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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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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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呀,坏了,早上的时候,小说稿被那个经理看了,难怪现在姑爷回不来。”小蓉气鼓鼓的,心里把曹元岸骂了一通,但这也不能解决严不闻没有回来的事实,最后没人骂了,只能将自己骂一遍,“你说你去就去好咧,干什么把小说稿带过去,你看那经理眼睛都要蹦出来了。”

    哎,姑爷,你写小说就写小说好咧,干什么写的这么好,让曹元岸看到就跟命没了一样……果然还是姑爷的错。

    她嘟着嘴,将筷子在桌子上面划拉,终于听到熟悉的开门声,之后笑容兴奋的跳起来,连忙跑到门口,看着严不闻:“姑爷,你回来啦。”

    “呃,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原来的衣服怎么湿了。”小蓉看到严不闻手中拿着的湿漉漉的西装,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说来话长。”严不闻让小蓉给他准备一身衣服,之后换上,然后让小蓉将黄包车夫的衣服洗干净后,叠好,下次去拜访的时候,严不闻还是要带上的,之后将早上的经历给小蓉说了一遍,惹得这小女孩咯咯直笑。

    “这种好事就让姑爷您给碰上了。”小蓉道。

    严不闻诧异:“什么好事?”

    “英雄救美啊。”小蓉调皮地凑到严不闻耳根悄悄的说道,然后立马跑开,怕严不闻点她脑袋。

    严不闻摇摇头,小说看多了就是这点不好。

    在严不闻回来后不久,陈先生和陈太太也回来了,严不闻看了看时间正好中午十二点,丈人和丈母还是挺准时的,早上七点出门,中午十二点到家,晚上六点到家,八点准时睡觉,习惯很不错。

    吃完饭,陈先生和陈太太小坐了一会,这时候小蓉告诉他们晚上曹元岸要来拜访的事情。

    “元岸?好久不见了,怎么会想得起来今天过来。”陈先生奇怪道。

    陈太太连忙笑道:“你真是做生意做魔怔了,什么都得分析个前因后果,他从过年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了,还不该来?”陈太太心里面还是认为曹元岸是替他家做事的,来拜访理所应当。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先生心中诧异,怕是有事,难道是不闻的事情?

    “行,这是十块钱,小蓉你下午多弄点好菜。”

    之后陈先生看了严不闻两眼,就和陈太太去银行了。严不闻准备准备也去上班,曹元岸为什么来,严不闻现在也无从得知,或许跟他有关,或许又没有关系,于是也不再想。之后等陈先生和陈太太都走了之后,小蓉才怯生生的走过来,然后盯着严不闻看。

    “哦,原来如此。”严不闻听小蓉结结巴巴,欲盖弥彰的说完,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难怪曹元岸今天晚上要来,之前严不闻在报社看过小说稿,质量那叫一个惨,估计晚上就是来跟他老丈人说这件事,到时候丈人一拍腿,严不闻不想写也得写。倒是麻烦,严不闻的皱眉让小蓉心神不安,一直看到严不闻眉头松开,小蓉心情才放松下来。

    “对,对不起,姑爷,我没想让他看的,可是他动作太快,直接拿过去了……”

    严不闻让小蓉不要太紧张,看到小蓉都快哭了,严不闻也没有怪罪她的道理,要是真把她弄哭了,到时候还得哄她,更加麻烦:“小事而已,没多大问题。”

第十二章 道貌岸然() 
严不闻的心性在大城市磨练的无比坚硬,当初公司业务上出现问题,重担全部压到严不闻一个人身上,他都没有一丝惧色,现在这点小问题,没必要太过于纠结,最多自己辛苦点。

    看到严不闻不生气,小蓉才开心的道:“姑爷写的小说真的好,曹经理他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严不闻笑笑,不直才怪呢,金庸的小说可是影响了好几代人。

    下午严不闻回到报社,将徐志摩的经历稍微杜撰了一下,加上一些后人强行添加上去的意思,写了一个创作故事,交给了曹元岸,曹元岸看到之后眼睛不时流露出震惊之色,严不闻写的这个创作的背后故事,基本上满足了所有文青想要看的点,也就是俗称的爽点。

    就跟现代一些企业家的回忆录一样,说自己怎么一步步从底层爬到现在的位置,让人看了觉得自己掌握了发财致富的渠道,但最后这种成功能够复制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严不闻从没听说过有第二个马云。

    之后,曹元岸让冬瓜将这手稿交给编辑部的小陈,还着重强调了一下,必须要是小陈,然后让在两点半之前送到楼下刊印,争取晚上下班前将这些报纸印刷出来,而且让大家吃点苦,多印个两三百份留着,曹元岸有信心凭借严不闻这首诗,肯定能多卖三百份。

    就跟之前刊登曹凌渊的诗一样,一首诗竟然能够增加三百的销量,让曹元岸啧啧称奇,表示不懂年轻人的想法。

    严不闻回到办公室,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去之前很是兴奋,希望能看到她,但是真正见到了之后只是多了点惆怅的情绪,过了那一阵,严不闻倒是没什么事了,现在心情平静的就跟道家所说的入定一样,连严不闻自己都奇怪,难道真的放下了对夏丹的感情,还是知道她不是夏丹,反而没有那种思念?不明白,暂时也不想,或许这就是自欺欺人,明明想要却故作淡定,也或许知道她在哪,自己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了,不用担心见不着她。

    一下午无事,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曹元岸喊住严不闻,表示今晚要去拜访陈先生,正好顺路。

    “哦?不成想不闻你不仅是个诗人还是个作家。”曹元岸跟着严不闻回到老丈人家,之后让严不闻带他四处看看,走着走着就来到严不闻的房间,看到严不闻桌子上的小说稿马上就走不动路了,眼睛冒光,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不过曹元岸说话也十分有水平,也不开口让严不闻去报社写小说的事情,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最近我的侄子也从英国留学回来,说不准你们还认识。”

    “毕业于英国坦桑尼亚大学文学系,被授予文学博士文凭,而且这段时间也和《沪报》总编签约,在文学栏担任主编职务,你们这些留学生应该认识,他叫曹凌渊。”曹元岸笑道,言语中颇感自豪。

    严不闻只在一旁附和:“久仰。”

    至于曹凌渊,严不闻怎么可能认识,又不是什么文学大家,民国这个社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数不胜数,也并不是每一个都是文学大家,像徐志摩这种,更是凤毛麟角。

    曹元岸接着道:“过两天他们有留学生聚会,你可以过去玩玩,正好大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也没什么鸿沟,我让凌渊给你写一封请帖过来,他看过你的诗,可是大加赞赏了一番。”

    严不闻现在明白自己的手稿是传到曹凌渊之后才到了曹元岸手中,至于怎么到曹凌渊手上,这也是个曲折的故事。

    严不闻也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闲得无聊,如果可以跟那些所谓的才子打打交道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不过一会,小蓉晚饭烧好没多久,严不闻老丈人丈母就回来了,相互寒暄几句,就准备吃饭,严不闻老丈人还特地拿出一罐珍藏了十年的黄酒,封闭的严严实实,一打开,满屋子飘香,严不闻嗅了一口,果真是香,老丈人有点手段,黄酒不像白酒,存个两年多就顶天了,放置十年的黄酒有点匪夷所思,不过确实香,比白酒冲人的味道多了一种醇香。

    严不闻陪着他们喝了两杯,度数不高,大约十五度左右,喝到嘴中不涩,不苦,不辣,而且下肚之后,那股酒香就像从七窍里面冒出来一样,让整个身体都暖洋洋起来。可比白酒好喝多了。

    严不闻和曹元岸夸赞不已,这让老丈人也非常得意,酒过三巡后,曹元岸渐入正题。

    “陈先生,不得不说,贤婿真是有大才啊。”曹元岸赞叹道,敬了严不闻一杯。

    严不闻老丈人奇怪:“从何说起啊?”

    曹元岸将《再别康桥》和《倚天屠龙记》的稿子递给严不闻陈先生看看,并且安利了这诗和小说的优点,陈先生让太太去拿眼镜过来,之后仔仔细细琢磨了一番,之后大笑道:“好啊,真能能增加几百销量?我就说我女婿不是一般人,这不是挺好的吗?不闻,就按照元岸的意见连载吧。”

    严不闻只得同意,吃老丈人的用老丈人的睡老丈人的,一定程度上也就得听老丈人的。

    “稿酬另算。”陈先生很是欣赏,知道自己选女婿没选错人。

    陈太太道:“哎,可惜我家女儿死的早,要不然不闻这么有文化,她可高兴坏了,我记得她去年年底的时候还在学怎么给不闻做衣服呢。”

    陈先生瞪了她一眼,道:“大家高兴,你别说这种丧气的话,将来不闻结了婚也不会忘了我们的,跟自家儿子有什么区别。”

    严不闻连忙点头称是,这段时间,严不闻老丈人和曹元岸就敲定小说每个星期连载一次,严不闻按时交稿就行了。

    酒香憨人睡,喝了点酒有助于睡眠,早上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照例锻炼了下身体,前往报社,等到九点多钟,小蓉也跑过来了,将家里的琐事忙完,她嫌家里闷,于是就跑到报社,嘴上是为了督促严不闻上班,实际上是自己想来玩。

    等了一会,冬瓜照常将今天的报纸送上来,让严不闻看看,好家伙,果然曹元岸给严不闻的《再别康桥》留了两个大版面,一个版面刊登诗作,另一个版面写了严不闻的创作故事。

    小蓉不等严不闻将报纸拿起来,自顾自的就把报纸摊开在自己面前,双手撑着下巴,坐在严不闻对面,就这么看下去:“我读给你听。”小蓉这几天认识了不少字,正好在严不闻面前炫耀一下。

    严不闻也懒得动脑子,让小蓉就这么读下去,严不闻瞎编乱造的本事还是有的,小蓉读着读着不停的问严不闻是不是真的,英国的那个剑桥大学为什么叫剑桥,还有你怎么不直接写剑桥,写个什么《再别康桥》,剑桥和康桥字都不一样,你这不是误导人吗?说完小蓉就有点后悔,连忙用手捂住脑袋,怕严不闻敲她。

    严不闻只好跟她解释,剑桥的别名就是康桥,之后小蓉又问康桥什么样子?严不闻这就回答不上来了,给小蓉画了一幅图画:“就长这样。”

    “就这样啊,还不如我们这的水桥呢。”小蓉看了一眼,叹道,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桥嘛,读完严不闻的诗和文章倒觉得有什么非凡之处,没想到这么普通。康桥也是在《再别康桥》这首诗之后才火的,之前对无数学生来说这不过是个过河的工具,或者把妹的工具,在徐志摩心中,这就成了感情寄托,这逼格就不一样了,所以惹得一众青年学子争相前去。

    “在大学读哲学期间,遇到了一个知己,曹凌渊,若非是他,我也不可能作出这么富有感情的诗作来。”小蓉读到最后,然后问道,“曹凌渊,曹凌渊是谁?”

    严不闻诧异,自己写的创作故事里面根本没有这一段话,于是严不闻将报纸拿过来,直接看到最后,果然看到了这一段话:“曹凌渊,曹凌渊,难怪,难怪!”

    严不闻才开始目瞪口呆,然后想了一会,就平静下来,跟小蓉说明了原委,难怪昨天曹元岸热情的介绍曹凌渊与他认识,原来是打的这个注意,准备让他侄子在这上面出出风头,这首《再别康桥》一出,肯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严不闻出名,曹凌渊也跟着沾光,真是好算盘。

    “哼,这也太无耻了,我去找他算账。”小蓉气道,平白无故把功劳分一点给别人,换谁身上能乐意啊。

    严不闻拦住小蓉:“别,你斗不过他,我自有主意。”

    骤然间,严不闻身上散发出一阵锋利的气势,眼神如同一把利剑,洞穿了两道墙壁,射向了温文尔雅端坐在办公室的戴着一副圆眼镜的曹元岸身上。曹元岸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股摄人心魄的气场,让小蓉也吓了一跳,心好像掉入一个无底洞一般。

    但这气场只维持了片刻,就消散,严不闻依旧笑呵呵的站在小蓉旁边:“看来我真是小瞧他了。”

第十三章 勿谓言之不预() 
曹元岸外表看上去很是儒雅,道貌岸然,但实际老奸巨猾,如果他把严不闻当成软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也好,不是这次你侄子曹凌渊喊我去参加什么留学生聚会吗?我原本打算还要推辞一番,现在我非去不可,倒要看看你这侄子到底是何人!

    两年的职场生涯也让严不闻明白,不能做老好人,该露出锋芒就得露。

    这种老狐狸,严不闻得慢慢揪出他的尾巴。

    “姑爷……你……没事吧……”小蓉被吓着了,严不闻连忙拉着小蓉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吓着你了吗?”

    小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严不闻挠挠头,这种职场作风还是少在小蓉面前表露出来,小蓉没见过真正的自己,容易被吓到。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冬瓜看到严不闻笑道:“先生,有人求见。”

    现在差不多十点多,平常时间严不闻一般在报社里写写小说等下班,也不会有人来找他,怎么今天就这么特殊,于是严不闻让冬瓜将人带上来。

    兴隆报社一楼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人来回走动,面色不宁,额头直冒冷汗,浑身像筛糠一样时不时的抖动不停,正是李元康,旁边站着的也是他的三个好友,秦媛媛,王云讯,赵袁琪三人,这次陪李元康而来是有一件事。

    李元康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在为前两天作诗胜过那个所谓的留洋博士曹凌渊而得意万分,之后就有人来电问他为什么他的诗作《再别康桥》现在换了个作者名就刊登在《大江报》上,还问他知不知道此事,并且叮嘱他要处理好著作版权的问题,别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这一通电话对他来说如同丧钟,李元康在家坐立难安,每次电话铃声一响,李元康都浑身战栗,害怕不已,于是请了个假,让其他好友陪同他一起过来。没想到只是为了在同学聚会上打压一下那个目中无人的曹凌渊,却把自己逼迫到现在这个地步。

    现在这些关心的电话,也成了讽刺。

    严不闻啊,严不闻,你为什么要把这首诗刊登上去?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处理不好这件事,我这一生就背负着一个偷诗的奸诈小人的名声,不,不能够,要是这样,我在文青界还怎么混?这次在他面前低个头,请他吃个饭,了了此事才是正道,李元康现在心中有千种万般怨恨也只能忍受下来。

    妈的,他怎么就将这首诗刊登出去了,艹!

    李元康心中咒骂,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现在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无理在先,偷诗在先,只能先认怂,今后等待机会再跟严不闻算总账,今日之耻往后必当十倍百倍奉还,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李元康把他比作韩信,这样今日的耻辱也不会那么让他难堪。可他忘了一点,韩信是真才,他是假才,怎么可能比得了。

    不过一会,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小胖墩,李元康看到他下来,连忙过去询问:“怎么样,文秀兄在不在?”

    冬瓜笑道:“先生让你们上去。”

    李元康正准备上去,王云讯拦住道:“我跟你一起。”

    秦媛媛也道:“我也上去。”

    “你们去干什么,我们两个就够了,人多吵杂,你要知道我们这是请人家原谅的,不是去找人家麻烦的!”王云讯痛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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