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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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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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领严不闻一道走的,就是郁达夫和几位副主任,在各间校舍行走,听到里面老师、教授们的夸夸其谈,口若悬河,能被中山大学聘请,而且还是民国这个大师云集的年代,没有点水准肯定是不敢出来教书的,所以偶然间听到校舍内讲师们的对自己所研究领域的独到见解还是很惊艳。空口白话,大话空话可能谁都会说,但提到古文学、外国文学、历史、考古、建筑等各行各业的深入见解,可就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大师之所以为大师,必须对自己所学行业精而又精,随口抛出论调容易,虽然短时间内可能引起学生的震惊,但往后经不起推敲,最后也只能落得个误人子弟。

    几人走的累了,坐在凉亭休息,郁达夫和严不闻则四处走着,郁达夫道:“严先生,以你的商业头脑,可否去跟工商学院,经济学的学生们交流交流。一些理论书本上看着简单,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就知道有多难了。”

    郁达夫笑着,极力邀请,这么多商人,家大业大的人不少,但像严不闻这种几乎等同于白手起家的少之又少,所以相对于现在的商业环境非常有代表性。从之前前朝以张謇为代表的实业救国的那一帮人退去之后,现在的商业市场随着国外市场的冲撞变得纷繁多彩起来,就好比跟国外学的银行的一些系统、汽车行业、证劵行业等等。

    严不闻看这位大佬邀请,自己还是准备推辞:“没有准备,说错了,给学生们留下错误的观念就不好了。”严不闻这并不是第一次教书,之前在大夏大学代为教授一堂课,自己准备了好长时间才能正常讲出来,这次自己又没有准备,讲什么?

    郁达夫道:“没有准备才能表现出真正的自己,这对学生也有很大的好处,严先生不准备尝试一下?”

    “那可以,不过说的不好,郁先生可别计较。”

    “怎么会?大家都是一边学一边教,观念不同也是正常。学生们的任务之一就是取百家之长,舍百家之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如若学生们能寻找到百分之一的真理,其中就算经历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淤泞,也是非常值得。”

    严不闻不得不佩服郁达夫的口才,也就不拒绝了,于是就答应:“好,那我就逞能,上一堂课。”

    郁达夫笑道:“先生,我这就带你去学经济的那学生班上。”

    一边走,一边郁达夫还问:“早就听说严先生不仅是商界奇才,而且文章写的还非常不错,如有时间可否请教一番。”郁达夫此人见识颇为广泛,和徐志摩也是中学同学,在留学的时候也和同学郭沫若伙同几位同学成立文学团体“创造社”,之后还写了一部短篇小说合集《沉沦》,轰动国内文坛,也是位非常知名的人物。留学期间更是学的经济,所以对严不闻这种开办报社,文章写的还不错的人有种亲切感。两人都对经济学有所了解,同样还喜欢文学创作。

    当然这是郁达夫的一厢情愿,严不闻自从写完《笑傲江湖》后,就没写过任何文章,因为兴隆报社规模起来,自己也不需要动手。另外商业成功并不代表对经济学了解的深,所以让这位郁达夫大兄弟失望了。

    郁达夫热情的陪着这位“同道中人”一路前进,最后在一处校舍处,敲开了校舍的门,里面以为老师正在讲解一些西方传来的经济学理论,而下面的同学正认真听着,忽然有人敲门进来,打断了思绪,学生和老师都往门处看去。

第二十一章 哗然() 
教课的是一位留学的学士,名叫白参,这位学士很反感有人在他正在上课的时候打扰,这样会打断他的思路,影响他的发挥。而且学生们紧跟着他的步伐也会被打乱,所以他上课的时候,都得让学生们将窗户关上,而且校舍也比较僻静,就是为了防止别人的打扰。这次有人敲门进来,白参正讲到精彩的地方,被迫停下,心里面已经有了很大的火气,但门一开,发现是英国文学系的主任郁达夫,这郁达夫可比自己会跳多了,名声也大,而且还是主人,白参只能将一口气咽下,“礼貌”地询问道:“不知道郁主任来,有何贵干?”

    郁达夫没注意到白参面部上细微的表情,还真以为白参是来问他有何“贵干”的,于是郁达夫一笑,引着严不闻就走上讲台,笑道:“没什么贵干,只不过过来看看。”

    白参笑了笑:“哦?郁兄还真有闲情雅致,正好讲课枯燥无味,不如我和郁达夫兄弟来探讨探讨,到底是我的西洋经济研究的透彻,还是郁兄的东洋经济更胜一筹。”

    白参眼睛一瞥看了看郁达夫身后之人,西装革履,打扮的倒是挺正式的,就是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郁达夫道:“我大学也是以学西洋经济学为主,偶尔夹杂一点本校教授的独到见解,所以说东洋经济学也是西洋经济学演变而来,说谁更胜一筹那也说不准。毕竟西方和东方的市场、经济条件都不同,得要因地制宜。”

    白参冷笑一声,郁达夫这不就是和稀泥?插科打诨?天下所有的事哪有绝对的对绝对的错?要是分清楚利弊就完事了,还要他们这些学者们干什么。所以白参这个老学究就揪住不放了:“郁兄此言像是外行说的,你这是两边讨好,两边还讨不好,像是跟人家吵架,吵不过了,只能说两个人想的都不错?你这是哄小孩呢?”白参一阵冷笑,让郁达夫很不是爽快,自己当然知道东西两边经济学的差异,但这也不是一两句话扯的清的,于是就讨了个好,没想到被这白参揪住不放了。

    郁达夫道:“白兄,这话就不用多说了,今天我也不是来跟你探讨的,而是想介绍一人教授何为真正的我国经济。”郁达夫笑着道,白参这种老学究,研究经济研究了这么多年,还没亲自做过生意,估计让他们这些研究经济的来做生意,恐怕连内裤都得赔掉,实际操作恐怕还不如街头巷尾卖小吃的。

    哗……郁达夫此言一出,众皆哗然,校舍里面的学生都眼巴巴的看过来,这么大一顶帽子就这么丢了出去,谁能接到。

    “这郁先生口气太大了,何为我国经济,这谁能说的清?”

    “白先生留学的时候就是专门学的经济,回来之后更是研究的多,而且也是我们学校经济学的几大名师之一,郁先生这话有点过分了吧。”

    “就怕郁先生说出来,没解释得清,让人笑话。”

    “呵呵,我们也别多议论,等着看好戏,总是上课看书本多没劲。还是老师们较量有意思的多。”

    学校里面同一系的名师们互相不服,互相较量是时常有的事,各位名师都有自己的理论体系,较量起来,各种观念互怼,让人大开眼界,这要比纯粹上课学到的东西多。因为较量的时候,这些老师们再也不会藏着捏着,以击倒对方为目的。

    “哈哈,狂妄,什么我国的真正经济,郁先生,你研究了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吧,研究出什么名堂没有。鄙人不才,虽然没有什么大作品,但对于国内市场经济论的分析,专业论文都出版了几十篇,无不引起轰动,甚至在国外也有流传。郁先生,这话别的经济学老师来了都有资格说,就你没有资格?我问你,大学学的经济理论哪里去了?现在搞什么英国文学,如果真想搞文学就得一心一意,还学什么经济。”白参也不客气,这郁达夫口气未免太过于狂妄,一个文学主任跑到自己这经济学的教室猖狂什么?

    严不闻苦笑了一声,这郁达夫是让自己往火坑上推,是定要让自己上台演讲一番了。严不闻眼见无法回避,只能在胸中理算一些理论,免得真上台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些经济学、管理学理论都是想通的,严不闻轻车熟路,而且有些后世的经济学研究在现在还算是新颖,抛出来,这白参接不住,自己下台可就能体面点。

    郁达夫也是一笑,这严不闻、严先生、严老板在英国也留过学,主学的是哲学,但在英国那地方留学不可能一点经济学都不懂吧,这白参回国多年一直自己研究,严不闻回来还没一年,想必见识比白参这个老“海龟”要多得多,这也是郁达夫能如此说话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严不闻是个成功的商人,一些实践理论,这白参未必知道。

    郁达夫笑着,让你不把我这主任当一回事,走路上都是昂首负手,像个鹌鹑,于是打算小小的教训他一下。随后介绍道:“我经济学学的好不好,不用白兄操心,今天我要给你,给诸位学生引荐一人,是这次响应商会的号召,来广州参加商界会议的上海知名报社兴隆报社的老板,严老板,他也是留洋博士,满腹经纶,所以这次想给大家理论联系实际,讲一场别开生面的课。”

    白参听完郁达夫身后之人的名头,脸迅速摆下来,没想到身后这人来头还挺大。

    “好……”

    “之前也有商界政仕过来给我们讲课,不过是个花架子,自己没做过生意,讲经济也讲不通。”

    “兴隆报社我可听过,最近才起来的报社,听说在短时间内在上海就挤掉沪报,成为申报之下的一流报社。”

    “这么厉害?就几个月的时间,那得好好听听。”

    “这或许比白先生还更有高见。”

    “白先生算什么?白先生不也是花架子,理论一套一套,但,自己没做过。要是严老板能教我们几招,到时候毕业了,就算不当学者,也能当个商人。”

    学生们议论纷纷,对严不闻这种商界人才的讲课还是非常期待,实际总是比理论有意思的多。

    郁达夫见到学生们如此期待,很是满意。而一旁的白参则是面若寒霜,见学生如此热情高涨,不能拒绝,只能冷哼一声,甩手站在一旁,让那位严老板上来讲!如果胡扯,看他怎么驳斥他!

    严不闻无奈,只能拱手上前:“那,白先生,我就上了?”

    白参自当挑衅,没好气道:“请!”

第二十二章 预言() 
商界人士又能怎样?难道所从事的商业行为还能还能脱离经济学研究的范畴?

    白参负手而立,他倒要看看郁达夫如此推崇的严老板有何高见。只见严不闻自我介绍了一番,其中还有不少同学看过严不闻报社出版的报纸和杂志,能在短短时间让一个三四流报社跻身一流也是牛人一个。

    严不闻拿起粉笔,转身在背后黑板上刷刷开始写起来,也不说话,白参瞥了一眼,郁达夫也好奇的看了看。

    下方的学生们起哄似的念叨:“看不见的手,与看得见的手。”

    “严老师,你这写的什么?”有人打趣道,也不称呼严不闻为严老板,而是戏谑的称呼严老师,也不知道口中是讽刺呢还是恭敬。严不闻写完后,有手指将“看得见的手”这个“手”字下面一勾长了点,于是擦掉一点,然后将粉笔丢在粉笔盒中,对着学生们道:“不知道大家现在学的是那一位经济学家的论著?”

    “当然是严复先生翻译的《国富论》,之后还有白参老师和几位经济学的老师共同翻译的马歇尔等经济学家的论作,或者是白参老师自己所著经济论著。”一名学生脱口而出,显然对学的学科非常熟悉,回答完后,白参点头赞赏了一番,现在的经济学说基本上都是由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发展而来,自己留学多年,也和马歇尔和庇古这种经济学大鳄有过深入交流,自认为现在在东方,自己在经济学大家的地位上也排得上名号。

    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如亚当·斯密、马歇尔等人的论作需要翻译教授一下,其余他人的著作他认为没有必要翻译,说个底朝天,那还不如自己写的。

    白参点头笑道:“鄙人不才,单论经济学的研究,恐怕东方没有几人比我更加透彻。”白参对其他事情恐怕都没什么自信,但一谈到经济,那就自信心爆棚,毕竟也是大师级别人物。

    严不闻拱了拱手,随后道:“有没有人对黑板上的这个标题做出点解释?”严不闻随手写下的这几个字,下面同学早就探究起来,私声窃语,随后有人举手,直接站起来答道:“看不见的手,我们自然知道,乃是《国富论》里面提出的理论,指的是市场机制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应该让市场自己调节经济,减少政府干预,这样市场才能活跃。”

    “这位是该班的班长毕骢。”白参介绍道,也是自己得意门生。

    严不闻点头:“这位同学讲的不错,但你只讲了一点,还没有讲有半点,这看得见的手,不知道这位毕骢班长有何想法?”

    毕骢才思敏捷,刚才见到严不闻写的前几个字立马就想到之前白参在课堂上讲解过的《国富论》,所以不经思考,首当其冲,立马站起来,抛出自己的观点,想证实自己的学操,杀杀这个新老师的威风,没看到旁边白参老师脸都白的跟个白洋参一样。但这后半句,毕骢没有想的太多,只能支支吾吾,随口瞎编:“这,看得见的手,莫不是,莫不是,参与在其中的人,或者是工人,或者是老板,是构成经济稳定的要素。或者是,或者是,一些创造经济的农民、工人,看得见的手吗,肯定是要用手劳作的。”

    毕骢说道最后,支支吾吾,脸色杀红,才开始说的还有点像,但最后说的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脑海中急剧转弯,心想这“看得见的手”定然在前辈的书本中出现过,和“看不见的手”同出一脉,但就是没回想起来《国富论》里面哪有这只该死的“看得见的手”,莫不是这严老板忽悠我?

    “错!”严不闻喝到,让这位班长坐下,“还有谁能猜猜看的吗?”

    毕骢坐下后,非常尴尬,自己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屈辱,坐下后没有一丝被放过的轻松感,反而感受到极大的屈辱,之前还对严老板有点好感,现在全没了。心中不由得愤恨,这严不闻从哪搞出来的论调,不会是自以为以为吧。不由咬牙道:你要不是说出个所以然来,肯定不会放过你。

    “哈哈,毕骢,新老师三把火,别跟他计较,想杀我们威风呢。”

    “是啊,哪有跟新老师顶撞的,毕兄,你太冲动了。”

    毕骢冷眼一扫,那两位赶紧闭嘴,毕骢道:“好好上课!”

    白参表面依然冷峻,但刚才毕骢被呵斥坐下,让他心中也不太好受,毕竟毕骢也是自己得意门生,就这么被驳,自己也没面子。但郁达夫这老**子在旁边看着,自己不好发飙,只能仔细揣摩严老板手写的这“看得见的手”的意思。

    严不闻眼神扫视一下,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刚才班长毕骢已经吃了亏,自然没有人敢触霉头,就让教室气场这么冷着,这无疑是最好的反抗。严不闻笑道:“原以为中山大学都是些才思敏捷,聪明伶俐的后生,没想到今天一看,都是些个蔫茄子。”严不闻不无嘲讽道,其实知道学生们的排斥,只能采用最直接的“激将法”。

    终于一名女学生不住旁边人的拉扯,站起来,气愤道:“我们才不是蔫茄子,只是觉得老师你这论调恐怕是你一家之言,对于社会,对于经济,或者对于国外都无人知晓,无人认同,亦或是没有形成论作,没有发表。这种纯粹自己想着玩的瞎掰理论,我们,我们不屑得猜,也不屑得学!”女学生言辞凿凿,义愤填膺,一口就将在座各位学生们心中所想诉说出来,和严老师对薄课堂。

    “对,就这道理,大家闲扯都能扯出个主义出来,这没经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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