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钥匙,开门,屋里面的透出来的灯光让我感到温暖,里面的凌乱却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屋里所有的东西全部被移动到角落的位置,地上满是花花绿绿的纸屑、瓜子壳、可乐罐、空酒瓶,甚至靠近卧室门的墙壁上,还沾着一大块的奶油蛋糕。我叹气,摇头,然后拿起东西,开始打扫。等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归拢的原来的位置,打开卧室的门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在床上抱着膝盖坐着的薇薇,她竟然没走!
“薇薇!”我喊了她一声。她没有理我,头依然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又喊了她一声。
“我十八岁了。”她抬起头看着我。
“什么?”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却激起了她的愤怒。她跳起来,站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今天我就18岁了,要不要给你证明,我已经长大了,给你看看!”说完,她竟然开始一件一件开始脱衣服,,并且每脱一件,都狠狠地摔到床上。我试图阻止她的动作,却被她从床上推下来。很快,她只剩下一条三角裤的裸体就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疯狂。
“你还嫌我小吗?”她骄傲地向我挺了挺胸部。我赶忙拿被子把她裹起来,把她横抱,放在床上。
“天冷,别感冒了”我说,然后准备下床,她却抱住了我,呜呜地哭了。
“六年多了,我一直想你再抱抱我,我好害怕,可越害怕越控制不住想让你抱。我来找你了,你却看不到我已经长大,即便跟我在一起,你也想着别的女人。你真是个猪!”
我百感交集。
我象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脊背,大约半个小时,她不哭了。轻喊了她两声,确认她已经睡着,站起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开始整理我混乱的思绪。黑暗中,仿佛箐的双眼盯着我,变成了一根根的刺,刺穿了我的神经,心的疼痛随之而来,使我几愈昏迷。
箐,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也会象我这么想她一样在想我呢?
上 山村小学
两年前我去看望箐的时候,尽管我有足够的心里准备,但还是被箐所在的这个偏远的小山村的落后与贫穷吓了一跳。我不敢相信在21世纪的新中国,竟然还有一群这样困苦生活着的人群。村里大概只有40多户人家,各家房屋无一例外地破旧不堪,房前屋后堆着各类的枯枝和杂草。许是年轻人都跑去打工的缘故,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年轻人,都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和到处乱窜衣衫褴褛的孩子。村里唯一那条宽不足一米的道路,坑坑洼洼,不仅满是泥浆,还布满了各种家畜的粪便。如果不是因为箐,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跟这个山村有任何地联系。作为城市里长大的我,不能想象连饮用水都需要走十几里山路去挑,而且挑回来的水面上还飘浮着落叶与游动着小虫子的生活,该是种什么样的生活;如我这样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而言,更无法想象在离开了电灯、电视、快捷的交通工具、移动电话等等这些代表着人类文明的现代科技,生命又该怎样继续下去。看着四周那低矮,大部分不足两米多高的各类房屋,以及这条坑坑洼洼,通往箐任教的那所小学宽不过一米的路,布满各种动物粪便的路,我简直丧失了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箐离开。
当和箐一起毕业那年,箐告诉我她已经成为一名的“青年志愿者”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好或者有什么不好。只是想到要跟箐分别一段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剑却很不以为然,说箐是跟着瞎起哄。
“教育应该是一种政府行为,不是青年学生承担的责任。偏远地区教育的落后和教育力量的薄弱,应该由政府动用国家的力量解决,才能彻底改善当地的教育条件。我不怀疑所有满腔热情的“青年志愿者们”的动机与能力,但一茬又一茬的满怀热血的青年,面对当地政府对于当地教育落后的麻木,能彻底改变吗?何况,由此还衍生出诸多的问题,由于这些地方的贫穷、落后、偏僻,治安状况的不尽人意,“青年志愿者”们的安全由谁负责?再者,教育的目的不仅仅是传授知识那么简单,它包含了心理、文化、成长等诸多因素,这些都需要教育者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才能完成一个教育者的任务。作为一个才毕业的学生,你们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对于那些受你们教育,沦为你们的实验品的孩子来讲,岂不是另外一种不公平?更何况国家花费了那么多资源培养出一个受到高等教育的学生,以这种方式投入低等教育,无疑也是一种巨大的浪费。文化大革命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国家为了缓解学生的就业压力,让知识青年下乡虽然也创造了一些财富,但比较起来后来中国知识型人才的断档来说,那一个损失更大?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生活方式,你能坚持多久?”
剑的这些话没有说服箐,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初衷来到这里。
那是箐刚离开我半年,我就忍不住对箐的思念,动身去箐所在的那所山村小学。当火车、汽车、农用车、甚至驴车都不能到达箐身边的时候,我只有背着沉重的背包穿行在这崎岖布满泥泞的山路。初春的天气,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路两边开着些不知名的花,眺望远处,蔼蔼的雾气在群山中飘荡。这样如如诗如画的景致,倘若在平时,肯定让人流连和感叹大自然的美丽。但我却没了这种欣赏的心情,反而一直不停地咒骂那个死活都不肯再拉我前进的农夫,把我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顺着这条路,往前,五里,就到了!”
可这何止三个五公里!!
路虽然长,只要你用心地走,总会到的。
在别人的指点下,终于站到了这个小学唯一的一间教室的门口。如果不是来人确定无疑地告诉我,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个被篱笆围起来的小小院落竟然是所学校。但破败不堪的房间里面传出的孩子的读书声告诉我,这里确实是我要找的地方。我长吸了口气,平抑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放轻脚步从那个没有门板的教室的后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光线很暗,我的眼睛用了一段时间才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屋里大大小小50多个孩子,一律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前面是一条条被垒砌的砖石搭起的长木板。一个孩子发现了我,转回头看我,续而更多的孩子都转过头来,最后所有的孩子都放下了手中的课本和文具,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这个陌生人。箐当时正在拿粉笔在那个几乎没有漆的黑板上费力地写着一道数学题,背对着我,没有发现我的闯入。等她写完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我,愣了一下,笑容飞快地在脸上绽放。看着她的笑容,我所有的旅途的疲惫和怨气都消失不见,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微笑。箐对我比划了个让我等等的手势,拍拍手,把孩子们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继续开始讲课。
上 恋爱中的我们
十四
我的到来,无疑使箐非常的兴奋。她说话的节奏快了许多,而且在讲一道初中数学题时,出现了两个明显的错误都没有发觉。二十分钟,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宣布下课放学。孩子们乱糟糟地收拾好书包,欢呼着瞬间走了个干净。等孩子们走完,箐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出教室,踏上这个地方最高建筑――一栋二层木制楼房的吱吱作响的楼梯。刚进门,没等我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扑入了我怀里,把我紧紧抱住。
“想我了吗?”我伸手把她扎起的头发打开,让它们披散下来,低头嗅着她的发香,亲吻着她的耳垂、眼睛、脸颊、修长的脖颈和嘴唇。她点着头,回应着我的亲吻,拿起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胸前。
“这里,更想!”
“好像大了一点嘛!”我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往上推开胸罩,边抚摸边忍不住咕哝。箐伸手打了我一下,“咯咯”笑了起来。
箐的身材,属于那种偏瘦的类型,骨骼纤细而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小巧。Ru房的形状也属于那种小小尖尖的类型,盈盈不满一握。设若我把手掌完全张开,收拢手指到一半的时候正好可以完全覆盖。我喜欢揉捏她的Ru房,因为在我每次揉搓它们的时候,箐白白的细碎的牙齿轻咬着下嘴唇忍耐的样子让我兴奋不已。
“小了一点!”我第一次抚摸箐的Ru房的时候,居然有这样的念头。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还如此这般地咕哝出了声音。但箐并没有听到,看得出她当时很紧张,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电影屏幕,鼻尖上甚至还津出些许的汗水。我的手伸进她衣服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地后缩,躲闪着我的手。等到我把她胸罩推上去,完全接触她Ru房和捻捏她的|乳头的时候,她却整个身体靠过来,依偎在我身上,两只手臂抱在胸前压住我的手不让我再有别的动作。所以我只好偏过头去,亲吻她的耳垂向她耳朵里呵气。
这是剑教给我的法子。
那时候我和箐已经不温不火地谈了半年多的恋爱,箐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邀请,总会在我发出邀请后最短的时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且从我上次拉过她的手以后,她好像也不反对我在人多或者过马路的时候牵住她的手。所以即便过后马上松开,我也感到十分地快乐。每到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我们彼此都没有课的时候,就会给箐或者月打电话,约她们出来,陪她们在X城的闲逛,充当她们她们购物的时候身后的拎包者,脱离了以前陪剑四处寻找猎物的轨道。当然,剑也不是每个星期都去寻找猎物,也会跟我们一起玩他所说的四人约会。无非是在一起聊天,打牌,租一大堆影碟去他租的房间里的电脑上看个通宵什么的。那天,我们四个,也是这么打牌玩。但说实话我和箐的打牌技术很臭,而月好像比我们俩的技术更臭,每次都把剑气得嗷嗷叫。最后,他扔了牌开始生闷气。我们都知道他的脾气,没怎么理他,聊了会天,箐和月就跑到电脑前看碟。
“完成任务了没?”剑看着我,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然后冲我向箐努了努嘴。
我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他做了个姿势,“和她这个了没?”
我摇头,表示没有。
当剑弄明白这半年多以来我竟然一直和箐保持这种只拉拉手的关系,吃惊得嘴张得好大,半天合不拢。
“你要么是个情种,要么就是个SB!”他说。
“我……。。,不太懂怎么做!”
“一个女孩子,如果肯单独和你出来,证明她并不讨厌你,但是她还是会防范你对她的侵犯。怎么消除她的防范心理呢?选择约会的地点就是个关键,这时候千万别把她往人少的地方领,时机不成熟,会让她感到害怕而拒绝和你约会。公共场所最好,比如电影院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人多,不会让她感到没安全感而防范你。而且光线暗,做一些动作不怕被人发现,而你的一些动作就算她不喜欢,也会因为怕人发现不敢大声喊叫。买点零食,一点一点给她,别一次给完,选一个靠后的位置,等到电影开始二十分钟左右,你就可以行动了。先把手臂伸过去,环住她的肩膀,如果她挣脱,你就再等会,如果她不挣脱的话,证明她已经接受你了。这时候你先对着她耳朵轻轻吹气,然后再亲吻她的耳垂,多半她不会拒绝你。女人的最敏感部位,除了荫部和Ru房以外,最敏感的就是耳朵了。而且耳朵部位是暴露在外的部位,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比较不容易引起女孩子的反抗。对着她耳朵呵气,多半会让她全身酸软。这时候你千万不要急,对人毛手毛脚,那多半会让你功亏一篑。要多点耐心,轻轻地咬、舔、吹,等到她身体不僵硬的时候,你就可以摸她的胸了。记住,除了摸胸部,不要摸腰以下的部位,会给她你非常下流的感觉,随时会站起来离开你。摸胸部的时候不要从领口那里放进去你的手,会让她感觉不舒服。从下面衣服那轻轻伸过去,把胸罩往上推,轻轻的别太用力。天冷的话,记得手一定要在自己身上暖热了。她如果阻止你的手,你就别动,继续对她耳朵吹气,吻她的耳垂好了。还有千万别拿着她的手让她摸你那玩意,除非是她自愿,但如她这般纯情的女孩一般不会。强迫她,也许她会迁就你,但你想下一次再约她,估计就难了。剩下的该怎么做,如果你还是不知道,那你就真是个SB!”
这法子真的有用吗?
我不知道。
上 肯定疯了
十五
在我亲吻她耳垂不长一段时间,箐紧紧抱在胸前的手臂明显地有了松动,使我被她压在胸口的手掌有了活动余地。我放肆起来,手指更频繁地在她两个Ru房上游走,感觉着她胸口的起伏和越来越快的心跳。正当我想搬过她的脸亲吻她嘴唇的时候,箐突然站了起来,让我猝不及防,抚摸她胸部的手也僵立在半空。
“太晚了,该回去了。”箐说。
“可是,”我转头看看银幕,“电影才演一半,就这么回去吗?”
“真的太晚了,一会学校该锁门了。”
“那好!”看着箐的眼神,我知道这已经不能改变了,不再坚持。
一路上,箐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似的,走得飞快。我心中忐忑,也不敢说什么话,只是跟着她的脚步往回走。在离她们学校大门20米左右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转过身非常迅速地用她的嘴唇在我脸上碰了一下,又迅速转身在我傻傻的目光里跑进了校门。那一刻,我真的有种要爆炸似的快乐,在回去的路上,我狂跳、狂喊,狂蹦,一直回到寝室还忍不住乐出声来,弄得全寝室的狼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这孩子,肯定疯了!”
这是老大在发动全寝室的弟兄对我严刑逼供未果的情况下,又逼着我翻墙出去,给全寝室人每人买来两根火腿肠和一桶方便面,边吃边对我下出的结论。
那个山村小学,我总共呆了三天的时间。虽然有箐的温柔陪伴,我仍然感觉极度地不适应。首先就是清洁问题。第一天来那天晚上,在楼下校长兼校工那里吃过晚饭,和箐缠绵了一会,准备睡觉。我习惯性地拿出背包里的浴衣,准备洗澡,可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洗澡的地方。箐知道我每天都必须洗澡的习惯,抿着嘴笑了一会,转身下去好半天才提了壶水来,放在她那小煤油炉上烧热才对付着让我洗了次澡。其次是空气中永远飘浮着一种奇怪的酸酸臭臭发霉的味道。偏偏我又是那种对各种味道特别敏感的人,闻到这些,都忍不住干呕,几乎食难下咽。最后一点就是对于我的到来,兼任校工的老校长以及他的家人,包括这所学校的学生,都似乎怀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敌意。
“女孩子家家的,注意点。”然后就听到箐好像低声解释着什么,我有点生气。
说这话的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姓名不甚可考,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大家都这么称呼他为老校长也就是了。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瘦。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瘦的人,170厘米的个头最多不超过40公斤的体重。假如把他的骨头和身上的皮肤刨掉,我绝对相信他全身的肉全算上也不会超过2。5公斤。牙齿焦黄发黑,头微秃顶,脸总带着那种永远洗不净的脏兮兮的颜色,一双眼睛却很有几分精神。走路的时候腰板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