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掩饰了这一切。
格里姆紧张的说:“卡玛利拉的长老来这儿做什么?桑吉特。缇丰!呑世蛇卵的拥有者!你可是个大名人!”
缇丰说:“为了恶魔之城阿加斯,我远道而来,此刻正在返程途中。”
格里姆笑道:“这该死的恶魔城几乎将布拉索夫给挡住了,我们正计划硬闯入城,给德古拉一点颜色瞧瞧呢。但现在它已经消失了,我想你也应该快点滚蛋,卡玛利拉的婊。子。”
缇丰的神色变得冷酷起来,她说:“毫无廉耻之心的下等人,萨巴特都是一群无能堕。落之辈吗?”
我见局势紧张,心中暗暗叫好,又说:“缇丰长老希望你们放过乌萨雷尔,以及这儿所有遭受不幸的弱血者与卡提夫。”
卡卓兰斯基怒极反笑,他吼道:“我看我们不如把这娘。们儿也抓起来,这两个女人漂亮的很,老天,卡玛利拉的女人怎么都漂亮的不像话?我们应该饲养她们,就像饲养那些弱血者一样。好好羞辱羞辱卡玛利拉的杂。种!”
娜娜小姐怒不可遏的跳了下来,一道剑光斩向卡卓兰斯基,这胖子急忙闪躲,同时指挥怨灵朝娜娜小姐袭来,娜娜小姐正在气头上,长剑发出金光,刺入怨灵体内,同时身旁飞舞着六把暗影匕首,拦住了怨灵的斧头。她轻叱一声,怨灵脑袋顿时被金光斩断,那怨灵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卡卓兰斯基绝望的大喊道:“你做了什么?我的怨灵!我战无不胜的怨灵!”
娜娜小姐说:“只会偷袭的怨灵!就像你们这些萨巴特的混蛋一样!”她刚刚破天荒的遭受失恋的打击,此时正在气头上,一招一式都全力以赴,像是在发泄怒火,她可是新晋的厄夜使者,卡玛利拉前魔血含量记录的保持者,此刻倾尽全力,自然威不可挡。
格里姆在空中叫道:“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过!”
话音未落,一团阴影从他背后出现,随后影刃刺穿了他的肋部,格里姆怒吼一声,回头想要反击,但他被一团巨大的阴影之球罩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身后的两个倒挂着的血族齐声大叫,化作大型蝙蝠,朝那团阴影扑来,阴影瞬间散成暗影蝙蝠,转眼汇聚起来,出现在其中一人身后,那人吃了一惊,正想逃脱,但阴影挥了挥手,也将他罩在了暗影球中。
那团阴影自然是无策,他使用的是拉森魃的暗影蝙蝠与暗影之球。不知道暗影球中的怪物有没有将那两个萨巴特吞落肚子。
我望着无策创造的阴影,刹那间解开了之前的困惑。
那些阴影,也是物质,某种神秘而无法探知的物质。由魔力召唤而来,或者凭空生成。拉森魃的操纵暗影是所有训诫之力中最神秘的力量,也是最令我感到无法理解的,但在此刻,当我凝视着暗影之球时,我隐约能看透它物质的组成。
暗影的物质是可以意志被感知与操纵的,这正是操纵暗影的秘密。
最后一位变成蝙蝠的血族咆哮起来,他转瞬来到无策之后,张开大嘴,朝他的脖子咬下,无策身上突然涌起一层银色护盾,轻易当下敌人的撕咬。与此同时,娜娜小姐的光影之剑破空而至,刺破敌人的腹部与肩膀,那位血族厉声惨呼,被光影剑钉在了墙壁上。
卡卓兰斯基吓得蜷缩成一团,躲在桌子底下,我走上前,用傀儡线将他举了起来,他哭喊道:“放过我!厄夜使者们!放过我!”
娜娜小姐用长剑对准他的鼻尖,说:“除了我之外,他们两人并非厄夜使者。但对付你们这些萨巴特的废物,也根本费不了多大力气。”
缇丰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走到卡卓兰斯基面前,说:“我向你道歉,大主教,我的手下脾气有些暴躁,行事鲁莽了些,但请相信我,我们下手是有分寸的。”
卡卓兰斯基望着无策,望着暗影之球,喃喃说:“为什么拉森魃的大妖魔会。。。。会替卡玛利拉效命?”
无策说:“因为我并非大妖魔,而是弱血者,你们给予弱血者的待遇,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
六 拥有慈悲之心的王()
卡卓兰斯基又将目光挪向缇丰,他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嚷道:“饶了我,缇丰长老,饶了我。”
缇丰说:“因为你们这些愚蠢的萨巴特,我今天已经触犯了律法,我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样向莱克格斯交待了。在这儿的所有凡人呢?他们会不会泄露我们的消息?”
卡卓兰斯基喊道:“这绝不可能!布拉索夫的凡人世代守护血族的秘密,他们是我们的奴仆,是一群堪比尸鬼的忠民。更何况这儿的所有凡人,只要是我们不熟悉的,他们永远都别想走出酒店。”
这些萨巴特简直不可理喻,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大开杀戒,罗马尼亚的血族猖獗的令人难以置信,远远胜过一些江湖上的黑道大佬。
缇丰露出莫测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拉森魃大主教的脸,说:“就这样吧,血亲,替我向你们的摄政王问好。”
无策摊开手掌,将格里姆与他的同伙从阴影中放了出来,他们两人被怪物撕咬的奄奄一息,但无策显然手下留情了。而娜娜小姐将那个被钉在墙上的人放下了地,那人神色困倦,有气无力。
她回过头,恰好见到乌萨雷尔正捧着酒瓶狂饮,酒瓶的液体浑浊鲜红,里面自然是他预备的鲜血了。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肌肉,长长舒了口气,对卡卓兰斯基说:“你们还打算滥杀无辜?这儿的凡人有什么过错?”
卡卓兰斯基搓着手,恭敬的说:“很可能。。。会有告密者,万一今天的事传到网络上,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我们这儿一向是这么做的。”
乌萨雷尔神色不善的摇了摇头,想要出言阻止。但身旁的两个同伴立即拦住他,美戴大喊道:“住嘴吧,你别再惹祸啦!”
反叛军的领袖面现颓丧。叹了口气,面向缇丰。用真诚的语气说:“缇丰长老,多谢你的援助,真的,要不是你和你这些强大的朋友,我今天可就栽在这儿啦。”
缇丰与他握了握手,简单寒暄了几句,又回到了包厢中,她态度有些冷淡。自然是因为反叛军曾经和格伦德尔狼狈为奸,一起追杀她的缘故。不知道这位乌萨雷尔对此知不知情。
我突然发觉,她望向我的目光有些不善。
那显然不是她平时向我撒娇或玩闹时那样调皮而佯怒的眼神,而是真正的不满与恼恨。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人,做出刚刚自作主张的举动,早就被她施以严惩,甚至命在旦夕了。
我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她哼了一声,我吓了一跳。如触电般弹了起来,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的狗命!”
她严厉的问:“你知道刚刚那么做的后果吗?这些白痴无能的萨巴特很可能因此而报复,甚至引起卡玛利拉与萨巴特的战争!而且这里是萨巴特的大本营,他们随时可以派出上百个血族来对付我们。”
她的声音很大,语气惶急,显然包厢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如果她在敌人面前露出怯意,那后果只能比现在更加严重。而她言下又对敌人颇为轻视,显然容易激起他们的怒气。
以她的智慧,这么做必有深意。但我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对我而言。正在渐渐变成一个迷。
娜娜小姐劝道:“姐姐,算啦。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天亮了,即使他们要来,也会是在今天晚上。而且即使他们大举进攻,我们也根本不怕。”
缇丰平息怒气,低声对我说:“你刚刚怎么能突然闪现到卡卓兰斯基面前去的?又怎么能瞬间粉碎敌人的肢体?”
我随口捏造说:“这是我在阿加斯城中学会的睿摩尔法术。”
她皱着眉头,说:“你在阿加斯城里似乎遇上了不少好事,等我们回到卡杉德罗,你可得好好向我汇报一切。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帮乌萨雷尔?他可是反叛军的头目,是萨巴特与卡玛利拉共同的敌人。”
我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跪在她面前,将嘴唇凑到她耳边,她吃了一惊,神色有些羞涩,身子微微发颤。
我将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我说:“不,不是敌人,而是潜在的朋友,乌萨雷尔是一个伟大的人。如果你想建立一个属于吸血鬼的国度,而且又想成为血族公认的统治者,你需要的绝不仅仅是强大的武力,而是世界上所有血族的认可。
卡玛利拉的那一套是错的,萨巴特当然错的更离谱。争端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仁慈与口碑,善念与人心,它们是形影不离的。为了成为血族之王,您需要考虑所有血族的利益,让他们尊敬你,畏惧你,同时依赖你。
这些弱血者、卡提夫,看看他们的眼睛吧。”
缇丰抬起头,望向乌萨雷尔,发现他正四处搜刮衣物,替这些受害者披上,卡卓兰斯基与他那些剩余的喽啰被他剥得精光,但没人是乌萨雷尔的对手,这家伙的破坏力与阿斯兰博不相上下。这些囚徒用感动的目光望着乌萨雷尔,偶然间,他们会用同样敬佩的眼神注视着我们的包厢。
缇丰笑着说:“这些家伙有什么用?”
我说:“时代在变化,血族的黄金血统即将消亡,这些与凡人相近的血族会越来越多。他们拥有智慧与凡人的心,他们将是血族国度重要的中坚力量。他们饱受折磨,渴望拯救者,现在正是挺身而出的机会。但您必须掌握分寸与度,既不抵触卡玛利拉的律法,又能够赢取他们的心。直至你拥有超越一切的力量之前,您必须小心行事。”
缇丰愣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说:“你的话有些道理,面具。而且,乌萨雷尔与他的反叛军。说不定会是很好的盟友呢。”
她站起身,走到乌萨雷尔身边,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乌萨雷尔霎时哭丧着脸,似乎感动坏了。他给了缇丰一个重重的拥抱,喊道:“您真是太慷慨了,伟大的缇丰!”
我知道她许诺为这些弱血者提供金钱援助。乌萨雷尔所谓的军队其实一贫如洗,并没有正当谋生的手段,大部分都是街边厮混的嬉皮士或无业者。我觉得反叛军之所以是反叛军,部分原因正是因为他们穷的要命,瞧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老血族生活奢靡,心里不平衡。才会一门心思的给他们找麻烦。
。。。。。。
我们在天亮前一个半小时回到了缇丰下榻的房间,这是一间宫殿般的总统套房,其中大约四个独立的房间。
她对娜娜说:“走吧,妹妹,我们一起洗个澡吧。”
娜娜经过大打出手,心情好了许多,又有许多事要向缇丰倾诉,于是连连点头。瞧她自然而然的模样,想必自从缇丰性别转变以来,她们两人常常共同沐浴。
她们拿着换洗衣物。朝浴室走去,我神色庄重的站在浴室门口,如门神般岿然不动。
缇丰奇道:“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我笑道:“不知两位姑娘要不要人守着?万一天亮了。你们两人在池中入睡,我可以把你们搬进棺材里。”
娜娜没好气的说:“你滚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我怒道:“你们两人一男一女,亲亲我我,成何体统?不行!我不答应!我不能接受!我要在一旁监督!”
蓦然,地面长出一根荆棘,荆棘化作铁拳,正中我的脸,把我打飞了出去。我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身子如死猪般沉重。死活爬不起来。缇丰拍拍手,满意的说:“我早就不是男性了。啊,苍蝇终于走了,这世界可真是清净了许多。”
娜娜轻笑起来,两人手牵着手,迈入了那神秘而诱。人的浴室,步入了我难以想象的世界。
我流着泪,带着微笑,纵情想象着那必将与可能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一股暖流涌入了我的。。。。。
就在我沉迷于绯色的青春梦境时,无策将我拉了起来,同时击碎了我全神贯注构造的美好画面,我勃然大怒,骂道:“要你讨好什么?老子正在研究宇宙哲理呢!”
无策苦涩的说:“我想。。。。我想问问你关于格林。薇儿的事。”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嘶哑的喊道:“娜娜小姐!无策要对我意图不轨,你快点出来教训教训他!”
他召唤出一大团水,将我嘴巴捂住,手臂变成绳索,把我牢牢绑起,扛着我来到阳台上。我挣扎着将那团水吞入肚子,颤声道:“官人饶命,小男子玉。体娇嫩,不耐虎。狼之躯,还请官人鸟下留情!”
无策说:“你还是人类吗?那团水可是氯水,喝下去会死人的。你怎么看上去毫无反应?”
我含恨说道:“好哇,你这个没安好心的,居然想要谋财害命!”
他笑了笑,颓然坐倒在地,说:“面具,面具,你这疯狂的笨蛋,对于你,谁都没法认真的发火。我说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你呢?你当我是朋友吗?”
我心中大震,顿时泪如雨下,我喊道:“当然!我一直很照顾你,我就当你是我的亲儿子!那一年,你的妈妈光着屁。股来到我的房间内,我一个没忍住。。。。说不定。。。。”
无策大笑起来,轻轻给了我一拳,替我松了绑。他说:“那么,告诉我格林。薇儿的事。我爱她,甚至超过这世界上的一切。”
我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明明已经有娜娜小姐了,吃香的喝辣的,还看着别人碗里的。。。”
他说:“娜娜小姐。。。。就像是我的妹妹,不,甚至只能算是个亲近的朋友而已。但格林不一样,面具,她对我而言,就是我生存的目的。你刚刚说我看着别人碗里的美味,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在你的碗里吗?”
七 肥皂闹剧愈演愈烈()
如若我拥有绝对的理性,揣测人心,巧言辞令,准能在三言两语之间打消他的疑虑。我可以对绿面具破口大骂,将她贬的一文不值,成为千古难遇的荡。妇与妖。精,虽然铁定会招来无策一顿胖揍,可他心里肯定舒坦的无法形容。
但当他问起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心中掀起波澜,一时半会儿难以平息,我就像行走在灼热火山岩上的冒险者那样口干舌燥,复杂而高涨的情感霎时淹没了我,以至于我在冲动与疯狂中渐渐迷失。
我说:“对我而言,格林。薇儿是无法取代的人。”
无策的表情异常苦涩,像被人进行了内脏暴击一般,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回话,只能保持沉默。
我又说:“如你所见,她是一位血族。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她就与我住在一块儿了。一开始,她像是一位严厉而古怪的阿姨,随着我渐渐长大,她又变成了知心的朋友,特立独行的姐姐,再后来,等我的年龄超过她外貌的年纪时,她成了我必须保护的妹妹,我和她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亲情。”
无策苦笑着说:“你的妹妹可真多,双竹是你妹妹,而格林也是你的妹妹。”
我摇摇头,说:“格林是特殊的,她与世界上任何女人都不同。她聪明至极,思想深邃,似乎懂得一切道理,又能洞悉人性,游走在疯狂与理性,热情与冷漠之间。只有她才能了解我,就像只有我才能了解她一样。”
无策又沉默不语,但我能推测出他此刻心中泛滥的酸劲儿与苦楚。
我不打算口下留情,这是他必须迈过的坎儿。亚克。墨慈败倒在爱情的陷阱中。无策绝不能重蹈覆辙。
我又说:“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