出来了。

    骆三爷拉着金刀王的衣袖,松手吧?不甘心!往回拽吧?又不是那么回事!弄得他真是左右为难。

    石九和陈少安早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陈少安冷冷一笑,道:"骆掌柜!您也不必为难了,这护卫队里多我们爷俩不多,少了我们也不算少!今天这事又是因我而起,这样吧,算我们爷俩违约!我们爷俩自己退出护卫队了。我们现在就先退了定金,这违约金么?先容我们几天的空,商队出发之日一定奉上!"

    骆三爷一听心中大喜,他本意也是想留金刀王这些人的,却不能先开了这个口。这时见陈少安和石九先开口退了约,心中也多少有一些难为情。

    骆三爷满脸羞愧,"两位!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事本是老夫的错。定金就不用退了,算是请二位喝茶的茶钱。又怎么还能要您们二位的违约金?实在惭愧,惭愧啊!"

    "陈三虽穷了些!但行规上的事,从来不曾差过半分。陈三说到做到!等贵商队出发时,这违约金一定送到贵商行手中!"

    从怀中摸出银子,随手抛给一名商队管事。也不在理会骆三爷,和石九一起向小广场走了。

    骆三爷擦了把汗,面皮发红追了两步,说道:"陈三公子!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违约金的事请千万莫提了……"

    见金刀王以势压人,硬逼二人退出护卫队,围观的人群中传出几声嘘声。

    金刀王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向周围一瞪眼。这些人都知猛虎佣兵团势大,这金刀王又不是什么心怀大量的人。见他瞧过来,都是暗自收了声。

    骆三爷听见金刀王冷哼,心下一惊,忙停了脚步。如果在追,不是又得罪了金刀王?骆三爷回转了过来,脸上早堆满了笑容。

    "来,来,来!诸位咱们先进客栈,再重置些酒菜,大家也好仔细商谈商谈这行程计划!大家都请进店入座!"

    拉住金刀王的手向店内行去。

    见到金刀王随着骆三爷走入店中,在场不少人的眼中,纷纷露出鄙意之色。但是为了自己的生计,也都没说什么。

    大多数人又进了客栈,只有几个平素跑单帮的还未签约的武士,推托了几句各自走了。

    陈少安和石九两个人又回到小广场上。原本他俩是住在镇上的有福客栈里的。

    这有福客栈是北镇上最破的一间客栈,也是最最便宜的客栈!

    睡一夜,只收一个铜板,而且还免费管一顿稀饭。

    虽然那稀饭真是真正的稀饭,一碗稀饭里连米粒都是清晰可见。但不管怎样?毕竟这是不要钱的不是?

    这有福客栈里从不住外来的行商们,在这租住的人都是那些手头窘迫的低级武者。

    曾经有人问过老板为什么叫有福客栈?为啥还这般破烂?

    老板白眼一翻,高声叫骂:"你们这些穷鬼破落户!冬天里如果没有老子的店收留你们!你们住哪?还不都得在大街上冻挺了尸?你们想想啊,这不是你们有了福气么?为啥还这般破?他妈的!你一天一个铜板,还得管你一碗稀饭!老子做的都是赔本买卖!哪里去弄钱修葺房子?还他妈的不快点滚出去搛钱!尽问一些找挨揍的话?"

    骂得问话之人是抱头鼠窜。

    这阵子儿天气转暖了些,他俩身上又连一文钱都没有。前一天就被店老板给赶了出来,在小广场上他俩都过了两夜了。

    陈少安半躺在磨盘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漆黑的夜空,这时正是下弦月的时候。月亮还没升起,天上只有密密麻麻的星星。

    长叹了口气,说道:"石九,不怪三叔吧?好好的一趟活计,又让三叔给弄砸了!没挣到钱,反而又欠了一笔违约金!"

    "老三叔,你又想多了不是?石九怎会怪你呢?这趟活咱没做,说不准明天又来更大的商队了呢?到时候兴许咱们还能接一个大活计嘞!"

    "嗬!我猜你小子就会这么说!这些年啊,本应是我这作长辈的来照应你的。结果呢?尽让你照顾我了,现在还拖累你跟我吃苦捱饿的!"

    "跟着老三叔你,什么吃苦捱饿的?石九真的不在乎!"

    "对了,石九啊。有一件事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呢,你能告诉我么?"

    "什么事?老三叔!"

    "你说你叫我三叔的时候,为啥总要加个‘老’字呢?三叔正青春年少,风流倜傥的!哪里老了?"

    "真想知道?"

    "当然了!不然问你做什么?"

    "现在不告诉你,但总有一天我会说的,老三叔。"

    "呃,还是现在告诉我吧。要不我会睡不着觉的……不睡觉,会有皱纹的……"

    "你都睡一天了,如果还能睡着觉那才奇怪了呢?"

    "你!……"

    陈少安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石九的脑海中早泛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面如冠玉,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神采奕奕,鼻梁挺直。略显有些薄的唇边,总是挂着一丝微笑。显得温文儒雅,玉树临风。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单手握一卷书,另一手负于身后,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陈少安见石九发着呆,也不知想些什么?便不在问了。

    陈少安仰躺在磨盘上看着夜空中的星辰,不禁回想起五年前初遇石九的情形。

第十六章恰好?遇见你() 
那是六月的夏天,天色将晚,天边夕阳艳红。

    陈少安刚护了一次商队回来,手中正有些银钱。

    就是在这个小广场上,他也是半躺在石磨盘上,正和几个刀客吹着牛皮晒着太阳。他无意间向镇南的土路上看了一眼,忽然发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孤伶伶地向这里走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好长。

    那是一个衣裳破烂的小男孩,能有十二三岁,个子到是不矮,只是身子略显单薄。脸上乌漆麻黑的,可那双眼睛却黑白分明清秀灵动,清澈的如同山间里的清泉。只是那目光里除了时刻保持的警惕之外,还多了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男孩手中抱着一个窄长的布包,广场上的每个人都能看得出,那布包里的是一把刀。

    北镇上从没来没有出现过小孩子,而且还是孤身一人的小孩子。这边荒之地除了行商货队,保镖护卫,凶悍马贼之外,谁家又会让一个小孩子独自来到这个混乱之地?

    广场上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诧异地看着这个独自走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来到广场上,默默地找了一个角落蹲在那里。将手中那个布包打开,果然那是一柄刀,一柄刀身有些狭窄的刀。小男孩将刀立在身前,安安静静的继续蹲坐在那里。

    他要做什么?每个人的心中几乎都存了这个疑问。

    陈少安也在观察着小男孩。

    衣裳破旧,脸上虽然脏些,看不清模样,但从那双眼睛,可以看出应该是个清秀的孩子。而且从破开的衣衫口子,可以看见皮肤上并不脏,应该算是一个爱干净的小子。

    眼神干净灵活,更不可能是个傻子!最重要的是……他面前还立着把有些特殊造型的刀!那把刀的造型有些怪,而且那刀的造型总感觉有些眼熟!

    先不管那刀!他立把刀是什么意思?是要立威?哧……扯淡!陈少安自己都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弄笑了。

    那他立刀是……?哦……他要找活干!哈哈哈……可是他这么小,可能么?

    陈少安再一次被自己的猜测弄得笑了。

    旁边几个人见陈少安盯着那小男孩,面目古怪,一会儿"哧"地笑一下,一会又哈哈两声。弄的几个人看看陈少安,又看看那男孩都猜不出这陈少安,发的是哪一门子神经?

    最后还是瘦子高六拍了陈少安一下,才把陈少安从猜想中惊醒过来。

    陈少安将猜想和几个人一说,高六笑道:"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么?还猜个什么劲呀?"

    陈少安一想也是,便冲着男孩吹了个口哨,笑嘻嘻地问道:"小家伙!从哪里来的?怎么跑这里来了?到这里要作什么啊?"

    "……"

    "怎么不说话啊?问你呢,小家伙?不回答长辈的问话,可是很不礼貌啊?你到这里要作什么?这里可不是玩耍的好地方。赶快回家去,免得家里长辈担心!"

    "我来这里是要找份干护卫的活。"

    男孩只是低头盯着那把刀。

    "找活?作护卫?哈哈哈……"

    几个人都善意地大笑起来。

    "你可知道这里都是一些什么活计么?你这么小,谁会雇你啊?快些回家去吧,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知道这里是商队招护卫的地方,而且我有刀!"

    "有刀?莫不是偷了你家大人的刀,偷偷溜出来的?再说了有刀的人多了去了……可你会使刀么?"

    "我会使刀!"

    "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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