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凌妃撤了回来,夏雪那边怎么办?”凌妃是‘黑鸦’的清除者,自当是要担起这样的责任,但是在萧凛身边能与凌妃抗衡的人不多,紫默兄弟还是稍稍的逊色了点。
“是啊,龙魂的人,现在也不能全信了。”不可能把夏雪带在身边,凌妃有自己的位置需要去做。
“好了!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出处理,保护的了一时,也保护不了一世的。”华清逸开怀的拍打着萧凛的后背,一口烟还没有吐出,被华清逸这几下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萧凛后着背,用手背抵在唇边。
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华清逸站了起来,他的发丝在晚风中飞扬:“你又把人家的场子给搞没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过身:“我一进来可就听说你今天动用了利剑的部队啊,这个动静有点大。”
“原计划没有实施,炸厂子的是他们自己人不是我。”在这件事上,萧凛有意识的承认了是自己的错。在决断上的错误,还损失了一名军人。
“这件事我会上报上去的。”公是公,私是私,华清逸分的很清楚:“死了一名下士,就算是我想瞒住,也不可能瞒不住。”
“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上我的确是失误了。”
“你承认了就好,但是王喜要记过,这个你没有意见吧,还有师帅他们现在在区警局,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知道,师帅进去是我特意安排的。”
“你报的案?”
“枪支也是我让他们放进去的。”
“哥,你还真行啊,就不怕季伟怀来给假公济私?到时肯定会有些麻烦的。”华清逸挑起眉,这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方式说明什么?萧凛你想做什么?“那些枪支弹药可是真货,你准备怎么给他们脱罪?还是说你要等他们来跟你谈判?”说道这里华清逸瞪起了眼,不可置信的瞅着萧凛:“你不是玩真的吧!”
“人是被警察带走了,去的地方是季伟怀的办公室,主审也是季伟怀,这样不是很好吗?”萧凛冲着华清逸点点头:“三比二,怎么说都是我们有胜算。”
“你确定姚政会跟你谈?”
“姚政不会,季伟怀会,我们这里三个人是没有什么啦,这不是还有个砖窑厂吗?”萧凛犹豫了下:“清逸,王喜是有点冲动,他的目标是严娟娟误闯进了砖窑厂,虽然结果不敬人意,但那家厂的确有问题,在青砖中抱有高纯度的毒品。”
“所以你打算一力承当,维护手下人?你知道你的行为很愚蠢。”砖窑厂是一个合法的厂子,现在被炸成了废墟,就算萧凛说的是事实,但是证据呢?
“啊!当他我们设下线路的时候有几个人在场?季伟怀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那条路上设下了点?”
“你我,徐明还有师帅王喜李伟五个人。”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会出卖我们?”
华清逸陷入了沉思中,这五个人当中都没有可能是个出卖者,他摇着头:“我不相信他们中间会有一个是叛徒。”
萧凛拍着华清逸的肩膀:“你会是个很好的书记,消息是当他传送出去的,跟在王喜边上的警察是季伟怀的人。”
“那个老婆婆难道也是?”
“她当然不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户,在她报案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这家砖窑厂了,还记得我们毁掉的那个废旧的吗?当时是不是赵所长还提到了一家新的砖窑厂?北区虽大,但是开两个砖窑厂还是有让人怀疑的地方不是吗?”
“象征性的警告还是要有的,这些家伙都是自我主张意识强烈的人。”
“呵呵,这个随你,记过就算了,毕竟会在他警官道路上留下阴影,咱不能毁了人家前途你说是不是?”
一路萧凛已经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前,华清逸的房间在他的左侧,中间是楼梯,军用招待所专门留给来探亲的人使用,外表看起来挺简易,里面可是五脏俱全,不输给那些五星级酒店,也有专人打扫,住的也十分舒坦。
房间里有陌生人的气息,萧凛悄悄的关上门,这样的气息很淡,想起来郭亮说过要把孩子送过来的,自己跟华清逸聊的有点久,忘了这件事。
床上,一个瘦弱的身影已经卷缩起躲在了被子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萧凛抱歉的将被角替小孩压好,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赤裸的身上到处是淤痕,今天算是死里逃生,在火箭筒发射的瞬间,他果断的炸碎了玻璃跳了出去,才捡回来一条命,这样的大辱他会慢慢讨回来的。
第0794章 自闭症
男孩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玩具,对于周身的嘈杂完全不放在眼里,好像那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萧凛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个孩子,沈怡行被两个军人从他面前经过,四目相接后匆匆离开。
阳光曝晒在草坪上,偶尔会吹过一点风吹起男孩洗漱的发丝,白净的脸庞上并没有因为这些许的阳光而染起红晕,依旧苍白无光。军区食堂的饭菜不难吃,荤素搭配都很到位,足够的量,足够的吃。
手里的玩具掉在了地上,男孩瞅了它一眼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捡起来,随后找了个有水的地方洗了起来。
这是一个小细节,萧凛的眼底漆黑一片。自闭儿吗?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在男孩的背后,萧凛刻意的释放出了一点压迫力,他一步步的靠近,男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而是将手里的塑料玩具用手搓揉着,在水池里甩干。
“脏了吗?”萧凛的声音响起,男孩依旧玩着水,不搭理身后的人,对他的问话也是充耳不闻。
自闭症的小孩一般表现为社交性障碍,沟通性障碍,兴趣狭窄和刻板重复动作的行为形式,在生活上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需要成年人从旁协助,而这个孩子的思维能力及判断力说表现出来的形式并不在自闭症诊断中的任何一点象征性的表现。
“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他们都认为你是个自闭儿,事实上你不是,你可以偏过那些人,但是你骗不过我的眼睛,我是个医生,你在我面前装不出来的。”萧凛以对成年人的口吻对着男孩说着。
男孩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慢悠悠的转过身,将水龙头关上,忽闪着大眼睛瞪着萧凛,瞳孔中的清澈与单纯让人不忍心用言语去伤害他。
“依旧还是不说话吗?”萧凛伸出手:“那就勾着我走走吧!查尔斯·芬。”话语一出,男孩顿时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玩具再次掉在了地上:“你不用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伸出去的手还是保持着同样的角度等待着男孩将手伸进来:“不介意跟我一起走回去吗?”
男孩犹豫了下还是将手伸进了萧凛的大手中,跟着他的步伐开始走动起来,捡起地上的玩具捏在另一只手里:“这就对了,很乖啊!”
“查尔斯·芬!来自于意大利黑手党杀手堂的杀手之一,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回到自己房间的萧凛再也没有一副好表情的对待眼前的男孩子。
“不是你把我弄过来的吗?”
“呵呵!我还记得两年前意大利黑手党内部叛乱的事,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失踪的,想不到了来到了这里。”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完全是一副成人的表情洋溢在一个男孩的脸上,苍白的脸色下几近于冷然的瞪着黑白分明的双眸。
“没有完全认出来,只是你表现出少有的自闭症让我想起这么一个人,管用的伎俩躲过了不少人的视线。”这一刻查尔斯感到十分的后悔,他不经回忆起刚刚失误的地方:“一个自闭症的孩子不会懂得去清洗弄脏了的东西,你忽律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你忽律了周围的人。”萧凛补充了一句,他希望这个男孩,哦不,应该说是男人,应该明白他的失败。
“既然如此,你可以把我送回去交给现任的教父,这样你可以得到一大笔金子。”
“我对金子不感兴趣,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并且为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意外的收获,萧凛嘴角擒着笑。查尔斯·芬是不是他的本名并不知晓,他在黑手党中的地位就像是个漂浮瓶一样,忽上忽下。由于外在的差异让他的身份地位显得很尴尬,从发育时期就已经停止生长的体型让曾经对他疼爱有加的上任教父也有着一度想要放弃培养他的兴趣,侏儒症是这个男人跌入了僵局,陷入了仇杀之中,从意大利逃亡中背上了黑锅。
“你不打算把我交出去?”男孩狐疑的脸上抽抽着,神经质的一颤一颤。
“前提是你要为我做一件事,并且回答了我几个问题后,我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中国人喜欢出尔反尔。”
“凭我是萧家的人。”萧家在国内知道的人或许存在于上位者,那些立足于下面的人几乎不知道萧家是什么,而在国外萧家势力可以说是凌驾于黑手党之上,所涉及到的领域数不胜数,而家财富可敌国,这样的形容还并不算是很确切,萧家代表着权利的象征,即使他不参与黑帮,起说出的话都不容他人皱眉。
“你是萧家的人?”查尔斯·芬双手撑在床上,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滑在了地面上。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萧家的事?还是你在位置上做了见不得光的勾搭,或者是上任教父死于你手?”萧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这样的场面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习惯到了麻木。
“哦,不!”查尔斯低鸣了一声,他垂下头,就在刚才他还想以武力的方式逃走,而此刻这个希望彻底破裂了:“你有什么尽管问。”
“很好,谢谢合作。”尽管他是不甘愿的,但是从语气中明显的尊敬还是根深蒂固的展现而出。
“你怎么会在幼稚园中?带着你的女人是谁?你现在在为谁做事?”
“那是个漂亮的女人,像天使一般,在我跨进中国的时候,她出现在我面前。”
“四爷!”
查尔斯偶然的抬起头,用不明朗的眼神看着萧凛:“她让我在北区等候着,但是并没有真的要求我做什么事,并且给了我一个女人,中国女人。”
“你认识张强吗?”查尔斯摇着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从被你们带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消失了。”说道这里,查尔斯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那个想要杀你们的杀手是谁?”
“不是黑手党的人。”查尔斯停顿了下:“他们是为了抓你而来的。”在后面补了一句,萧凛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如果这个时候他说谎了,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替我做一件事,我会以你原来的身份放你回原来的地方,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如果那个女人出现,你务必将她留下。”
“她是什么人?”
“我不能保证你不伤害或者杀死她,对我而言她是个必须抓到的人。”萧凛不拘言笑的脸上,没有妥协的意味在里面,他的决定你只有做或者不做,结果自然就是活着或者是死亡,在黑手党面前尸体与活人没有差别。
“知道了!我怎么跟你联系。”
“会有人通知我的。”萧凛满意的走出他卧室的门:“收拾下,我这就送你出去。”
挑了一辆不算很起眼的车在众人莫名的眼神下,萧凛带着男孩离开了利剑,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第0795章 砖窑厂被炸了
“啊……”满屋散布着淫荡的气息,床第间两具赤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在夜幕下倒是有着一片撩人的气息,淫靡而放荡。女人时高时低的叫声并没有让她身后的男子带来多大的畅快,进进出出只是为了发泄体内的欲望而做出了机械运动:“老公!我不行了。”
女人看起来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她回转过身,用楚楚可怜的眼眸哀求着身后的男人,看着微微翘起的双唇,男人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种子洒在了女人的体内,女人发出幸福的娇喘后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全身无力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今天不是你的排卵期?”男子拉过一条浴巾围在自己的下身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眼前的大厦,此时看不出男人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疲倦,心不在焉的情绪占了多数。
女人听闻后怔了怔,她将头转向男人的一边,脸上因情欲而发红的脸色正逐渐的褪去:“嗯,还有几天才是。”慵懒的声音像是勾着人魂似的传入了男人的耳朵里,男人沉默着,无视了这样诱人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
“呵!”男人给了女人一点反应,听不出是对她的讽刺还是对自己的自嘲,显然今天的男子在女人的眼里是有点奇怪的。
“你怎么了?”等身下的不舒适褪去后,女人穿上丝质的睡衣走到男人身后:“你的那个季处长我已经抓得牢牢的,他不会背叛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女人的双手从后面抱住男人,似乎想要摆脱这双手,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不知道男人是不可靠的吗?你把季伟怀看得太愚蠢了。”
“姚政,你除了相信自己,还相信过别人吗?我是你的结发妻子,如果连我无法信任,那还有谁会被你所用?”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被你家人坑得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我信任你吗?”姚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让女人顿时抽离了自己的双手,良久后发出一身叹息。
“当年的事,真的让你如此怀恨在心,你要我做的一切我都做了,包括跟男人上床,用肮脏的手段替你得到那个人的忠诚,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你说不要孩子,我不要求你,做个后妈这样的屈辱也不够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姚政抽着烟,他没有正眼看过她。
“一开始就知道。”女人落寞的坐在沙发上,有时候心要是失落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不如去找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上床,这样的负罪感会很强。
“你买回去吧!司机在楼下。”
一直都是如此,女人听从的走向浴室,姚政身边的女人多的数不清,她不过是占了其中一个位置,顶着发妻的名号而已,实质还不如那些女人,大半年都见不上一回,大半年也做不上一回:“我先告辞了,今晚回来吃饭吗?”
只是这么一问,从没想过他会回答自己,也没有期望过他真的可以回家,女人是带着痛苦的心走出了这间奢华的房间,从区长专属电梯直接通达到地面进入黑色的轿车内扬长而去。
呼出一口气,姚政坐在皮椅里,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他咬着牙才将心头的愤怒强行的压了下去。女人都是擅长谎言的人,越是最亲近的人,越是会背叛你,因为足够的贪婪,因为无法满足的欲望。
桌上的电话不停的散发着红色的光线,这是一条内置号码线路,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动用的一条线路,姚政呆呆的望着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注意过这根线,他直起身并不是那么情愿的接了起来。
“区长,出大事了。”季伟怀在电话的那头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着。
“怎么回事?”姚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季伟怀很少会这样惊慌失措。
“砖窑厂被炸了!”
“什么?哪个砖窑厂?”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姚政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询问着。
“青砖厂,全部被炸成了废墟。”姚政再也站不住的跌坐在皮椅里:“我找了您一个晚上,您现在在家还是在办公室,我过去找您!”
“办公室!”姚政吐出了三个字后挂上了电话。头上不自然的冒出了汗珠,他将如何面对那个天使般的女人,如何承接下她的怒气?砖窑厂没有了,他并不是那么心疼,第一次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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