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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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向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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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达率真的魏晋风流。

    作品集没有按照表的时间顺序,而是由故事生的时间和地理环境来排序的;每个故事的末尾还会有些小tip,例如主角名字的由来、案地点的城市传说、与案时间相同的真实案件等等。

    不仅如此,就连内文的字号、行距都经过了精心的排版设计,让拿到这本书的读者大呼物所值。

    这本书一上市就引起来评论狂潮,有人赞誉国内书籍的装帧设计走向了一个新的时代,也有人质疑是形式大于内容,有人担心读者买书的钱其实买的是这些他们并不需要的附加值,也有人认为这才是真正贴合读者心理的用心作品。

    总而言之,评论的人越多,关注的人就越多,书也就卖得越好,加印订单接踵而来,让一直担心的卫屿轩和张晓光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墨北本人相当淡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促使事情向好的方向展,那么在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不可控因素,无论最终事情的结果是否能符合预期,他都可以接受。

    墨北拿到书后,给几个亲近的人都送了签名版,夏多还特意多要了一套,说是要给他大哥夏湾寄过去炫耀炫耀。墨北乐于满足夏多这一点小虚荣,自从经过那一晚后,他对夏多就多了些纵容。

    说起墨北在作品集出版后的反应,卫屿轩赞叹了一番他的豁达,夏多也闪着星星眼表示自己喜欢的人的确不流于俗。

    墨北却是不以为然,他说:“其实也不是真豁达,嗯,讲个小故事吧。有一个以金钱和爱情为主题的讲座,演讲人说所有爱情其实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台下的人哗然反对。演讲人说,那么我们来做个试验,唯一的要求是要你们真诚。如果有人爱上了你们的男友或女友,为了跟他在一起,想出十块钱让你们主动离开,你们之间不同意这个交易的请举手。台下所有人都举起手来。演讲人说,很好,那么我出一百块呢?一千块呢?台下依然手臂立林,但看得出来已经有人面露犹豫了。演讲人说,一万块。台下安静了一会儿,有人悄悄放下了手。演讲人说,十万。又有几个人迟疑地放下手。演讲人说,一百万。放下手的人更多了。等到最后演讲人把数额提高到五千万的时候,依然坚持举手的人已经屈指可数。数额提高到一亿的时候,举着手的人已经一个都没有了。演讲人说,你们看,对一万块不动心的人,在十万块面前或许就会败退。对一百万还能坚持的人,在一千万面前可能就溃不成军。爱情是可以用钱买卖的,差别只是那笔钱的数字大小。”

    夏多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总还是有爱情是不能买买卖卖卖的吧?”

    墨北说:“夏小多同学,你跑题了。”

    夏多:“啊?”

    卫屿轩:“你的意思是,你豁达,只是因为出书这件事没有达到令你紧张在意的那个程度?”

    墨北拍拍夏多的头,说:“你看,要向屿轩哥学习啊,听人说话要抓住主题思想啊夏小多,别被人给绕晕了。”

    夏多郁闷地划圈圈。

    卫屿轩话锋一转:“不过,我也觉得这样□裸地把爱情用金钱来衡量太偏激了。事实上那个演讲者是在设置一种特殊情境,而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可能都不会遇到这种被人当面砸钱买走爱情的事。”

    墨北懒懒地说:“是啊,可是这不也正说明了,大多数人不出卖爱情,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出卖爱情的机会和令他们满意的条件。”

    夏多嘟哝:“这是个伪命题。”

    卫屿轩叹气:“小北,你这种想法有些偏激了,其实等你真正享受到爱情的美好时,你就会觉得有些东西是值得坚持的,哪怕是付出一切。”

    夏多立刻抬起头,眼睛闪亮地盯着墨北。

    墨北淡淡地说:“我羡慕和欣赏你还有信仰爱情的能力。”

    卫屿轩:“……小北,你才几岁!装什么老气横秋!什么都没经历过就已经什么都不相信了,这怎么成?”

    墨北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卫屿轩看着他这副调皮的样子,提起来的心放下去了一些,说:“小北,有时候我真担心你因为太聪明而吃亏。”

    夏多忙说:“有我呢!”

    卫屿轩看着他,忍不住又叹气:“你们俩都太聪明,聪明得让大人难堪,聪明得让人放不下心。”

    夏多不解:“为什么不放心啊?聪明还不好吗?聪明才可以避免犯很多愚蠢的错误啊。”

    卫屿轩说:“聪明人犯起错误来才可怕,连挽回的余地可能都没有。还听不进别人的劝。”

    夏多和墨北对望一眼,同时指着对方说:“说你呢!”

    卫屿轩:“……”这就是俩不听劝的熊孩子。

    夏湾是北纬37的书迷,连带身边一圈朋友都是。他收到夏多寄去的签名版后兴奋得不得了,赶紧炫耀了一圈,然后打电话逼着夏多交待他是怎么认识北纬37的,让夏多把关于这个神秘作者的□都交待出来。

    夏多得意并痛苦着,大哥许诺的无数好处他是不可能享受得到了,没有墨北的同意,他可不敢多说一个字。可明知结果会这样,他还要去大哥面前显摆,只能说夏小多太欠了。

    夏湾也知道弟弟的嘴严得跟蚌壳似的,一般人撬不开,打过几次电话后他也就偃旗息鼓了。夏多心里倒是嘀咕了好一阵子,据他所知,大哥好像没这么容易认输啊。

    很快,夏多心里那点忐忑便落在了实处——夏湾大摇大摆地到云边来了!

    夏公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几个哥们儿,与李维、三剑客等人一见面,没说上三句话,就都明白了,呵,原来都是同一路人。顿时装斯文的扒了皮变禽兽,装憨直的坦然露出厚黑的范儿,装谦和亲民的理所当然接受小的们膜拜……当然也还有万小酌这种表理如一地单纯的。

    夏多一脸不情愿地跟着大哥四处应酬,私下里小声抱怨:“你来干嘛啊?看姑姑这种话,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信,姑姑压根就看不上你,瞅你那张脸跟咱爷爷似的……”

    夏湾说:“哎,哎,打住打住。我有咱爷爷那岁数吗?”

    夏多说:“嗐,我说你长得跟咱爷爷太像了,姑姑看着你就上火就忧郁。你住宾馆真是正确选择,别没事上姑姑跟前给她添堵。”

    夏湾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说:“夏多,我现在听你说话,怎么就这么想抽你呢?”

    夏多可不怕他哥,把脖子一抻,说:“你抽,你不抽痛快了我不乐意。”

    “妈的。”夏湾被气笑了,把弟弟拽过来狠狠胡撸了一气脑袋,揉完了也不撒手,夹在胳臂底下,非逼着他连叫三声“哥我崇拜你”才放开。

    夏多忙着把自己的型耙回原样,一时半会的没功夫跟大哥算帐。夏湾就笑眯眯地看着弟弟,良久轻叹一声:“这孩子不在跟前养着就是觉得长得快,小时候那么软乎乎的一个小东西,现在都快有我高了。”

    旁边夏湾的小商清华塞给他一杯酒,自己端杯过来碰了一下,说:“求求你了,恋弟也不带这样的,照顾一下我们可怜的胃吧,刚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呢。”

    夏湾饮了一口酒,向后靠在沙背上,ktv包房里霓虹灯球将各种冷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一般来说,在这种劣质霓虹灯球的摧残下,再英俊的人都得被映出个诡异模样,偏偏夏湾的英俊度居然没有下降太多,可见底子有多厚。

    夏多想,自己跟大哥是亲兄弟,这英俊程度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兴许再长开一点,自己能比大哥还好看。北北不就喜欢好看的人么,唔……

    “想什么呢?”夏湾一伸手把弟弟刚抓好的头又给胡撸乱了。

    夏多索性不管了:“哥,你到底来干嘛的?”

    夏湾轻晃着酒杯,沉吟,“北纬……”

    夏多炸毛:“打死不招!”

    夏湾噗哧一笑,说:“好好好,不招就不招吧。”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商清华,后者正在跟李维嘀嘀咕咕,“华子准备跟苏联人做买卖,云边有地理优势,在历史上的对俄经济也有相当高的地位,所以……”他耸耸肩。

    夏多说:“你也要掺一脚?”

    夏湾叹气:“多多啊,哥要给你攒钱,以后好供你挥霍啊。”

    夏多不屑:“我自己会赚。”

    夏湾说:“现在是赚钱的好时代,等你长大到能赚钱的时候,可能这种机遇就一去不复返了,到时候你们这一代人赚钱可能会比我们难得多。”

    夏多说:“是啊是啊,三岁一个代沟,我跟你这种老头子简直没法交流。”说完又想,自己跟北北相差四岁,难道北北也是这么想的?唔……

    夏多思念着自家的小情人——虽然小情人还没松口,不过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把人给掳到跟自己一个骨灰盒里去,也没留意夏湾跟别人说什么。突然夏湾回头拍了他一巴掌,把夏多吓了一跳,就听夏湾兴奋地对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说:“罗驿,原来你相面摸骨还有一套,快帮我看看我家这孩子。”

    那个叫罗驿的人轻轻推了下眼镜,微笑道:“相术能够从古时流传至今,自有其玄妙之处,我也只是懂一点皮毛。其实刚才说王盛的那些不全都是从相术中来的,倒有一半是根据心理学做的推断。”

    这个人长得不算很出众,但有着希腊式的轮廓,看起来就特别男人。他天生体格高大,对人有压迫感,但浓浓的学者气质又冲淡了他这种勇武气息,一言一笑一个小动作都能令人如沐春风。

    夏湾愈来了兴趣,催促罗驿多说一些。

    夏多听着听着却又走了神儿,罗驿,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忙着剧本分集的事,焦头烂额,欲哭无泪。唉,底层民工只有被折腾的分啊。希望年前不要再反复了。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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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多回过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罗驿笑着对夏湾说:“……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

    夏湾眸光一转落在夏多身上;看得夏多莫名其妙。

    商清华大笑:“这个赌一定要打;我押罗驿这边!”

    其他人也纷纷凑趣,有的要押罗驿,有的要押夏湾;唯独乔赟低头喝酒不吭声。万小酌推他:“乔小二你也押啊,快快快。”说话间蓝灰色的票子就都被拍在了果盘和酒瓶之间。

    乔赟闷闷地说:“押错了呢?”

    万小酌说:“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成天在一起的嘛。”

    乔赟还想说什么;一抬眼却见罗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抿嘴,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都拿了出来:“那我也押夏大哥这边吧。”

    王盛吹了个口哨:“乔小二阔气呵!跟了!”他也把钱包清空了。

    罗驿还是那副温和淡定的模样;微笑着说:“赌钱就没意思了——在座的谁也不在乎这个啊,不如……”他对夏湾说:“不如就让夏公子来决定赌注,如何?”

    夏湾轻笑:“有意思。”

    夏多更加迷茫了,不知道在自己走神的时候错过了什么话题,想向三剑客询问,可那三个不讲义气的光是冲着他挤眉弄眼。夏多实在研读不出王盛那眼皮抽搐的表情是想说明什么,难道是在表演摸了电门吗?

    夏湾空着的那只手温柔地摸了摸夏多的头,说:“那这样吧,输的人就负责这几天大家的消费、娱乐。另外,你我之间么,谁输了就替对方做一件事。”

    罗驿托了托眼镜,说:“加上限制条件,这件事不能是违反我国现行法律或普遍认同的社会准则的,而且完成的时间就在今年以内。”说完又用玩笑的口气说:“不然夏公子要是心血来潮让我叫你一辈子的父亲大人,那我可没法跟老爷子交待啊。”

    众人都被逗笑了。

    夏湾轻笑:“这种不自信的话,可不太像是你会说的。”

    罗驿微笑:“虽然我对自己的专业很有信心,但是也难免会有出错的时候啊。”

    夏多好奇地问:“哥,你们到底要打什么赌?”

    夏湾说:“赌你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罗驿打断了:“等等,正确的表述是这样的——夏多,请你诚实地回答,你是不是正在深深地爱慕着某个人?”

    罗驿把每个字说得都很清晰,语缓慢。等夏多听明白他的问题后,轰!火山爆!脸一下就红了。

    “噗!”王盛一口酒喷了出来,怪叫起来,“不是吧!夏小多你真谈恋爱啦?”

    万小酌大叫:“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成天在一起玩,从来就没见过你跟哪个小姑娘眉来眼去啊!”

    乔赟呵呵笑了两声,猛地灌下半杯残酒,呛得自己弯腰咳嗽。不过在一片喧哗中,无人注意到他的表现,只有罗驿若有所思。

    夏多脸上还在烧,不高兴地说:“关你们屁事啊!”

    商清华凑过来勒着他的脖子揉脑袋:“哎哟哟,咱们多多都到了动春心的年纪啦!快告诉哥,内小尖果盘儿亮不亮?”

    夏多拼命挣扎出来,低着头耙着头,嘟哝:“烦死了,你跟我哥都什么毛病,男人的头能随便碰吗?”没人看到他刚才还火烧云似的小脸此刻却白里挂着寒霜。

    商清华喷笑:“男人?你毛长全了没呢就男人?哎,我说多多,你该不会已经——”眼睛不怀好意地往人下三路瞄。

    夏湾踢了他一脚:“边儿去!我家孩子才几岁!”

    商清华摸着下巴说:“都十五了!想当年,我十五岁的时候……”

    夏湾不客气地吐槽:“你十五岁的时候还吃奶呢。”

    商清华一生下来就没了妈,小时候身体又弱,所以一直喝奶补充营养。要说这也没什么,可坏就坏在他爷爷太心疼孙子,觉得宝贝孙子吃不着亲妈的奶水太可怜,所以,别人家给孩子补钙喝的是特供牛奶,他们家请的是奶妈。

    这事是商大少爷不可言说的黑历史,敢戳他软肋的除了夏湾,其他人是要统统被轰成渣的。

    看商清华萎了,夏湾冲着夏多一挑下巴:“行啊夏多,不在我眼皮底下你胆儿就肥了,赶紧给我老实招了。”

    夏多脸色已恢复正常,漫不经心地抓了把瓜子嗑:“招什么啊,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就是暗恋。你别问了啊,你弟弟我脸皮儿薄,你再问我觉得不好意思可就要拿砖头拍自己了。”说着狠狠瞪了罗驿几眼。

    罗驿笑得清清浅浅,光从表情上实在难以看出他在想什么。夏多觉得他的眼镜片在霓虹光下一闪一闪的,说不出的险恶。

    夏湾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追问弟弟的情史,况且小破孩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情啊爱啊的,也就是在荷尔蒙的刺激下产生点错觉呗。就算现在爱得非卿不娶,没准儿下个学期那位卿就换人了呢。于是夏湾暂且放过夏多,冲着罗驿一举杯,心照不宣。

    商清华问:“不过这也太神了吧,罗驿,你怎么看出来咱家小多多动了春心的?”

    罗驿笑道:“夏多从一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咱们说话的时候他一直走神,而且走神的时候眼神飘忽、面带微笑、双颊晕红,一副很幸福很甜蜜的样子。这明显就是在热恋中的人的症状嘛。你们只是没留神,要是你们看见了,也都会想到的。其实我也就是赌一把,开个玩笑,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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