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可巡洋舰还有几十艘,吨位更大的家伙也有。
只不过,似乎上面的人指名道姓要新的锅炉和动力系统,必须是要烧重油而不是烧煤的,所以最后也只能用这艘刚刚开始铺设龙骨的新型战舰来修改。
“实验?什么实验连一门火炮都不用安装,还把建筑物转移到战舰的一侧去?那不是影响重心么?提出修改意见的人难道就不动脑子?”老工程师敲打着桌子说道。
“所以不是才把你给找来了么?上面说必须要这么做,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老板哭笑不得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自问和自己一样这么憋屈的老板,现在市面上可真就不多了。面前的工程师虽然资历很高,可竟然能够对他大呼小叫拍桌子,足见平日里他多么的包容下属了。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看,新的图纸要你帮忙修改,包括重心方面的事情,还有吃水以及总重量。”
这等于说是在重新建造一艘新的战舰了,原本这艘战舰的富余排水量,已经被胡乱的改动彻底的填满了。
现在这艘战舰抗沉性能几乎等于零,只要随便几个舱室进水,这艘战舰就有可能倾覆沉没。
老工程师不再对自己的上司大呼小叫,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图纸上,仔细的斟酌起来。
如果现在要更改重心,那就必须加重另一侧的重量来保持平衡——这样一来战舰的重心又会偏上,建造出来的战舰这样是经不起风浪的。
要想保持稳定,就只能再增加战舰底部的压舱物。这样一来排水量会继续上涨,战舰的抗沉性能就会进一步降低。
对于一艘战舰来说,这简直就是死循环,用一艘巡洋舰的基础来做这样的改进,简直就可以说是强人所难。
思来想去,老专家闭上了眼睛,手在图纸上比划了一下,开口劝说道:“如果我说,偏偏要这么设计的话,必须要重新设计一艘舰体才行,现在的绝对是不堪用的!”
“可是上面的人”船坞的负责人听到了老专家这么说,更加郁闷起来。他是要说服对方在原有的船体上修改,哪里是要再建一艘新船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有多少把握,在一周之内设计好新的船体?”这个时候,老专家身后跟着走进来的,来送图纸的军官开口这样问道。
“不考虑作战?不需要装甲?”老先生回过头来,问跟着走进来的这名军官道:“既然你们不考虑抗沉性能,也不考虑火力,想必不是用来作战的吧?”
那名军官听到对方的问题,眼睛笑的弯了起来:“您还真是一个行家。确实,我们的这艘船完全是实验用的,不考虑作战。”
老专家听到了肯定的答复,也不离开,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屋子,一分钟都没过就又拎着一箱图纸走了进来。
他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对来送图纸的海军军官指了指说道:“这是14000吨的‘浴波号’邮轮的图纸,修改一下完全符合你们的要求。”
“老先生,您说的可是真的?能够在几天之内开始施工建造?真的比修改那艘船坞里的巡洋舰要合适的多?”海军军官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位在船坞里设计建造了一辈子船的老人听到了问题冷笑了一声:“当然是真的,比修改那艘巡洋舰更合适!合适太多了!”
说到了这里,老先生想了想开口给出了一个自己觉得可行的时间来:“修改的话,三五天就可以完成了,只要你们不半途修改设计要求,就行!”
海军军官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老设计师的话,开口承诺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老先生跟我回去吧!”
“去哪?”老爷子听到对方让他跟着走,明显一愣,开口难以置信的问道:“我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去别的地方可不成!”
老人当然知道这船坞的老板还有经理等人对他的包容,他能回报这份厚爱的,无非就是忠诚和学识了。所以,当他听到让他跟着离开的话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听到老先生的话,海军军官也不着恼,笑着回答道:“只是借调,军方的事情,地方上没有权利拒绝的。”
一边说,他一边指了指窗外不远处停靠在船坞大门边的马车:“去见负责此事的陈昭明陈少将。”
第一更奉上,是昨天欠债。第二更正在写,稍后奉上。
550不许失败()
“拉起!拉起!真是该死又失败了!”站在一道白线的位置上,一名身后摆着一台无线电通讯器的上校捏着话筒,大声的咒骂道。
他不大声的咒骂也不行,因为刚刚有一架雷公1型俯冲轰炸机引擎轰鸣着呼啸而过,在他面前的这条跑道上冲了过去。
“爬升失败了!大概多少米?”看着远去已经上天的雷公1型俯冲轰炸机,这名上校对身边的助手问道。
他的助手举起了手里的绿色小旗,远处的一个同样举起了红旗的测试人员的旁边,另一个测试员举起喇叭大声的报数:“290米左右!”
听到了这个回答,上校气的差点把手里的话筒给摔在地上:“怎么可能差这么多?这都多少米了?开玩笑吗?”
确实和开玩笑一样,上面人给出的要求,是尽量训练飞行员,让他们驾驶飞机,在200米左右长度的跑道上起飞。
可是现在,即便是抽调出了不少精锐飞行员,可200米这个规定距离,就如同是永远达不到的一个标准一样,依旧和实际数据相去甚远。
“上面的人说的训练,可不是只有我们测试组在搞啊。”上校身边的一个空军少校开口说道:“听说,设计修改组那边,都疯了。”
“都疯了?怎么个疯狂法?说来听一听?”上校似乎对别人的痛苦很感兴趣,开口问道。
空军的少校笑着说道:“那边更改了整个飞机的设计,一大群工程师已经快要把整个雷公俯冲轰炸机给拆了”
可不是都疯了么,除了让飞行员训练,努力缩短起飞距离之外,另一边的飞机改进小组,面对的问题更多一些。
首先想到的,是增加飞机的襟翼,在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扩大机翼面积,从而获得更大的升力。
这个设计很快就获得了批准,车间改进出了两架雷公实验11型,编号是在雷公1型的后面,又加了一个1来以示区分。
两架飞机因为设计改进的时间仓促,第一架直接在降落的时候摔了,还造成了一名飞行员牺牲的惨痛事故。
不过第二架飞机改掉了问题,实验效果很良好——这架飞机起飞和降落的距离都有所缩短,但是重量也跟着水涨船高。
毕竟是一架双人的俯冲轰炸机,在结构上还有设计重量上,都不是为海上起飞和降落量身定做的。
妥协的结果,就是设计组又开始为自己设计出来的雷公实验11型减重。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的雷公实验12型。
在原有的基础上,雷公实验12型的重量得到了大幅度的削减,最终重量控制在了3吨440公斤。
可惜的是,这架飞机并不能在海上起飞和降落,一方面是因为起落架太过脆弱,需要继续加强,一方面还是无法解决掉降落距离过长的问题。
因为时间的关系,雷公俯冲轰炸机上舰的难题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不过战争似乎已经停止了下来,对这方面的需求也就变得不那么急迫了。
“要想让飞机在海上的固定平台上降落,只能暴力缩短飞机的滑跑距离。”一个设计师一边介绍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在图纸上比划。
“有什么办法就说,不要卖关子!我们没有时间兜圈子,上面催的很紧!”为首的一名老设计师皱了皱眉头,开口缓缓的说道。
“在飞机上安装一个吊钩,挂钩在降落的时候扯住钢缆,就能让飞机在很短的距离内停下来!”这名设计师拿出了自己的设计方案,让很多人茅塞顿开。
听到了这个人的方案,为首的老设计师却没有太过兴奋,他只是让自己的秘书记录下了这一套方案,然后才抬起头来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对方,开口缓缓的说道:“你的想法很好,算是解决了飞机着陆的问题。可现在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了——我们的飞机可能不够结实。”
让飞机飞起来是一件事情,可是让飞机猛然停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现代舰载机都需要在上舰之前加强各种部件,更何况是脆弱的活塞飞机了。
这个时代,很多国家用的飞机机身上的蒙皮还是帆布,而飞机的承重部位,很多时候也都是选择用木头来制作。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使用了大马力的发动机,让原来的结构不能继续使用了,可能大明帝国的飞机现在也依旧还是木头帆布等材质制造的。
即便是现在,大明帝国设计了三款成功的路基飞机之后,也依旧还是对全金属飞机没有多少设计经验。
即便是加上安运2型飞机,和正在设计的破空3型战斗机、巨灵神2型轰炸机,以及雷公2型俯冲轰炸机,大明帝国在全金属飞机设计领域,依旧处在摸索的阶段。
至于说其他国家,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到,把飞机装载上军舰这么天才的点子呢。即便是英国,也只是看到了飞机对战舰的威胁,依旧没有想到让飞机离开陆地,到海洋上去拓展新的战场。
“增加重量也不是不行,重新设计机体就是了。如果再不行,继续弱化飞机的性能就可以了。”老设计师看了看身边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邵天恒,开口说出了后面的研究方针:“既然大家想不出让飞机在船只长度上停下来的办法,那就暂且先从拦截钢索上找突破口!”
就是这么一句话,就定下了一个研制方向。不知道对错,反正问题总是要一个接着一个的解决,一直到最后没有了问题,那就算是成功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早就习惯了这种做事的办法,从他们工作之后开始计算,攻克一个又一个难题,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
“诸君我们是皇帝陛下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王牌了可能,也是最后一张王牌了!因为就在今天早上,海军协定已经正式生效了!”邵天恒终于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开口对所有人说道:“所以,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写了一个通宵,终于算是给各位一个交代不说了,龙灵去睡了
551未来()
“号外!号外!吾皇下罪己诏了!”一个报童在拼了命的摇晃着手里的报纸,喊出让人震惊的消息。
几个小时之前,皇帝陛下通过广播,向全国朗读了自己即位以来最耻辱的一件事情——颁发罪己诏。
皇帝陛下颁发罪己诏的事情,在过去是非常多的,可是在天启皇帝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大明之后,两百年间就少有没有什么内容的罪己诏了。
比如之前的皇帝陛下们,或许天灾蝗虫或者黄河水患甚至是有人造反,就要发一篇罪己诏,昭告天下算是应付差事。
那个时代把自然灾害视为天子失德的天罚表象。自称是天子的皇帝必须检讨,祈求自己的老爹赶紧结束惩罚,还天下一个太平。
所谓的罪己诏,也就是这些王朝无法自救,做面子工程向大自然告饶求平安的悔过书罢了,和学生给老师写的检讨书一样,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可随着大明帝国进入半工业半农业的封建资本社会,天灾**就归罪不到皇帝的头上了,所以下罪己诏就有了实质内容。
比如说之前丢了锡兰还有日本的那个皇帝,谥号差到让人想哭不说,还下了两次罪己诏,算得上是天启之后最窝囊的一位大明帝国皇帝了。
而丢了奉天的朱长乐,还没来得及写自己的悔过书,就一命呜呼了。结果死后谥号孝悼,让朱牧纠结了一年还多。
等到朱牧命王珏反攻,夺回了奉天,并且一口气平定了辽东的叛乱,才有了后来的改孝悼皇帝谥号的后续。
虽然后来给朱长乐将谥号修改成了道成,可孝悼这个谥号实际上已经被公布了出去,也就无法真正的修改抹去了。
现在,复土辽东千里,夺回了昔日领土朝鲜半岛的皇帝陛下,竟然为了一纸和约,下了一道罪己诏?开什么玩笑?
“给我来一份报纸!”一个穿着体面衣衫的男人递给了报童两枚铜子,接过了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他还没看完报纸上刊登的罪己诏的全文,就听见身边走过的一名学生,大声的评价这一次皇帝背黑锅的事情:“这些人怎么做臣子的?”
“可不是嘛!第一次听说皇帝为这种丧权辱国的事情负责的!大臣们竟然连一个为君分忧的人都没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另一个学子摇着头跟着评价道。
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拿着报纸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陛下对臣子的爱护,又岂是这些还没有接触过政事的小孩子能够体会的?
还有,陛下这是在要做什么?在男子的脑海中,盘旋着这么一个想法。难道说在这一次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之前,那个坐在紫禁城中的年轻皇帝,就已经在孕育着下一场战争了么?
看着远处天边的云朵,男人背着手,捏着报纸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他走向了远处的那个城中的城市,那个象征着大明帝国最高权力的地方。
当他走到紫禁城的大门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他认识这个等他的年轻人,年轻人也认识捏着报纸的他。
“终于想通了?想要出来做点儿事了?”等在门口的年轻人开口这样问道,语气似乎带着一点儿谦恭。
男人微微一笑,开口却不答问题,反而问道:“别说我这个落魄的人了,说说你吧,说说你在朝鲜的事情,再说一说,你在东南半岛上的事情。”
年轻人自然是刚刚从东南半岛赶回京师的王珏,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回答着男人的问题。
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他的老师,也可以说是朱牧和他两个人的老师。或者说,这个男人差不多是,眼前这场变革的真正策划者。
“你该休息休息了。”看了一眼长途跋涉,脸色有些发白的王珏,男人和蔼的开口说道:“我这一次来,也不是来见朱牧的,而是来见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皱巴巴的写满了文字的纸来,递给了王珏说道:“把这个给朱牧吧,就说我求他的,让你放两年的假。”
“老师”王珏听到男人这么说,先是一愣,突然又有些委屈:“朱牧不是那样的人,您如果进去,我请家父让出位置来,您来做首辅,做大明帝国的宰相!”
“不是那样的人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还是不对只是,为师能够交给你们的,都已经交给你们了,剩下的道路,大明帝国的道路,就只有靠你们自己走下去了。”男人笑了笑,伸手按了一下王珏的肩膀。
“去吧!”按了这么一下之后,男人就捏着报纸,又回头走向了远处。他走的缓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司令官,用跟上去,盯”一名军官出了紫禁城的大门,看着远处那个男人的背影,开口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王珏似乎要杀人的眼神。
他吞了一口唾沫,把剩下的半截话吞回到了肚子里。王珏这才收回了凌厉的眼神,开口命令道:“把这个男人忘掉,不要试图做任何事,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