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词实在是大逆不道,满嘴胡言,他竟说他捉奸捉的是。。。。。。是。。。。。。大人您。。。。。。”话完,张篙顿觉周身空气都凝固了,忙低了头不敢去看。
言思蜀拽紧了手中的玉如意,一股子无名邪火在胸口翻腾起来,脸上又白又红成了大染缸。隔了一会,张篙才叫了声:“大人。。。。。。”
言思蜀看他一眼,放下玉如意,胸口那股子火是压了下去,脸色依然不善:“你还在这干什么,等吃的?那宋叶词定是往越州去了,还不快去通知了陈秀。”
张篙忙应了:“是是,下官这就去。”出了房,就忙写了信飞鸽传书给了越州知府陈秀。
这里虽是通知了陈秀,不过言思蜀却也在第二天上路往越州去了。
行至半路,有随从拿了一张纸条至马车前:“大人。”
言思蜀撩起帘子。
“张大人传来的信,说是宋大人并未往越州去。”
“没去越州?”言思蜀想了想,冷哼,“没想到啊,宋叶词,竟是直奔秦州。”
“怎么办,大人,要通知秦州朱大人吗?”
“不用了。”言思蜀轻笑,“就让他得意两天吧。”
出安州,过了越州,再至秦州,一路行去,言思蜀也不急,足用了半个多月才到。
到秦州时,不见秦州知府朱科,只有一人站在府前,素色衣衫,唇齿含笑,却是半月不见的宋叶词。
“言大人总算来了,可让我好等。”
言思蜀笑道:“宋大人怎就不告而别了。难道是我为大人找的那几个姑娘伺候的不好?让大人不满意?”
宋叶词笑:“姑娘很好,只是那房里呆的太闷,受不了,就出来走走,一走就走到了秦州,呵呵。”
“原来如此。”
宋叶词侧身道:“言大人定是累了,进府休息吧。”
言思蜀却不动:“那可要等会,这里有一件事却要先解决了。”
“什么事?”
言思蜀摇头笑:“大人可别装傻。”
宋叶词盯了他一眼:“言大人还是直说了吧。”
“那好。”言思蜀笑,他这一笑,眼角上挑,媚态惑人,“宋大人不知自己犯了人命案么?”
十
“人命案?”宋叶词吃了一惊。
“唉。”言思蜀叹了口气,“同朝为官多年,虽知你素日品行就不怎么样,可没想到你竟还会做出这等事,真是让人心寒。”
“我杀了谁?”
“宋大人还装傻?”言思蜀看着他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里话落,那里已有随从带了一个人上前,宋叶词一看,竟是那个老鸨。
那老鸨一见他,就伸了手指着他叫:“就是他啊,水嫣就是被他杀死的。”
宋叶词听了先是一楞,回神后才是大吃一惊:“水嫣死了?”
老鸨眉一竖,道:“还装无辜呢,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水嫣的人,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
宋叶词听了,不回答,却看着言思蜀。那人冷漠的站在那,笑的云淡风清:“宋大人可认罪?”
宋叶词冷笑:“言大人,要定我的罪,希望你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
“那么你是不承认杀了人了?”言思蜀低了头,想了想,“双方各执一词,这个案子看了很复杂啊,宋大人是朝廷命官,确实不能轻易定罪,要细细察明才是,那么只好委屈大人了,在案子察明之前,暂且住在牢里了。”
宋叶词一听这话知道上了他的套,恨的直咬牙,在案子察明之前,天晓得这案子几时才察明。
言思蜀又道:“还有,这个案子是发生在安州,那么自该由张篙张大人审理,明日我自会谴人将大人送至安州,大人请放心,张大人定会尽快结案,给大人一个交代。”
宋叶词皮笑肉不笑:“那真是劳烦大人了。”
言思蜀笑的很愉快:“好说,那么宋大人自己进去吧。”
入夜,天泼墨似的黑下,秦州府衙的大牢在夜色下更显的阴气森森,一进门,腐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欲呕。
这大牢中本就没关几个人,加之夜深,更是寂静,脚步踏在青石板地上的声音极是清晰。
秦州知府朱科亦步亦趋的跟在言思蜀身后,道:“下官实在是始料未及,竟被这个宋叶词找着了那帐册和官银。”
言思蜀道:“主要是你太大意了,以后提防着点。”
“是是。”朱科点头道,“大人说的是。”一面还想再说些什么套套近乎,却看言思蜀面无表情,好似罩了层冰,便又不敢说什么了。
前面狱卒在一个牢房前停下,道:“就是这了。”
言思蜀透过那木栏往里看,那里面暗沉沉的,只有墙上和矮桌上油灯一点豆大的光,就那么点光好象也要被那沉重的黑暗给压没了,借着那点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稻草堆上趴着一个人。
朱科见他盯着那看也不说话,不由也屏了气,过了一会,言思蜀才接了狱卒手中的食盒,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那狱卒开了锁,这才和朱科一同退了出去。
言思蜀进了牢房,把那食盒放在矮桌上,走近那稻草堆,蹲下身,道:“宋大人。”
那人影这才动了动,缓缓转过头,看了他好一会,才笑道:“言大人好心情,三更半夜到牢里串门子。”
言思蜀笑:“宋大人关在这里我怎么能自顾自休息呢。”
宋叶词哼了声:“那我真是太感动了。”
言思蜀微笑:“感动?这倒不必,明天你要去安州了,而我则要起程回长安了,临行前来看看你是应该的,我知道这牢饭实难下咽,所以特意带了大人爱吃的几样菜色,大人可别辜负我的好意啊。”
宋叶词眼珠子往那桌上溜了一眼,又收了回来,道:“大人好意我可不敢领,上次你是好意带我出去走走,说是领略下安州的风土人情,哪知就惹出那么些事,这次好意带了饭菜来,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毒呢。”
“大人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思蜀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却注意到他起身时不适的皱了皱眉。
宋叶词被他拉到矮桌前,看他自食盒中往外拿菜,冷哼道:“你这种人也配称君子。”
言思蜀也不在意他的话,摆好最后一样菜,抬眼笑道:“大人请。”
宋叶词却不动。
“我知道大人心情不好,不过也别和自己的肚子怄气啊。”
宋叶词咽了口口水,他确实是饿了,何况那菜色还真的全是他素日爱吃的,美食当前,那诱惑确实难挡。
言思蜀看他一眼,轻声道:“大人是怕里面有毒?那这样吧。”说着拿了筷子把每样菜都夹了一口吃了,“可以了么?”
“多此一举。谁知道你有没事先吃了解药。”
说是如此说,宋叶词还是坐了下来,可他不是用屁股坐下,而是曲膝跪坐下来。
言思蜀仔细看了他几眼,见他穿了那白色囚服,更是显的身形单薄,脸色亦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宋叶词只是自顾自低了头狼吞虎咽。
言思蜀看着他吃,也不说话。
吭哧吭哧了好一会,宋叶词像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咬着筷子,笑道:“言大人,刚才我们用了同一双筷子,你说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意料之中的看见对面的人清冷的脸色腾的染上一层薄红,在那淡淡烛光的映衬下仿佛罩了层暖暖的雾,往日的凌厉都变的柔软了,眼角的那颗朱砂痣更是红的滴血。
宋叶词舔舔唇:“言大人又脸红了哦,唉呀,我又想起张大人的那本春宫图了,乐不思蜀啊,哈哈,还有。。。。。。。。。。”
“宋叶词。”言思蜀看着他,声音也是柔柔的,“你这辈子就呆在这吧,别想回长安了。”说完,拂袖而去。
宋叶词坐在那呆了好一会,再想想他那恼羞成怒的神情,又捶着桌子笑了半日,笑的够了,便觉有些悲哀,如今他也只能在口头上占占便宜了。忿忿的咒骂了句,又低头抱起饭碗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朱科在大牢外等了好久,才见言思蜀出来,忙迎上去:“大人。”
言思蜀冷着脸应了声。
朱科见他脸色不好,也闭了嘴,走了两步,却听言思蜀问道:“你对他用了刑?”
朱科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便回道:“是的,只是打了他几棍子。。。。。。。。。”
安静了好一会,才听言思蜀道:“谁准你私自用刑的?朱大人,这案子由张大人负责,你还是少插手吧。”
朱科眼瞅着他似有不悦,忙应道:“是是,下官再不敢了。”
第二天,言思蜀便起程回了长安。
一到长安,便立刻进宫面圣,对于秦州之事只回说是误报,朝廷的官银官粮皆悉数运到,只是各州知府有些调配不当,出了些岔子,但并无甚大事。再说宋叶词未回长安,是因放心不下那些灾民,故暂且留在秦州看察。
皇上一听宋叶词暂时不回长安,乐了,心花朵朵开啊,直把言思蜀夸了一通,又赏赐了好些东西。
待他出了大殿,已是傍晚,暮色四沉,橘色的夕阳布满天际,一地的温暖。
迎面见到一人走来,招摇的蓝色华服,贵气逼人,却是太子赵瑾。忙止了脚步,行了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赵瑾看他一眼,眉头渐渐皱起:“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你怎么不在秦州就这么呆下去。”声音冰冻一般。
十一
言思蜀笑:“因为太子现在还不是皇上。”
赵瑾眼神一凛。
言思蜀继续说:“待哪天太子登基成了皇上,那时,我是老死边疆还是上断头台还不是你的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
言思蜀笑的意义不明:“没什么。”停了一下,又道,“我去看过赵冕了。”声音平淡。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宫墙下,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的极长。
赵瑾的神情也不知是怒是悲,盯着言思蜀看了好久,冷笑了一下,忽然就转身走了。
言思蜀低下头,叹了口气。
**
每年的科举考试,除常科外,还有不定期由皇上亲自主持的考试,即为殿试。
今年的殿试定在七月初九,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皇上亲自阅卷,钦定名次,凡取中者,皆即授官,不需要再经吏部选试。
七月十五,太阳热腾腾的晒,明晃晃的白光恍人眼。窗外,一阵阵的热气扑来,绿叶深深。
言思蜀半躺在塌上,身后小童拿着大扇子轻扇,可连那风也是热的,窗外知了叫的人更是心烦。忍不住皱眉,朝门口看了一眼,正有一人快步走了进来,这人叫陈友,是言思蜀的心腹。
那陈友将手中的解暑汤递上前,见他喝了,才道:“大人,榜单下来了,状元是刘羽冲,榜眼是林成醉,探花张术,那张术是郑御使的人,那刘羽冲在他们杭州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只是这林成醉就不知是何人了。”
“林成醉。”言思蜀轻声念道,而后笑了,“皇上点了他什么官。”
“翰林院侍读。”
“翰林院侍读。。。。。。”
那小太监偷眼去看赵瑾的脸色,出乎意料,不见喜色,只是淡淡的,不免有些奇怪,心想这林公子中了榜眼,成了翰林院侍读,从五品的官,这太子怎么就不高兴呢。思索间听赵瑾问道:“他人呢。”
“回太子,林公子出门了,去了一个时辰了,不过有小六子跟着呢。”
“出去做什么。”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两人正说话间,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太子,太子。”
那小太监劈头骂了过去:“急忙忙的做什么。找死啊,没见太子在这?”
跑进来的人正是小六子,一头的汗:“太子,不好了,林公子在酒楼和人打起来了。”
赵瑾听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起身就往外走:“废物,让你跟着去是干什么的?怎么就让他和人打起来?说,在哪家酒楼。”
小六子赶忙爬了起来将他拦下:“太子,你不能去,那些人是新科探花张术的人,他们是故意找林公子的碴的,太子若是去了岂不是让人怀疑。”
听了这话赵瑾这才立住了脚,一面派了几个侍卫前去。
小六子看他在桌前坐下,脸色阴翳,心想那个张术可真是瞎了眼踩到刀刃上了,惹谁不好偏去惹林成醉,想来这探花过两天恐怕是要换人了。
过了半个时辰,林成醉回来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单是脸上就破了好几处。
赵瑾看他怒气冲冲的进来,道:“放你自己出门果然就会出事。”
林成醉狠狠瞪他一眼,咬牙不说话,脱了外衫,鞋子在床沿坐下,已有侍女拿了药膏为他擦上。
“那个张术,你不准动他。”林成醉忽然开口,“我自会收拾他,我要他知道我林成醉不是好惹的。”
赵瑾看他一眼,也不回答,只在桌前坐着,拿了一颗滚圆的大葡萄剥开,染了一手汁液。
林成醉长眸一眯:“你听到没有。”
赵瑾无奈的:“知道了。”大大的葡萄放入口中,满嘴余香。
林成醉满意了,紧绷的脸这才和缓了些。伸手脱去上衣,看那身上虽都是些皮外伤,可衬着那白肤,也是有些可怕。
赵瑾吃了半日葡萄,有些闷了,抬眼去看林成醉,见他只穿着裤子,坐在那,雪白一双脚踏在红色软垫上,直看的人心痒痒,于是摒退左右,亲自那了那药膏上前,细细看了看他的脸,笑道:“那些人倒也舍得打你的脸。”
林成醉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
赵瑾笑:“像我不好么?只有我这么疼你。”
林成醉被他触动心事,没了言语,只是垂了眼,任赵瑾抹着药膏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赵瑾擦着擦着,便走了神,眼神荡了开去,瞄向那胸前两粒粉红的|乳首,笑咪咪的伸手弹了弹,林成醉一颤,瞪向他:“拿开你的爪。”
“好。”赵瑾倒是乖乖听了话,眉梢与唇边却漾起笑意,一低头便含住左侧的一颗,柔软的舌头来回舔咬,允吸着。
林成醉低喘一声,伸手去推:“滚开,我现在不想做。”
赵瑾抬起头,正色道:“林翰林,你敢违背太子的意思?”
林成醉一楞,笑了出来,抬脚去踹:“现在来拿太子的款了?”
赵瑾顺势抓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拉,林成醉重心不稳,倒在床上,眯着眼笑:“你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赵瑾低喃:“因为是你啊。”十指缠住他散乱的黑发,在那细白的颈上缠绵轻吻。
林成醉勾住他的脖子,呼吸渐渐急促。
细碎的吻一路向下,右手探入他的裤中,掐住那两片雪白柔嫩的臀峰。
林成醉脸上返起情欲的潮红,艳色无边,赵瑾抬头看他一眼,魅惑的笑了,伸手褪下他的裤子,那欲望已在蠢蠢欲动,恶作剧的对着那吹了口气,感觉身下的人全身一震,笑道:“你还是那么敏感。”
林成醉咬着下唇不说话,眸中涌起情Se的水光。
赵瑾低头便含住那灼热,细细舔舐着,感觉他在口中不断胀大。
“恩。。。。啊啊。。。。。。。。。恩。。。。。。。”那呻吟是催|情的。赵瑾胯下一紧,吐出口中的东西,脱下自己的裤子,俯身压上去,拿鼻尖蹭了蹭他的耳朵,张口咬住那精致的耳垂,一手握住那欲望抵在林成醉同样胀大的灼热上,摆动腰臀互相摩擦。
“恩。。。恩。。。。。。啊。。。。。。。。。”林成醉闭着眼睛享受的轻哼。快感一波一波传来,刺激他的神经,全身都似染了胭脂般粉红,赵瑾的呼吸亦是越发急促,咬住他的嘴唇啃咬,舌头卷进去,激烈的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已有粘腻的汁液溢出。
林成醉全身忽然绷紧,喘息着,细腰狂乱的扭动。
赵瑾在他鼻尖咬了一口:“妖精。”伸手抱紧了他,林成醉低低呻吟一声,几乎是同时两人感到腹部一阵湿意。
赵瑾舔舔唇,起身,看他玉体横陈,躺在红色被褥上,眉眼含春,情Se未褪,大张的腿间粘湿一片,浊白的液体诱惑的滑入那隐蔽的股间。。。
“闭上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