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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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我不是文豪-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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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成日夜派人在公共租界兴隆报社门口蹲守,但严不闻一次都没有出现,甚至让人以为他已经不在上海了。但戴成仔细分析后,只认为是一套障眼法,并不松懈,相反还加大了搜查力度。离那场订婚宴越近,戴成就越感受到胜利的曙光。

    朵云轩何等人物,严不闻与朵云轩女儿朵朵的订婚宴可以说是轰动上海商界的大事,严不闻敢不出现?时间越来越紧迫,现在南京的财力已经被压榨干净,已经将触手伸到周边地区,可周边地区的经济已经完全养不起这支浩大而且还总打败仗的军队,所以严不闻手中这一千万就至关重要,一千万相当于两三个月的军费,只要顶过这个寒冬,国民革命军就会二衰三竭,不负现在的摧枯拉朽的气焰了。

    除了如此,戴成也与法租界内的一群自有势力开始练习,不断以孙传芳的名义高额贷款,借钱。饶是如此,也只有一百万之数,杯水车薪。戴成越到十二月底就越加急了。终于挺过了十二月,一月一日来了,元旦,自中华民国成立以来,一直沿用阳历1月1日为元旦,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各方势力都很高兴,孙阀那边抵挡住了革命军阳历旧年的最后一波进攻,革命军那边认为消耗了孙阀大部分军力,不出三月定可全数消灭。而对于上海这边商人来说,各种活动纷至沓来,拜山求佛也是少不了的。

    朵云轩这位创立“朵云轩”的中年男人,今年难得一次没有去城隍庙,而是在家安排一场非常浩大的订婚盛宴。为自己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定了终身大事。一早上就有各界名流赶往而去,为了应自己女儿的要求,选在一处颇为繁华,典雅的西式酒店,整座酒店都被包下,虽不是顶尖,但各方面都比较精致,也很合朵朵的口味。

    在来往的各界名流中,也夹杂着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顺着人一直进入酒店中,一共大约十几二十人,进入之后就快速分开,然后各个房间搜查,这座酒店着实不小,让这十几二十人一顿好找。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酒店房间,几个四处忙活的女佣正给一位男人拿着衣服,然后选了几件,问道:“严先生,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第七十八章 订婚了() 
一身非常合身的西装,领口的地方扎了个棕色的蝴蝶结,胸口口袋很时髦的挂上了一条彩色的绸带。严不闻已经在这边挑选了半个多小时的衣服,西装从之前的黑色,因为过于凝重,而变成了现在的棕色,略显富态。对严不闻而言,半个小时用来挑衣服已经显得时间很长,但对另一处雅间的朵朵来说,挑选衣服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三个多小时。

    早上严不闻刚来的时候,朵朵已经选衣服加上化妆已经消耗了将近三个小时,现在已经三个半小时多。不得不说,女人在化妆,选衣服这方面消耗的时间,要比男人长太多。严不闻也就任由朵朵在雅间打扮,这次除了朵云轩的各种亲戚,各种商界朋友,各种租界内的各种势力朋友,以及工部局的一些洋人领导都会来。规模上已经比金桐上次的寿宴排场大很多,毕竟金桐属于外来户,虽然手握重兵,但实际上服他的没几个,大多数人愿意替他办事就是迫于他兵权的压力,所以而言,金桐在上海并没有什么朋友。

    而朵云轩就不一样,生在上海,长在上海,发迹也在上海,上海的朋友自然无数,各方面也都会给他面子。收到朵云轩请帖的,没有一个不过来捧场的,这就是人脉。加之朵云轩比较仗义,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这次受过他帮助的张大千也特地送过来一幅山水画,当成严不闻和朵朵的定亲贺礼。

    严不闻看过这幅山水画,张大千的技艺自然轮不到严不闻评论。单论价值,就已经不得了了。这些国画大师以后的画作已经变成了珍宝,拍卖价格更是水涨船高。严不闻啧啧称赞,准备什么时候让张大千多画两幅,自己也好当传家宝。

    单纯挂在家里,看着也很不错。严不闻很喜欢这种小资心态,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着装,点头道:“衣服就这样,还有什么吗?”

    一旁的女佣道:“还有象牙杖。”

    严不闻看着一边女佣推过来一个小架子,上面挂着二十多根拐杖。当然这不是给严不闻拄着用的,是一种绅士杖,拿在手中。严不闻手慢慢滑过去,挑选了一根黑色透亮的绅士杖,那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就决定:“就这根了。”

    “可以出去了吗?”严不闻询问道。

    “小姐还没准备好,您就等等吧。”

    一切还得等朵朵准备好,然后一块牵着出去。严不闻站到窗边,看着远处,心中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邀请小蓉来参加自己订婚宴时候的情形,还记得这小女孩哭了一晚上,还问严不闻:“当初说好的等她毕业,为什么他先变卦了?”

    严不闻无言以对,与朵朵这场订婚宴只能算是商界联姻,自己报社的扩张需要依靠朵朵父亲朵云轩的势力,而自己在上海站稳脚跟也需要靠着朵家庞大无比的势力。而且这场联姻牵扯到的不仅仅是朵家,还有上海各大跟朵家关系好的大家族,如果成功结亲,也就意味着,严不闻正式踏入上海上层资本阶级。对于今后的发展,以及自己资本的积累都有很大的好处。

    如果这还是在严不闻刚来到这个时代,断然不会做这种趋炎附势的事。但经过年初到年末这段时间,看着兴隆报社在自己手中日益壮大,严不闻也有了干一种轰轰烈烈的大事的心思。这种心思在广州之行达到了巅峰,既然有了机会,何不在历史上留下一笔?

    现在很多事情无法避免,自己也得考虑如何遮蔽开自己的羽翼,在战乱中谋求一方宁静。

    跟小蓉解释是行不通的,还好阮玲玉那边通情达理。严不闻将这件事跟阮玲玉说的时候,阮玲玉只说了一句:“很好!”就没有下文了,既然她说“很好”,那严不闻自然认为是“很好”了。而且阮玲玉还帮着严不闻劝了劝小蓉:“现在一个男人有几个老婆太正常不过了,他才订婚,就算结婚,娶个二房也没多大问题吧。”

    小蓉只傻乎乎的问了一句:“真的?”

    当然是真的,阮玲玉看着这小姑娘,现在只能用这种话让她心里好过点。等她毕业还有两年,保不准就忘了严不闻呢。这下,小蓉听到阮玲玉的话,心里面舒服不少,至少姑爷没欺骗自己。

    阮玲玉开导完小蓉,自己却又陷入了死胡同。自己与小蓉的想法自然是不一样。小蓉才上了几个月的学,心里面那种一夫一妻的新式夫妻理念没有根深蒂固。大多数还是认为男人娶几个老婆都没有关系。但阮玲玉不同,作为新女性,长期接触外国思想,加上自己出演的电影,推崇女权。已经将她的思想彻底净化,男女平等,阮玲玉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给一个人做小老婆。

    不由阮玲玉点了根女士烟,这段时间以来,拍戏的紧张压力感,让她有点迷上烟的味道。不过迄今为止才抽了两根,手上的这是第二根,第一根是电影学校里面一位女同学递给她抽的,第二根则是因为现在心里面无比的难受。自己还记得年初遇到他的时候,转眼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一切都以自己去影戏学校为界限。之前很平静,于我于他都很好。但之后见面机会少了很多,两人都变了,自己忙着拍戏,而他也忙着做生意,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

    随后阮玲玉就掐灭了自己的烟,与接受他订婚的消息更加难受的是不知道以后怎么和他的相处,自己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朋友,还是冷漠,亦或是别联系了,当没有遇见过他。无论哪种方案都让阮玲玉难受。不过阮玲玉并没有难受很久,年后,自己准备去北京的时候,就再遇到了他,人还是那个人,两人坐在火车上,面对面笑着。这趟去北京的火车上面,她不是个演员,他也不是个商人,就只是两个普通寻常的人,跟第一次见面一样。

    回到严不闻和朵朵订婚的那天,严不闻思绪从窗外回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严不闻一惊:“自己早就能猜到孙传芳的人不会放过自己,当然也会抓住今天这个机会,只是没想到来这么快。”

第七十九章 来自好友的订婚贺礼() 
自己一直躲藏在公共租界中,自从上次金桐事件过后,自己就秘密与陈国维商量,将手下所有产业,乃至住址全部搬到了租界内。当然严不闻也只跟陈国维说了一半,也就是自己协助国民革命军一位军官击杀金桐的事情,另外一半自己将给孙传芳的筹款全部扣下,只字未提,这也是对自己对别人的保护,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租界与上海县城相当于两个世界,一个由被洋人操纵的繁华世界,一个是节奏缓慢的老式上海县城。租界内比较县城而言非常安全,这里一切的法律都由工部局制定,军队想要进去,必须得提前申请,而且人数也得有把控,基本上不会允许超过二十人的军人队伍进入。所以现在的上海督军戴成想要找严不闻,只能委派租界内的帮派势力,或者自己让人乔装打扮,进入上海内搜查。

    这两种办法,都有漏洞,帮派势力在租界内影响力颇大,甚至比工部局影响力还要大,毕竟洋人数量始终比不过华人,控制大量华人的上海滩三位大亨。帮派势力可就现实多了,没有钱基本很难驱动,而戴成能得到的军费发军饷已经不足,自然没有钱驱使这些帮派。所以戴成也就选用了第二种方法,也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不断派人潜入租界内,查询严不闻的踪迹,秘密监视所有认识严不闻的人,包括学校,报社等地方都有人手,可严不闻就像失踪了一般,让戴成摸不到半点踪迹。以至于时间越长,戴成就越来越没有耐心,直到现在戴成的耐心已经全部耗光,给了这群找不到严不闻的废物最后一天,如果再找不到,就要军法处置。另一边戴成下达了最后一个决定,直接派人控制住严不闻的亲朋好友,之前的探查,像小蓉、陈国维、阮玲玉等等和严不闻关系密切的人都列入的抓捕名单,只要订婚之日抓不到严不闻,戴成也就不管工部局的什么狗屁规定,他要抓人了!

    另外,戴成也成立一个自己的“帮派”,用来干一些军队不好直接明着干的事情。这个“帮派”说白了就是土匪,一次行动十几二十人,在公共租界内绑架富商的子女,一次性索要不俗的款项。借此戴成弄到起码三四百万的款项,也解了孙阀的燃眉之急。所以戴成才对严不闻那么容忍,不采取极端手段,期望严不闻迷途知返,但很可惜,戴成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刻。而还不容易依靠绑架、勒索筹措的军费也快耗光,戴成现在就管不了那么多。绝不能让严不闻这小子以为他们是纸老虎,知道他们在上海,还敢这么嚣张的不走不跑,稳坐钓鱼台,简直就是对他们的蔑视,这种瞧不起的态度,让戴成极为恼火。

    严不闻既然敢在上海,自然有保全自己的方法,一方面安排保镖暗中保护小蓉他们,一方面自己行踪极其隐蔽,就这样在租界内安稳躲避了一个多月,直到最近朵云轩公布他和朵朵的订婚日,他们才或许有一点机会。

    而这声敲门声,也让严不闻一惊,没想到来这么快,看来戴成的情报部门名不虚传。严不闻并没有打算跑,这处酒店,里面朵云轩安排了很多人,就算被找到,怕是他们也带不走自己。正当思嗔的功夫,门已经被一位女佣打开了。

    严不闻看到门后出现的人,忽然笑了,不是戴成的人,而是一个老熟人。

    这位军官上次立了一次大功,成了少将团长,已然拥有自己的势力,虽然军衔没有升,但得到的好处却是不少。他见到严不闻就笑道:“不闻兄,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托方兄的福。”

    上次刺杀金桐后,方珏这边被闻声冲过来的金桐的人当场击杀两个,剩下的人负伤逃走,在严不闻的安排下,过段时间成功从上海撤退。可想而知,方珏欠了严不闻一个人情,走的时候,方珏也对严不闻说:“以后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严不闻也笑道:“方兄此言当真,到时候你们进入上海的时候,别拿我开刀就行。”

    严不闻也知道,北伐军来势汹汹,所消耗的军费更加庞大,等明年到了上海,带来的腥风血雨,并不比孙阀驻军在这的少。所以而言,严不闻想在方珏这谋求个保护伞。

    方珏笑言:“哈哈,不闻兄哪里的话,在下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怎么会干这种事?那我还是人吗。”方珏随口回答,然后又觉得严不闻话里有话,于是询问道:“不闻兄,不会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还请不闻兄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我们与商人一概是合作关系,绝不一方为鱼肉,一方为刀俎。”

    “对了,这次我们过来还带给你一件小礼物。”方珏神秘的一笑,然后递给严不闻一把银色小手枪。

    严不闻看了一眼这把手枪,非常精致,小巧,藏在袖口,完全看不见。严不闻好奇道:“这是……”

    方珏道:“知道不闻兄订婚后,我们兄弟好几个,都想送不闻兄一件礼物,想来想去不知道送什么好,于是我考虑了一下,知道不闻兄现在身陷麻烦,于是就主动帮不闻兄解决了一个小麻烦。这把手枪是戴成手下第一密探云立,负责情报工作。没想到在不闻兄这栽了,云立这几年树立的良好口碑,现在一败涂地。”

    严不闻将这把银色手枪,来回看了几眼,上面有“勃朗宁”的英文字样,另外英文字样最后面还有两个小字,“云立”。严不闻道:“这就是云立的手枪?”

    方珏笑道:“好眼力,不错,确实是云立的,现在这把枪已经不属于他。他也无法再执行情报工作,当然也无法再找不闻兄的麻烦。”

    严不闻纳然,听方珏这口气,云立已经上了西天。

    方珏的效率还是值得信任,说杀金桐,金桐归西,说杀云立,云立也得归西。第一次接触死亡,严不闻还会接连恐惧好几天,现在也很平静。

    方珏接着道:“这只是一份小礼物,还有一份大礼,如果不闻兄明年年初结婚的话,我们倒是赶得上送上这份大礼。”

第八十章 前往北京的火车() 
严不闻诧异道:“大礼,多大的礼?”

    方珏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喝了口桌上的茶,笑道:“大到怕你接受不了,好了,我就不透露了,到时候才有惊喜,按洋人来说,就是‘surprise’。”

    “我还是挺佩服不闻兄的胆量,知道上海是个不安全的地方,还一直在这。哪怕是云立也没有找到你,真是厉害。”方珏笑言。

    “怕,还是有你们一份功劳。”严不闻突然点醒,自己也瞬间明白,为何自己能如此安稳的在上海,不光是自己安排的好,非常大的可能,是方珏一直派人暗中加以保护。按照方珏的说法,云立何等人物,上海又没有大到哪里去,自己就算再保守,也有被找到的可能,但现在的情况,一个多月云立那边毫无进展,这就有点可疑。

    方珏道:“不闻兄你可是非常聪明。”

    “不错,以云立的侦查能力,只要你在上海,恐怕执行行动的第二天就能彻底掌握你的踪迹。但很不幸,我们也有自己的情报部门,军统局,比之云立掌握的情报技术,更为先进。所以我们在他之前找到了你,不过一直没有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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