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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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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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兴的喊道:“玛格丽特姐妹!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轻蝉出现在玛格丽特的身边,她平静的说:“我现在是这儿的王子了,面具,缇丰已经将你们的行程告诉了我,我当然会料到你将来到这儿。”

    那个阿刹迈特的血族突然亲热的大笑起来,他抽回匕首,热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喊道:“兄弟面,哈哈哈,看你吓的那幅模样!”

    玛格丽特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吻上了我的额头,她说:“愿魔神祝福你,兄弟面。”

四 连横合纵解连环() 
轻蝉回到下洋已经有半年了,缇丰留给她一个混乱不堪的血族领地,在她离开期间,萨巴特与反叛军如野草般在这亚洲中心之城蔓延开来,血族猎人协会也累积了如山的工作,其中艰辛,实在难以想象。

    当然,成为亲王有许多的好处,卡玛利拉通常会铺好路,亲王在社会各界都有凡人的友谊与关系网,在辖区内卡玛利拉的血族会提交岁贡,数量可观,卡玛利拉的信使会监视各地血族的状况,将情报汇聚给亲王(当然现在更多通过电子邮件了),卡玛利拉的庞大组织始终是各地亲王的强大护盾——然而,牵线、安抚、示。威、结盟、勾结以及处决,这些都是亲王需要学会的手段。

    不知道轻蝉这边的处境怎么样了?

    她叹了口气,说:“如你所知,我这个亲王手头的现金比缇丰去酒吧给的小费都要少,生活。。。对我而言,可不简单,你对此最清楚了,面具。当我刚和你结识的时候,我甚至还要靠你接济度日呢。”

    我同情的说:“生活可不公平。”

    轻蝉说:“好在我有这些墨慈教会的朋友们,他们在我危难的时候施以援手,让我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刻,现在我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我正准备一鼓作气,收回失地呢。”

    我问:“你打算与萨巴特开战?”

    她说:“不仅仅是萨巴特,那些反叛军也不曾给我好脸色看。我预计战争将持续很久,我打算请求卡杉德罗的支援。”

    我沉默片刻,说:“轻蝉大人。也许我不该多嘴,但您需要知道,有些时候,您必须拉拢与立威,建立威信。避免同时与多方为敌。反叛军与萨巴特并非盟友,据我所知,反叛军中的主力——布鲁赫的血亲,对拉森魃与斯密茨怀有更强烈的恨意,他们之间素有仇怨。”

    她眨眨眼,露出笑容。啊,那熟悉的笑容,如同地狱中见到的天堂玫瑰般令人心动。

    她说:“继续。”

    我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交给了她,说:“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但。。。这些是给你的,轻蝉王子。”

    她翻开文件,仔细看了看,眸中流光溢彩,笑容越来越灿烂。

    她说:“这是你为我做的?”

    我解释说:“根据卡玛利拉的情报,在下洋中的反叛军首领叫吕新,这是个东欧人,但却起了个本国名字。我相信他和您并无交情。但也没有冲突。有趣的是,他与本地的一位萨巴特血族——羲太的蝰蛇曾经发生过激烈的火拼,吕新心爱的女尸鬼被蝰蛇杀死。这是双方难以调和的仇怨。”

    轻蝉恍然大悟。她说:“所以,只要我把蝰蛇干掉,吕新会承我的情?”

    “同时敬畏您,轻蝉大人,这就是我说的拉拢与立威。这仅仅是在本地复杂关系网中的一环。即使你比任何人都强大,你也需要了解你的敌人。了解你潜在的朋友,给他们想要的。随后收获你想要的,这正是卡玛利拉屹立多年的诀窍。”

    她叹了口气。说:“面具,面具,我多么希望你留在我身边,离开了你,我甚至连电脑都不会用了。”

    我说:“您应该找几位可靠的尸鬼,他们不仅能为您提供血液,充当你白天时的保镖,更可以解决一些科技的难题。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会真正成为下洋的女皇。”

    她有些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忍住,但她留恋的目光几乎让我的心都融化了。

    她抹着眼角,笑着说:“你看我,我这些教友,还没来得及向你介绍呢。”

    她指着我身边的阿刹迈特血族说:“你可以叫他三角蛇,三角蛇斯内克,阿刹迈特的血族。”他朝我无声的致意。

    她随后绕过斯内克,朝那个高个儿血族说:“睿摩尔的五芒星,五芒星兰帕吉。”他弯下腰鞠躬,那是老派的作风。

    兰帕吉身后,那个多愁善感的血族走了出来,他朝我优雅的鞠躬行礼,说道:“托利多的格雷,很高兴认识你,兄弟面。”

    轻蝉笑了笑,指着那位职场女性说:“末卡维族系的泰尔莎,也是我的赞助人,没有她的资金,我早在回来的第一个月内就破产了。”

    泰尔莎扶了扶眼睛,朝我颔首示意,我困惑的望着她,并未从她身上察觉到任何疯狂的因素。

    她退后一步,来到玛格丽特身边,用暧。昧的声音说:“这位可是你的老相好,我何必多做介绍?她曾经发誓成为你的妻子,她自己对此仍旧念念不忘呢。”

    我双目直勾勾的望着她,大声吼着问:“真的?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不知所措的捏着手,大声说:“荒谬!荒谬!我只不过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我对此并没有期待,更相信兄弟面不会逼迫我。”

    我悲叹了一声,说:“下次吧,下次再说。”

    除了玛格丽特与轻蝉之外,其余的人我并不认识,但我却听过他们的名声,我在血族名人传中读到过他们,每一个都是鼎鼎大名的血族,年龄至少在三百岁之上,而且根据传闻,他们全都葬送在了伦敦的废墟之中。也许他们之所以进入伦敦,并非为了围剿亚克。墨慈,而是为了谒见他们心目中的血族之神。

    我心中震惊,脸上自然而然露出相应的表情。轻蝉手边的班子甚至比缇丰更具实力,我猜测他们每一人都拥有堪比厄夜使者的力量,尤其是玛格丽特,她的治愈能力出类拔萃,稀世罕见。

    轻蝉说:“你是来取走缇丰的收藏品的吗?缇丰这婊。。。这女人对我已经非常慷慨,她将这宅子赠送给了我,你把其余的藏品都拿去吧,我留着也没用。我可不能把它们卖了,那未免太可惜了。”

    我紧紧拥抱了她,情真意切,发自肺腑,那是纯粹而真诚的友情。她说:“你不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吗?也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说:“如果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做。”

    她看了看手中的清单,指着泰尔莎与格雷说:“面具,我希望你陪同泰尔莎姐妹与格雷兄弟一同前往蝰蛇的藏身之处,那是。。。。那是某个联排别墅,对吗?”

    我大惊失色。望着泰尔莎与格雷,两人敬服的朝轻蝉行礼,格雷说:“这是我的荣幸,兄弟面。”

    泰尔莎说:“听说你本事不小,尸鬼。我倒想亲眼见识见识。”

    我脑中一团混乱,不知轻蝉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请求,她看出我的疑惑,在我耳畔说:“这是入会的考验,面具,你既然是教会的成员,必须为教会奉献功绩。我会让格雷与泰尔莎协助你。”

    我颤声说:“咱别开玩笑,你知道我的斤两呀。轻蝉大人,我能不能捐钱呢?我记得有些教友就是捐钱。。。。”

    她说:“不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在下洋的财产全都得转到我户头上,明白吗?”

    我痛呼起来。眼巴巴的望着她,以为她在开玩笑,谁知她似乎是认真的。

    格雷在前面引路,他说:“面具先生,我们走吧,我们开泰尔莎的车去。”

    我无可奈何。跟着两人走了出去,他们不时回头朝我微笑。但我的心却凉飕飕的,脑海中茫然无措。

    我并不知道蝰蛇的实力。也不知道他手下有多少血族和尸鬼,但他是本地最大的萨巴特血族头领,一不小心,就有阴沟里翻船的危险。

    但轻蝉却似乎满不在乎,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盲目自信过头了吗?

    。。。。。。

    泰尔莎的车是一辆有些年头的越野车,与她流露出来的时尚风格大相径庭,她将钥匙抛给我说:“你来开车。”

    我愁眉苦脸的坐上驾驶座,缓缓发动了这老牛般的座驾。

    我开了一会儿车,忽然灵光一闪,急忙说:“兄弟,姐妹,现在这个时候,蝰蛇的巢穴里说不定全是血族,如果要蛮干,恐怕风险过大,如果你真要我去干掉他,我可以趁明天白天的时候溜进去撬他棺材,何必如此冒险呢?”

    格雷叹气说:“兄弟面,你这种做法是典型的尸鬼思维,会让全世界的血族不齿。如果你干出那样卑鄙的事,教主非但不能立威,反而会丢尽颜面的。”

    泰尔莎则说:“太窝囊了,你实在太窝囊了。我很失望,泰尔莎很失望!”她坐在我身边,我朝她看了一眼,只见她神情恐怖,露出尖牙,双眼冒着血光,活脱脱一位恐怖电影中的血族形象代言人。

    我忐忑不安的想:“末卡维的血族,果然不正常呀。”

    泰尔莎又嘟囔道:“我要扯出他们的肠子,吃掉他们的心肝,勒死他们,让他们屎。尿齐流,哈哈哈,过瘾,过瘾!那将是一场血腥狂欢,一场盛宴。完美的开幕式。”

    她比我还不正常,我现在总算知道身边有个疯子是什么滋味儿了。

    等等,我脑袋里不一直住着至少四个疯子吗?身边多一个又怎么了?

    这老式车是手动挡,我想要拨动换挡杆,她突然捏住我的手腕,扭过头,用惊悚的眼神瞪着我,眼眶周围化的眼影化作黑色的泪水流了下来,我被她一吓,差点儿撞车。

    我骂道:“你这女疯子想找死呀!”

    她说:“你杀掉了巴尔族系的戴默尔,对吗?”

    我说:“对,那又怎么样?”

    她厉声说:“我不相信你!我要亲眼见见!教主犯了错,她任命立夫伦特作为地区教长,招纳了戴默尔,害死了我们许多兄弟,我怀疑她还会犯错,因此我要亲眼见见你的本事。”

五 石化蜥蜴的巢穴() 
夜幕之下,都市严重的污染云雾遮住了星宇,世界看上去灰蒙蒙的,有些像多年前开膛手出没的伦敦。

    我在蝰蛇住处的别墅群外停下车,遥望这位羲太族血亲的居所。气派的两层连排别墅,有着花园与游泳池,在别墅顶层搭着严实的凉棚,让人不禁怀疑别墅主人的身份。月光之下,别墅里一片寂静。

    通常而言,来到下洋的血族都挺富有,像轻蝉那样的穷姑娘十分少见。蝰蛇来头不小,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古老,说不定他可能是一位远古血族,也许。。。

    泰尔莎说:“走吧,如果你是装腔作势的骗子,我不会饶过你的。”

    我不声不响的朝别墅走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这是个危险的活,我得让这些漫不经心的血族学学我专业的态度。

    格雷静默许久,说:“你没必要在地上爬行吧。”

    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如果打草惊蛇,蝰蛇很可能逃走!不要出声,如果吓跑了敌人,你可要负全责。。。。”

    这两位拖后腿的混蛋血族呀,若不是他们扰乱我心神,我绝不会犯接下来的错误。

    我的手摸到一个软绵绵、毛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发出一声惨叫,跐溜一声跑得没了影。我也吓得惊叫起来,肺部挤出每一丝空气,从喉咙中远远传至天际。

    泰尔莎愤怒的浑身发抖,她说:“那是一只猫!你这个笨蛋!你叫个屁!”

    她的言辞真是粗陋,与她的外表相比,她简直像是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周围瞬间出现了十几个人影。有人站在房屋上,用狙击枪瞄准我们;有的人站在我们面前,双眼发出红色的暗光;有的人出现在我们身后,露出尖牙,体型膨胀了一倍;有的人则端着枪。开启保险,慢慢朝我们靠近。

    格雷轻松的吹了声口哨,逼格之高,令人侧目,他说:“这欢迎仪式有些盛大呀。”

    泰尔莎双目圆睁,疯狂的怒意在其中闪现。她怒道:“这是埋伏,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我惊恐的注意到:她在看着我呢。

    我急忙说:“不是我呀!绝对不是我!”

    泰尔莎发出刺耳的尖叫,她说:“只能是你,是你故意大叫,把他们引来的。”

    我有苦难言。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包围我们的敌人神态有些不自然,他们如临大敌,一个个儿紧张的要命。其中一个穿着牛仔背心外套,留着整齐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走上前来,说:“你们果然还是来了,该死的,你以为才三个人就能取蝰蛇先生的性命吗?”

    格雷看了看这人。点点头,说:“你是拜亚森,绰号剑齿虎。刚格尔的大妖魔?你怎么会和羲太的血族混在一起了?”

    没错,我记得他是叫拜亚森,他的出现也在我预料之中,萨巴特之中有许多卡玛利拉加盟族系的叛徒。

    拜亚森咬牙说:“蝰蛇先生对我们有恩,现在他遇上危险,我们不能不管。我警告你们,我带来的人之中。每一个都是有名的妖魔,如果你们不想拼个你死我活。最好自个儿滚蛋!”

    泰尔莎敏锐的说:“这么大的阵仗。。。。你知道我们是谁?你早知道我们今天会来?”

    周围众人响起一阵叫骂,拜亚森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说:“我们在这儿守了半个月,就是为了保护蝰蛇先生。”

    格雷皱着眉头,对泰尔莎说:“可我们是今天才决定对蝰蛇下手的。。。。。”

    拜亚森暴喝道:“果然!”

    别墅上传来一声枪响,狙击手朝泰尔莎开了枪,格雷轻巧的伸出手,将子弹握在手里。轻轻一扔,身前一人胸口中弹,惨叫着躺倒。

    他的速度奇快,与巴图。英格尔不相上下。

    拜亚森开始变身,身上长出钢刷般的狼毫,他的狼人形态比贝雷特要威风的多,但贝雷特的造型堪称刚格尔之耻,拿他比较,也显不出拜亚森的神武气概。

    不过贝雷特的基础体能令人瞠目结舌,他无需花哨的变形,便拥有比肩厄夜使者的实力了,这一点我必须公道的指出,不能因为外貌而产生偏见。

    拜亚森咆哮一声,朝格雷扑了过来,格雷瞬间消失无影,在拜亚森背后出现,挥动短剑,在拜亚森身上破开一条长长的血痕。拜亚森回头一爪抓下,格雷格挡住这一击,拜亚森趁势抓住他胳膊,将他用力扔了出去。

    泰尔莎大声说:“你没事吧,格雷!”

    格雷轻盈落地,说:“我游刃有余,亲爱的,但你也许更适合对付他。”

    泰尔莎转头对准拜亚森,说:“你对付周围的小喽啰,我对付他,面具。。。。。等等!那个面具跑哪儿去啦!”

    格雷稍稍一愣,大声说:“他溜走了!这个混蛋!他果然是。。。。。”

    。。。。。

    我没有听见他们接下来的呼喊声,趁着他们分心,我悄悄溜入了蝰蛇的豪宅。

    我的本来目的就是蝰蛇,因此我不会逃走,泰尔莎和格雷会替我分散敌人的注意力,让我单独面对蝰蛇。

    在别墅的大厅中,我见到沙发躺椅上坐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他皮肤上纹满图案,有大部分居然是驱邪的圣象!他手中握着一块布,我来到他面前,他抬起头,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说:“你终于来了?”

    我说:“听我解释,我不是你在等的那个人。”

    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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