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I took for granted all the times,
That thought would last somehow。
I gear the laughter, I taste the tears,
But I can′t get near you now。
I wonder how we can survive this romance,
But in the end if Im with you,
I′ll take the chance。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aiting for you。”
(大海相隔日复一日,
我已慢慢的失去了理智。
电话那端传来你的声音,
但是那并不能减轻我的痛苦。
如果我久久才能见你一面,
我们要如何谈起永远。
无论你去了哪里,
不论你做了什么,
我都将在这里等待着你。
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或者是伤心欲碎,
我都会在这里等待着你。
我一直认为,
我的想法能持久不变。
曾经欢笑,也尝过了泪水,
但是现在我却不能靠近你。
我不知道该如何保住这段感情,
但如果最后我仍能和你在一起。
我将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无论你去了哪里,
不论你做了什么,
我都将在这里等待着你。
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或者是伤心欲碎,
我都会在这里等待着你,
等你。)
第三十一章
两大主材陆陆续续运到,另外在海口订购的进口玻璃胶、结构胶也都开始交货。丽都公寓的水电工程也重新开工了。
这一阵解意实在累极了,白天在工地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晚上还要设计欢乐大厦的内装修,以赶在与香港金氏设计事务所比稿的日子完成。仅仅是劳累与食欲不振,就让他看着看着瘦下去。
林思东一直带着妻女在进行环岛游,很其乐融融的样子。然后想到解意孤单,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来,仿佛挺心疼的。
其间黎云安多次到公司来要求上班,但均被解意拒绝了。解意对他说,反正快到春节了,他不如度完蜜月再加春节,然后再来上班,能够比较专心一点。
黎云安敏感的心更加心虚恐慌。万般无奈之际,他去找于显强。昔日他在于显强面前趾高气扬,一副成功的策划者,连于显强的富贵都是他给的样子。现在却低声下气地去求他,那样的屈辱,是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于显强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朋友,听着他的要求,想起了解意的话,不由摇头:“小黎,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要求实在是太不现实了。你想,你要求我暂缓拨给你们公司工程款,怎么可能呢?第一,有合同的规定要执行,我们不能违约。第二,我们林总现在爱你们解总一直爱到骨子里去了。你让我一下得罪两个老总,还让我活不活了?而且我也做不了最后的主。退一万步讲,今天我在验收这道工序的时候故意找碴,不签字,也不打款。我敢向你保证,明天林总一准打电话到公司,先是叫出纳立刻划款,然后就是狠克我一顿,轻则骂得我狗血淋头,重则说不定打发我回家,不要我再呆在公司了。小黎,换了你,你会干吗?”
黎云安呆在那里,看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于显强,明白他已抢先一步被解意收买了。直到此刻,他才开始佩服解意。过去,这个人始终表现得像是被他控制于股掌之上,一直不动声色,仿佛在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才显出了大将风度,轻而易举地就颠覆了他辛苦打下的江山。这场战争,是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可是他服气却不甘心。
对面于显强仍然在苦口婆心地劝他:“我说小黎,你们解总实在是个很不错的人。以前我没有接触过,不了解。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我发觉他非常的善解人意,而且风度十分好,对下属员工也很体贴。你跟着他干应该是很可以的。而且据你所说,他对你言听计从,给你的待遇又非常好,你何必跟他顶着干呢?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回去跟他认个错,相信他不会计较的。毕竟你帮他的公司也立下过汗马功劳。如果需要我出面做你们的中间人,居中调解一下,我是很愿意的。”
黎云安强自振作了一下,勉强对他笑笑:“谢谢你,小于。我回去再想想,考虑好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吧。”于显强起身送他。
将到电梯口时,正碰上陈兴送蒋涟出来,两人都挺高兴的,似乎合作得很愉快。蒋涟一见他,便高兴地跳过来,一拳打在他肩头:“哥们,你可玩得挺开心,我们都快累死了。什么时候来上班?”
黎云安努力笑笑:“快了。这一段辛苦你们了。”
“倒也不是太辛苦。”蒋涟说得兴高采烈。“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顺的工程。甲方工程部一路大开绿灯,完全没有刁难人的小动作。解总跟他们林总关系搞得非常好。现在,说起是新境界公司的人,欢乐集团上下都很给面子。现在工程进展得很顺利,甲方也不拖欠工程款。干起来很顺心,只是身体上累点,那没事。我们都年轻,这点苦累根本不在话下。况且解总也一直跟我们一起钉在工地上。大家都觉得从来没有干得这么爽过……”
看着直爽的蒋涟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黎云安觉得双耳嗡嗡作响,本能地拒绝听这些好消息。他现在直想将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公司亲手扼杀掉。
他加到家里,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翻来覆去想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终于明白已不能够挽回什么。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尽量跟解意多要钱,然后与他分道扬镳。
当他想定,重新出现在解意面前时,笃定的神情倒让解意提起了全部的精神,准备对付他。
“我要我应得的那一份。”他不再讲什么前因后果,只定定地说这么一句。坚定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响。
解意毫不犹疑地说:“可以。目前这个工程,我们收到的工程款是八百万,除掉已付和未付但必须付的这部分工程的佣金,我们公司的纯利润是100万左右,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根据我的承诺,这部分利润中可以分给你5%作为奖金。我马上开现金支票,你去银行提。”
黎云安没想到他只给这么一点,顿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愤地涨红了脸:“开玩笑。5万块就想打发我,你以为我是叫花子?”
“是你自己这么认为。”解意神色间依然是恒常冷冷的静静的,丝毫不以为意。“如果你认为我这样做不公平,我可以召开全公司员工大会,将这种分配方法公之于众,只怕人家还会认为你拿得太多了。”
当然,一共把利润的20%作为全体员工的奖金,而他一个人就拿了其中的5%,另外10多个员工才分剩余的15%,谁会服气呢?虽然说每个工程他出的计谋最多,可是现在他已经在公司里站不住脚了。墙倒众人推,他并不幻想有谁会出来仗义执言,将原本自己可以得到的利益让给他。思想到此,他忍了又忍,终于决定低头:“解总,也许我以前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我自认每次做的都是为了公司好,或者说为了您好。或许我有时候把握不好分寸,做过了头,但我不是有心的。我请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
解意的语气也缓和下来:“我没有跟你计较。如果我跟你计较,这5万块我根本可以不给你。现在,我们到底宾主一场,大家好来好散。这样吧,我私人再加5万,算是送你和杨羚新婚蜜月的礼物。”
这仍然离黎云安的要求太远:“解总,我真的需要钱。不瞒您说,杨羚已经怀孕了。海南的医院您也知道,医疗费那么贵。这么点钱,将来他住院、生产、坐月、养孩子,真的会不够。而且……我想我也再找不到像您这么好的老板了。请求您真的能体谅体谅我。”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他的自尊在悄悄地哭泣。
解意只是冷淡地打量了他一下:“哦?杨羚怀孕了?你动作倒真快。这样吧,我再加5万,算是给你孩子的见面礼。就这么多了。”他准备写支票。
黎云安做着最后的努力:“解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向您道歉,不知道您会不会原谅我?我想继续留在公司。”他被羞辱烧红了眼睛,可是却不得不逼着自己低头。
解意冷冷地看着他:“现在你这么说,你觉得我还敢相信你吗?”想着他对自己的出卖与算计,他觉得怒火中烧。
黎云安忍无可忍,重新再忍:“解总,我是真心的。我可以改,以后一切都听您的。”
解意向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那个显得猥琐不堪的男人。“我从来不缺只供使唤的马仔。”他冷硬地说。“我要的是一个可以替我谋划又对我忠心耿耿的人。你已经没用了。”
至此,黎云安感觉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加倍的羞辱了。他决绝地说:“好,既然这样,我要我应得的利益。这个工程总造价一共8000万,保守估计你可以净赚1500万,除掉回扣,你至少还会嫌1000万。1000万的5%是50万。你开张50万的支票,我马上就走。”
解意闻言仰头打个哈哈,感到十分好笑:“这种梦我也曾经做过,但只是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像你这样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特别是在海南这种充满现实没有梦想的地方,真是异数。内装修的工程我还没签合同,你就要拿利润。你走遍天下去打听打听,有没有这个理?”
黎云安变得十分执拗,直冲脑门的忿怒使他说话变得恶毒:“凭我的策划,你没有理由拿不到其余的工程。这几个月来,你一直睡在林思东的床上……”
一记有力的耳光扇到他脸上,一缕鲜血慢慢从他嘴角流下。解意狂怒:“我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你最清楚。是你把我出卖给他的,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现在,你立刻滚出我的公司,永远不准再踏进公司一步。”
黎云安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脸痛到麻木。他霍地站起来,重重一拍桌子:“姓解的,你真以为你是个企业家?你其实是个男妓!”
解意定定地靠着椅背,出奇地冷静:“说得好。那你又是什么呢?你不过是男妓脚下的一只狗。”
“就算我是条狗,你还不是一样被我骑在身上过。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男娼!”黎云安气急败坏,真是豁出去了。
“你说的是趁我酒醉强暴我的那一次吗?哼,我那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解意冷笑。“你以为你说我是娼妓,你就可以升格做嫖客了?别做梦了。狗就是狗,永远不会变成|人。不管你曾经怎么样,我依然是你的主人,你不过是我的奴才。我让你碰,你才碰得到,不让你碰,你永远只能伸长了舌头涎着脸站在一边看。”
黎云安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男人竟然刀枪不入,气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这个无耻的东西!”他呐呐地骂着。
“你有耻得很。我看你巴不得变成女人,好立刻去勾引天下的男人。可惜你如此丑陋,只怕男人见了你,立刻躲开八丈远。”解意痛痛快快地渲泻着心里的怒气。
黎云安一时间无辞以对。良久,他拿出一叠照片:“别以为你跟定了林思东,我将这个交给他,依他的脾气,你猜他会怎么样?”
解意拿起照片,冷冷地看了一眼,又扔回他面前。这些照片全是拍的他与马可、他与程远之间的事情。解意怒火满腔,直想杀了这个小人。“他会先杀了你,再杀了马可和程远。”他淡淡地道。他相信林思东的判断力。他对他的情感他应该能够感觉得到。他有生以来都没有动过情,现在却为他敞开了心扉,他应该会珍惜这种极之难得的情感,不会随便相信一个小人的挑拨。
黎云安一脸奸笑:“你这么有信心?好,我们就搏一搏。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用50万买回所有照片和底片。”他比解意更了解林思东。一旦这照片交给了林思东,解意就不会有机会了。
解意沉声一字一顿地道:“我限你1分钟内滚出我的办公室,10分钟内收拾好你自己私人的东西,滚出我的公司,从此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的话,我向你保证,这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你黎云安。”
这话他倒真信,这个人的狠劲一年多来真是见识多了。他不敢轻试,起身就走。
解意打电话给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你现在立刻到黎云安的办公室,监督他收拾好自己私人的物品。凡属公司的一草一木都不许他带走,尤其是公司的文件,片纸只字都不准他带走。如果让他拿走一件公司的东西,你也跟他一起走吧。”
人事部经理被电话里浓浓的火药味惊得一怔,赶忙喏喏连声,放下电话直奔黎云安的办公室。
解意气得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一个水杯飞出室外,摔得粉碎。其他办公室的员工闻声,都赶紧埋头工作,不敢吭声。
解意的气终于平了一点。不想再呆在凌乱的房间里,他摔上门,开车呼啸着直奔黄金海岸俱乐部。
第三十二章
郦婷正在办公室里发呆,见他来了,大喜:“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想起来看我?走,我陪你去喝一杯。”
等坐上吧台,拿起那杯黑色俄罗斯,他又放下了:“算了,给我来杯果汁。”
郦婷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不喜欢这酒?那换一杯好了。”
“不。”他摇摇头。“我戒了。至少暂时戒了。”
“怎么回事?”郦婷关心地问。
解意失笑:“什么怎么回事?我不喝酒了,应该是好事。你干吗很奇怪的样子?”
“突然改邪归正,必有古怪。快讲。”
解意笑一笑,接过吧台的男孩递过来的鲜榨椰子汁,喝了一大口,舒畅地长出口气:“真香。”
郦婷皱皱眉,推一推他:“快讲啊,不然赶你出去。”
解意沉吟一会儿,淡淡地说:“我觉得累,所以不再喝酒。”
郦婷一惊,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大大慨叹起来:“真是天地变色,必有妖孽。你这样硬铮铮的强人居然也会觉得累。”她连连摇头。
解意忍俊不禁,轻轻踢她一脚:“我是什么强人了?别乱讲。”
郦婷叹口气:“你现在是好了。我最惨。”
“怎么了?”
“程远那个王八蛋,居然如此不给我面子。你知道吗?最近他挺鬼祟的。我昨天就跟着他,亲眼见他接了一个妖精一起到海甸岛。你都不相信,他们在海里就干起来了。我操。回来收拾东西我就走了。”郦婷恨恨不已。
“这种男人是这样的,你知道就好了。”解意耸耸肩。“哎,最近跟小张联系没有?”
郦婷沮丧地摇头:“不好意思联系,怕他不会谅解的。”
“你不试怎么知道?”解意说着拉着她回办公室,给小张打电话。
张唯勤却一直不接电话。解意又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这次他接了。
“小张,”解意温和地笑着。“最近好吗?”
张唯勤慢吞吞地,仿佛心里仍然不痛快的样子。“一般。”他说。
“这一段在干什么呢?”
“在大阳集团做国际合作部副经理。”
“那不错啊。”
“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个英文翻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