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都别想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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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谁都别想让我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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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你婶儿去地里看麦苗去了,才来一天手就冻了,你婶儿给她拔麦苗煮水治冻疮。”

    “哦。”

    队长看着小知青傻乎乎的样子,很替她操心,朝屋里喊了一声:“二狗!”

    二狗同志迈着大步出来了:“干啥啊爹!”

    “去给这位知青同志带几捆柴禾,她力气小,你替她背回去。”

    “行。”二狗同志往后院走去。

    “谢谢队长!”苏瑾歌确实需要,又不知道去哪弄柴禾,说谢谢说的很诚恳。

    “谢啥谢啊,应该的。”

    “为人民服务!”这是背着柴禾雄赳赳气昂昂的二狗同志。

    走在路上,气氛很尴尬,苏瑾歌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但是也不能不说。

    “二狗同志,请问咱们冬天去哪儿弄柴禾啊。”她问。

    “山上多的是,正好山上砍树,树枝都用斧头砍了落在地上,你要是不够去找我。”二狗同志浓眉大眼,看起来忠厚老实,是这个时代的主流相貌,性格也很主流,乐于助人。

    “不用了,我总得自己去找柴禾的。”苏瑾歌摆手拒绝又问:“二狗同志,你为什么退伍啊。”

    二狗脚步明显加快,瓮声瓮气的说:“因为我受伤了,办了病退。”

    “哦,二狗同志是个英雄啊。”苏瑾歌赞叹道。

    “那当然……”二狗同志眉飞色舞,不过想到了什么又急速的收了话头。“跟小孩儿说什么……”

    那五盒大前门烟让队长感到很愧疚,自己就是再想要也不能拿人家小知青的东西,但是这烟他实在是馋。就拿了自家一袋红薯干和几斤玉米糁让二狗送到苏瑾歌家。

    苏瑾歌自然是千恩万谢,别看这几斤玉米糁不算什么,可现在是冬天,农民日子过得又困难,一点点粮食都很珍贵,听说前几年一袋红薯就能换人家一栋房子。

    晚饭用大铁锅做的,玉米糁煮红薯干,玉米糁有嚼劲,红薯干又甜又面,苏瑾歌喝了两大碗。第一次做饭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食量,还剩下大半锅。

    想起来她来这几天牛棚都没有升起炊烟,也不知道那两个坏分子是怎么过的。听说是一对夫妻,原先是京大教授。

    犹豫再三,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对夫妻不伤面子的接过这大半锅的粥。

    她跑到牛棚:“喂,有人吗?”

    “什么事?”一位老人警惕开了牛棚的门,他们住在牛棚,和牲畜住的地方只隔开一道门。不用说也知道环境不好,可这位老人穿打着补丁洗的发白的衣服,却很干净。

    “哦,我初来乍到什么都没准备,能不能借你们的盆用一用。”

    老头看看周围叹息一声:“你等着。”很快就拿着塑料瓶给她递过来。

    “谢谢。”苏瑾歌飞快回到家把温热的玉米糁盛到盆里又飞快的送到牛棚,敲敲门。“盆就给你们放在地上了。”

    她躲在一边,直到看到老头儿把盆拿走才回家。

    晚上烧水洗澡,把水换成空间水,温水毕竟没有热水舒服。

    新买的搪瓷盆,中间印着大红花,浓浓的七八十年代风格,结实耐用,爱惜用的话,可以当传家宝了。

    她手里的三百块钱还有布票粮票油票各种票都没有花,买房子买烟买杂七杂八东西的钱都是在知青安置费里扣的。

    暂时是吃喝不愁了,可是以后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她一定要找到一个副业,维持自己从七三年到七七年的花销。因为知青每月分四十五斤粮食的优势会很快消失,以后知青和农民干一样的活儿,拿一样的粮食。

    女知青还好,饭量小,每顿饭少吃一点应该可以熬下去。男知青就不行了,都是半大小子饿死老子的饭量,饿的狠了肚子里没油水,简直是逮着什么吃什么。

    正想着怎么致富呢,从远处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继而整个村子里的狗都叫起来。一个凄厉的女声传来:“我的鸡啊,天杀的谁偷了我的鸡啊!”

    鸡蛋是家庭很重要的收入来源,虽然一个只能卖五分钱,不怪她们会有这样的表现了。

    大队长咚咚咚的敲锣集合,说要趁早找出偷鸡贼。

第139章 拯救七零小知青(11)() 
咚咚的锣鼓声响起,各家都亮起了烛火。正是半夜一两点的时候,天气寒冷。所有的人都穿好衣服聚集到了大队的打谷场上。

    提着锣的生产队长站在人群前面语气很愤怒:“我们红星生产大队,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恶劣的事情。竟然偷社员家的鸡!作为生产队长,我感到很羞愧,我们红星生产队虽然在这红旗公社十几个生产队中,交的公粮没有排到第一第二。可是也牢牢的保住了前五的位置。大家正是一心建设社会主义的时候,竟然有人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我们红星生产大队,坚决不能容忍小偷存在!李寡妇家的鸡被偷了,并不是没有留下线索。李寡妇说了,偷鸡的人身高在一米七以上。如果偷鸡的人有些羞耻心就三倍赔偿李寡妇损失。要不然等咱们找到贼,就游街示众!”

    话音刚落,打谷场上就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

    在这里苏瑾歌认识的人很少,她看到了杨红。赶忙走到她身边。“杨红姐!”

    “瑾歌啊。”杨红惊喜的握住了她的手,接着小声说:“要不你还是住在村民家里吧,一个人住也太危险了。”

    苏瑾歌住的地方离村民住的地方有点远,冬天大家又睡的沉,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叫人都来不及。

    “不用了杨红姐,我住的那户人家院墙很高,院墙上还镶有碎瓷片儿,谁要是半夜图谋不轨,扎他个满手血!天也太冷了,也不知道是谁偷鸡,连累咱们半夜站在这儿。”

    “唉,我悄悄跟你说。村里不少人怀疑是知青偷的呢。我昨天去知青点看了,男知青的粮食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杨红把她拉到角落里特别小声的说:“快过年了,能回家的知青都回家了,不能回家的肯定是特别穷的,家里没有落脚的地儿了。乡亲们也知道这情况,况且大刘庄村超过一米七的人也不多,知青点就有三个呢。”

    苏瑾歌一看,果然不少村民的目光都投向了男知青站的地方。

    “肯定是知青,说是文化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干会儿活就嫌累,也不知道有啥用,还分咱们的粮食。看他们大小伙子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半夜饿的受不了,就偷了人家的鸡呗。”有人悄悄的说。

    平时大家对城里人都是羡慕加上敬仰的,觉得人家穿的好吃的好说话也好听。可一旦城里人来到大家身边,那些优点大家就看不惯了。干活就干活,那么讲究做啥?

    遇到施肥的事情,知青们都不愿意上手,嫌脏,也不想想平时吃的蔬菜粮食都是农家肥灌出来的。大家平时在地里干活也不太讲究,只要手上没有土就觉得干净。知青三番五次的洗手,一天要洗个七八遍,感觉只有他们爱干净似的,真让人看不惯。

    “那也不一定,他们都是文化人。”

    “文化人怎么了,文化人不会饿肚子?你没看三大队抓到好几个偷村民鸡鸭粮食的知青了。文化人也要为了肚子奔波。”

    昏暗的灯光下,村民的窃窃私语使几个男知青的脸胀红起来。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愤而出声:“我担保,绝对不是男知青偷了鸡。”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他身上。队长上前一步问:“陈青,你有什么证据。”

    “队长,这几天干部们都在山上巡视,我们几个为了多挣点儿工分干到下午七点多,汗都湿透了衣服,晚饭也没吃直接躺被窝里睡了。我们三个是一个炕上的,起来的时候被窝都是暖和的。如果有人中途出去,被窝怎么可能还是暖的?”

    陈青说的有几分道理,怀疑的目光去了几道。

    周兵刚来,对村里的情况一问三不知。他毫无压力的窜到她们身边插嘴:“我也觉得不是他们几个。这一年正在推选工农兵大学的人呢,他们几个正是努力表现的时候,怎么会顶风作案。唉,咱们来的晚,要不然也能争一争。”

    “周大哥,咱们资历不够。人家别的知青老的都在这儿干了十多年了。想上大学?再过几年吧。”苏瑾歌半真半假的说。再过几年国家就全面放开高考,人人都可以凭本事上大学。何况他们是新来的,村里的情况不清楚根基也不稳,贸然掺和进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她不愿把人心想的太坏,可是知青为了回城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苏母说过,有的知青为了用养病的借口回城,有的狠心让自己残疾,有的长期服用稀释农药。把自己身体搞坏都要回城,更别提除去挡路的人了。

    “瑾歌说的是,看来大家思想建设水平都不如小瑾歌高。”周兵笑着摸摸她的头。

    场上已经讨论了很长时间还没有讨论出结果,夜逐渐深了,四周也静下来,只有李寡妇还在絮絮叨叨哭诉她丢失的鸡,说这鸡一天下一个蛋,一个蛋五分钱。这可是给她儿子攒的学费,哪个狠心的把她鸡偷走,简直天打雷劈。

    苏瑾歌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为了一只丢失的鸡开了半夜的大会。村民们都义愤填膺,强烈谴责偷鸡贼的恶劣品行。几个男知青为了洗净身上污点都据理力争,女知青为了不让大家对知青群体有偏见也是仗义执言。

    知青脸上都是愤怒的不被信任或许还有冻的红色,眼里燃烧着火苗。

    有的看不惯知青的村民不依不饶,说到后来都要吵起来了。

    “杨红姐,我觉得那个人不对劲。”苏瑾歌指着一个拼命给知青泼脏水的男人说。

    “你看他一直在说都是知青来了之后大家的日子才越过越艰难,还说知青互相包庇。”

    杨红看了看,疑惑的说:“这没什么吧,讨厌咱们知青的人也不是没有。”

    周兵听到也凑过来:“确实不对劲,你看他身上都是土。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怎么会有土。”

    “我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做贼心虚啊。”苏瑾歌说道。

    “对了,我记得贼偷了我家的鸡之后被我的扫帚打到了手!”李寡妇突然说道。

    今天晚上她听见自己鸡在叫,不放心出来看看。一出屋子就见到有个黑乎乎的影子鬼鬼祟祟站在鸡笼前,偷鸡贼!她心头火起,立刻拿过手边的扫帚拍了那偷鸡贼。

    没想到这样了那人还不撒手,抓着鸡就翻过了她的院墙。

第140章 拯救七零小知青(12)() 
这一线索无疑给人带来鼓舞,几个知青一听,更是当场就把手伸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们手上确实没有伤痕。人们的表情缓和一点,村民们也接二连三的伸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不定戴了手套呢。”有人说。

    是那个质疑知青叫的最欢的人!

    苏瑾歌悄悄走到队长身后:“队长,我给您拿灯。”

    打谷场四面放了蜡烛,在寒风的吹拂下将熄未熄的样子。

    队长手里提着一个油灯罩子,一面就放着蜡烛。他正提着它一个个的看村民的手。

    “行,正好知青出一个人看更加公平。”

    队长说话没人反对,苏瑾歌得以一个一个的观察村民的手。

    大多数人手上有厚厚的的老茧,手背也是黑的,扫帚打上去只会留浅浅的白痕,用水一湿就没有了。苏瑾歌原先想的观察他们指甲缝里有没有泥的想法也失败了,因为大家的指甲缝都是泥土。整天和土地接触,保持整洁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别说三毛六的肥皂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不必要的花费。

    观察下来一无所获,队长说了一番会继续寻找偷鸡贼的话,就让大家回去了。

    天实在是冷,还好炕上是暖和的。苏瑾歌突然想到知青说如果半夜出去的话被窝会变冷,可是烧着炕呢这怎么可能?

    到底是谁说了谎呢。

    第二天队长又敲响了锣,说要开一个欢迎大会,把新来的知青介绍给大家。

    由于前一晚的不愉快,气氛有些紧张。杨红住在队长家,她先上去介绍自己,又说了一番会努力工作建设社会主义的话就下来了。接着是周兵,他能说会道,为人热情又幽默,不多时台下就要响起阵阵笑声,都被他给逗乐了。

    苏瑾歌最小,也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她解了围巾,露出莹白的小脸浅浅一笑,台下突然寂静了。

    “大家好,我叫苏瑾歌,以前是平城人,以后和大家一样,都是大刘庄村的人。虽然我年纪小,可建设社会主义的决心不比大家少……”

    她声音清脆动听,让大家对她的套话多了一些耐心。最后说完鞠躬的时候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你有没有发现,瑾歌越来越好看了,看那眉那眼,简直就像港台大明星,怪不得郑梅要嫉妒呢。”杨红说道,其实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女人,哪个不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她从小就爱美,在下乡出发的时候也不忘在头上扎红头绳。可苏瑾歌,她美的实在让人嫉妒不起来,因为那是她再怎么羡慕也达到不了的美貌。

    周兵观察的没那么仔细,也可能是不敢细看:“没有吧,我觉得没什么变化。”

    “杨姐,周哥,你们在说什么?”苏瑾歌介绍完就发现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这时候男女关系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夫妻走的近点都会被人议论,更别提两个郎才女貌的知青了。她借着问话提醒两人。

    “啊,没什么,是大家说要请咱们吃饭。”大家指的是知青点的知青。

    “这好吗?”苏瑾歌有些犹豫,听说他们粮食不够了,她怎么能占他们的便宜。

    “咱们带着粮食去,大家都不容易。”深刻感受到男知青勒紧裤腰带生活的周兵建议道。

    “那行,什么时候,在哪?”

    “今天晚上,在知青点。”

    苏瑾歌回去以后就提了两斤富强粉,一斤可以做十个馒头,她注意到知青点还有四个男知青,三个女知青。那么吃饭的一共有十个人。一个人两个白面馒头应该够了吧?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斤,还带上了几个鸡蛋。冬天每隔三天李叔都会赶着驴车上镇上,只要付一分钱的车费就行。她明天可以去镇上买些粮食。

    带着粮食去的苏瑾歌受到大家热烈欢迎,三个女知青正在忙活晚上的饭,看的出来大家都尽力做好这顿饭,桌子上还搁着一斤肉。

    冬天没什么菜,不过是晒干的野菜,白菜萝卜,芥菜疙瘩。

    “孙姐,咱们做什么好吃的?”杨红掂着一小袋玉米面问。

    “做大杂烩,正好再蒸几个馒头,熬点粥。”

    “有肉就行。”周兵笑嘻嘻的说。

    大杂烩用了很多油盐,吃起来还好。几个人完全是狼吞虎咽,戴眼镜那个叫陈青,他以狂风扫落叶的气势干完四碗饭,之后捂着肚子承认自己之前说的累的睡着其实是饿的不行只好早点睡。

    经过捉偷鸡贼事件后大家有了革命友谊,能说的话也多了。三个女知青有三年前来的,也有五年前来的,都不吝啬的传授生活经验。

    其中一个说悄悄话的时候笑称她每个月的穷完全是要挤出钱买卫生纸,牙膏,香皂和蛤蜊油。

    说罢伸出手,虽然比她今天看过的手白的多也光滑的多,可也有了劳动的痕迹。

    指甲上很多伤痕,手心有老茧,手背也很粗糙。

    “当年来的时候就怀着满腔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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