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寇天龙眼色变了,他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
陈天莱上前两步要说什么,寇天龙没让他说。
寇天龙抬起胳膊挡住陈天莱,盯着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我看卫遥,她眼睛红红的回答,“都听你的。”
我说。“再过两个月春节,我和卫遥回家和我妈过一次节,我俩就走。”
两个月后大年三十,我和卫遥大白天来到我妈药铺。
计程车停到药铺对面街上,我看到王华。
他自己开车载着楚汐全家人来药铺过年,我妈领着戴季玲在大门口看他们下车。
我和卫遥在街对面下车,卫遥笑喊,“妈!”
我笑着走到计程车后备箱拿礼物,妈就小跑过来抱紧卫遥。
我拎着礼物走过去,妈伸手圈住我俩。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然后我和卫遥手紧紧牵在一起,妈非常满意,笑的合不拢嘴。
王华和楚汐她们全家停在车边看我们,我亲了妈面颊一下,抬头喊,“华哥,过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王华笑容扩大,紧忙说。“来了!”
王华跑过来,我把礼物塞给他说,“华哥你帮拿吧,卫遥脚伤了不能走路,我抱她进去。”
妈皱眉问,“脚怎么搞的?”
卫遥双手挽紧我胳膊说,“怪我自己,我和海棠闹着玩,然后地面结冰太滑,就扭到了,没事的,海棠领我看过医生。”
抱起卫遥走向药铺,王华面红耳赤偷偷盯着卫遥脸,我当看不见,戴季玲就在门口说,“哟,小卫遥这是咋了,坐月子呐让人抱着?”
卫遥靠在我怀里瞪戴季玲,我看到楚汐。
她还是老样子,白色的貂皮大衣衬得小脸蛋晶莹剔透的,美的就像一个梦。
我和她目光撞在一起,我妈小声说,“你妹妹楚汐前阶段打了一个孩子,一会在饭桌上就别胡说八道什么了,算妈求你。”
我们一群人进屋,妈和戴季玲扶卫遥进屋看脚,我和楚仁诚还有王华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们三个男人坐在圆桌旁边,王华给我和楚仁诚泡茶,我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红包叫斯雅。
斯雅和楚汐站在窗户前面看景,我笑说。“云鸽小姐,来。”
斯雅女装打扮非常梦幻,我叫她云鸽,屋里几人同时一愣,斯雅也是。
她慢步走到我面前,眉头锁得很紧,好像不想和我说话。
不过我必须叫她来,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和她沟通,以后想见面也不可能了。
举起两个红包交给她,我盯着她眼睛说。“新年快乐,这还有你姐的。”
我抬头笑,她小手接过红包,指尖碰到我一下,我没觉得什么,她触电般收手,于是红包落到地上,我心就难受了。
弯腰捡起红包,我心里不是滋味,楚仁诚说,“斯雅你做什么,有你这么对长辈的么。”
我苦笑说,“好了,她手小没拿住而已,红包我放这了,自己拿。”
我起身走向卧室,斯雅突然说,“不是的”
没搞懂她这三个字什么意思,我没停留,王华就说,“你堂哥给的红包还不快点收起来。”
这时我正要迈过门槛,楚汐忽然叫我,“幼棠。”
第一百三十七章 楚汐后悔了()
我在卧室门口回头看楚汐,她站姿有些怪。
她双手紧紧按在肚子上,笑说,“幼棠我有点事,咱俩出去说吧。”
她目光扫过王华和楚仁诚,垂下眼睑转身出门。
大过年的街上没人,她长筒靴踩着雪地走到车边,我跟出来关好药铺门。
她停在车边看我,小手依然按在肚子上,笑着开口,“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我盯着雪地点头说,“元宵节以后动身。”
雪地和她的长筒靴一样洁白。她看一眼鞋尖,心不在焉问,“还回来吗。”
我傻兮兮笑说,“短时间内可能不回来了,我和卫遥想去南方瞧瞧。”
她盯着我,手微微用力按紧肚子,点头说,“嗯,都说南方气候养人,去那边也挺好的,对了幼棠,我想要一串钥匙,就是咱们两年前买的那套房子,我自己的钥匙弄丢了。”
她是说我俩当初第一次分手那套房子,我拿出钱包找到钥匙扣,小心翼翼摘下来交给她。
她伸手过来取,我俩难免发生碰触。
当我们指尖碰到一起,她手上熟悉的温度让我突然难受。
我垂下眼睑问。“你过的好么?”
她钥匙紧紧攥在手里,低头没回答。
她短发飘逸,留海非常长,留海垂下来挡着眼睛,我看不见她表情。
晚上吃年夜饭,楚汐举止特别古怪。
楚汐以前总是吃的很少,今天却吃的非常拼命。
她一只手拿筷子夹菜,另外一只手始终按在肚子上,吃的粉腮鼓鼓,依然往嘴里填,斯雅还帮她夹菜,生怕她不够吃似的。
后来听完新年钟声。她们全家人才走,我和卫遥还有妈送她们到门外。
***************
幼棠和卫遥送我们上车,我坐在车里有玻璃掩护才敢看幼棠。
我看的很仔细,连眨眼都舍不得。
爸和王华在车外和幼棠说笑,斯雅从另一边上车和我坐一起。
她关上车门问,“望眼欲穿了?知道后悔了?呵呵。”
我不想把看幼棠的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就没回答。
她呵呵轻笑,小声说,“如果姐姐没有后悔,还留着肚子里的孩子干什么,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孩子没打的事讲给他,或者用其他方法透露给他,总之我要让他着急。”
我笑说,“我还有什么资格跟他说,我现在走去哪里,别人都叫我夫人,夫人?呵呵。”
斯雅挽住我胳膊说,“姐,或许现在还来得及,干脆和他挑明讲吧,直接告诉他你和王华结婚以后非常后悔,把心里话都讲给他,我觉得他回到你身边的可能性很大。”
我注视着幼棠回答,“是你自己后悔吧,在他最伤心,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却走了,你当时怎么想的?”
她没想到我会反问,愣了半天才回答。“我当时犯2了真的,也是太生他气,他一个大好年华的人怎么可以自杀,还好被寇天龙和陈天莱撞见,不然”
我笑说,“不然他就不会站在卫遥身边。天龙哥和阿莱真是多事。”
她丢开我胳膊问,“你疯了?你这是什么话!”
她不懂我想法,懒得和她解释。
爸和王华上车,我们赶向市区的家。
路上王华总是叹气,感慨那种,爸也是。
他俩喝高了,毕竟幼棠酒量太好,就他俩那点酒量,都不够幼棠塞牙缝的。
爸脸通红感叹说,“华子,那个叫卫遥的丫头长得真漂亮,我今天才仔细看看,还有幼棠小子,这俩孩子简直天生一对,我大哥真是好福气,有这俩孩子陪在身边,看着也赏心悦目。”
王华笑说,“老爷子。不能叫幼棠,那是海棠。”
爸从后视镜里看我,叹气说,“唉,我知道,人如其名君子如玉,只怕这种好孩子很难再有第二个了。”
爸在敲边鼓,故意把话说给我听。
爸知道我和王华有名无实,王华也不在意,因为王华心思都在卫遥身上。
刚才在酒桌,卫遥捧着酒瓶给幼棠倒酒,给王华羡慕坏了,一直偷看卫遥。
爸叫我,“楚汐。”
我低头没理会,他又说,“天亮后就是大年初一,换成咱们家招待你大伯,你上点妆吧,别总是素着一张脸。”
斯雅问,“海棠也来咱们家过初一?”
我竖起耳朵听,爸摇头说,“那两个孩子不来,我邀请他了,他婉拒了。”
我似乎知道幼棠拒绝的原因,刚才王华喝高了,在饭桌上一口一个老婆的叫我,幼棠听见不可能好受,我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
爸笑说,“华子,那两个孩子领结婚证了是不是?”
幼棠和卫遥领结婚证了?我怎么没听到。
斯雅说。“领了,爸和戴季玲拼酒的时候,老虎婆拆开她宝贝儿子送的礼物,打开以后就是两个结婚小册子,给老虎婆高兴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斯雅盯着我眼睛,我心底突然萌生一种恨意,我也不清楚自己恨谁,然后斯雅一句话把我打回原形,她冷笑问,“姐姐和华哥也领结婚证了吧。”
王华笑说,“领了,上面那个合影我照的可丑了。”
到家门口下车,王华不住这,就开车离开了。
我和斯雅送爸回房间,妈还没睡呢。
妈不喜欢楚仁美,所以没跟我们去药铺。
我和斯雅走出爸妈房间,我暗暗攥拳盯着地面。
我俩回房关门,斯雅挽住我胳膊说。“好了姐,我刚才那句话无心的,我只是想说,你和王华都领证了,还不行海棠领证了?”
我心里憋屈就说,“可是他亲口说过爱我。还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我让他发过誓的。”
我承认自己语气透着埋怨,斯雅突然爆发了,她丢开我胳膊,冷眼瞪我说,“那你自己的誓言呢?难道都让狗啃了?你们第一次分手以前。姐夫求你发誓永远不离开她,你怎么做的?突然间就不爱了,害他出车祸差点死掉,你知道他那次出车祸为了什么吗?就为了你几根头发,她把你头发搜集起来编成一个戒指,然后风吹跑了。他傻兮兮跑去捡,直接被车撞飞,然后她养伤就像魔怔了,成天念叨你名字,你有去看过他一次吗?”
第一次分手确实是我不够坚定,我无话可说。斯雅就哭了。
她眼眶通红控诉我,“咱们三个私奔,他一路上怎么照顾你的,你也就开个车赶个路,哪次追兵来了不是他自己引开,他受过多少次伤你还记得吗。你自己说。”
她哽咽说,“他受伤受罪为了谁,你这次嫁给王华以前怎么不动动脑子,他为了你可以和王华赌命,赌命意味着什么你懂吗,如果卫遥这件事你选择原谅”
我摇头说。“不存在原谅,卫遥不可能放弃他,而且卫遥以死相逼成功了一次,就有第二次,难道次次都让我原谅?所以幼棠只能在我和卫遥之间选一个。”
斯雅抹掉眼泪冷笑,盯着我眼睛说,“对,你说的都对,他必须选一个,可你让他选了么?你直接就嫁人了不爱了,你让他怎么选?”
我愣在门口,她补充说,“现在他选过了,他身边没人了只能选卫遥,你满意了?”
***************
我和戴季玲收拾完厨房,已经凌晨3点。
我回房看卫遥,刚到门口就听卫遥手机响。
我推开门,卫遥坐在床上脸色不好。
她脚踝扭伤严重。脚脖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走到床边,她举起手机给我看,来电人姓名显示马方鸣。
我坐床上冲她点头,她接听说,“喂?”
她手机听筒音量大,不用免提我也听得一清二楚。马方鸣说,“我的尤物大小姐,听说尊贵的您回来过节了。”
马方鸣骨子里就是变态,他私下里和卫遥说话,声音总是阴阳怪气,我和卫遥在醚县,这个畜生经常来电话骚扰卫遥,而我这次回来,日程上面第一项就是收拾这个变态。
第一百三十八章 抓到马方鸣()
“卫遥小姐,您离开这么久,实在让马某人惦念呀。”
马方鸣语气透着威胁的味道,我猜他下句话肯定挑逗卫遥,果然,他坏笑问,“海棠今天在床上表现如何?”
卫遥脸色不好,我凑过去亲她面颊,她紧紧握住我手说,“姓马的。你没完了是么,你又想干什么。”
马方鸣笑说,“不干什么,只是长夜漫漫,希望卫遥小姐帮我这个寂寞的人解闷而已,同时,我很渴望见您一面。”
卫遥盯着我说,“姓马的,警告你今晚是大年夜,我不可能见你,你别蹬鼻子上脸!”
马方鸣贼心不死,换了冷冰冰的口吻说,“卫遥小姐,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见上一面详谈一些事情,我马某人耐性也是有限的。卫军白吃白喝我这么久,我也有些烦了”
这个马方鸣说话腔调一向招人恨,我使眼色让卫遥挂线。
她中止通话扔远手机,双手勾住我脖子问,“他不会不耐烦吧,万一他把卫军交给妈怎么办。”
她脸色担忧,我摇头说,“当然不会,你千万别被他吓住,如果交出卫军。他马方鸣一样得死,妈会容忍一个企图轻薄她女儿的贼人存在?”
她一只手从我脖子摸到唇瓣,反复摩挲我嘴角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除掉他。”
我圈住她腰说,“如果我预计的不错,他天亮以后百分百去楚汐家拜年,目的是见你,所以”
说到这,我综合种种可能性低头一想,盯着她眼睛说,“所以天亮以后就是他的死期。”
她听后一愣,反复打量我说,“刚才楚仁诚邀请咱俩去他们家过初一,你拒绝就是为了马方鸣?”
我点头说,“对,马方鸣去楚汐家扑空以后,肯定问妈咱俩在哪儿,妈说咱俩在药铺,他一定主动跑来送人头,到时只要准备好人手等他就可以了,他别想活过明天。”
卫遥不是一般的恨马方鸣,我说姓马的死定了,她表情兴奋笑容很冷,不过她目光没变,眼底那份温柔几乎把我融化。这就是卫遥对爱情的表现。
卫遥和楚汐完全两种性格,楚汐把感情流露体现在生活一些小细节上面,卫遥是把感情摆到明面上。
自从我和卫遥确立关系,她不管什么事一向直接问我,对我没有保留。她还有一个特性非常可爱,就是当初楚汐对我什么样,她全记在脑海里,所以照顾我就像看小孩,于是我俩生活模式完全调过来了,我挺知足的。
她抓起我手一吻落在手背上,小心翼翼问我,“亲爱的,我想明天亲手处决马方鸣,我不希望你”
我笑着打断说,“不希望我手上再染血么?行,都听你的。”
她双手从我腋下穿过紧紧圈住,抬头注视我,眼神非常痴,说。“亲爱的,你知道我现在多幸福么?求你永远别离开我行么。”
这句话她每晚都问,今天她眼底还带着淡淡的忧伤,我知道是楚汐和我见面让她害怕,我微微张嘴伸出舌尖,这就是让她安心的最佳方法。
她目光集中在我嘴上,小模样和猫似的可爱。
舌尖被她吸到嘴里当口香糖嚼,说实话挺疼的。
我皱眉挺住没动,新一轮的纵情与纠缠就开始了。
天亮,妈和戴季玲一大早出发去楚汐家。
妈出门前和我说了句坏坏的话,我脸红脖子粗答不上来。
戴季玲和众多私人保镖在门外等妈,她拉住我手说,“宝贝,你们两个小孩记得做好安全措施,你年纪太小,享受几年再要孩子,到时妈帮你俩带宝宝。”
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口红印,妈笑容满面领着戴季玲他们走了。
我锁好药铺门,一块湿巾就挨到脸上。
卫遥小心拭去妈留的口红印,粉腮鼓鼓好像吃醋了,我憋不住笑问,“妈醋你都吃?”
她放下湿巾没看我,低头小声说,“你会嫌我这种性格么,好像别人盯着你看我都有一点吃醋。”
我笑说。“当然不嫌,正相反我很高兴。”
其实我向往的恋情就是心中只有彼此那种自私型的,所以早在卫遥和我第一次上床以前,我就再三强调自己没她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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