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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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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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不闻一招制服这片区的头,让旁边的乞丐们吓得不轻,脸色都变了。一个个都不敢上前,也是,除了头,剩下的人都是骨瘦如柴的身体,哪能打得过严不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帮忙啊?这小子,妈的。”头赶紧吼道,喊人帮忙。但这些乞丐看戏行,帮忙万万做不到,被严不闻此举吓得一个个退后了好几步,不敢动手。

    “哎呦喂,大哥,我错了,饶命,饶命。”头的手臂又被扭曲了一个弧度,疼的他也不顾体面,跪在地上,背对着严不闻就求饶。

    “哼。”严不闻一松手,头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而手臂还背在后面,一时间是放不回原位的了。

    放开他们头儿后,剩下的乞丐还想上前,被严不闻眼睛一扫,吓得又退了两步。严不闻在他们心中已经变成会功夫的大侠了,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普普通通一个要饭的,哪知道身怀绝技呢。

    震慑住众人后,严不闻也不多计较,拍拍衣服上的灰,就转身离开。

    身上只剩下列车长赔偿的几块钱,严不闻去买了点东西吃,顺便从一个摊贩那找到了一份北京的地图。一看,清华园离这边不多远,可以走过去,但所有的证明都已经被偷,自己贸然过去,恐怕无人能确定自己身份,当前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将证明寻回来。

    就在这时,严不闻看到路上一位身材小巧,穿着棉袄的小青年,跟在一个人后面,然后趁那人在摊子上看东西的空档,来了个“苏秦背剑”(倒背手偷身后人的东西),将一个小荷包收入囊中。

第三章 小绺(二更)() 
小绺?小绺是专门在人群里窃取他人财物的。社会的人士叫他们为“小绺”,这些人每天三五成群,或者单人匹马去到火车上、轮船上、电车上、二园、市场、各庙会里做他们绺窃的事。

    江湖人调侃他们小绺这行人叫“老荣”,又叫“镊子把”。老荣是他们总名儿,虽然都是小绺,所吃的路线各有不同。有分:“轮子钱”,是专吃火车、电车上的旅客的;“朋友钱”,是专吃半熟脸的人;“黑钱”,是专在夜内偷的,白天不做活儿;“白钱”,是专在白天偷的,夜内不做活儿;“高买”,是专吃金珠店、绸缎店、银行银号的。

    看他如此顺手,肯定不是第一次绺窃。严不闻看到这小绺,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过去,而这小绺偷到荷包,四下查探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人发现,于是心下一松,将手揣在袖子里,弯着腰迅速离开。严不闻赶紧追了上去。

    那位小绺走的非常快,一眨眼就走开了四五米。严不闻为了防止这位小偷溜走,一边追,一边大喊:“抓小偷,有人偷钱了。”

    听到严不闻这一声大喊,周围人赶紧看看自己的荷包,终于那位被这位青年小绺绺窃的人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连忙大喊道:“哎呀,我的钱被偷了,赶紧抓小偷。”

    众人顺着严不闻的眼光看过去,看见一位低头快步走的人,那人听到严不闻一声大喊,连忙往前跑。这下被人认出来了,周围的人连忙像冲上去抓住他。这位小绺身材不高,比较瘦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时间根本没人能抓到他。严不闻也赶紧跟上去,可这小绺实在是太狡猾,窜来窜去,逐渐都看不到身影。

    “抓小绺啦,抓住他!”众人大喊着,这下在这条街上所有人都知道出小绺了。众人赶紧帮忙追,那小绺一路逃跑,撞到了多个路人。终于撞到一个壮硕的汉子,一个反弹,小绺就被弹到在地。那汉子大喊道:“抓住他!”

    “哼,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那小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然后迅速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对着面前的人挥舞,一时间,这些寻常路人老百姓都不敢上前。壮硕的汉子大笑一声:“拿把小刀吓唬人。”

    壮硕的汉子才准备上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绺,这时,一道身影从旁边飞蹿过来,然后扑倒这位壮硕的汉子,紧接着对着那位瘦弱的小绺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小绺之前也是虚张声势,看到这位壮硕的大汉也害怕,还怕自己被抓走。现在有人救自己,连忙往一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拿着匕首挥舞:“我看谁敢过来,谁过来,我杀了他!”

    小绺这恐吓的手段对路人来说还挺管用,路人赶紧避开一条道,小绺也就穿过人群,钻入一旁的胡同中。转瞬间就没了人影。

    “那小绺跑了,抓住他的同伙。”众人喊道。那位壮硕的大喊也从地上爬起来,但发现刚才扑倒自己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只能晦气的拍拍手。

    “妈的,两个都跑了。”

    ……

    “嘶。”逃到胡同内的小绺,将自己左腿的裤子挽上一点,小腿部刚才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北京的胡同四通八达,如果不经常在这片胡同区走,极容易迷路。连接着很多家的四合院,胡同已经成了一个迷宫,当然也是小绺逃跑的最佳路线,何况还是一位对胡同路线无比熟悉的小绺。北京的小绺和乞丐一样都有帮派,当然也划定片区。每个片区有一个“瓢把子”,也就是该片区小绺的头儿。小绺也有小绺的规矩,绺窃的时候只能在自己的片区。当然不排除有不怕死的,或者是没帮没派的,哪都敢偷,这种不讲道义的小绺往往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片区的“瓢把子”打死,要么偷到有权有势人头上,被人弄死。

    当小绺,最重要的就是熟悉地形。从被师傅带的第一天起,跟着师傅每天去街道上转悠,就成了必备的功课。所以这条胡同,这位小绺走了没有一万遍也有八千遍了,熟的不能再熟,找了个平常没人经过的死胡同,躲藏起来处理伤口。

    “嘶。”小绺从衣服上扯开一小块布,然后将自己左腿的伤口给包扎起来,暂时血也止住,小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于是准备离开。

    “你这样包扎不行的,容易留下隐患。”小绺才走到胡同口,就听到旁边有人说话。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摸住了自己袖子中的小匕首。

    “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小绺才摸出刀,就被人抓住手腕,然后一抖,手中的匕首就已经掉落到地面上,金属与青砖地面碰撞出一声脆响。小绺的手很修长,大约是为了绺窃的时候方便。平常小偷偷窃的时候,都是站在被偷人旁边。民国的时候,衣裳纽扣都是在右边,小绺挨着人的右边解纽扣,入托儿窃取财物。或者从被偷者右边经过的时候,假意撞一下,然后顺手将财物窃取走。像这位小绺一招江湖失传的“苏秦背剑”,确实让人看的非常过瘾。这一招施展的时机,错片刻都不行。

    这招绝学,民国时期,只有一位小绺会。

    “关你什么事?”小绺冷目一对,手直接从那人手中抽出,滑的如同一个泥鳅,然后小绺迅速从身上抽出一根绳索,然后一个背身转到那人背后,手臂如蛇一般,缠绕住那人的双臂,之后一路下滑,将那人手臂绕在背后,用绳索一扣,那人的双手就已经被扣在身后。

    “好手段。”那人赞叹道。小绺拍拍手,很是自豪,这一招十字扣,将那人锁的牢牢的。而且自己这身体从小就开始练,能像蛇一样弯曲,韧性极强,所以才能施展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好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还有为什么要救我。”那位小绺凑到那人面前,这人虽然身材比自己高大,但现在已经被绑住,自己毫无惧意,于是冷声质问道。

第四章 于碗,锅碗瓢盆的碗(三更,求订阅)() 
“在下严不闻,来上海有点事情,在火车上时,被一位你的同道给偷窃了衣服,衣服倒是无所谓,只是里面有重要的信件,希望能寻回。而我见小兄弟,和偷窃我衣服的乃是同道中人,于是想问一下,小兄弟认不认识此人,如果能帮我找到他,必当万谢,届时我会给小兄弟一百元的酬劳。”严不闻也是实话实说。

    “一百元,不错嘛?看不出来,你这么寒酸的人,还能这么有钱,一百元说来就来?”小绺拍了拍严不闻的肩膀,很是不敢相信,但也似乎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也就暂时勉强相信吧。

    “小兄弟,衣服都被偷了,钱包什么都在里面,能找件衣服穿就不错了,哪有那么讲究。”

    小绺看严不闻这样,笑了笑:“说的也是,不过偷你衣服的人是不是有恶趣味啊,或者是一位女小绺,说不准还是好事呢。”

    严不闻笑了笑,不做反驳,现在希望全在这小兄弟……或者说瘦弱的一位小姑娘还差不多,虽然穿着臃肿的棉袄,遮挡了身材,带着一个毡帽,将头发全部遮挡住,加上黝黑的脸蛋,上面还铺满了仆仆的灰尘。但那女孩的声线,没有喉结,和一个小鹅蛋脸,如果严不闻这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位姑娘。恐怕真得去看眼科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这小姑娘的反应,于是还是假装看不出来,以“小兄弟”问候。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帮下忙?”

    “可以啊,白赚的钱不赚白不赚,我可说好了,你说的人我认识我就帮你们介绍,如果我不认识,那我可就没辙了。还有,先……”小绺笑着伸出手,摩擦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严不闻只能将口袋中仅剩的三块八毛递给了这位小绺。

    “就这么点啊,起码也得五十块吧。”小绺嘟着嘴。

    “大哥,我被偷了啊,随身携带的银号票据全在里面,我能拿出三块八已经不错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被偷了,行吧,看来你也是个信得过的人,说吧,那人长啥样,说不准我还真认识。”小绺看着手中的三块八笑个不停,她绺窃一周恐怕都没这么多钱。像刚才从一人绺窃到的一个荷包,里面也就几厘钱,真是让她无语,装个几厘钱还用这么大个荷包,也不嫌丢人。

    小绺将手中的三块八数了好几遍,数一遍,笑一遍,真有这么好的事。

    严不闻回想了一下,道:“这家伙贼眉鼠眼,鞋拔子脸,瘦的跟猴子一样……”

    “在哪碰见的?”

    “天津去北京的火车。”

    “哦哦,你接着说吧。”

    “哦,对了,鼻子旁边还有颗痣。”严不闻想起来,这颗痣就是他最大的特色。瘦皮候,鞋拔子脸,痣,基本能描绘出一个轮廓了。面前这小绺听严不闻说完,惊讶的睁大了嘴巴:“有颗痣,是不是穿的还挺整齐,衣装革履的?不像我们穿个大棉袄。”

    “你怎么知道?”严不闻好奇问道。

    “哎呀,没办法了,你这东西怕是要不回来了。我也不要你钱了,这个忙我没法帮。”小绺将钱塞给严不闻,严不闻没手拿,于是小绺就将钱塞到他胸口,小绺也讲道义,不该贪的便宜不贪,于是就准备走。

    严不闻赶紧拦住:“小兄弟此话怎讲?”

    “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人我确实认识,在我们这“老荣”圈,也是个人物,人称“鬼手王七”,所以我还想在这混,我不想得罪他,你还是另外找人吧。”小绺回答道。

    严不闻手一挣,就已经将小绺给他手上扣上的结给解开了,然后将钱塞到小绺手中,道:“不用担心,你只是引荐我们认识认识,我相信他也不会不通情达理,衣服与钱我可以不要,只要那些个证明无恙就可。”

    小绺眨巴着眼睛,震惊的看见严不闻竟然从自己的“十字扣”绳索中轻易的脱手而出:“你,你,怎么解开的?”

    “十字锁嘛,很容易的。”

    “容易?你可别开玩笑啊,这可是绝学,没人能在无人帮助下解开十字扣的。”小绺震惊的语无伦次,这可是师傅交给她的最牢固的扣结方式,没想到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想好没有?”严不闻问道。

    小绺摸着手中的钱,有点舍不得,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点头道:“我只是帮你们介绍认识,出了事情可是与我无关。”

    “还有,你要把你解开十字扣的方法交给我,我才答应。”

    “成交,合作愉快。”严不闻手一张,解开十字扣也不是什么绝学,教她也无妨。和这位小绺握了握手,达成了合作关系。

    小绺道:“先回我住的地方,等晚上后半夜的时候,可能有北京东片区的小绺们聚会,到时候只要是帮会有头有脸人物都会参加,我们悄悄去看看,也许能遇见他。”

    小绺拍拍身子,身子一挺,将毡帽扶正了,然后大摇大摆的准备出去,但突然一阵刺痛,差点站不稳,连忙扶着墙:“嘶,刚才逃跑的时候没注意,撞到凳子上了。”

    严不闻看小绺痛苦的表情,笑道:“我就说你刚才的包扎方法不行,现在疼了吧。”

    “你可别冷嘲热讽了,疼一会就好了。”小绺拧着眉头。

    严不闻走过去,让小绺坐下,然后握住小绺的小腿:“别动。”

    严不闻一用力,就将小绺的裤腿给整个撕开,露出了里面爆炸不完全的伤口。严不闻将包扎的布条取下,然后跟一户人家借了一点黄酒,直接撒到小绺伤口上。

    “你这是要杀人啊。”小绺瞪着严不闻。

    “消毒,不然感染就麻烦了。”严不闻抽出一块干净的布条,将小绺的小腿包扎上。

    “你现在欠我两个人情。”严不闻包扎完后,笑道。

    小绺无奈,只能点头:“好,我帮你是了,我们小绺也是有江湖道义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或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都是我师傅教我的,放心吧。”

    小绺坐了一会,等会站起来的时候确实好很多了,笑道:“想不到,你这其貌不扬的,还会些大夫手段。”

    “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严不闻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绺回道:“于婉……额,于碗,锅碗瓢盆的碗。”

    小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

第五章 金屋藏娇(中午还有一更)() 
“锅碗瓢盆的碗……”严不闻念叨着,不得不说,这名字还挺别致,虽说“碗”是一件普通的事物,拿起来当名字,却有种别样的感觉。

    “嘿,等会回到我家的时候,你别直接进去,先找个地方躲着,等我进去后,给你开后门。”于碗“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于是严不闻就跟着这位小绺,一路穿过十几条胡同,严不闻一边走一边赞叹,北京的胡同果真名不虚传,自己当初也走过,不过没这么长,现在可真像个迷宫,走了一段,如果不是严不闻刻意记下路线,恐怕进去的生人,少有不迷路的。

    于碗一边走一边问:“你是干什么的?竟然还能被鬼手王七盯上。”王七这号人已经是小绺界的精英,每天穿的衣装革履,在北京也有几座四合院,所以王七的眼光要比于碗他们高不少,像一般路上穿的磕磕巴巴,寒酸的路人,王七是不屑于下手的。能让王七下手的动力,起码这个人得穿的好,第二,身上得装着不少现金。

    严不闻看了看这位男孩子装扮的小绺,一位小绺来问自己干什么的,总觉得有点怪,如果把自己地位说高点,难免会被她惦记着,索性严不闻编了一个:“兴隆报社认识吗?”

    “不认识。”

    “那《零点》报纸看过吗?”严不闻问道。

    “啊,你说那写小说的报纸啊,怎么没看过,不过他们的报纸好像不卖到北方,弄到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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