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格格闹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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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格格闹京华-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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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们先进去,看看你师妹的伤势吧。”婉柔无奈地笑了笑。无月一听,连连点头,跟着婉柔重又走进了药房内。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二章 委屈(22)

药房内,玉宁靠着琼儿上完了药。醒儿在给绷带扎了一个结固定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可真是服了您了。”醒儿说到这里,眼眶又红了起来。

“行了……”玉宁苍白的脸色多少有了些回复,那些药物很清凉,正好缓解了她的疼痛。她伸出手来抹去醒儿的眼泪,想说些宽慰的话,樱唇微微颤抖了几下,却没有说出来。

“好了好了。你就莫哭了,还要凝心小姐来安慰你不成??”琼儿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却硬是忍着没有发作出来。看到醒儿不争气的眼泪又哗啦啦地下来了,生怕她惹起凝心小姐的伤心,板着脸便说教起来。

醒儿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刚想问玉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无月跟着婉柔走了进来。婉柔疼爱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颊,转而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无明身上。

跟在一旁的无月瞧着凝心逐渐清澈的眼眸,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依旧没有勇气上前与凝心相对视,微妙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开,就连醒儿与琼儿都有所察觉。醒儿打从心底里便很感激无月出手相救,捡回了她家小姐的命,所以见这氛围有些奇怪,赶忙打圆场道:“小姐,您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若不是无月公子,真不知道……”

“唉,唉,你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做什么?”琼儿一撇嘴,轻轻地让玉宁半靠在床榻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醒儿漫无目地的说话,一把便将之拉了出去:“你看你,都哭成猫脸了,我带你去洗洗。你与我一道去向云夫人禀报情况,走啊。”醒儿撅着嘴,有些不清不愿,却在琼儿的吹胡子瞪眼之间还是离开了药房。

“是……是你救的我……”玉宁眨着清透的大眼望着无月,心里有些释然,却更有些失望。那失望参杂着淡淡的苦涩,纠缠着她的心,让她有些没办法喘息:“谢谢……”

无月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是看了玉宁一眼,那一眼便已经说明一切。他缓缓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微笑。看来,那场不欢而散的风波会随着时间淡化的。

婉柔一心看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关心。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无明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这一对年轻男女对话间表情的复杂。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小姑娘身体里头承载的内力怎么如此之大?婉柔皱着眉,坐在一侧为无明诊脉,却发现有一丝阳刚的真气围绕在这个女孩的心脉周遭。原来这便是这个小女孩得以活命到现在的重要原因。

可是,她伤得太重,如此强劲的内力只能揪住她转瞬即逝的性命的尾巴,死死拽着不松手。可是并没有将她从奈何桥边拉离多少。无明的脉象很微弱,若有似无地跳着,时强时弱,强少弱多。与其说这像是一个小姑娘的脉象,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垂垂老者,正在诊脉的婉柔兀自奇怪着,却想不通透。

正在此时,一小股极其阴冷的真气突然从无明的腰身处急速向上,掠过了婉柔正在诊脉的手指,让她忍不住都打起了寒战。看样子,这股真气是感应到了那股阳刚内力的存在,凭着生生相克的本能,想与之斗个鱼死网破。婉柔一惊,来不及多想便抽出银针迅速在无明的左手臂上扎了几个穴位,一时间那股真气困在了银针与银针之间,无法再向无明的心脉游走。

“公子你来,把这股阴气逼散。”婉柔舒了一口气,让出了位置方便无月运功。

无月点了点头,仅用两指点在银针枕头之上,稍微一用内力,那一小股阴冷似是尖啸了一声便没了踪影。本来毫无反应的无明在昏迷中皱了一下眉头,又陷入了混沌之中。

“夫人,这……”无月看到无明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脸上刚露出兴奋的表情,可是心中的快乐也与无明转瞬即逝的动作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到底是怎么被伤的?”婉柔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该问,却不得不问。

无月踌躇了一阵,似是做了好些思想斗争,期间他还特地回头瞧了瞧凝心,发现凝心此刻正微闭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心下松了一口气:“她是被个密宗和尚所伤,那和尚的天罡正气炉火纯青,无明与之对招,我只听到啪啪几声骨骼响,似是那老和尚点了无明什么穴位,又好像不是。”无月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吐了一口鲜血体力不支了,想给她运功疗伤才发现她体内的真气乱了章法,深厚且又把持不住,所以只好想了个对策,用我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婉柔听的这番描述便知道无月掠掉了很多细节,不过作为一名大夫,她只要明白这些就够了:“你们师承何人?可否明示?”

无月摇了摇头:“夫人,您这真是难到无月了,不是在下不说,是……咱们虽然给一个主子做事,却师承不同的流派。小师妹这几日功夫见涨,在下也觉得有些蹊跷。这见涨的时日未免也缩得太短了……但是训练她的是她自己的亲生母亲,总不至于会害她才是。”

婉柔一愣,满眼不可置信。

亲生母亲?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母亲会叫自己的女儿练得如此阴柔诡异的功夫?难道不怕像现在这般,走火入魔之后得不偿失么?

也罢,这也不是自己可以管到的事情,只好尽自己所能,先治好这位无明姑娘再说。

“你且在这里看着,注意与她保暖。妾身去去就来。有些用药,得妾身亲自调配。”婉柔说着,又转头看了看爱女。玉宁似是感到了母亲关切的目光,睁开眼睛充她笑了一下,让她安心离去。

婉柔刚离开房间没多久,玉宁便马上与无月悄声说起话来:“无月……有一件事,还得拜托你。”

无月身体一震,踌躇了半久才木讷地回道:“什么事?”

“就是……就是……帮我救一个人吧。”玉宁可怜兮兮地望着无月。

无月皱着眉头望着她,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都到这种时候,她还在想着谁呢。玉宁见无月不答话,以为他是默认了,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无月看到她这副样子,生怕她又动开了伤口,赶忙上前将之扶住了:“你就一刻都不安宁。”

玉宁一愣,苦笑了一下。无月一阵疑惑,不明所以。他当然不可能明白玉宁这一笑的意思,包含了玉宁太多的惆怅。

“我是想请你帮我办一件大事,关乎一个孩子的未来。关乎我姐妹的未来。”玉宁吐了一口气:“这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太难吧。你只要根据我给你的地址,在两日后午时去找那个人,再吧一瓶药和一袋银两给你要救的人便行了。”说着,玉宁便倾身上前与之耳语了几句。

无月听后一阵叹息。

“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居然准备动用自己的银两去救那个女人的娘亲。”无月一转头,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玉宁的面庞,一时间有些贪恋这样的距离,却不带有一丝亵渎的神色。他是在观赏自己心中的圣洁,这种圣洁神圣不可侵犯,包括他自己。

“……这件事情,求你一定要暗地里行事,莫让我母亲知道,她若知道,我便完了。”玉宁吐了吐舌头,看来伤口的疼痛缓解之后,调皮劲是又回来了。

“知道了。我无月别的不会,旁门左道,倒是会走的。”说着,他抚了抚玉宁的额头,与其说是男人对女人那般,不如说更像是兄长那样的宠溺。

玉宁一恍神,觉得无月的笑脸额外灿烂。突然她大叫一声:“呃……还有件事情……”无月皱着眉头看着玉宁贼兮兮的笑,只觉得有点误上黑船的意味:“那个药……我没有……”

“……那谁有。”无月一愣。

“……母亲有。”

“那我怎么能拿到?”

“偷。”

无月瞧着古灵精怪竖起一根手指,振振有词说出此字的玉宁,禁不住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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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这一周的BONUS,奖励!!一来,感谢不喜欢敲字留言以及给我鼓励的所有读者和朋友 ,没有你们的厚爱无忧的这本书是没办法进入女频周点击前十的,在此鞠躬致谢!!

二来,无忧想让这一章快点完结啊快点完结,估计明天就可以完结了,哈哈哈。

三来,希望给各位亲们一点糖吃~~请你们继续等待庶出格格闹京华之后的戏码把~啊哈哈哈哈!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二章 委屈(完结)

两日过后的傍晚,无月一身白衣,戴着黑纱斗笠站在京郊十里亭外的一颗已经枯死的大树下,时值盛夏,可是今日也不算太过于炎热。

无月很安静,可是他牵着的一稚子孩童却有些坐立不安。垫着脚尖望着路的那一头,显然是在等什么。无月低下头来瞧着这个左顾右盼的小东西,刚想说些什么让他沉稳一些。耳畔传来的车轱辘的转动声将他与孩子的注意力一道吸引了过去。

无月抿着唇,不自觉地抓紧了怀中的那一瓶药。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无月听来,便像是生命最后一刻发出的呜咽声,那是挣扎的叫喊。

此刻推着平板车的是位年迈的狱卒,虽然这躺在车上的女人在死牢里头已经瘦得不成人样,可是还是让狱卒气喘吁吁。人们不是常说,丢了灵魂的死人,是最重的么。

无月站在枯树下,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妇人的眉和眼,更何况那个本来就灵动的小男孩。可是小男孩并没有悲哀,而是抬头望了望无月:“哥哥,你说娘亲只是睡着了?”

无月点点头。一手拿出了些碎银与狱卒:“劳烦您了,老人家。”

狱卒摆摆手:“一具空壳,我们留着也便没用。哎,她这样也好,省的秋后去受那点罪。”狱卒瞥了瞥正在妇人身边探看的孩童,叹了一口气。没有戳破无月对他的善意的谎言:“只是这规矩不能破,老朽还是快点去那边,随便给这妇人收拾个坟墓好了。”狱卒用干枯如枯树枝条一般的手指点了点前方,便拿着些工具缓缓地离开了。并没有带走妇人的尸体。

没错,无月听从了玉宁的指示,用银子买了妇人的尸身。虽然这妇人无端端地猝死在了牢里,按理说是还要葬在犯人的乱葬岗的。如果想让她在自己的祖坟里头入土为安,就得花上一笔钱,一笔多半这些死刑犯生前怎么工作都可能付不清的钱。不止申李氏如此,每个如她一般际遇的人,都是这样。

生前一文不值,生后却值了个能让她吃穿不愁一辈子的价钱,实在是可笑。

无月屏息听着那蹒跚的脚步声确实已经走远了,赶紧拿出了药水滴了两三滴在妇人唇间,尔后将之坐起,运功加速药性发挥作用。

小男孩在一旁抱着无月给他的背囊静静地等待着,突然他发现母亲的眼皮动了一下。

“哥哥,哥哥,娘亲像是醒了!”男孩欢快地叫唤着。

无月一听,沉着地收了内力,果然听到了妇人的咳嗽声:“我这是……在哪里……”

“人间。”无月答道。

“……我,我真的……”妇人一惊,她可爱的小儿子映入她的眼帘,喜极之下,便抱着孩童放声大哭:“那位小姐说的竟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大恩人,大恩人啊!!多谢你们,多谢你们。”说着,妇人便要下那板车带着儿子一道磕头。

“哎,大恩不言谢。这种繁文缛节便免了,况且在下也只是受人之托,你们要谢的不是在下。”无月利落地一手将妇人扶起,便将腰间的那个钱袋给了她:“这是两百两银子,够你与你的孩儿一道远走他乡,做些小生意了。若你们安顿了下来,可写信与勿返阁小公子知道,不过切记,此后最好不要再用夫家姓名,免得徒增祸端。小公子便让在下与你带句话……那人如若不再来找你,你便将这孩儿给忘了吧。”

“是,是……奴家明白,奴家明白。”妇人双手捧着那沉甸甸的银子悲伤地点了点头,在给无月鞠了好几个躬之后,带着自己的孩儿一道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无月叹了口气,抬头却见那轮即将没入天际的红日惨淡淡地挂在枯树之上,一副萧条的美景。他一闪身,消失在了如火的夕阳之中。

在京郊别院休息了短短几日之后,玉宁便拖着还未好全的病体回到了勿返阁。站在他人面前的玉宁,显得还是那么活泼狡黠,竟然还可以与灵书继续毫无顾忌的打闹。

此时此刻醒儿一边给玉宁喂些汤水,一边便又忍不住数落了起来:“灵书小姐他们是不知道小姐您受伤了,可是您总清楚吧,可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玉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这些以补为主的药膳,有人喂的日子就是惬意,她听到醒儿的唠叨,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那可是身不由己,谁叫我托信与她们只是说我是想娘亲了,过去住几日,还把生意什么的都推给了白公子,到时候还得去好好谢谢人家。眼下怎么能不演戏演到底?”玉宁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藏在裙襦间形同虚设。

“那也不能如此胡来。”醒儿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小姐,您那日在无月公子怀里的模样,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以为……”

“以为个什么啊!”玉宁怪叫了出来:“别乌鸦嘴。”

醒儿被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玉宁这么大反应。却见小姐藏在书后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拼命给她使眼色,她狐疑地往后头一看,差点把碗给丢在了地上。

可不是么,允鎏和布托此时此刻悄无声息地便站在了门口,任谁都吓坏了。

醒儿缓过气来,心里虽然万般不愿意可还是颇有礼数:“给二位爷请安。”说着,醒儿便端着托盘与碗筷出去了,留下玉宁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布托看到主子黑着的脸再看看凝心姑娘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叹了一口气道:“主子,您先与沈姑娘聊聊,小的在外头候着。”

允鎏点了点头,站进了屋子里。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关得倒是挺利落。玉宁双肩垂了下来,很是沮丧。一手便将书本放在了一旁,反正,反正这家伙的眼光就好像利剑一样,区区一本薄书也挡不了多少功力。

“你……找我来是?”玉宁心里寻思着,是不是为了情报,可是她明明看到布托在他身边,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所以,玉宁闹不明白了,他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允鎏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宁,像是在确认她是完好无损的本尊一般,良久才缓缓地打开了话匣子:“那日布托被人给诓了一把,直到最近两天才从林子里头走了出来。那时我才知道,皇城附近死了的马匹和碎了的马车上原本是坐着你的……便来瞧瞧,你是否受伤了。”

玉宁听着这温柔的话语禁不住身子一抖,苍白的脸颊瞬间被血色染了个绯红。心中兴奋得想唱歌,忍不住唇角也明显地俏了起来。她低着头想掩饰自己羞涩的模样,可是话语却还是有些颤抖:“我我……我没事,谢谢公子关心。”

玉宁这边心里还在欢喜着,可是允鎏那一边说的话却叫她瞬间又没了那份心情:“布托还与我说了实话,那日你是托他找人去死牢的,你去做什么了?”

“……我,看一个人。”玉宁心中一紧,心里禁不住有些责怪布托,更多的是在责怪允鎏。原来,刚才那句问候不过是寒暄罢了。玉宁此刻冰冰冷冷,从里到外,从面上的表情到手脚,都是冷的:“一个可怜人。”

允鎏皱了皱眉,对她桀骜的模样禁不住有些恼火:“前几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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