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子悦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再进屋时,大包小包挂满了一身。包袱打开,吃的用的应有尽有。他还特意拿出一只烤鸡在姜江浩面前来回晃悠。
阿七在一旁看的直流口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姜江浩,那表情的所传达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我也想吃鸡!
见此情形,姜江浩怒了,你们主仆赖在我这里不走,还拿吃了来眼气我,婶可忍叔不可忍!老子跟你干上了:“阿七!”
“在!”
“去挑只肥鸡宰了,今儿中午姜大哥给你做叫花鸡!”
“好嘞!”阿七兴奋的跑到院子里挑鸡,还激动的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转了两圈。
子悦见阿七如此反应,不由觉得好奇:“叫花鸡是什么鸡?”
姜江浩凉凉的回了一句:“不告诉你,反正没你的份儿!”
“我才不稀罕!”
不一会儿的功夫,阿七便跑回屋里,乐呵呵的很姜江浩汇报:“姜大哥,都准备好了!”
姜江浩撇开屋里的两人,走到院中一看,脱了毛洗白白的肥鸡,绿油油的荷叶和棉线,统统都准备好了放在院里桌子上,桌子下边的盆子里也放好了黄土。见此情形,他又去了趟厨房,把昨天买来的调料翻了一遍,拿出一些八角和小茴香便走回桌旁,他把其中一片荷叶撕下来一小部分,包裹了刚拿出来调料塞进鸡肚子里。之后又按照上次的做法,把肥鸡用荷叶包起,缠上棉线又裹好了泥,交给阿七放进了院外的土坑中,最后又指挥阿七在填好的坑上架起了篝火。
待篝火燃尽,天色也已接近正午。阿七把包裹着肥鸡的泥球小心的刨了出来,一路小跑的回到院中。幸好桌子被一片巨大的树荫遮起,不然在这么热的天里,再棒的美味恐怕在这毒辣的阳光之下,也会使人觉得食欲全无。
这一次姜江浩取出肥鸡的时候,格外的小心,就是为了不要再像上次一样,白白浪费了那么鲜美的鸡汁。
把取下的泥胚快速扫在桌下,然后立即在桌上铺好干净的荷叶,再仔细的把肥鸡身上的荷叶取下,一股带有荷香的鲜味夹杂着丝丝甜意扑面而来。
阿七看着桌上的肥鸡两眼放光,姜江浩也很满意这次的成品,两人正准备大快朵颐,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饱含幽怨的赞叹。
“好香啊!你们这是在吃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露出马脚()
姜江浩转过头去,看见本该在屋内照顾病号的子悦,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门边,这会儿正毫无节操的趴在门框上朝他们偷瞄。
他回过头来,继续跟阿七分享这一只热腾腾的肥鸡,完全无视了那站在门边,嘴角还挂着口水的奇葩。
子悦幽怨的站在那里挠着门框,看着桌旁的两人吃的津津有味,而他却只能默默地站在角落流口水,谁让刚才他大言不惭的说了不稀罕,如今再后悔岂不是没了脸面?
可是肚里的馋虫一直在闹腾,他一时陷入了两难,到底是务实一点不要脸的上去抢鸡?还是死要面子的时时受着馋虫的折磨?子悦凌乱了
直到看见桌上的肥鸡,被吃的只剩下一个鸡腿,他彻底忍不住了,直接冲到桌子的旁边,乐呵呵的朝着姜江浩他们傻笑:“这个就是你说的叫花鸡啊?好吃吗?我可以尝一点吗?”
阿七赶忙将鸡腿护在怀里,防备地看着子悦:“你去吃你的烤鸡呀!别来抢我们的鸡!”
“我不是抢,我是在跟你商量!”说着,子悦便从怀中取出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而后胸有成竹的等待那里。
阿七瞄了眼桌上的银子,又把鸡腿护的更紧了些:“十两?姜大哥给我的零花都不止这么点儿!你自己个儿留着吧!”
子悦听的浑身一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江浩来回打量,见他衣着普通,还住在这么个茅草房里,不论怎么看,都应该不像是个有钱人才对。这满含着探究的眼光使姜江浩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姜江浩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子悦可能并非自己所看到的这么逗逼,他的身上有着些许秦迎的影子,冷硬,霸气。
然而,子悦的注意力很快又被鸡腿给勾了回去,因为他看到阿七正打算将这最后一只鸡腿送入口中。
他连忙上前阻拦,一边拖着阿七的袖子,一边忙在自己怀里飞快地摸索,不一会儿就举出一张纸来:“这是一百两银票,买你一个鸡腿!”一听说是一百两,阿七开始有些犹豫
姜江浩看着阿七略微为难的看着自己,他只好耸耸肩,不给阿七任何意见。毕竟他是真心拿阿七当弟弟看待,他也想让阿七学会自主思考,自己判断,不然若是有朝一日他回到了自己的时代,阿七在这里又怎么生存。
最终,阿七还是很勉强的点了下头。子悦见此机会,赶快放下了手中的银票,从阿七手机夺过鸡腿便往屋内跑,边跑还边喊:“公子,快来尝尝这鸡腿!”
“慢着!”本来不愿搭理子悦的姜江浩此时突然出声制止,谁知子悦一副受惊的神态,忙把鸡腿护在身后道:“你干吗?我的银票你都收了,休想再把鸡腿要回去!”
姜江浩非常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我不是要你的鸡腿,只是想要告诉你,这只鸡在烹制的时候放了香料,你家公子吃了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啊?”的一声,子悦又飞快跑回屋内,不一会儿,姜江浩便听见子悦又在那里鬼吼鬼叫的:“公子,如此美味的东西,你竟然没有口福享用,简直是太可惜了”
他没再理会屋里的动静,而是起身拿了阿七带回来的肝脏进了厨房。
他先将大米熬成了浓稠的米粥,而后将清洗干净的牛肝和鸡肝剁成碎末放在粥里不断搅拌,直到肝末全熟为止。
一锅粥煮下来,他没往里放任何调料,就连盐也都没放。煮粥的过程中他又炒了个豆芽,一点时间都没有耽误。
盛好粥,又装了些炒豆芽,最后从橱柜里拿了两个馒头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托盘里,他端起托盘便来到了秦迎的面前。
“我没给钱。”秦迎仍旧一副冷硬的面孔审视着他。
却没想到他竟然呵呵一笑:“你是病人,就当我是除危解困的活菩萨吧,我这也是广结善缘而已”
把清粥小菜放下,在秦迎审慎的目光里,他赶紧从屋里退了出来。我去!他怎么会忘了,秦国的时候因为交通不便,佛教还没有传入,现在的秦国,只有道教!
惨了!这个秦迎背景绝不简单,如今自己在他面前露出这么大个马脚,难保将来不会出什么问题。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姜江浩都刻意避开秦迎,躲在厨房里磨豆子。幸好提前让阿七把豆子泡水,不然他还真找不到正经事儿做。
饱满的黄豆在泡水两个时辰之后显得愈发肿胀,他把带水的黄豆一勺勺的放进石磨里,然后徒手不停的磨着石磨。阿七的力道小,所以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
少顷,豆子变成了白花花的豆浆,姜江浩开始往豆浆里面加水,然后找了块干净的粗布开始过滤豆渣。
灶上点火,把滤干净后的豆浆放在锅里煮开后,他便让阿七熄了火,用大勺一边搅拌一边缓缓在豆浆中加入了适量的盐水。慢慢地,豆浆里开始出现凝结物,最后,直到凝结物变成了玉米粒的大小,他才停止了搅拌。
他拿起勺子把锅子里多余的水分尽可能的往外舀,之后把余下的豆腐花都倒进了铺好布的木盆里。他把豆腐花的表面稍微捣持的平整了些,而后包好了布便把盆子倒扣了过来。
阿七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他到现在才发现,姜江浩刚才用的盆子是被动过手脚的,那盆底竟然是活的!紧接着他便看到姜江浩把盆底压在包好的豆腐花上,最后又往上边压了块石头。
“阿七,要不要吃豆渣饼?”姜江浩压好石头后,低头理着衣袖。
阿七看着旁边的一兜豆渣猛点头:“姜大哥无论做什么都好吃,我都要吃!”
“吃什么?有我的吗?”子悦不知何时又站到了厨房的门边。
姜江浩莫名有些无语,这货是认准了自家的门框了吗?每次都这么风骚的抱着门框,一个大男人,这样真的好吗?
阿七一脸防备的看着子悦道:“刚才你已经吃了我的鸡腿,这会儿又要来吃我的豆腐?不可能!不给!没你的份儿!”
吃我的豆腐??为什么这话从阿七嘴里说出来会让他感觉那么怪异呢?他竟自动脑补了一系列阿七小白兔惨被子悦大灰狼蹂躏的画面。这一刻,姜江浩满脑子天雷滚滚啊!雷死人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秦迎生疑()
“我又不白吃你的,我给钱!”子悦匆忙在怀里摸出一个金饼子丢给阿七,然后继续眼巴巴的在那等着。
对于子悦,姜江浩一直都是采取零交流,少说话的原则来进行相处,因为有别于秦迎的霸气外露,会让他自然产生一丝防备外,这个吊儿郎当的子悦却令他更为忌惮,生怕一不当心说错什么,再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句话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就像是方才,他就不小心在秦迎面前露出了马脚
没再理会他们,姜江浩开始专注的做起美食来。他先是取出一碗豆渣,往里放了少许盐来调味,又放入一个鸡蛋搅匀,觉得有点稀了,最后补了一把面粉调节粘稠度。
他在锅底刷了少许的清油,油温稍稍升高后,用勺子把碗里的面糊舀到锅里,压成了圆饼形状。
喊阿七把火调小,他就站在锅边看着火候,待一面煎到金黄色,就赶快翻面煎另一侧,直到两面都煎的金黄油亮,豆渣饼也就算是成了。
这一锅统共做出八个,他一次性全部给了等候在一旁的子悦。待子悦离去,他便指点着阿七来尝试着亲手做豆渣饼。
阿七的悟性很高,因为之前观摩了一遍,又有姜江浩从旁指点,很快的便又做了一锅出来。
这会儿没有子悦的打扰,他们两人终于可以清静的吃个饭了,只是为了避开子悦的窥视,姜江浩最终还是选择窝在厨房里吃完了这顿饭,这两天他老感觉一道深邃的眼光无时无刻地粘在他的身上,而他却找不到这道视线的来源,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直发毛。
炎热的夏季,厨房的闷热让两人感觉特别不适,一心的烦躁,满身的粘腻。好在豆腐已经做成,姜江浩便取出脱模后,切了两块下来,把剩余的直接泡进了凉水里。
阿七抓起一块儿豆腐就塞进了嘴里,吃了两口便重新放回碗里,疑惑的看着姜江浩:“姜大哥,为何你做的豆腐没有那种苦苦的味道?”
姜江浩也随意的咬了一口:“嗯,这个是改良过的,我没有卤水所以????豆腐????”不会吧!!!!豆腐不是汉朝才有的吗?难道说他又悲剧了?
“阿七,为什么洛邑城里我没有看到有人卖豆腐的?”呃,这下可麻烦了,之前还打算让五婶儿一家卖豆腐的,现在倒好,只能另觅他途了
阿七神神秘秘的靠近他的耳边:“大王下令,秦国境内不许卖豆腐。”
“什么?”姜江浩的声音突然拔高,眉头皱做一团。这理由也太扯了吧!嬴政竟然下令全国不让卖豆腐?他是有多恨豆腐啊?豆腐怎么得罪他了?
“嘘~姜大哥,你小声点!”阿七紧张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赶忙抬眼看了下四周,毕竟现在家里有外人在,若是被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为啥?”豆腐味道其实挺不不错的,他想不通为何不许商家买卖,难道是因为嬴政自己不喜欢吃?那也不至于吧!
说起原因,阿七更为谨慎,刻意提前确认了门外并无其他人在,之后更小声地告诉他:“不知道,没人知道原因。”
“”这大王当的还真随心所欲啊!不让他卖豆腐,那他卖豆干总行了吧!
可是方才子悦已经瞧见了他在做豆腐,还给了金子要买豆腐。这件事他总不能当没发生过吧!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不知道了,毕竟之前因为买药的事情已经被秦迎怀疑过,所幸一不做二不休,统统当做不知道。于是他很淡定地让阿七把余下的豆腐全部拿去送给了子悦。而他则简单的洗漱过后,走进了阿七的房间。
他的房间如今被人霸占,他也只好蜗居在这由杂物间改成的小卧房里,与阿七同挤一张床了。阿七送过豆腐,洗漱完后,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而姜江浩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着当务之急的问题,那就是豆腐的买卖还未正式成型便夭折了,他接下来要卖些什么才好呢?
昨夜几乎一夜未眠的他,如今躺在柔软的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彻底被睡意俘虏,进入了梦乡。
窗外月朗星稀,黑漆漆地茅屋显得格外沉静。突然间主屋的油灯被人调亮,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屋内。
榻上的秦迎冷冷地唤了一声:“残阳!”
“属下在!”黑影身型一矮,单膝跪在了榻旁。
秦迎并未看他,只是直直的望着房顶问到:“查的如何?”
残阳拱手一拜:“回主上,这件事情颇为蹊跷。卑职向周边的百姓们询问过,他们都说这个茅草院子之前原本是没有的,可在前不久的一天夜里却突然出现,之前也并没有看到有工匠出入。”
秦迎双眼微眯,若有所思道“哦?你继续!”好像有点儿意思。
残阳点头:“是!这座院子的主人姓姜,前不久才孤身一人开始在洛邑城中走动,之前轰动一时的黄豆芽就是他卖的。据和他有过接触的人说,他为人和善,待人也客气,在生意方面有些本事,出手也极为阔绰。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小孩儿叫做阿七,一直在洛邑城中靠乞讨为生,前些日子被这姓姜的收留,从此便跟在了他的身边,他曾对外宣称,这个叫阿七的孩子是他生意场上的管事。”
“还有呢?”秦迎略微有些失望,感觉一切又都十分寻常,却又处处透着诡异。他昨天伤重发热,本以为自己已无生还余地,可在模糊之中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接着感觉伤口处有阵阵的凉意,过了不久,自己的肩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有轻微的疼痛。今日一早等他醒来之后,发觉竟然已无大碍。这让他好生惊叹!
本想着今日能让此人再出手一次,好让他看得真切,结果此人却推说药已用完,偏生不再出手相助,还躲在外头一下午没有出现,这绝不正常!可残阳的消息向来没什么错漏,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看秦迎对这些寻常信息好像不太感兴趣,残阳有些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有!昨天他刚和迎宾楼做成一笔生意,不过”
“嗯?”
“不过属下觉得,这笔生意有问题。如果属下没有料错,应该是他使了个手腕,故意设局坑了迎宾楼一局。”
“怎么说?”坑迎宾楼?秦迎很怀疑,就凭他一个初到此地毫无根基的外乡人?那迎宾楼可是九王的私产,如今在这大秦国里,就连他这个大王都要对九王礼让三分,看来这个姓姜的不是无知莽汉就是心中自有计较有所倚仗,因此才不惧怕九王。而依他看来,恐怕后者居多,而这样的人,也正是他所急需的。
“回主上,他先要了个一般人接受不了的价格将豆芽的名头打响,然后在众人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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