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自然是狩猎之镜,当初方邃从月采青手中要过狩猎之镜,是因为知道了这镜子能暗中吞噬人的本源,背后隐藏着一个阴险的布局者。
方邃这几年来始终事情不少,从没倒出时间,专门来挖出镜子背后躲藏的人,因此镜子也就一直被带在身边。
要知道这镜子若是排除吞噬持有者本源这一点,本身其实是一桩非常有用的异宝,号称能狩猎神魔,威能强大。虽然目下此镜残损不全,但是以方邃现今高达四阶顶峰的力量来推动,还是具备许多惊人的能力。
例如折映出周边数百里范围的山川地貌,标记猎物,设置陷阱,甚至是暗中影响对方的判断和思维等等。
这镜子也是方邃此番深入暗影区域的底牌之一,他可以利用狩猎之镜随时探看周边的一草一木,对数百里内的天地了如指掌。因此只要不是身陷绝境,方邃都有把握进退自如,可以准确的寻找到对手的合围薄弱点,从容破围而去。
此时他瞩目着狩猎之镜显示的画面,眼见其中出现一个众母势力的暗议会长老,镜面上立即标记出这暗长老的等级,高达六阶。
暗长老此时已经和姚起以及暗圣女汇合,三人短暂商议后,遂分开搜索,却又彼此保持着联系,相互呼应,正展开新一轮对方邃的搜索。
方邃咕哝道:“这三个家伙,没一个好对付,六阶的老家伙不必说。姚起虽然在我手上吃了几次亏,但也是扎手货色。若是他在全盛状态和我死拼到底,多半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不过他此时运气不佳,接连中了我的算计,虽然勉强压下伤势,战力却已大受影响。若是单独和我遇上,将其斩杀的把握极大。。。。。。”
方邃眉头轻蹙,继续自语分析道:“这三个人,最难对付的其实不是那暗长老,而是暗圣女。。。。。。这女子的修为深不可测,实是我近年遇到的青年辈人物中最难缠的角色,似乎还要超过过东山稍许,更关键的是这女子是个流氓啊,荤腥不忌。滑不留手。和她接触以来,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实性格,根本无法针对其性格做出应对,这可真够愁人的。。。。。。”
方邃一边嘀咕一边思索,他肩头位置,先前出来帮他挡了暗圣女袭击的那一脚后,懒洋洋趴在他肩上的巴斯特忽然没好气的道:“你是男流氓,她是女流氓。我觉得你们两个半斤八两,正好般配。谁也别嫌弃谁。”
方邃怒道:“怎么说话呐?我是男流氓?我多洁身自爱你不知道?要不然周边美女那么多,我能就喜欢纪瑶一个?”
巴斯特半点不给面子,立即反驳道:“得了吧,谁看见纪瑶小姐都得当成首选,这就和有了仙女谁还看得上普通女子是一个道理,要是将来遇上能和纪瑶小姐媲美的女子。你还不动心,本神猫再给你证明你不是男流氓。”
方邃愕然无语,巴斯特得理不饶人的嚷道:“还有,我要向纪瑶小姐告状,说你和暗圣女是奸夫淫妇。一见面就谈脱裤子的事情,我听了都脸红,呸,臭不要脸。”
方邃目定口呆,转头狠抽了巴斯特的脑袋一下,教训道:“你不分远近啊你,纪瑶和我谁亲谁近你分不清?没事去告什么状?”
巴斯特偏了偏头,一板一眼的道:“怎么分不清,分的可清楚呢,我和纪瑶小姐比和你亲。”
方邃无言以对,愣了半晌,正要再说话,蓦地瞟了远处一眼,嘟囔道:“女流氓来了。”
下一瞬间,方邃凭空消失。
前后脚之差,暗圣女就出现在方邃刚待过的地方,笑吟吟道:“夫君跑的真快啊。”
此后这一片广袤的荒原上,继续上演着厮杀追逐的精彩戏码,双方斗智斗勇。
轰!
一声爆响传来。
原来是暗圣女每每都能凭借一股虚无飘渺的气机,紧追不舍的找到方邃的踪迹,数次纠缠之下,方邃立还颜色,布置了个杀伤力惊人的陷阱。他在虚空中隐藏了一副蕴含己身精气甲胄,等到暗圣女又一次衔尾追来,这甲胄轰然爆开,其中的骄阳之力汹涌扩散,霎时就点燃了方圆十余里的天地。
暗圣女见机极快,倒是没受什么伤,不过狼狈躲避却是不可避免。
与此同时,距离暗圣女百里开外,正在搜寻方邃的姚起,忽然面色一变,微微侧身,以毫厘之差躲过一柄从虚空中刺出的魔刀。
那魔刀快如闪电,一现即隐,宛如刺客,一击不中,随即远扬,再无声息。
姚起虽然及时避过了这一刀,过程却极为惊险,先前刀锋破空刺出,他清晰的感受到刀中蕴含的强大杀意,若是真被这一刀斩中,不死也要重伤。
类似的情况在这场追逐中,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发生,可见双方一路缠斗的惊险刺激,每每都是生死转瞬。
此时姚起目光遽盛,面色阴沉的震喝道:“可敢现身一战?”
虚空中有冥地甲胄一闪而没,方邃的声音透过甲胄传来:“若是只有你一人,早死在我手中,你有个屁的资格问我敢不敢现身一战?”
姚起勃然大怒,冷冷地哼了一声。
另一边,方邃本人此时正站在一株随风摇曳的荒草上,身形像是没有重量般,和身外的天地相合,无人无我,彼此浑融。
他的面色恬静不波,双手拉开冥弓,一箭射出。那离弦之箭宛如长了眼睛,划出一道匪夷所思的精准直线,雷奔电掣般远远射向数千丈开外,正在负手前行的暗议会长老。
箭羽突至眼前,老者面色从容,不慌不忙地探手而出,一把握住速度如电的来箭,讥讽道:“顽劣伎俩,不值一提。”
然而下一刻那箭羽砰然崩碎,其中封存着一座冥山的虚影,倏地出现,厚沉无比,碾压虚空。就连这位暗议会的长老,也因为未曾估算到箭羽内蕴含的冥山的重量而险险握持不住,面色微变的时候,冥山再变,无声开裂,其中又迸发出一轮骄阳,轰的一声拍在了暗长老的脸上。
这一连串的术法组合变化,暗长老措手不及之下,虽然及时运转力量挡住了拂面而至的太阳神火,几缕须发却不可避免的被烧焦。
暗长老面色极为难看,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方邃先前射箭的位置。
然而风吹草动,方邃却早就先一步化虚而去,无影无踪。
类似种种,在这片广袤的荒原上交替呈现,期间方邃也非一帆风顺,数度遇险,险些被人形成围堵的截杀局面,好在都依仗狩猎之镜,先一步洞察了对手的目的,未曾真正陷入死局。
此时方邃与三人一路纠缠,多次接触交手之下,已经大约摸清了三人的底细,沉吟道:“这三人彼此呼应,想袭杀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办到,继续纠缠下去没什么意义。唔,这荒原中央有一座城,去瞅瞅,若是合适,借机闹上一闹,可以将局势搅乱。”
两个时辰后,方邃一路潜迹疾行,视线远处出现了一座耸立在无垠荒原上的巍峨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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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入城搅局()
大荒城占地一千六百里方圆,面积宏阔,人口数千万。
城池所在生命源星,距离沙海翠玉城所在源星并不远,都处于暗影边境区域,因此也在西来教的传教范围之内,城内同样有西来教众无数,但城内最大的势力并非是西来教的分殿,而是众母势力麾下的另一个教派。
需知众母势力,在这一方宇宙或明或暗的经营了无尽岁月,论及麾下势力的触须延伸之广,乃至所辖势力的多样性,无不称得上叹为观止,当得深不可测的四字评语。
众母麾下既有繁杂庞大的神系分支,也有类似五方东域的仙魔体系,每一个势力都不容小视,人才济济,高手云聚。
大荒城内除了有西来教分殿存在之外,另有一个众母势力下辖分支,是个充满东方意韵的邪道修行宗门——阴鼎宗。
这个宗派行事邪诡,以传说中的炉鼎之道为主要修行之法,窃取天地万物的精气为己用,例如以女子为炉鼎,即可盗取其全身精气,以男子为炉鼎亦然。再比如以灵兽为炉鼎,则可抽取灵兽的体魄血脉,转嫁己身,平添力量。修行到高深处,还可以用星辰为炉鼎,盗取星辰气运融入己身。古老相传,阴鼎宗的究极修行层次是以天地为炉鼎,窃天机入己身,触摸仙凡壁障。。。。。。
以上种种足见这一宗派的诡奇之处。
当然,以星辰和天地为炉鼎的境界太过艰深,据说除了阴鼎宗开派祖师外,历年来从无人成就,因此相对简单些的以灵兽或是生灵为炉鼎,窃取其精气成就己身,就成了阴鼎宗修者修行的主流。
由是之故,阴鼎宗的修士,大多擅长阴阳鼎的修行之法,说白了也就是通过欢好盗取男女炉鼎的精气和修为。转嫁己身的阴损之术。
不久前,夜行者队伍的一行人,在进入大荒城后,被巡城的暗影部众拘禁。整个队伍人心惶惶。茫然不知为什么会突然被人拘押。
直到暗影部众将他们送入一处宅邸内,遂有人来带走了九牧莲,他们被拘禁的原因才揭示开来。
数分钟后,被带走的九牧莲在一处富丽堂皇,窗棂镂空。装饰极为考究的殿宇内看见一个男子,这才恍若明白过来夜行者队伍被拘禁的前因后果,心中顿时大为羞怒。
囚禁夜行者众人的这处宅邸位于大荒城中心,占地广博,阔达数十里,正是阴鼎宗的宗门所在地。
数日之前,夜行者队伍在跨越边境的时候,曾在一处蝙蝠军掌控的传送阵外等待传送,当时同样在等待传送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个道袍青年和身着白衣。丰神俊朗的吴申站在一起。
适时那道袍青年站在吴申身畔,并不太过惹人注意,多数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风采神秀的吴申身上,并未过多打量那道袍青年。
不过道袍青年当时看九牧莲的目光,就如同猎人发现了心仪猎物一般,意味深长。
以九牧莲的姿色容貌,不少男人见到她都难免会升起征服的**,因此道袍青年的眼神她见得不少,并未过多在意。
然而直到此时,当九牧莲被带到这殿宇内。她才愕然发现,此前仅有一面之缘的那个道袍青年,昂然端坐在殿内,见她进来。一脸玩味的笑意。
九牧莲被人带入殿内时,道袍青年正斜靠在一座淡黄色软榻上,身畔簇拥着数个青春艳丽,媚色撩人的女子。他把手从一个女子胸前的薄衫里抽出来,瞩目着走入殿内的九牧莲,一双稍带邪气的眸子里光芒熠熠。
九牧莲被这青年目不转睛地注视。莫名的升起一种羞恼至极的感觉,像是心灵最深处的纯净天地,忽然被人以精神力量强势闯入,肆意窥看‘触摸’一般。
道袍青年面上笑意愈浓,挥了挥手,他身畔的几个女子嘻嘻一笑,同时起身,皆是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九牧莲,明显有些争奇斗艳,比拼姿色的心思。
随后这几个女子一起向道袍青年施了个万福,声音莺莺呖呖,媚意醉人的道:“少宗主安好,奴婢们先告退了。”
被称作少宗主的道袍青年淡然点头,示意女婢退下,视线却始终注视在九牧莲身上,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在九牧莲的胸颈和腰胯等敏感位置一扫而过,目色欣然,似乎颇为满意,声音温润的道:“你久走边境,不是新雏,应该知道不论在哪里,强者为尊的道理万古不变,所以我把你和你的队伍抓来,你不必有怨气,弱者的命运本就应该被强者所操控。这是天道循环赋予人们衡量事情对错的唯一标准。”
又道:“我阴鼎宗精修鼎炉之术,极善观气,我上次看见你,就知道你气机极为充沛,万中无一,当时就决定将你收入房中,成为我的炉鼎之一。”
九牧莲这才知道,自己竟是遭遇了‘强抢民女’这种烂大街的事情,面色平静的道:“你休想,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得逞。”
阴鼎宗少宗主目光肆意在九牧莲身上游曳,笃定道:“你先别忙着拒绝,让你做我的炉鼎,总要你心甘情愿,主动求着成为我的玩物才合我的心思。”
九牧莲满脸轻蔑,连话也不屑于再和这阴鼎宗少主说下去。
其实九牧莲表面上喜怒行之于色,只是一种让对手轻视自己的伪装,她心中并未失去冷静,正在脑内积极思虑脱身之策。可惜她此时不但修为被禁,力量有如常人,而且阴鼎宗在大荒城只手遮天,他们一行人落入阴鼎宗手中,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听阴鼎宗少宗主得意洋洋的继续道:“我先把我的计划说给你听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要不主动开口求着成为我的玩物,每过一个时辰,我就会当着你的面,杀一个夜行者的人。我算了一下,你们这些人大概够杀三天。我知道,这办法有些老,但是没关系,谁让它好用呢?”
又自顾自说道:“当然。这只是第一步,你应该知道我们阴鼎宗的实力,想要对付你们这一级数的走私队伍实在易如反掌。若是三天后人都杀干净了,你还没开口求我。我会让人去你们夜行者的大本营,把更多的人抓回来,一个个慢慢杀,直到你服气为止。”
这确实是老掉牙的手段,但是方法虽老。却无可否认的确实有用,直指人心。
在眼前的情况下,对九牧莲来说这几乎就成了死局,根本无法破解。
九牧莲听后面色不变,心下却是真有些慌了,沉声道:“你就算逼的我答应了你,我心里也不会服气。”
“我玩弄过的女子,恐怕比常人见过的女子还多,你在我眼前就别耍什么拖延时间之类的心计了,没有用。我不在乎你服不服气,你开口求了我,其实已经是服了,说什么心里不服气,徒然安慰自己而已。呵呵,幼稚的可笑。”
阴鼎宗少主慢条斯理地走到九牧莲身畔,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捻弄:
“这么多年来,我看上的女子无数,从没有一个能在我面前坚持过两天,其实我挺希望有一个能打破记录。这样我最后拿你当炉鼎来欢好的时候。反而能让我更有征服感。”
继续道:“对了,我提醒你一句,若是这期间你因为不忍心见到你队内的人死在你眼前,而又不想答应我。选择自杀,那我会在你死后,覆灭你们整个夜行者团队,还会派人去五方域,把夜行者总部完全摧毁。你父亲,也就是夜行者的团长则会被我掳来。日夕折磨,直到他惨死。”
他说话时笑意灿烂,有些兴奋的轻轻挥手:“并且我还会把你死后的尸体拔光,悬在城内的主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死后赤身露体的可笑模样。所以你若是真想死,我不拦着你,就是希望你自己事先考虑清楚后果。”
九牧莲面上再无半点血色。
阴鼎宗少主动作夸张,胜券在握的探头过来看她,笑吟吟的道:“行了,你现在估计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这就下去考虑考虑吧。”
不久后,彷徨无主的九牧莲,被带回了囚禁夜行者队伍其他人的殿宇内。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姚起和众母势力的暗长老,以及暗圣女三人正遥遥站在大荒城外。
“那家伙终于选择进入大荒城。我猜他定是想搅乱城内形式,趁机浑水摸鱼,好摆脱我们的追杀。可惜他绝不会想到,我们在城内早有布置,此人一入城,便是自入死局,这场追杀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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