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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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棋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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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珪笙瞄了马车外一眼,压低声量:「你有所不知呀,我刚才不过是多看了他一眼,你嫂嫂就已踢倒了小醋瓶,如果再由我来帮他换衣服,她肯定会踢破醋缸的。」

  蔺之颿不知兄长所言是真或玩笑之语,但这事真的是教他为难呀,不觉迟疑道:「可是……」

  「别可是了,快动手,换好了衣服快带他回家配解药解毒。」蔺珪笙再次催促。

  无法再推辞了,蔺之颿只好硬着头皮,深吸口气去除杂念开始帮俊丽少年解开衣扣,退去那被恶徒撕破的衣衫。

  少年不是只有一张绝美的脸盘儿,身形修长,四肢纤瘦而不露骨,肌肤更是赛霜胜雪,宛若一尊由羊脂玉雕琢而成的躯体般,洁白无瑕。

  蔺之颿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只欲脱笼而出的兔子般,怦跳得异常狂烈;一双眼更是不受理智主控,由上而下把人家的身躯一处不遗地尽收眼底;更糟的是他的分身竟在这瞬间有了动情的反应,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当蔺之颿察觉到自己那油然而生的欲念时,心中暗念着佛号加快动作帮少年穿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在欲扣上领口的扣子时,发现少年原是苍白的脸颊,竟浮上了两朵嫣酡,闭着的双眼,在睫毛微动后睁开来了,那是一双黑白分明且水润润的动人眼眸。

  蔺之颿见他醒来,本能地替自己辩解:「呃,你……你别误会,我只是……」

  少年不等他说完,一抬臂便攀上他的颈项,接着更吻上了他的唇。

  蔺之颿被这突发之事给吓傻了,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因为少年的舌竟在四唇相印后,宛若灵蛇般窜进他口中与之交缠。

  一旁的蔺珪笙见状,一双俊目瞪得像铜钤般大,自然也是看愣了。

  这时,黎嬿贞主婢估量兄弟应是替少年换好衣物了,一走过来却看到这令人傻眼的一幕。

  首先回过神的蔺珪笙,立刻警觉到事情的蹊跷,出手如电疾点少年的晕睡穴,并伸手接住软摊倒下的他,快速地帮少年扣上最后的衣扣。

  蔺之颿一时间尚无法回神,因为那个唇触实在太柔软,太具冲击性了。

  黎嬿贞迅睇了小叔一眼,上前问道:「他怎么了?怎么突然……」

  蔺珪笙看着少年愈见绯红的双颊,语气肃然地道:「药性开始发作了,我们不能再拖时间了,赶快回去帮他调制解药。」

  这时,蔺之颿也回过神来,看了兄嫂一眼不由俊面通红,感觉又窘羞却又有着无法自抑的兴奋感。

  蔺珪笙看了小弟一眼,便道:「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事不宜迟了。」

  于是,一行人便上路急急欲赶回彤霞山庄调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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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霞山庄,坐落于君山东侧,传承至今已是第五代了,最初只是一家小镳局,后来在奇缘巧合下获得了一本武功秘笈「玄天秘录」,蔺氏之家在秉持仁义之精神壮大后,建立了彤霞山庄,并获得了白道之士的肯定和敬重,成就了今日被江湖同道誉为武林三大名庄之一。

  彤霞山庄第五代庄主蔺亙宇,膝下有二子,长子蔺珪笙因自知练武资质有限,且对医术颇感兴趣,便主动放弃继承权,十五岁拜入医仙黎竹君门下习医,更于一年多前与师尊的唯一掌上明珠黎嬿贞结为连理。次子蔺之颿,自幼即具练武天份,今年年方二十一岁,其一身武学已尽得其父真传,为彤霞山庄未来第六代的掌理之人。

  东院客房里的外厅,蔺珪笙和黎嬿贞以及蔺之颿围坐在圆桌边。

  蔺之颿看着神情有点古怪的兄长和大嫂,刚才两人进入内室睡房,忙了近半个时辰,然后一脸懊丧地走了出来。

  「大哥,你们要帮他配解药了吗?」蔺之颿对那少年有了莫名的急切关心。

  「这……」蔺珪笙看了娇妻一眼,对先前夸了海口,现在却得食言而肥,还真教他难以开口言明目前的困境呢。「我们解不了他被迫服下的淫毒。」

  蔺之颿闻言不由傻愣了,没想到合「医仙」的掌上明珠和得意弟子之力,还是束手无策。回神后不由急声追问:「为什么?」

  蔺珪笙无声轻叹一气。「因为他所中的是已绝迹江湖近二十年,最为歹毒的奇淫之毒『神仙迷』,我们也不是配不出解药,只是一时之间药材取得不易,要找齐所有的药材,最快也要三天的时间,但此毒不解最多却只能活十二时辰,依他的情况顶多只能撑上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那样俊丽的少年,六个时辰后就得挥别人世,蔺之颿不觉为少年感到心疼,下意识地追问:「难道没有其它的办法救他了吗?」

  「也不是没有,只要你肯救他,他就一定能得救。」蔺珪笙看着他说。

  「我?」蔺之颿甚感不解,他又不懂医术,兄长的话透着诡异和矛盾。「我又不懂医理,怎么有能力救他?」

  「可以的,只要你和他发生肌肤之亲,他所中的淫毒就可以解了。」蔺珪笙看着小弟,一脸的肃然。

  「什么?!」蔺之颿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脸的惊吓和不可置信。「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蔺珪笙和娇妻相视一眼,叹口气。「这是不得已中最好的办法,也是目前唯一能救他的方法,你从以前就喜欢男的吧?对你来说救他并非那么的为难。」

  兄长的话让蔺之颿感到十分犹豫。「这……怎可因为我天性上的某种特异,就想如此趁人之危,以图一己之私欲?」

  蔺珪笙却只是看着他,语气平静。「要以他的性命来成就你的侠义之心,这是真正的『侠义』吗?」

  蔺之颿闻言不由沉默了。

  蔺珪笙依旧注视着他。「如果你坚持你的侠义,几个时辰后他就没有未来了;如果你愿意,他的生命将得以延续。何况他是男人而非女子,他若想得开,也许会选择遗忘;若想不开又愿意接受你的感情,你负起责任娶他进门成为一辈子的伴侣,也是圆满结局。」

  一辈子的伴侣,多么诱人的词呀……脑中不由浮现少年俊丽绝伦的容颜,蔺之颿竟有种莫名的心动!大哥说得对,见死不救非真正的侠义……在内心一阵挣扎后,蔺之颿有了决定,遂深吸口气。「好,我救他。」

  蔺珪笙和黎嬿贞相视一眼,双双起身就欲离开客房,离开前不忘轻拍小弟肩头,轻声叮咛:「对人家要温柔点。」

  蔺之颿无意识地点个头,虽然已决定献身救人,但这种救法毕竟不像运功疗伤,或像包扎伤口,而是要深入的肌肤之亲,他不觉把视线投向内室的门口,脑中更浮现出那宛若凝脂白玉般的迷人躯体,心儿更不禁一阵怦跳不已。

  这时,内室传来一声轻轻似痛苦般的呻吟,这呻吟声让他从妄想中回了神,蔺之颿不由暗骂自己一声无耻!这是救人一命的大事,他竟心存邪念。思毕深吸口气,起身朝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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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上方是一层飘动的白雾。闭上眼,不甚理解的景象在脑海里重现,犹记得他原是在自己的睡房伏案抄写佛经的,却不知怎么地眼前突然一暗,再次醒来时,竟在一座树林里,有个满面疤伤的男子想对他……侵犯……他本能地反抗,结果被那男子重掴了一巴掌,打得他头昏眼花,再度晕沉了过去;当意识再度所有知觉时,似乎看见一个英挺年轻的男子趴伏在他身上……做着……那件事……

  寻思至此,寒雨若感觉私密处有着轻微的疼痛感,心里也明白那并非梦一场而已,心里叹了口气,再度睁开眼直视前方,原来所在之处是张床榻,那飘动的白雾是白纱帐。

  寒雨若撑身坐起,转首隔着纱帐打量这地方,简单又不失贵气的桌椅,壁上还挂着两幅山水花鸟图,凭添几许儒雅之韵。

  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蔺之颿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少年已醒来,心里不由感到忐忑,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明、解释他为了救他性命所做出的行为……虽然如此,他还是举步朝床榻走来。

  寒雨若见有个英俊男子推门进入,并朝床榻走来,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当他愈走愈近,依稀记得他就是梦中的那个男子。

  蔺之颿过来撩开纱帐并系好,垂眸俯视着少年,少年亦仰眸凝着他。

  四目互凝片刻,寒雨若收回视线,低声问:「是你救了我吗?」

  好美的声音,宛似细水般,柔柔地从他的耳中窜进心坎里,蔺之颿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么美的声音,失神了一刹那又忙回神。

  「呃……是……可是……我也……」蔺之颿接着便轻声对他叙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寒雨若始终低着头,直至他言述结束,静默了好一会才低语:「对于您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只能向你说声谢谢。」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蔺之颿的意料之外,既没有误解他是趁人之危,也没有哭闹着要他负起责任,还向他道谢救命之恩,这反而让蔺之颿不知如何反应,只是愣看着他。

  这时,蔺珪笙和黎嬿贞相偕走了进来,蔺珪笙见少年已清醒,又见小弟站在床榻前一脸的呆愣,不由猜想,难道这俊丽少年不肯原谅小弟为救他而与之肌肤相亲一事?

  蔺珪笙微睇小弟眼,微笑着问:「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会痛?」

  寒雨若听见问话声才察觉有人进来,见是一对年轻男女,而男子的面貌与蔺之颿有几分相似,待听了他的问话不由感到一阵耳热颊臊,遂低下头轻答:「不……没……没有关系的。」

  三人见他原本苍白的俊颜,在一刹那间浮上两朵绯云,低下头去状似羞窘的模样,黎嬿贞抬手在丈夫的背上狠拧一把,低骂道:「白痴啊你……」

  蔺珪笙这才猛然惊觉问得不妥,只能无声干笑。

  蔺之颿觉得此刻的他动人极了,情不自禁坐至床缘,伸臂抬手抚上他的颊,柔声轻语:「对不起,都怪我不够温柔,」

  寒雨若抬眸凝看,见他眸中尽是怜惜又迅即垂眸低语:「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的性命,我不怪你。」

  这一幕和这样的对话,看得蔺珪笙和黎嬿贞忘了眨眼。这两人好进入状况呀。

  好半晌,蔺之颿才觉悟自己的举动似乎唐突了点,忙收回手,一转首又见兄长和嫂嫂眸中透着惊讶,俊颜不由感到发烫了起来。

  原来小弟也有害羞的时候呀!蔺珪笙不觉感到有趣,突然问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便说:「对了,去报官的连护卫和齐护卫回来了,根据官府的调查,被恶徒所残杀的那些人是个戏班子。」

  戏班子?难道这少年是戏班子的小旦?蔺之颿不由这么想,随口问:「你也是戏班的人?」

  寒两若抬起头一脸的茫然,旋即心思飞快运转,虽然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在刹那间心里已构思出了扯谎的藉口,遂摇头:「我不是。我也不大认识他们,我原是要去依亲的,路上他们看我独行,便问我要去哪里,说是正好同路,要我坐他们的马车一起走,路上就碰上了坏人。」

  蔺之颿问道:「你要去哪里依亲?」

  「杭州。」

  杭州?!三人闻言不由互视。这是怎么回事?杭州应该往东走才对,戏班为何带着他往西行?是因为演出不顺路,还是对他另有企图?三人不由再度互视。

  黎嬿贞拉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绽开抹和善的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

  「我姓寒,寒雨若,今年十七岁,家在……」寒雨若看着她和蔺之颿,他根本不知道那样的家位在什么地方。「我住的屋子……前面有个院子,院子里有桂花,桂花开时我会去摘很多的花给我娘,因为她最……喜欢……桂花的香气……」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双眸也泛上水光。

  三人见他似要哭泣的模样,不由皆感怜惜,蔺之颿更情不自禁抒臂将他轻拥入怀。刚才他说过要到杭州依亲,也许他的娘亲已不在人世了,这才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

  好厚实温暖的胸怀呀……寒雨若在他的怀里抬手抹去泪水,然后轻轻地推开他。

  蔺之颿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太忘情了,忙松开手。

  「我自幼丧父,在还没有记忆前就送人抚养,养父母因为膝下无子,所以非常疼爱我,虽然家境不是很好,但也没让我饿过冷着。爹亲是个落第秀才,在村子里的小私塾教书;娘亲有双巧手,靠替人织绣缝补赚点微薄的家用。小时候我差点被坏人抱走,所以双亲怕我有危险从不让我走出家门一步,去年娘亲病逝,爹亲也在上个月过世了,临终前要我前去寻找听说改嫁到杭州的生母。」

  三人闻言不由愣看着他,一个自幼被养父母过度保护、从未踏出家门的少年,因养父的遗命而独自踏上寻母依亲之途,而且还只是一个「听说」的消息,这简直是把一只小羔羊野放到大野狼四伏的草原上,实在危险至极。

  「那,你知道你生母叫什么名字吗?」蔺之颿问。

  「爹告诉过我她叫兰玉。」寒雨若答。

  「姓什么?知不知道她改嫁的夫家叫什么名字?」蔺珪笙问。

  寒两若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叫兰玉。」

  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寻母依亲的线索仅有一个「兰玉」的名字,这仿如大海捞针般困难。

  这时,外头传来一个娇脆的嗓音:「启禀少夫人,您吩咐的汤药煎好了。」

  黎嬿贞应答道:「端进来。」

  一个侍女打扮,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是一碗加盖的中碗。

  蔺之颿的侍女绫香走至床边,忍不住觑了眼床榻上拥被而坐的少年,心里不由惊赞,好美的人呀!

  黎嬿贞看着小叔笑说:「我想他被下药又受了伤,定然元气有所损,所以便配了副药,好让他解遗毒又能补回元气。」话落对小叔投以别有用意的一眼。

  蔺之颿意会地微点头,伸手从绫香手中端来中碗,掀开碗盖取来汤匙舀了药汤,略略吹凉后便送至寒雨若的唇边。「喝吧,这对身体有益的。」

  寒雨若抬眸觑了他眼,的确是感到气力有些不继了,便乖顺地张口接受他的美意。

  黎嬿贞见状和丈夫相视一眼,轻轻地起身向丈夫和绫香使个眼色,三人便俏俏地离开这睡房。

  走出睡房到外厅,蔺珪笙回头问:「你觉得怎样?」

  「撇开其它不谈,论气质和外貌绝对不会辱没了小叔,你觉得呢?」黎嬿贞回问。

  「他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仙子般,是难得的好对象,就怕他无法接受颿弟的感情。」蔺珪笙有所顾虑地说。

  「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他应该是可以的。」黎嬿贞颇有自信,接着眼眸微转略略沉吟后说:「我想我们可以派两、三个人到杭州去打探他生母的消息,不过我想应不会有结果的,先让他住下来,叫小叔加把劲,我们再从旁帮忙敲边鼓,也许能玉成好事。」

  娇妻的提议似乎满不错的,而且小弟那刚才的样子好像也对人家一见钟情了,蔺珪笙遂点点头:「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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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满园的茵绿,姹紫嫣红的花儿相互争艳,蝶儿花丛间飞舞,雀鸟在枝头跳跃吱喳,状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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