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的玄灵真君等人皆是一脸懵逼,血饮真君也恰如其分的表现出错愕神情。
“哼,妖孽哪里走!”大和尚金刚怒目再次大喝一声佛号!
这声波攻击完全无视了空间距离,那已经蹿飞出去老远的蜈蚣精立即如遭雷击,抽搐着一头扎进了水里。
“玄灵道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血饮真君立即恶人先告状,先把自己摘清出去。
玄灵真君自己还一脸懵逼着呢,那清楚是怎么回事?连忙转身对手下喝问道:“城中怎么会潜入进妖兽的?你们这帮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天星宗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一帮随行的金丹修士与筑基修士无不唯唯诺诺,没有一个敢反驳的。
玄灵真君呵斥完手下,又赶忙对血饮真君赔礼道:“血饮道友这是弊派的疏忽,还请您多多见谅。这船只的损失就由我们天星宗赔了。”
血饮真君呵呵一笑,大度道:“玄灵道友言重了,我看那妖兽应该是潜伏于我所乘坐的船底才能潜入城中图谋不轨,所以我也有责任才是。”
这话说的等于把人家最后一丝疑虑也给打消了,就算日后天星宗追查下来也怪罪不到血饮真君头上。
“不不不,血饮道友此次事件是我们的责任才是。道友放心,在下一定会请宗门严查此事还道友一个公道。”玄灵真君信誓旦旦道。
两个人互相礼让着,那边那个大和尚却已经将那条蜈蚣精给生擒活捉了回来丢在码头上。
玄灵真君连忙笑着上前,感激道:“在下天星宗玄灵真君多谢大师仗义出手。”
大和尚却嘿然一笑,粗犷道:“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和尚我云游四方除魔灭妖早就耳朵里听出茧子了。你们真要是想谢我的话送我几坛美酒就成。”
合着还是个酒肉和尚!玄灵真君一愣,旋即哈哈笑道:“大师真是位性情中人。也是巧了,府中已经备下了酒宴正准备宴请这位来自神刀门的血饮道友,不如大师一同前去如何?”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有美酒就成。”大和尚搓着胸板哈哈笑道。
玄灵真君又转身看向血饮真君,客气道:“血饮道友您看?”
“无妨,这位大师也是位方外高人,在下正想结识一番呢。”血饮真君冲大和尚笑眯眯的拱手道:“在下血饮真君,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大和尚却摆摆手道:“大和尚我自小在庙中长大,但老和尚说我尘缘未尽不能出家,所以我只是剃个了头,还没法号呢。你们叫金刚就成,这还是我让一个读书人给取的名字。”
“原来是金刚大师。”玄灵真君客气的刚想随口说久仰久仰,忽然神色一愣,旋即盯着大和尚大惊失色道:“大师您难道就是那位来自白莲洲佛缘寺一路降妖灭魔无数的金刚**师?”
“金刚**师?”大和尚摸着自己的瓦亮脑门,嘿笑道:“哈哈,大和尚我怎么有名了吗?”
“哎哟,真是久仰大师您了,没想到今日竟能遇见大师您!”玄灵真君立即心悦诚服的拜见道。
大和尚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和尚我最烦这拜来拜去的繁文缛节,赶紧去喝酒要紧。你们是不知道,为了追踪这头妖孽大和尚我可是连夜赶路一口气从龙首城追到了这里,这一路上连口酒都没得喝呢,可馋死我了。”
“大师府中美酒保您满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上车再叙。”玄灵真君显然也深知这位金刚**师的威名,所以极为客气的邀请道。
大和尚自然当仁不让的上了马车,然后玄灵真君与血饮真君也互相客气着上了马车,缓缓驶离了码头。至于被大和尚生擒的蜈蚣精则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准备押回城主府中再做处理。
很快,这片码头上又恢复了喧嚣热闹,完全看不出刚刚有妖兽作祟。
剑痴一脸无语的盯着慕容凤,慕容凤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别怎么盯着我看,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怎么能算到会有一个大和尚跳出来抢怪。”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剑痴苦笑道:“被这大和尚一搅和,那幕后主使肯定没胆量现身了。”
慕容凤搓着下巴,瞥过酒馆内的那几个嫌疑人。
大堂内角落里的那个酒鬼,已经被人抬出去丢进了臭水沟里,引来几个乞丐一阵哄笑,显然嫌疑不大。
楼上那个散修刚刚结束了修炼,让小二送了一份餐食上去慢条斯理的吃着,不像是行迹暴露了的样子。
而行为最古怪的那对男女依旧在摇头晃脑的看书,让慕容凤都替他俩着急……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慕容凤挠挠头,暗中吩咐秦蒙继续暗中监视这家酒馆,然后带着剑痴前往城主府。
而就在慕容凤离开后没多久,那横躺臭水沟里的醉鬼眯了下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然后又呼呼大睡起来,一点都不在乎恶臭的老鼠在他身边爬来爬去。
而酒馆内的那对男女也在这时齐齐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对视了一眼。
“终于走了吗?”那女的暗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嗯。”那男的微微点头,但神色依旧十分谨慎的盯着掌心中的一块玉佩,这是他俩师尊赐下的护身宝物,当有心怀歹念之人暗中窥视时就会发出警示。此刻这枚玉佩上散发着淡淡青光正在逐渐暗淡下去,说明窥视之人已经远去。
“师兄,窥探咱们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女人倒了杯清茶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男人摇头道:“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先前那帮歹人。”
女人叹气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时任性惹下麻烦,我们也不必如此狼狈的东躲西藏。师兄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找寻师尊他老人家吧。”
“先不急,那人盯了我们一下午,肯定有所图。我们如此慌张离开等于是自乱阵脚。”男人安慰道:“而且那事怎么能怪你,分明是那纨绔见色起意对师妹你起了歹心,你只是一时错手将那混蛋杀了而已。”
女人紧张兮兮道道:“可不管怎么说那人也是那涿水城城主之子,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让师尊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要我偿命啊?”
男人笑道:“师妹你想多了,师尊他老人家怎么疼爱你,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纨绔要你去偿命?说不定还会为你亲自上门去讨要公道呢,毕竟这事错不在你身上。”
“可是师兄人家还是有些担心。”女人不安道:“万一被那些人追上咱们就遭了。”
“也罢。”男人看了眼窗外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点头道:“那咱们这就去找船,连夜渡过这天河前往莲云城。”
女人自然一脸欢喜的依偎在男人怀中,窃窃私语越说越小声。
而在隔壁的那个正在吃饭的散修只是在慕容凤的气息消失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神色自若的缓慢进食,一份餐食仍是足足吃了一刻钟才吃完,但他面前的碗筷干净的如同刚洗过一般。
8)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鸡飞狗跳()
当慕容凤和剑痴赶到城主府时,里面的酒宴已经开始了。因为太白剑仙可能就在府中,所以二人没敢光明正大的敲开门进去蹭吃蹭喝。而是在城主府附近的街上找了家视野开阔的旅店落脚。
是不能和血饮他们一道走了。”剑痴摇头叹气道,有太白剑仙在他就有暴露的危险,所以根本不能在对方眼前露面。
“这个好办,我帮你弄张人皮面具就行了,保证就是你的亲娘来了也认不出你。”慕容凤笑道。
“你还会这手艺?”剑痴诧异道。
慕容凤哼笑道:“艺多不压身,懂不?等着,我这就去搞点材料来。”
“喂喂喂,等下,你该不会真的去弄张人皮来吧?”剑痴恶寒道:“我可受不了脸上贴张假人皮,那也太渗人了。而且残害无辜可是要遭天谴的。”
慕容凤白眼道:“想得美你,真人皮面具要三百多道工序历时一年半载才能成品,每一张都价值万金,还轮得到给你用?我去找张狗皮给你凑合一下就行了,有本事让那些爱狗人士告我去。”
剑痴一脸黑线的看着慕容凤一溜烟就没影了。而慕容凤这一去就是大半夜都没回来,让剑痴十分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背着自己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当月上树梢时,慕容凤才摸黑回来,手中还真多了张血淋淋的黑狗皮。
但是剑痴的脸色却比黑狗皮还黑,冷冷道:“你身上有血腥味,是人血,别以为拿张带血的狗皮就能蒙混过去。”
慕容凤闻闻自己,惊讶道:“你属狗的吗?这都被你给闻出来了。”
剑痴一抽嘴角道:“你也是剑道宗师,应该明白短时间内杀过人哪怕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那丝杀机。”
慕容凤将黑狗皮一丢,坦然道:“好吧,我确实杀了几个不开眼的家伙。”
剑痴黑脸道:“你小小年纪行事如此肆无忌惮、不计后果、鲁莽行事……”
慕容凤手搭着剑柄,风轻云淡的看着剑痴让他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淡淡道:“我就喜欢我行我素,与你何干?你要当圣母婊别在我面前显眼,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浓烈的杀机让房间内的温度跌至冰点,剑痴丝毫不怀疑自己再多嘴半句绝对会招来致命一击!
慕容凤哼了一声,收敛起杀机,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刚才在外头遇见了一个人,应该是你口中的魔道妖人。”说着掏出一块带血的腰牌丢给剑痴。
剑痴接住一瞧立时脸色大变,惊呼道:“这是天魔教的命牌!!!天魔教的人怎么会在天河府城?糟了!”
慕容凤直接摆手道:“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你就不用浪费口水给我科普那什么天魔教的来头了,反正这次妖兽袭击事件恐怕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妹的,这一枚铜板的买卖可真不好赚!真是亏大了!”
剑痴一时间神色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在下午监视那家酒馆的时候,慕容凤还发现了另外几个可疑人员,其中一个正是这天魔教教徒,而这天魔教也算是魔道巨擎之一,与拜月教、圣火教、血神教并称为四大魔教。但除了这四大魔教之外魔道还有三宗一门四大邪道圣地,故而这八大魔门又被正道人士统称为八大邪魔外道。
只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有的人地方就有江湖。”
魔道更是如此,甚至更为残酷血腥。要不然四大魔教与四大邪道联手恐怕就没有其他正道门派什么事了。
而被慕容凤盯上的这人因为先一步离开了酒馆,所以慕容凤就让幽影小队暗中盯着此人,直到等到了晚上才去收割了人头,顺便拷问出了一些情报。
情报中显示天魔教在天星宗眼皮底子下埋暗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几十年如一日,几乎已经渗透了这天河府城的上上下下每一处关节。只不过这天魔教行事极为谨慎,收买的那些人基本上都不清楚自己在为谁卖命。而且这潜伏在天河府城内的魔教组织极为严密,只能上级联系下级,而下级无从得知上级的身份,所以慕容凤抓住了其中一人也无法顺藤摸瓜找到他的上级。若不是此人的身份在这潜伏组织中够分量,恐怕慕容凤还无从得知这个组织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呢。
不过天星宗的死活干她何事?慕容凤可不是剑痴这白莲花,会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甚至心里还巴不得天魔教和天星宗狗咬狗呢。
“你在做什么?”剑痴盯着慕容凤又收拾起那张带血的黑狗皮,心中立时感到不妙。
“你说呢?”慕容凤回头展颜一笑,却让剑痴全身寒毛倒立。
“喂喂,你来真的啊?”剑痴连忙起身就想遁走,却被慕容凤的弹指神通封住了穴道僵立在原地,只能哭丧着脸看慕容凤在他脸上一阵摆弄……
好吧,其实慕容凤就是拿着顺路买回来的一些胭脂水粉在剑痴脸上涂抹了一阵,保证他亲娘都认不出他。至于那张黑狗皮则被做成了一顶狗皮帽子戴在他头上,一下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这回估计连他亲爹也认不出他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造型,剑痴当真是欲哭无泪。
“你把我的脸画的跟猴屁股似的,头上还戴顶狗皮帽是生怕我不够引人瞩目吗?”剑痴抓狂道。
慕容凤一摊手道:“我长怎么大还是头回给别人化妆,你将就一下好了。”
“这让我怎么将就?”剑痴扯掉狗皮帽,赶紧去将自己的脸洗干净。
“算了,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处理吧。”慕容凤拍拍手,窗门自动打开闪身进来一个人影,行礼道:“元首大人您叫我?”
来者也算是老熟人了,幽影队员变色龙,最擅长改头换面之术。
慕容凤一指趴在脸盆里使劲搓脸的剑痴,吩咐道:“你有办法将他装扮一下,让熟人认不出他吗?”
“这个小意思,您就瞧好吧。”变色龙嘿笑一声。
剑痴抬头无语道:“我看你们非要整死我才甘心。”
“行了,赶紧坐下化妆。”慕容凤看了眼时间,催促道:“等会儿还要你去粉墨登场呢。”
“什么我去粉墨登场?你先把话说清楚!”剑痴惊道。
“你说呢?”慕容凤指了指一街之隔的城主府。
说话间,变色龙就帮剑痴化好妆了,同样的胭脂水粉到了这家伙手中仿佛充满了神奇的魔力,只是简单的勾勒了几笔就让剑痴整个人的气质与形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即使熟人见了恐怕也无法一眼认出他,偏偏他整体上的容貌又没发生太大的改变。
慕容凤对变色龙赞叹道:“就冲你这手艺以后去开家美容店保准生意兴隆,行了,你先出去吧。”
“多谢大人夸奖。”变色龙嘿嘿一笑,躬身告退。
而剑痴还端着镜子啧啧称奇,道:“瞧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这化妆的本事还不如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慕容凤噌一下就将光剑弹出来了,把剑痴的脸色晃得惨绿惨绿的。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咳咳,我刚才有说什么吗?肯定是你幻听了。”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这家伙在慕容凤待了不到三天就已经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嗯?难道真的是我幻听了?”慕容凤忽然一抖耳朵,收起光剑来到窗边仔细聆听从城主府中传来的阵阵梵音。
逃过一劫的剑痴暗暗擦了把虚汗也凑到窗边好奇张望道:“怎么了?”
“刚才那边都还演奏着丝竹之音。”慕容凤一指灯火辉煌的城主府中,讶然道:“但现在却突然变成了诵经梵音,你仔细听是不是?”
剑痴立即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果真听到阵阵梵音清唱随风飘来,那声音宛如山涧清泉,清澈无暇,仿佛能洗净世间铅华,让人心中宁静,烦扰尽去。
“是那个大和尚!”剑痴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惊讶无比道:“没想到那个大和尚不但好酒,还有如此高深的佛法修行,果真人不可貌相。不过这酒宴办怎么突然念起经了?”
慕容凤仔细听了一会儿,猜测道:“这是「华严经」中的经文,那个大和尚估计是在当众表演如何度化那条蜈蚣精。这些秃驴最爱干这种事情了。”
下一刻二人对视一眼,慕容凤嘿笑一道:“今晚儿真的有好戏瞧了!”
那蜈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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