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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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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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阴影空间之中,让城堡彻底与世隔绝。当城堡进入这样的状态时,唯有当初封印莉莉丝的三位血族的神器,才能让城堡完整的在凡间重现。但每年一次,当地球运行到太阳轨道的某个地方时,阴影会出现裂隙,城堡中的住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由来去,带走艾伦堡中的一位居民。

    后来梵卓遗弃了这座城堡,而莉莉丝的女儿之一,名为音图尔的灵魂之女,不堪难以忍受的孤独,想出了解放自己灵魂的方法,她用尽全部的法力,化作无形的诅咒,从封印之地潜逃出来,但却再也无法凝固成人形,只能以无意识的灵魂方式在这城堡周围游荡,她化作源源不绝的玫瑰,开始慢慢的报复这儿的居民,降下尸鬼的诅咒,这让城堡周围的住民渐渐远离此地。”

    我感到心底升起寒意,颤声问:“音图尔?”

    克朗望了我一眼,答道:“没错,音图尔。后来这儿来了一位名叫艾伦的领主,带来了大量的居民。她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归宿,附身到一位初生的胎儿身上,并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的父母,以‘音图尔’替她命名。但这么做的代价在于,她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法力被封印在婴儿体内,成了一位平凡无奇的女孩儿。我感到了她的降生,于是主动来到这座城堡,再度重操旧业,成了她的保姆。”

    我沉思片刻,问:“那么,这儿所有的一切灾难,那些被诅咒成为尸鬼的女孩儿,两位领主兄弟的反目,都是音图尔一手造成的了?”

    克朗点头说道:“她本能的憎恨这座城堡的主人,以及附近所有的居民。我早就察觉到了一切,也知道她渐渐恢复本性,成为血族的事实,但我费心替她遮掩了这一切。”

    她略微中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后又笑着说:“没错,这一位身受重伤的血族正是巴图·英格尔先生,他当时是两位兄弟中年轻的那一位。他当时对上帝充满信仰,离开这里,去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但却无功而返。在他外出的数年间,城堡内发生了一场悲剧,音图尔小姐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她杀死了艾伦·英格尔先生,也是就是这儿的领主,准确的说,她吸干了他的鲜血。”

    巴图·英格尔居然听到了这句话,他缓缓睁开眼睛,绝望的说:“杀死父亲的并非曼龙,而是音图尔?”

    我万万没料到他居然已经苏醒,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听到了我们先前谈论的一切?

    我惊疑不定,但克朗却毫不在意,她说:“巴图·英格尔先生,你醒过来多久了?”

    厄夜使者说:“没多久,我模模糊糊听到你说音图尔的名字,这时我才算彻底清醒。你刚刚说的全是真的?音图尔才是杀死父亲的真凶?”

    我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仔细想想,就算他知道萨佛林的名字,他又能怎么样呢?我大可以矢口否认,反正他并无证据证明萨佛林的存在。

    克朗点点头说:“我没有理由说谎,实情恰好如此。她杀死了你的父亲,而你的兄长迫于无奈,只有将她囚禁。他受到剧烈的打击,彻底丧失了理智,开始屠杀所有血族和巫女,不久之后,你回到了故乡,于是悲剧的漩涡将你也卷入其中。”

    巴图·英格尔闭上眼睛,泪水从中缓缓流下。

    克朗继续说:“早在音图尔犯下罪行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了可怕的后果,我躲在这座小屋中,它位于城堡外的墓地,因而我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随后似乎有人启动了城堡内的秘密装置,这座城堡,城堡周围的土地,以及城堡的主人都被投入阴影之中,我从此和萨佛林主人一样,成了幽暗空间中悲哀的囚徒。”

    我问:“那位名叫安塞的血族,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启动梵卓机关的那个人,而且就在刚才,他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法力。”

    克朗干巴巴的笑了起来,她说:“我和他做了几百年的邻居,虽然依旧和他不熟,但我了解他。身为血族,他非常弱小,体力甚至比凡人还要差。但他精通一些法术,似乎带有睿摩尔的血统,他坚称自己是梵卓族系的人。除此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座小屋在哪儿了,它就在真实之眼城堡的旁边,似乎是守墓人居住的地方。城堡就在小屋身后不远的地方,从这儿望去,它高耸入云,宛如可怖的巨怪。

    克朗又说:“你看,你们身边的这些老人,他们都是我这数百年来找到的尸鬼。当安塞与曼龙两人贪婪的搜刮美女的时候,我也在寻找我的帮手。如今,凭借三件圣物的力量,你们已经解开了第一层谜题,让城堡重新出现在凡间。接下来,你必须携带三件圣物,前往城堡之内,将萨佛林主人解放出来。”

    我突然想起缇丰王子来,他被安塞与曼龙掳走,此刻生死未知,虽然我破坏了曼龙的神经,在他大脑中注入昏迷的指令,在十小时之内,这暴徒应该无法醒来,但我不确定安塞会对缇丰王子做些什么,更不确定安塞是否有办法唤醒残暴的曼龙·英格尔。

    我问:“你知道被曼龙他们抓走的那个男。。。女孩儿吗?他们会对她怎么样?”

    克朗似乎颇为同情,她说:“他们还捉走了女孩儿?安塞对这些俘虏不感兴趣,但他能够凭借火玫瑰的诅咒有效的催眠目标。曼龙的手段则让人不寒而栗,他通常会将猎物折磨一段时间,再慢慢吞噬她们的灵魂。”

    我心急如焚,试图唤醒大脑,但很快感到力不从心,至少需要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才能完全复原,我需要食物、水分以及充分的睡眠。

    克朗似乎明白我需要什么,她说:“在我漫长的生命中,我别无所长,法力微弱,体力不足,仅仅充当主人的奴仆角色。但我却有着无人能及的本领,这让主人无法离开我的陪伴,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本领吗?孩子?”

    我问:“那是什么?”

    克朗粗哑着嗓子,发出得意的大笑,她说:“做饭!”

    她拍拍手,那些老头端着菜肴走了上来,放在餐桌上,克朗说:“别客气,通灵者,只要你为萨佛林主人服务,我将任凭你驱使,我将尽我所能帮助你进入城堡,让主人摆脱令人心酸的囚禁。”

    在美食的刺激下,我的嗅觉自动恢复,紧接着四肢的功能也得到了重生,我望着眼前满桌丰盛的佳肴,胸中激动莫名,觉得比见到轻蝉大人还要高兴。

    ————

    吃完饭,我睡了大约两个小时。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伤势和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陆檀与小唐守在我们这些伤员身边,见到我睁眼,同时露出放心的表情。

    克朗赞许的说:“了不起,不愧是主人选中的尸鬼,你恢复的比我想象中更快,简直是神速,通灵者。”

    无策也已经清醒过来,他急切的问我:“面具先生?缇丰王子呢?我们应该进入城堡救他。”

    巴图·英格尔咬牙切齿的说:“曼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说不定此刻,此刻。。。。”他说不下去,捏紧拳头,几乎将手掌攥出血来。

    我叹气道:“巴图先生,你现在能够战斗吗?”

    厄夜使者愣了片刻,勉强回答:“只要让我见到曼龙,我会挖出他的心脏,我对该隐发誓!”

    我说:“徒尽口舌之力,只怕于事无补。巴图先生,你须得大量饮血,方能有一战之力。”

    我又对无策说:“你也一样,无策。”

    无策急的坐立不安,大声说:“可咱们在这儿坐以待毙,难道眼睁睁看着缇丰王子。。。。”

    我想:将我的血给他们喝?但那无疑将极大影响我的体力,虽然与他们相比,我的用处不大,但萨佛林需要我体内的鲜血,才能发挥魔力。

    小唐忽然说:“你们可以喝我的血,巴图先生,无策先生。我完全派不上用处,但至少我可以帮的上这样的忙。”

    她的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我左思右想,为难的说:“即便小唐小姐你甘愿献身,但也无法满足他们两人对血液的需求,如你所见,他们受伤甚重,单单厄夜使者先生一人,恐怕便要吸走你浑身血液的一半。”

    小唐笑着说:“我既然选择在缇丰王子的飞行器上当乘务员,只怕早就无法回头啦,别推三阻四,快点吸饱我的血,去将我的老板给救出来吧。”

    陆檀急忙说:“我也是,无策,你吸我身上的血,但记得别太贪,我可不想在交上男友之前翘辫子。”

    我抹抹眼眶,忽然觉得有些感动,又深深被自责和愧疚纠缠,她们之所以来到这儿,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为了解救萨佛林,几乎将所有人带上了绝境。

    此刻我已经无法回头,但即使我豁出性命,我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无论是缇丰王子、无策,还是小唐和陆檀,我会将他们平安的带出艾伦堡,这是我不可妥协的誓言,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四十 黑夜行() 
萨佛林忽然开口说:“面具哥哥,你醒过来了吗?我急的差点儿没哭死呢。”

    她的关心发自肺腑,此刻的声音中依旧带有哭音,无论她的身份多么令人敬畏,她已经成了我的亲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我振作精神,答道:“在下为萨佛林小姐效力,便是利刃穿心,万死莫辞。”

    她温柔的搂住我的脖子,轻声说:“别说这样的话,面具哥哥,好好活下去,这是我此刻唯一的心愿,哪怕我今后一直被困在原来的地方,我也不会后悔。”

    我多么想摸摸她的小手,安慰她伤痕累累的心啊,但我办不到,她能够碰得到我,但我却无法碰到她。我们虽然仿佛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

    她擦干眼泪,摆脱波动的情绪,瞪大眼睛,观望四周,当她瞧见克朗女士的时候,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眼神有些迷茫,可却欲言又止,过了半天,她说:“那个老太婆。。。。我似乎在哪儿见过,她是谁?”

    我笑道:“她便是救助我们的人,不过小姐何须为此事挂怀?我们即将前往那封印之地,在下誓将解开令小姐受困的封印。”

    她有些激动,泪光盈盈,片刻之后,她憋出一句话来,她说:“谢谢。”

    我问:“不知进入城堡之后,我们该如何前行?”

    她点点头,说:“我虽然不知道这城堡的构造,但圣物应当会有所感应,黑血禁锢现在已经在城堡中了吗?很好,我们只要将黑血禁锢夺到手,当三件圣物相互靠近的时候,我念动咒语,就能够解开封印。”

    我有些困惑,问:“听起来似乎并不繁复,这过程无需圣物拥有者在场吗?”

    萨佛林说:“现在圣物的拥有者已经不知是谁了,也许是那个叫安塞的,也许是缇丰王子,如果圣物拥有者不在场,我的咒语便无法生效,我们必须救出缇丰王子,让他重新获得黑血禁锢的拥有权。”

    我暗想:那我们必须先击败安塞,再将缇丰王子解救出来。无论如何,冲突不可避免,只怕无法隐秘行事了。

    我出神的发了会儿呆,无策与巴图已经吸完了血,我熟知这暧·昧而惊悚的缠绵过程,被吸血之后,陆檀与小唐两人陷入了甜蜜的梦乡,表情宁静,嘴角上扬,看起来反而相当乐在其中。

    无策脸涨得通红,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我这才意识到他吸血次数极少,又是羞涩的处·男,这般搂着娇嫩姑娘拥吻,自然免不了想入非非。

    厄夜使者恢复了威严的神态,对克朗说:“女士,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请指引我们前往曼龙巢穴的道路吧。”

    克朗伸出抖动不停的手指,在一堵墙上按了按,那堵墙上陡然出现一面黑乎乎的镜子,镜子表面开始如漩涡般旋转,不住朝外扩散,顷刻间形成一个常人高矮的空洞。

    克朗说:“这个传送门能将你们带到城堡的密道出口,那看起来像是一个挺长的洞穴,从洞穴入口可以一直抵达城堡的地窖,在地窖之中,寻找一根挂着骷髅手臂的铁链,随后通往城堡走廊的入口就将开启。但请小心,这条密道在数百年来都不曾开启,英格尔家族并不知道这条密道,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我不知其中有什么危险。”

    英格尔似乎有些懊恼,他说:“真的?对我而言,这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我在城堡中住了一辈子,却一直没发现里面还有这样的隐秘。”

    我听她说到这儿,不禁又有些发愁,我还得想法将泰雷尔骗进城堡呢。

    谁知我这不过是杞人忧天,泰雷尔走到我们身边,望着英格尔说:“请允许我和我的同伴陪同你们一同前往,厄夜使者。那两个恶魔残忍的杀死了我们的兄弟姐妹,我发誓要替上帝执行正义。”

    英格尔轻视的回望他,微笑着说:“你的伤势如何?泰雷尔?你虽然自命为圣徒,但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罢了。”

    泰雷尔骄傲的说:“我的姐妹——谢莉尔·秋莎——她精通医疗的神术,经由她的治疗,我们的伤势都已经痊愈了。”

    我朝谢莉尔那边望了望,她精神萎靡,原本粗壮的身躯此刻竟有几分苗条,看样子在一夜之间,她足足瘦了十斤肉,她的治疗神术无疑极为耗费体力,她充满歉意的说:“泰雷尔兄弟,我恐怕无法陪同你们前往了,我至少需要两天的修养,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泰雷尔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切的一吻,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姐妹,你是我们此行最不可或缺的关键,愿上帝保佑你。”

    她露出痴情的神色,紧咬嘴唇,感动的哭了起来,她说:“愿上帝保佑你们。”

    约翰主教神色紧张,连声劝道:“你确定吗?泰雷尔兄弟,此行非常危险,你见识过那两个恶魔的手段,而那城堡中无疑布置着未知的陷阱,更何况。。。。”他朝克朗猜忌的望了一眼,说:“更何况这传送门不知通往何处。”

    克朗面无表情的鼓起掌来,她说:“我欣赏你,名叫约翰的基督徒,你不像是坚信不疑的教徒,反而与多疑的俗人相似。不过你应该仔细想想,我如果要陷害你们,你们如何能活得到现在?”

    约翰挤出笑容,强笑着说:“那是自然,克朗女士,但有一句谚语说得好:我们应当像尤利西斯那样谨慎,更应当像多默一样去怀疑。”

    泰雷尔扶住约翰说:“你无需随我们前往,主教,如果我们凯旋归来,请成为我们荣耀的见证人。如果我们失陷在血族的巢穴,请将我们奋战不屈的事迹传达给梵蒂冈。”

    约翰激动至极,用力拍了拍泰雷尔宽厚的后背,垂头说道:“我会替你们祈祷的,兄弟们,上帝不会遗弃你们。”

    他在暗暗忍耐哭泣,他虽然是个诡计多端的混球,但对自己的同伴,他的关切发自心底。

    泰雷尔朝另两位同伴点头示意,整理行装,朝那个黑漆漆的传送门走去,泰雷尔第一个走入了黑洞,紧接着他的两位同伴也毫不犹豫的钻入其中。

    英格尔笑着说:“好样的,圣徒们,能和你们并肩作战,我感到些许荣幸。”说着,他友好的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后者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并不答话。

    英格尔跃入了传送门,无策半点也没有迟疑,紧跟着跳了进去,我探出脑袋,望着传送门中那深邃无边的黑暗,深深呼吸,咬紧牙关,暗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若为亲人故,黄泉路上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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