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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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向北-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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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连环杀人案登场。

    罗驿的安排是想借由连环杀人案陷害墨北为凶手——当然,他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要墨北的小命,如果墨北不能为自己洗刷清白的话,那他还有后手会让真凶落网。

    但是罗驿没有想到,这个布局的第一步就出了岔子,杀人案生的时候,宅得不能再宅的墨北居!然!不!在!云!边!

    在滕济民婚礼上看到墨北的时候,罗驿又惊讶又好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墨北竟然就这样跟杀人案拉开了关系。可见算尽人心却未必能算到天机,再精密的布局沾上了“巧合”便难免出现错漏。

    不过这也不要紧,陷害不成,那就让墨北来破案吧,计划稍加改动也就是了。而且墨北看到自己时那异常的反应……也真是耐人寻味呢。也许能借这个机会,再现点有趣的事。

    可是罗驿才调整了计划,杀人预告就大喇喇地写上了华表。

    网络时代有句流行语恰是罗驿此时心情的写照: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难道“天机”就真这么眷顾墨北?

    连环杀人案已经不仅仅是刑警队的事了,贺兰山听到风声,市委已有人建议要让省刑警队来协助办案。说是协助,可要真让省刑警队的人插手,丢的可是云边全体警察的面子。局长把贺兰山叫去关在办公室里说了半天,中心思想就是尽快破案,绝不能让凶手得逞,另外就是立刻成立专案组。

    贺兰山就是这样立了军令状,顶着巨大的压力来找墨北的,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市档案局办公室主任易建失踪了。

    虽然谁也没说出口,但专案组的人都觉得易建是凶多极少了,贺兰山也是一样的想法。

    墨北对此未予置评,他只对贺兰山说:“再给我两天时间准备。这个人大约是救不回来了,但我保证不会有第四个受害者出现。”

    贺兰山满腹狐疑地看了墨北半天,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墨北微微一笑,不管贺兰山的信任是真是假,至少他这态度让人愉快。

    两天之后,墨北在晚报上表了新的小说《对决》,同时广播电台一天三次在不同的节目中播出了《对决》的广播版。

    小说的篇幅不长,但险峰叠起。情节主要是讲一个推理小说谜a君十分喜爱作家九渊的小说,但凡是九渊的作品,各种版本他都收集全了,而且为了能让身边的人也爱上九渊的作品,他还常常自掏腰包买来九渊的小说送人。

    a君对九渊的小说反复阅读,每本书都写了不少心得体会寄给九渊。九渊对这样的读者自然也是很爱护,不仅给a君亲笔回信,后来出版新作品时会送给a君签名本,再后来就连他要创作新作品时也会跟a君在信中讨论情节。而a君总是会给出非常中恳,甚至是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对于a君来说,能在自己喜爱的作家的创作过程中贡献一点儿力量,这就是最大的荣耀。

    如果就这么展下去,没准儿几十年后九渊还能出个《九a信札》之类的集子,让自己和a君的友谊也成为一段文坛佳话。

    但是,随着九渊的一部新作品的问世,这对笔友的关系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原来早在通信中两个人就对这部小说的诡计和写作手法有过争议,a君觉得诡计有些牵强,而九渊给主角安排的一段爱情占据的篇幅又过多,使得整部作品同以往九渊的风格截然不同,a君甚至毫不客气地指出这简直就是“推理言情小说”,而且是推理部分远远弱于言情部分。

    九渊一向骄傲,对a君的直言十分不满,他认为一个作家不能总是坚持一种写作风格,理应在创作上多加尝试。于是,在几封言辞激烈的通信之后,九渊不仅执意出版了这部作品,而且在后记中赌气写道:“……一读过草稿的友人极为失望,几乎就要将江郎才尽四字砸到我脑门上来了。但我必须告诉这位友人,我当过警察破过案,我知道真正的罪案是怎样的,但罪案再精彩也不是小说!一味地写实是枯燥的,我的主角不是泥胎木偶,更不是制定好破案程序的机器人,他有感情……”

    正是这篇后记激怒了a君,他给九渊去了一封信,宣称要让九渊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精彩的罪案,让他见识见识写实比虚构更离奇。

    接连生的凶杀案令市民人心惶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所有凶杀案都是在模仿九渊那些小说的情节,可是每一件案子在细节上又都有些不同,将小说中凶手留下的bug或是九渊的错漏之处都给弥补上了,以至于警方迟迟无法破案。

    九渊几乎敢断定凶手就是a君,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最后九渊把心一横,公开登报给凶手出了挑战:“……纵然你能将我所有的作者都‘复制’一遍又如何?你仍然是局限在我画出的框框里。如果你真的相信自己的智商凌驾于我之上,就来创造一个真正属于你的、最精彩的罪案吧!我出题,你接招!此案的受害者为九渊,期限为三天,看看最终是你杀我还是我抓你。以一个推理小说作者的名誉为誓,这是我与你的对决,不会有警方介入……来找我。来杀我。来让我心服口服。”

    小说的情节到此戛然而止。

    没人知道a君究竟有没有接受九渊的挑战,也没人知道最后是a君杀了九渊,还是九渊抓住了a君。

    如果不是文后还有“待续”二字,大概会有不少读者要直接打到作者门上去了,尤其是那些北纬37的老读者们,被这个悬念的钩子钩得抓耳挠腮,不少人都打电话到报社或电台询问下文何时才表。可惜报社和电台也给不出答案。

    而那些深知内情的人却知道,九渊出的挑战书,其实就是墨北对连环杀人案真凶的挑战。

    专案组的人都很怀疑这究竟能否奏效,而更让贺兰山担忧的是,墨北拒绝了警方提出的保护。

    “你该不会真傻到要对一个残忍的杀人凶手讲诚信吧?”

    “跟诚信无关。如果因为我身边有警察,凶手不敢来,那这个挑战还有什么意义呢?”

    贺兰山哑口无言,他恶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用力碾了碾,说:“到此为止吧,这个案子你别再管了。”

    墨北惊讶地看着他。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不止跟你家人没法交待,我跟自己的良心也交待不过去。”贺兰山叹了口气,“查案是我们警察的事,本来就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

    墨北沉默了一会儿,说:“晚了。”见贺兰山脸色一变,知道自己的话让他误会了,忙又说:“其实从他选择我的小说来模仿杀人起,这案子就已经跟我脱不开关系了。这也算是为了名誉而战吧,不把凶手抓住,我以后也没脸再写小说了。”

    贺兰山知道这话纯粹是在为自己开解,是墨北不希望自己有心理负担,但是哪怕凶手能落入法网、墨北平安无事,对贺兰山来说,这个心理负担也是背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罗驿:我有着猪一样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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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着补作业;这一整天夏多除了必修课就都待在图书馆里,直到晚上饿得不行离开。虽说夏多缺课很多;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除了头脑聪明;与他在学习时的专注和拼搏也是分不开的。

    这个时间学校的食堂都关门了;只能去校外的小面馆填肚子。

    走进面馆的时候;夏多就计划好要大碗的牛肉面;还要多加一份牛肉——对于一个正处于育期随时随地都有胃口吞得下一头牛的少年来说;这个计划实在很内敛。

    因为已经快到打烊的时间;店里除了夏多之外就没有别的客人了,老板挺着“孕期”五个月的肚子去后厨下面;老板娘则坐在后厨门边上一边剥蒜一边听着收音机。

    “广播剧《对决》;知名作家北纬37最新作品……”

    这段话飘入夏多耳中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地要求老板娘把收音机的音量给调大,同时有些纳闷:北北什么时候出新小说了?没听他说过啊。

    为了听完爱人的作品,夏多故意吃得很慢很慢,慢到最后,他现刚才吃进去的牛肉面好像都化成了石头,沉甸甸得坠得他胃疼,剩下的小半碗面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交了钱,夏多没有回宿舍,而是黑着脸直奔墨北家。

    他一直都知道墨北是个很有主意的小孩,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有主意!

    对决!听起来威风,可这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有一毛钱区别吗?

    马路上有好几处都没有路灯,街上没了行人,夏多脑海里不断重演着连环杀人案凶杀现场的照片,还有小白楼杀人案中那具可怖的尸体……如果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变成了墨北的……

    夏多猛然停下脚步,扶着路灯吐了起来。

    墨北坐在书房的地台上,摆弄着那套打拓用具,这两天他总是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精神上有种异样的亢奋。

    希望郑东不要让他太失望……

    “叮咚——叮咚——”

    门铃声在深夜响起的时候,哪怕是用最柔和的音乐铃声,都透出一种令人烦躁焦虑的感觉。

    墨北打开门,看到脸色青白的夏多,平静的脸上一下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怎么来了?”

    夏多的视线落在墨北的左手上,墨北随手把出鞘的匕放到门边的鞋柜上,把夏多拉进来。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夏多还是没吭声,先去洗手间漱了口,又洗了把脸,想了想又把洗脸池里放满水,把头埋进去憋了半天气。

    墨北站在他身后,已经隐约明白了夏多异常的表现因何而起。

    猛一抬头,水花被扬得到处都是,夏多扶着洗脸池眯起眼睛看着镜中的墨北。墨北莫名地有点儿心虚,赶紧拿了毛巾帮夏多擦脸,又拉着夏多的手把人引到地台上去,殷勤地倒了杯水给他。

    这大概是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来,墨北最主动最小意的一回了吧?夏多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眼中便也泄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他便现对面的墨北明显松了口气……

    夏多连忙绷紧了脸,可墨北已经扭开脸继续鼓捣香拓去了,还很轻松地说:“你来得正好,以前我打拓的时候你都不在,这次正好试试白奇楠,看看这香味你喜不喜欢。”

    夏多说:“我生气呢。”

    墨北说:“有位老居士说过,生气就像是让身体地震了一次。生一分钟的气,要三天才能恢复过来,对身体不好。”

    “……我生气!”夏多咬牙,“很生气!”

    墨北放下灰押,欠身过来在夏多唇上一吻,笑道:“别气了,好不好?”说完正要坐回去,夏多却向前一探身,一口咬住了墨北的嘴唇,疼得墨北一吸气,夏多狠狠吮吻起来。

    墨北也不吭声,由着夏多性子又吻又咬的,他的依顺平息了夏多心头本就所剩无几的怒气,这个吻渐渐变得温柔起来。直到吻得两个人气息不稳,夏多才放开墨北,原本青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乌沉沉的眼眸里情意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夏多是这么喜欢这个男孩,舍不得真的对他生气——即使他的行为实在很欠揍。夏多暗暗磨牙。

    墨北舔了舔嘴唇上的齿痕,刚刚夏多咬得有点重,之后又吮得用力,都渗出血来了。夏多看了心疼,暗暗责怪自己刚才没控制住脾气,再开口时声气就都软下来了,“疼吗?让我看看咬得深不深。”

    墨北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夏多脸一红,干咳一声,刚想转移话题,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啊,怎么能在气势上被压过去?连忙板起脸来,“《对决》是怎么回事?”

    墨北轻描淡写地说:“为了破案嘛。”

    “你又不是警察,管什么破案?”

    “谁叫凶手是模仿我的小说来杀人的呢。”

    “那也用不着你以身犯险啊!”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你怎么保证不会有事?你要面对的可是手上有好几条人命的凶手!北北,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事,你叫我怎么办?你叫你的亲人怎么办?”夏多说着就激动起来。

    墨北皱了皱眉,香拓也打不下去了,索性胡乱收拾回盒子里,头也不抬地说:“要真的有什么万一,我死了,大家都轻松。”

    夏多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你死了大家都轻松?墨北!”夏多抓住墨北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你再说一遍!”

    墨北咬着嘴唇不吭声,眼神里颇多委屈。

    他这种非暴力不合作态度让夏多愈生气,“这么危险的事,你居然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北北,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

    墨北眼珠一转,狡辩说:“你那次去俄罗斯搞走私,不是也没跟我商量吗?”

    夏多被噎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那时候你才几岁?而且那会儿我们根本就还没确定关系。这和现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墨北习惯了自己拿主意,而且他性格中有偏执的一面,做决定是不太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的——这点上他跟孙丽华倒是母子相承,一个毛病。这会儿墨北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但碍于面子就是不想认错。而且这些天来他的神经因为罗驿而一直紧张着,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是温顺型的,这会儿就愈要暴躁起来。

    重生这个秘密他是打死也不会跟人说的,罗驿的事更是没法跟人解释,可有这两个前提在,他也就没法说明为什么会对这个案子如此执着。一想到自己真正要对决的人是罗驿,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一样,处处掣肘,举步维艰,就连做个深呼吸都没办法扩张胸膛。他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夏多居然还要来唧唧歪歪!

    既然是恋人,他就不能对自己多点信心,乖乖地等自己把事情处理好就行了吗?这样磨叽有什么用,他又帮不上忙。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夏多,墨北早就要翻脸了,可这小子居然还不知道体谅自己。墨北觉得很委屈。

    和很多男人一样,在与爱人产生矛盾的时候,墨北既无法解释,又累得不想找借口,更不愿意冲爱人脾气,心里还要对爱人的不够善解人意而灰心失望,于是只有一个选择——沉默。

    夏多一向敏锐,对自己的小情人的情绪更是敏感得不得了,墨北这边才一垂眼皮,他那里就有了感应,正在抱怨的话语立刻停止了。但同时夏多心里也升起了浓浓的委屈。

    他担心墨北的安全,这有错吗?

    作为亲密无间的爱人,他要求墨北在做出重要决定的时候先与自己沟通,这有错吗?

    他因为害怕墨北会遭到伤害,甚至怕到连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可见了面还是好声好气地跟墨北商量,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副拒不合作的冷战态度。他怎么能不委屈?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气氛沉重得像灌了一屋子水银。

    阳光晒得脸上烫,墨北模模糊糊地想,怎么卧室的窗帘变得透光了?要不就是睡前忘了拉上窗帘?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有什么东西遮在他眼皮上,明亮的光线霎时暗了下去。墨北舒服地咕哝了一声,旁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

    墨北伸手摸了摸,果不其然,遮住眼睛的是夏多的手。昨晚生的事都想起来了,墨北突然觉得害羞起来,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夏多,闭着眼睛四处摸索能挡住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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