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眸子一亮,虽然她讨厌这什么东陵国的萧王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但她现在不就是为了离开北祁皇宫么?
薄唇微张,刚要开口,却不想凤栖殿的大门,应声破开,然后一个冷凝的声音传来————
“这么晚了,萧王爷潜入凤栖殿,欲带孤的皇后去哪儿啊?”
张雯和赵冶萧同时回头,只见凤栖殿外,火把通明,北祁国主秦昊一身金色长袍,站在门口,那一脸坚毅且冷冰的模样,狠戾且深邃的眸子,无形中透着的肃杀之气袭来,瞬间掀起一股刺骨的风,让他们不由紧眯起了眸子。
张雯这还是第一次见那北祁国主,如此骇人的模样,只觉此时的他,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死神,随时会朝他们恶扑过来。
“秦昊,你来得正好!咋们老账新账,一起算!”赵冶萧在看到那北祁国主的时候,一声冷声,阴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肃然的杀气。
“算账?你还不够资格!”北祁国主冷声一笑,随即一个眼神示意,无数禁卫军拔出刀剑,瞬间朝赵冶萧冲了过去。
张雯见事情不对,一个旋身,赶忙避开,坐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张软榻上,不仅避免自己被当年战事波及,也给眼前的好戏,找了一个好位置了。
两个男人,同样是白衣。
一个冷溢决绝如魔鬼;一个狠戾肃然如修罗;
眼下的情况变得糟糕了,张雯知道这北祁国主一来,那自己是别想安然离开皇宫了。只是,这一个东陵国王爷,一个北祁国皇帝,此刻针锋相对,彼此敌视,随时要打起来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呢。
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虽无利,却也无害!
赵冶萧很快被北祁禁卫军包围,只见刀光剑影,他身形矫捷穿梭在那些禁军中,很快便杀出重围,并朝那北祁国主秦昊所在的方向杀了过去。
北祁国主一开始是观战,在赵冶萧提剑刺来的时候,手腕一翻,瞬间抽出了藏在玉带中的软剑,带着雷霆之势,朝赵冶萧胸口刺了过去。
两剑相对,冲着对方最致命的位置。
张雯本抱着看戏的态度,却在这时,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并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
赵冶萧攻势很猛,却不想那北祁国主反应竟如此速捷,举剑就朝自己心脏刺来。
面色一沉,就在那北祁国主手中长剑刚要刺中他要害的时候,陡然间,只见赵冶萧身子往后一倾,再是身体一旋,冲着那北祁国主握剑的手,一脚踢了过去。
张雯看着两人打斗,一颗心崩得紧紧的,却在赵冶萧避开刚刚那致命的一剑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北祁国主一招不成,握剑的手被提,手中的剑陡然飞出,抛向半空,却纵身一跃,再次抄起长剑,欲从上而下,至赵冶萧于死地。
赵冶萧眸子一眯,身子瞬间斜飞出去,而北祁国主长剑一挥,再次强攻,只听得两人的剑相交,发出‘铮铮’地响,打得难舍难分。
一旁的禁卫军,很快加入战争,欲将北祁国主将赵冶萧拿下。
然,赵冶萧手中的长剑,却千变万化,舞得满若流光,虚虚实实,让人根本近不了身。
这赵冶萧,不愧是东陵国的战神,功夫果然不是盖的。
不过,赵冶萧的武功虽强,但那北祁国主的实力也不弱,每一招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气,出招既快又准,狠戾非常。张雯懂武,却在看到他们的交手后,不禁暗想,若是以自己的实力,去和那北祁国主决斗,能有几分胜算。
187吃大亏了()
(187)
两人相继打斗了许久,仍没分出胜负,整个凤栖殿一片狼藉。
持续的打斗,很快引来北祁皇宫更多禁卫军的注视,纷纷朝这边涌来,赵冶萧见情况不对,不再恋战,想着先带张雯离开要紧。
于是,他拽过殿中的一张桌子,冲着那北祁国主运力推了过去。北祁国主面色一寒,手中的长剑刷刷一舞,那桌子瞬间被劈开成两瓣,然后朝直剑朝赵冶萧刺去。
而此时的赵冶萧,正跃向张雯,欲带张雯先离开,却不想那北祁国主动作如此之快,举剑从后袭来。
“跟我走!”
赵冶萧刚一拽住张雯的胳膊,准备带她杀出包围圈离开,张雯却撇到那北祁国主朝赵冶萧刺来的剑。
心中一急,张雯想也不想,竟将赵冶萧往后一推,然后以身体挡在了赵冶萧前面。
“雯儿!”赵冶萧面色一沉,只见北祁国主手中的剑,寒芒一闪,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却已是来不及。
“该死的女人!”
而北祁国主秦昊,这一剑刺去,本是想至赵冶萧于死地,却不想张雯竟在关键时候,将赵冶萧护在身后,索性的是,他的剑收放自如,在关键时候瞬间调转的剑头方向,并大力一扯,拽过张雯的手臂,将张雯扯入怀中。
张雯一惊,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想北祁国主秦昊的剑却在关键时候收起,而她也顺势朝那北祁国主怀中跌去。只是,就在她跌向那北祁国主怀中的时候,赵冶萧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然后,便有了眼前的两种情况,两个男人,一人拽一只手,都想把她拽到彼此怀中。
张雯无语了,这两个男人,是把自己当橡皮糖了么,竟然这么拉来扯去。
“她是孤的女人,放开她!”北祁国主秦昊一声怒喝,周围的空气仿若凝滞一般,一股难言的杀气,瞬间在他们中间漫开。
赵冶萧横着眉,怒着脸,本是不愿妥协,却又担心在和那北祁国主相互的拉扯下,伤到张雯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松手。
然,他这一松手,张雯便直接朝北祁国主怀中跌去,被紧紧搂住,而赵冶萧也瞬间被无数的北祁禁卫军刀剑相向,围了起来。
“赵冶萧,你胆子真大,竟然潜入孤的皇宫,行刺孤的皇后。”北祁国主秦昊冷沉着脸,说道。
话音一落,那些禁军手中的剑不由泛起寒芒,欲将赵冶萧斩于万剑之下。
然,敌强我弱,面对北祁国主的强势,赵冶萧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说:“国主的皇后,不是好好在你怀中么?如此,又何来本王行刺一说?”
北祁国主一听,冷眼微眯,唇角一勾,也笑了。
“多年未交手,萧王不仅功夫越来越好,这能说会道的本事,也是大有长进。只是,不知萧王深夜潜入孤的后宫,欲欲何为?”北祁国主问。
赵冶萧面色一沉,在北祁国主话音一落后,目光直接落向他怀中紧紧搂着的张雯,沉凝了片刻,然后直接从腰间扯下一块白色的,质地通透的环玉,提着携玉的穗绳,道:“多年未见,冒昧进宫,一是为了找北祁国主切磋武艺;其次是听说北祁国主两日后将册封新后,所以特地带玉为贺礼,想要目睹下新皇后的姿容。”
赵冶萧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雯脸上神情的变化。本以为她会在看到逆天古玉后,会想起一些什么,却不想她仍是一脸淡漠,还有些厌烦地瞪了自己一眼。
心,有些失落,手中的环玉朝北祁国主一抛,那北祁国主顺势一接,目光落向那块玉佩,笑着又道:“如此倒是孤误会萧王了?”
“既是误会,那说开了便是,我赵冶萧也不是小气之人。”
这家伙,还真是能言善道,明明是自己图谋不轨,被人抓了现型,还说别人小气。
张雯暗自道。
倒是那北祁国主,在听到赵冶萧这么说后,冷眸眯起,一脸不爽地对赵冶萧道:“既是这样!比武也比过了,贺礼也送到了,萧王殿下就请回吧!更深露重,孤和皇后就不奉陪了。”
北祁国主说完,揽着张雯转身慢慢走出了一片狼藉的凤栖殿。
赵冶萧无奈,只能看着他们慢慢离开,却什么都做不了。
垂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此时的赵烨系哦啊,心如刀绞,好不难受。
明明知道一夜的生命,明明知道千里方圆没有人烟,明明知道无论是花开花落,都只是一场寂寞的演出,却依然倾尽此生来演绎好有关于你和我的人生。
在赵冶萧心中,他认定了眼前这个叫张雯的女子就是自己心中所爱的雯儿可是,她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她却在别的男人怀中,自己还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待到北祁国主带着张雯离开,那些皇宫禁卫军也相继撤离,凌乱的凤栖殿,就只剩下赵冶萧一个人,他呆呆的怔在原地,眼神毫无焦距,恍恍惚惚,像个丢了棒棒糖的孩子,心里浑不是味。
毕竟,他和张雯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没能保护她。
“三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若果她真是你认定的张雯,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赵亦辰一身紫衣,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安慰地说道。
赵冶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去。
赵亦辰看着他萧条且寂寥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一声轻叹。要知道,他们此次来北祁,名义上就是借着北祁国主秦昊册封新后一事,前来观礼。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却好像是那北祁国主抢了赵冶萧心中所爱一样
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赵冶萧偏偏却要因一个梦执着。
——————————
另一边
北祁国主在无数禁卫军的簇拥下,冷沉着脸,强势揽着张雯直接去了他平日所住的一座宫殿。
188你又抽什么风()
北祁国主喜静,所住的宫殿中平时也没留几个人伺候,在他刚揽着张雯走进去时,没等那些宫人行礼,便是一声怒喝:
“滚出去!”
那些宫人,平日伺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此刻被喝,吓得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赶忙退了出去。
“我没受伤,也没有跑,你至于那么生气么?”张雯不是一个爱看人脸色行事的人,语气有些凉凉地道,说完便作势要拂开他紧揽在腰间上的手。
只是,就在她刚有动作的刹那,北祁国主揽在她手上的力气,瞬间加大,并强势让她的身体朝他身上靠去。
“你又抽什么风?快放开我?”
北祁国主眸子一眯,深邃的眸子对上她清冷且黑耀如星的瞳,冷冷一笑,下一秒直接低头强吻上她的唇。
张雯一怔,想要推开,不想身子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而北祁国主的吻,宛若洪水猛兽一般,根本不容她逃避和拒绝,带着怒火和惩罚,狠狠啃咬着她的红唇。
“唔你个神经病放开”
张雯的唇,被他咬破,腥甜的血液在两人的唇齿间漫开。
其实,北祁国主秦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气恼,而且他心里也清楚,眼前这女人,并不是当初那个‘她’,却还是一次次因为她冲动,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身为一国之君,他深知自己要的是什么,该怎么做才能实现心中的霸业。
从小到大,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这新月王朝,可以俯瞰天下的王者,能让四国统一的霸主。
可是,却一次次因为她失控
张雯的力气大不过他,只能承受着他肆意的亲吻和索取,纵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她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那北祁国主在自己身上发疯。
大不了就是被吃干抹净,跟他来一次鱼水之欢罢了,反正她是现代人,在贞操观念这方面,她看得也不是太重。再说了,跟自己啪啪的人还是一个君王,长得也还算不错,她也不吃亏。
索性就当做是调节体内荷尔蒙,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那北祁国主却在张雯渐渐放松后,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然后他狂妄的亲吻,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到最后甚至还放开了对张雯的束缚。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妥协了,愿意接受孤了么?”
北祁国主垂眸,冰凉的手指轻佻起她的下巴,问。
张雯淡淡一笑,眸子一转,突然温婉一笑:“秦昊,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好不好?”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管是权势还是武功,张雯都不是对手,她知道得罪他,自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索性便妥协下来,试着去顺从。
毕竟,对方作为一国之君,身边所有的人都害怕他,自己的强势和要强的个性,难免会让他觉得异样,从而成为他口中的与众不同。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女人,就像那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看起来越是美丽,就越是致命。
北祁国主看着她倾城绝世的脸,纵然和记忆中的某人很不一样,但是她们那与生俱来,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和倔强,却让他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同样的有趣,同样的狡邪。
“你想和孤谈什么?又那什么来谈?”
张雯冷冷地看着他,踌躇了两秒,突然一笑:“我用我自己和你谈!”
“你自己?这怎么说?”北祁国主淡淡一笑,十分有趣的看着她。
张雯淡笑:“如果谈好了,我就将留在北祁,乖乖做你的皇后,绝无二心,从此也不会再想着逃离皇宫的事儿。”
“若是谈不好呢?”他问。
“若是谈不好,那就请国主放了我,给我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
“你已注定是孤的女人,不管你甘不甘心留下来做孤的皇后,你都没得选择,我们之间,已经没必要再谈了。”
张雯蹙眉,当即怒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我没甘心留在你身边,做这北祁国的皇后,那你就该给我自由,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留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北祁太傅,张青夫妇既然认了你这个女儿,那孤就不算是勉强你!”
“我又不是你们北祁的人,又哪里凭空冒出来的父母?”
“不是北祁人?那你是哪里人?”
“我是——”
“是什么?”
北祁国主冷冽的眸中,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像是在故意套张雯的话一般。
而张雯,也差点上当,虽然在关键时候,赶忙闭口,但这却让北祁国主秦昊,更加肯定,张雯的身份,有问题!
“怎么又不说了?”北祁国主见她冷沉着脸,不说话,含笑追问。
张雯一声冷哼,淡淡回道:“我不是不说,而是因为有的话,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孤会不会信?”
张雯一听,不禁好笑:“信?你若信我,也不会强给我一个太傅女儿的身份,更不会勉强我去做你北祁的皇后,你和那东陵国的什么赵冶萧一样,都是疯子!”
“赵冶萧?”北祁国主,在张雯提到赵冶萧的时候,残在唇角边的笑瞬间凝滞,问:“你认识他?”
张雯冷声一哼,直接否定:
“并不认识,但有件事我敢肯定的就是,你们都把我们当成了那个也叫‘张雯’的女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心里清楚,我根本就不是她!”
“然后呢?你想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每个女人,受人倾慕是好事,但绝不会想倾慕她的男人,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所以,我想请国主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北祁国主看着她,虽隐隐猜到她想要说什么,却还是给她机会自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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