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翠翠的冷淡,让文芳看了心惊。
吴瀚也十分担心郑家的态度。如果郑家的郑军还在,那还好说。郑家还有一次机会生孙子,不论吕翠翠如何,郑总司令不会把孙英群逼的太紧。
但是,现在郑军没了。郑承业成了郑家唯一的儿子。
郑总司令要想抱孙子,就只能寄希望于孙英群的肚皮。可是因为独生子女政策,孙英群和郑承业根本就不符合二胎的要求。
孙英群的老公公,老婆婆为了抱孙子,必定会想一些歪门邪道。
既然是旁门左道,那就一定不舒服。吴瀚担心的是孙英群,孙英群到底会不会屈服于郑总司令和老婆婆的逼迫。
心大姐乌日娜倒是没他们那么多的担忧。
当时乌日娜是怎么说的来着:其实生男生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郑承业怎么想。如果郑承业的心里,孙英群的分量更重。
那么孙英群生了个女儿又怎么样,人家男人喜欢,关老公公,老婆婆什么事呢。就算是郑总司令出手,也不能把孙英群怎么样。
但是,如果郑承业把儿子看的比孙英群还重要,那就不好说了。。。
一颦姐还在极力地回忆着当时乌日娜说过的话。
可是,郑承业的耐心已经告罄,他客气地对一颦姐点了点头,绕过一颦就要去敲客房的房门。
“郑师长!小群搬到大房间去了。
因为摆了宝宝睡的小床,我觉得大房间宽敞些。”一颦赶忙提醒急吼吼地郑承业,您老敲错房门了。
郑承业一个急刹车,转身向原来一颦的房间走去。
朱一笑看郑老大往孙英群的房间走去,屁颠屁颠的也想要跟过去。却被站着一旁的朱一颦拉住。
“人家郑师长去看老婆孩子,你跟上去干什么?”朱一颦白了自家弟弟一眼低声说道。
朱一笑看了看姐姐,又看到自己老大也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就只好尴尬地抓了抓脑袋。
“我这不是想要去看看老大的千金吗!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呢,想跟着去开开眼。。。”朱一笑有点委屈地回道。
在他跟朱一颦交流的同时,郑承业已经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瘦竹竿子还伸长了脖子,想要瞄一眼小婴儿。
毕竟长得像郑老大一样,还白白胖胖的小脸是十分值得围观的。
可惜,人家郑师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进了房间之后,郑承业就随手关上了房门。
朱一笑非常惋惜没有偷窥到老大的千金,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沙发上。
还是家里好呀!虽然朱光棍同志还没有真正他自己的家,但是,有姐姐的地方也是他的家。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心之所向,才是家的道理。
朱一颦看着又长高了好多的弟弟,心里也五味杂陈。弟弟大了,看着成熟了,怎么还是这么没有个眉眼高低的。
一颦姐也不做饭了,去了厨房把锅铲放下,把围裙也摘了。
最近因为孙英群坐月子,一颦一直在炖汤给她喝,不是鲫鱼就是排骨,要不然就是老鸡。反正用的都是好料。
至于炒菜,因为孙英群喝了汤之后,也吃不下什么了,一颦姐大多是对付着炒两个菜,和孙英群一起吃。
现在弟弟回来了,也不论一颦姐的炒菜菜色好不好,单就量来说就肯定不够。朱一笑再瘦也是个大小伙子,两个单薄的炒菜就连他自己的胃都填不饱。
朱一颦决定一会儿带老弟去下馆子。
现在一颦姐有钱了,而且吴瀚大方,给一颦姐也配了一台车。虽然一颦姐平时不怎么开,但是车就停在院里,随时都可以开。
一颦也想跟一笑说说吴瀚给她买了单元房,和他们几个即将搬进各自的别墅小楼的事。
弟弟的归来,让朱一颦也找到了家的感觉。
而且现在,她在这座华国心脏一样的城市里拥有了自己的房产。
虽然跟整个城市相比,她连拥有一个细胞都算不上。但是对她朱一颦自己来说,她算是在京都扎下了根。
不论到什么时候,那个两居室的单元房都将会成为她最后的根据地。她和一笑在飘了五年之后,又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家。
“姐,那个小张呢?
他最近怎么样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娶你呀!”瘦竹竿端坐在沙发上。
多年的军旅生活,让青年即便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也,也挺拔的像根竹子。
朱一颦微微一顿,她在给一笑的家书中又何尝不是报喜不报忧。年前,她还兴冲冲地把要跟小张回老家的事告诉自家弟弟。
后来,因为小张不可原谅的原生家庭,让两人彻底分道扬镳的事,一颦却并没有在信里提及。
“小张。。。我们已经分手了。
姐以后都不再找了。没有自己孩子的女人,不论找了谁都不会得到幸福。
姐以后就跟着你,你可不能嫌弃姐姐呀!”一颦轻描淡写地就想就此盖过去。
可是,朱一笑对别人也许少根筋,但是对自家姐姐还是体贴入微的。
他就知道现在的朱一颦心情很低落,而且,她姐一定是隐瞒了他什么。
“是不是那个男的欺负你呀?
你告诉我!
你也是有弟弟的人,我带着我的手下去套他麻袋,敲他闷棍。
敢欺负我姐姐,我看他是胆儿肥了!”朱一笑露出了一个堪称凶残的表情。
这一下子把朱一颦给看楞了。
她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暴了,郑承业做了什么,把她弟弟一个大好的阳光青年,变成一个随便就可以在人背后下黑手的凶残家伙。
这一点上,绝对是朱一颦冤枉了人家郑师长。
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男人,还怎么可能是一只小绵羊。
朱一笑没有说出要一枪崩了小张,或是开车把这个伤了姐姐心的男人撞死,都已经是因为要照顾到一颦的情绪。
怕太过血腥暴力,会吓坏他胆小如鼠的姐姐。
但,即便是在朱一笑看来的小小教训,也把他脆弱的姐姐吓的够呛。
“一笑呀,姐姐已经跟小张分手好几个月了。
现在咱们跟他没关系。你可千万别因为旁人,打架惹事。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你好好跟着郑师长混,违法乱纪的事可千万别沾,知道吗!”朱一颦严肃地对着弟弟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怎么还没老呢,说话就跟个小老太太一样。
不过,姐,我还真得告诉你个好事!你猜猜,这次回来,我肩膀上的肩章变成什么样的了?”朱一笑少有地调皮地挑眉看向自家老姐。
此时的朱一笑看起来就好似一只洋洋得意的花孔雀,在他屁股上插几根毛,他就会真的开屏给你看。
看着这么活泼的弟弟,一颦笑着回道,“我哪知道什么你们部队的肩章。
我呀,就盼着你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不过看样子是升职了!
升到哪一级了,能在部队大院里分房子不?”
虽然有了钱,依旧是小市民一个朱一颦同志,最关心的还是房子的问题。
即便是她已经给自家弟弟准备好了婚房,但是她还是用分到的房产多少来衡量弟弟的职位的高低。
不要怪朱一颦现实,部队里的级别对她这个普通女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也只有把级别物化了之后,朱一颦才对朱一笑的级别有一定的了解。
本来还想着要在姐姐面前显摆一下的朱一笑,深深地叹了口气。
个人形象也从一只骄傲的花孔雀,秒变成一只斗败了的小公鸡。
“姐~~~你咋这么没追求呢。
我出征前就已经可以在部队大院里分单元房了。
只不过那时候,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所以没要。
我现在,差半级就能分到像我们老大那样的小洋楼了!
怎么样!你弟弟列害吧!”朱一笑被自己的话又给激励到了,刚刚瘪下去的小胸脯又挺了回来。
294。第294章 女将军!女流氓!()
其实一颦仍然没有明白; 自家弟弟现在是个什么级别。
不过为了照顾朱一笑的情绪; 一颦还是配合着演出一幕大吃一惊的表情。
“哦!是吗!我弟弟就是好样的!
级别这么高了; 简直太棒了!今后; 我也可以告诉人家,我弟弟是。。。”一颦卡壳地看了朱一笑一眼。
“副师级!副师级你懂吗?
本来是正旅级的,后来是我们老大又帮我争取了半级。我们郑老大虽然平时不吭声,但在军部大佬们面前可能说了。
他为我们好几个兄弟都争取到了更高的晋升呢。
反正跟着郑老大干,肯定不吃亏!
你弟弟我现在是大校军官; 我们军的机械都由我负责,所有机械维护士官都是我的手下!
怎么样?
做我朱一笑的姐姐牛不牛?”此时的瘦竹竿子; 已经不用往屁股后面插毛了; 直接开屏了。
朱一颦的眼里又开始泪花闪动。
就算是她还是没搞明白朱一笑到底是个什么级别,但是; 这并不妨碍她为自己的弟弟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好; 好!真是太好了!
一会儿有空,得给爸妈上柱香。
我得告诉他们; 他们的儿子,我的弟弟,现在可有出息了。在部队里当了大官呢!”说着; 朱一颦同志就又开始流淌起她总是过剩的生理盐水。
“唉!你看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姐; 今后你就跟着我享福吧!
你弟弟我; 现在在我们军里; 那也是走路带风的!
至于男人什么的; 你不想找就不找吧!反正,你以后都跟着我,我是不会放着你不管的。”说着,朱一笑伸出他那对精瘦却蕴含着极大力量的臂膀,把又哭的惨兮兮的朱一颦抱在怀里。
自从父母死后,他们姐弟俩就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后来朱一颦不幸的婚姻永远都是朱一笑心中的痛。
如果,他当时就有现在的力量,有现在的地位,是不是他姐姐就不用再受那么多苦了。
竹竿子青年,搂着在自己怀里静静抽泣的女人,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他再也不会让这个仅次于他妈妈的女人流泪了。
即便是流,也要是幸福的眼泪。
……
朱一颦这头梨花带雨,刘文那边却是带刺的玫瑰。
直接冲到李博文办公室的刘文,离老远就看到一个年轻小姑娘虽然手上拿着文稿,一副请教的样子,但是,那股子魅惑的味道,连站在门外的她都能感觉到。
李科长的办公室,房门依旧大敞四开着。
小姑娘就算是有那么点非分之想,也就只能站得稍微近一点,时不时地用眼角扫过李科长那治愈系的俊脸。
李博文同志虽然清风化雨似地在给新来的小同志讲解工作。但是,一双淡漠的眼睛却如同定海神针一样,没有任何波动。
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有些气馁。
军校毕业的她,家里拖了关系,给她安排进了军部的秘书处。
第一天报道的时候,她就被李科长的温润如玉的气质所吸引。后来,在工作中,李博文的博学广识又一次征服了小姑娘的心。
才参加工作不到一个月的小姑娘就这么狂热地开始爱恋起她的这位春风化雨的李科长来。
可惜小姑娘犯了好多新人都会犯的错误:没有把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底都摸清楚,就一头扎进自己给自己编制的恋爱美梦里。
小姑娘经常会主动找李科长套近乎,而李博文却依旧是对任何人都是无差别的温柔。
突然离李博文很近的小姑娘发现李科长一直沉稳睿智的双眼闪过一丝悸动。
难道是刚才,她无意中说了什么打动这个温柔男人的话。一股喜悦直冲小姑娘的心头。
小姑娘把头更加凑近李博文,并且脑中不停地在回忆,刚才她到底说了什么触动了这个一直温柔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
又瞄了一样李科长的小姑娘发现李博文眼里的光彩更盛了。
如果说平时李科长的双眼如同一对儿黑色的宝石,那么此刻,这对黑色宝石就如同被放在聚光灯下展出。
高亮的灯光被黑色的宝石,或折射,或反射。就好似黑宝石自己发出璀璨的光芒一样。
新人小姑娘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科长。她甚至觉得从李科长的眼里,她看到了什么是爱情。
“孙英群生孩子休产假去了,我这篱笆门也扎不牢靠了是吗?”一个略带笑意,又有些尖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新人小姑娘抬头一看,办公室的门口站着一个像假小子一样的年轻女兵。
刘文来的匆忙,并没有怎么打扮,连军装也只是找了一套干净地换上了而已。所以,肩膀上既没有她原来的军衔,也没有刚升的军衔。
在新人小姑娘的眼里,这就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大头兵而已。
李博文看到门口的刘文时,眼里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
一直柔和却没有温度的笑容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发自内心,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终于发现李科长整个人都仿佛是在融化。
异样的热情从他的身体里四散开来,连新人小姑娘都不得不站直身子,充满敌意地瞪着门口的年轻女兵。
站着九道弯的刘文懒散地靠在门框上,被剃成短发的脑袋歪靠在肩膀上。
这个小男生一样的家伙只扫了一眼对她充满敌意的新人小姑娘,然后摇头晃脑地对坐在办公桌后的李博文说道,“啧啧啧!
这小群一不在就开始群魔乱舞了!
李博文,你说我该拿你怎么把?要不,你干脆退伍,跟着我随军得了?”
刘文刘精分就差没有配上一声口哨,来彰显她的大姐头气质了。
李博文一脸无奈的微笑,还没等他回话。站在他身边的新人小姑娘就好像是一个捍卫自家地里胡萝卜的小白兔一样。
“你这个女兵怎么回事?
跑到秘书处的科长办公室胡言乱语什么?小心我叫楼下的卫兵抓你呀!”小白兔虚张声势地冲着门口叫道。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正面对的是一只母狮,还是一只刚刚撕咬过猎物的母狮。
这只名叫刘文的母狮虽然经过了简单的洗漱,把利齿和尖爪上的血迹和碎肉洗干净。可是身上因为捕猎而染上的血腥味并没有完全消散。
听到新人小白兔的叫嚣,刘文的目光一厉。
吃过生肉活食的母狮和只吃猫粮的圈养波斯猫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刘文气场全开的一瞬间,新人小姑娘就好似被一只食肉动物盯上了一样。动物的本能告诉她,这个女人很危险。
刘文也不站直,就这么摇摇摆摆地往李博文的办公桌边走过去。可是,她给李博文身边的新人小姑娘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小姑娘被刘文的气势碾压得不得不向后退了小半步。
“抓我?
我还要让卫兵抓你呢!我不但要让卫兵抓你,还要送你上军事法庭。
破坏军婚,而且是在一方上前线的期间。。。不知道这种行为军事法庭上会判你几年呢?”刘文走过来,轻轻松松地站到了李博文的身边。
而刚才还色厉内荏的新人小姑娘早就被这个强势的女人给挤到一般去了。
可能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吧?也可能是小姑娘自己脑袋里编织的爱情太过美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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