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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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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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进士视作孙女的小姑娘,可是堂下这位?”张县令看了眼二叔公身后垂着头的赵芸,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二叔公点头,身体也往外挪了挪,让张县令彻底看清赵芸的样子。

    “小姑娘你叫什么?几岁了?”张县令打量了赵芸半晌,像是从未见过她。

    赵芸垂着头行了一礼,沉静道:“我叫赵芸,今年八岁。”

    赵县令盯着赵芸,目光锐利,穿透性十足,“诉状上说,夏娘子手持剪刀,故意袭击你,情况是否属实?”

    “是,当时在场的叔伯邻居可作证。”赵芸点头,沉稳的回答。

    “你将她一脚踢飞了?”这是张县令最不相信的一点,一个未满八岁的小女孩儿能有多大力气?但既然里正将这一条清晰的写在了诉状上,就证明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了。不管他信不信,都要问个清楚。

    赵芸点头,大方的承认,“是。”

    “周围的大人都没反应过来,你却将她踢飞。不说你的力气有没有这么大,单说你一个小姑娘,遇到危险没被吓到?”张县令见赵芸承认得痛快,不由得眯了眯眼,“公堂之上,你需要如实回答,不能撒谎。”

    赵芸抬头对上张县令眼,沉声道:“县令大人明鉴,我并未撒谎。当时能将夏娘子踢飞,是因为我本来就力气大又实在害怕拼尽了全力的缘故。”

    “力气大?”赵县令将信将疑的反问,他的调查资料里,可没有赵芸力气很大的记载。聪慧沉稳他不否认,但力气大?赵县令的视线在赵芸的小胳膊小腿上停留了一会儿,心里琢磨难道是底下人不仔细,漏掉了什么?

    “是,若大人不相信,可以试试我。”赵芸镇定的点头,心里却在想赵麒和赵麟讲过的张县令——有计谋、能忍耐、有原则,更有背景,这样一个人很值得亲近。

    更何况,在丰乐县里,赵麒被县令大人看重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作为赵麒的妹妹,倒是有个好机会拉近赵家与县令一家的关系。

    张县令不知道赵芸心里打着小九九,见她如此有把握,不由来了几分兴致。他左右瞧了瞧,指着门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石鼓道:“既如此,你去试试那石鼓。不需要抱起来,踢开或推开就算数。”

    石鼓的重量和成年人的体重差不多。夏娘子不高,也不胖,比石鼓还要轻。赵芸若是能弄得动石鼓,便证明她没说谎。

    赵芸心里也明白,她也不废话,直接走上去,伸出两只瘦小的胳膊圈在石鼓两边。吐气,吸气,她稍微蹲下身体,使劲,石鼓被她抱起来!

    一个小小的丫头,将上百斤重的石鼓抱了起来!

    不管是张县令,在场的衙役,还是跟着一起来公堂作证的蚌兰村人,脸上都露出惊呆了或不可思议的神色。二叔公挑了挑眉,最镇定。里正惊愕,忍不住开口:“这怎么可能?”

    二叔公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里正愣了下,随即低声道:“二爷,您知道些什么?”

    秦守一的原籍就在蚌兰村,辈分也很高,只是他二十岁之前就出门闯荡,年迈了才只身回来。众人都不清楚他在外边经历了什么,但回来之后,众人还是很快的接纳了他。

    又因为他的一手医术,医治了不少人,村里的人对他也越发尊敬。但今天,他却对县令大人说,他是丙申年进士!里正怎么能不动容?整个蚌兰村,几十年来,最出息的也不过是个举子!还是出身方地主家,对村里根本没多少帮助。

    但二叔公不同,若他的进士身份公布出去,这丰乐县里的举子、秀才怕都想要向他请教!

    人老成精,二叔公活了这几十年,哪里看不出里正的那些心思?他暗自摇了摇头,回道:“我能知道什么?只是任何时候,都别小看任何一个人罢了。”

    里正不是愚笨的人,相反,他虽然比二叔公年轻,但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了,人情世故也是通透的。这话,不就是叮嘱他不要小瞧了赵家兄妹三个罢。

    里正不知道二叔公为何对这家外来的人这么关心,但他还是抿了抿唇,背着手没再说话。

    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赵芸将石鼓放下,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回转到正堂里,规矩的站好。

    “我相信你所言属实了。”张县令掩饰掉自己的惊讶,点点头又问了赵芸几句,便让她退下。之后,他又一一的将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当事人都叫出来,一一询问了一遍,那把染血的剪刀也被呈了上来。

    事情的经过清楚明白,人证物证聚在,若不是张县令作风一贯谨慎,此时给夏娘子定罪也没什么差错。

    “蚌兰村民秦守一状告同村村民夏娘子故意持凶杀人,所呈证供充足……”张县令展开诉状,将原告之事,与被告之罪,一一宣明后,他再次拍下了惊堂木。

    “被告夏娘子,秦守一状告你持凶袭击,意欲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是否认罪?”张县令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夏娘子身上,沉声问道。

    “咯咯。”夏娘子从咬伤夏婆之后,人就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她只是一味的笑,眼神呈放射状的望着屋顶,傻了似的不说话。

    “夏娘子,你是否故意袭击赵芸,并想要杀死她?”张县令皱了皱眉,再次开口。

    “她肯定是这么想的!县令大人,这个毒妇刺伤了我儿子,又咬伤了我!县令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夏婆子见夏娘子沉默着不说话,生怕定不了她的罪,不由得往前扑倒,大声哭嚎道。

    “大胆!县令大人审讯夏娘子,你是何人,竟扰乱公堂!”公人双眉一竖,厉声喝问。

    夏婆子被吓了一跳,马上垂下头,连连解释道:“我是夏婆,夏娘子是我儿媳,这毒妇今早上刺伤了我儿子,差点害死他。后来她又咬伤了我,请大人做主啊!”

    张县令挑了挑眉,诉状里,可丝毫没提这夏婆的事。他询问的看向里正,里正往前一步,拱手道:“回县令大人,夏婆的确是夏娘子的婆婆,她脖子上的伤,也确为夏娘子所咬。当时小人正好在场。不过,今日小人押她来县衙,并不是为她与夏娘子之间恩怨,而是因为另外一桩女婴失踪案。夏婆是最大嫌疑人。”

    “女婴失踪案?”张县令疑惑一闪而逝,问:“之前可有报官?”民不举官不究,就像夏娘子咬伤夏婆,刺伤夏老三这件事,只要没人正式提出诉状,张县令就会当不知道。

    里正躬了躬身,“有。丢失女婴的人家,就是蚌兰村的齐姓村民。三月初十,小人陪着苦主来县衙报的官。今日有村农举报,女婴是被夏娘子偷走,然后由夏婆专卖,小人便将她一起带来了。”

    夏婆子脸色一白,“里正大人,你胡说什么!你可别冤枉人!”

    里正面色不变,“是不是冤枉,我相信县令大人自会明鉴。”

    “是你!是你对不对?我早就知道你看不惯我,但你竟编出谎话来栽赃我,实在可恨!”夏婆子凶狠的瞪向跟着赵芸他们一起来的一名妇人,疾言厉色道。

    那妇人就是走亲戚碰到夏娘子的那位,她也不怕夏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夏婆你这么紧张做啥?”

    “贱人!你害我!”夏婆子喘着粗气,显得有些仓皇无措。她本不想来县衙,但被里正押着,不来不行。但后来一想,来了之后,请县令大人做主将夏娘子那毒妇扒皮抽筋也是好事,她就没多挣扎。可现在,眼看着她自己也要搭进去了,夏婆的面色不由得又狰狞起来。

    “肃静!”

    张县令皱着眉,敲下惊堂木呵斥夏婆子。他为官五六载,见过的人不少。夏婆子明显心虚的样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大人,三月初十确实有齐姓的苦主报官说丢失了女婴。如今林捕头还带着人在查,但还是没打听到女婴的下落。”一旁的书记官翻看了卷宗,上前与张县令小声汇报。

    张县令了然的点头,挥退他,吩咐衙役道:“将夏婆压下去待审,待这桩案子结束再押上堂来!”

    偷盗婴孩数重罪,如今有苦主,张县令作为一方父母官,自然是要认真追究的。故意杀人属于重罪,虽未未遂,判刑会轻一些,但夏娘子的行为,至少也得判上三年。

    赵芸看着衙役上前拖夏娘子,心里一点同情的情绪都没有。一个人做了什么样的选择,便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夏娘子为何会扭曲的认为她自己的不幸,都是她赵芸造成的,她不了解。但以今天的情形来看,夏娘子是被欺负得很了才想起反抗的。可等她真正做了,又会觉得害怕。做了选择却不能坚决的执行,最后只能害人害己。

    夏娘子被拖着从赵芸勉强经过的时候,赤红的眼睛里已经没了疯狂,只剩下疲惫、茫然、解脱、快意。

    赵芸暗自摇头,“若是我选择了动手,现在那两母子肯定活不成了。因为你的犹豫,九丫的日子,怕会比以前更艰难。”

    夏娘子猛然抬头,一边挣扎一边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她带着枷,孔武有力的衙役一拉,她便被酿跄的拉出了公堂。

第二十五章 提醒() 
夏娘子被下入牢狱,夏婆被重新押入公堂。

    偷卖婴儿,在哪朝哪代都是重罪。夏婆子是兼职的人牙子,她经手卖买的人口,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对于偷卖婴儿一事,她却是咬紧了牙关,坚决不承认。

    “县令大人,我冤枉啊。”夏婆跪在地上,一味的喊冤。她哭得凄凄惨惨,头发散乱,颈间血迹斑斑,很是狼狈可怜。

    张县令皱着眉头,对指证夏婆的妇人进行仔细询问,又再次传唤齐家人,印证当日的情况。夏婆和夏娘子的嫌疑很大,但那妇人没有亲眼见到夏娘子偷抱婴儿,也没人亲眼见到夏婆偷卖。

    夏家突然多了很多银钱的事,虽然得到了村人的证实,但也不能确定那就是偷卖婴儿所获的钱财。证据不足,张县令并不能立马给夏婆定罪。

    张县令沉吟片刻,宣布道:“此案证据不足,押后再审。”

    夏婆以为无事了,脸上染着喜色正好准备爬起来。但刚一动,就被衙役重新按了下去。

    “县令大人您刚才不也说了我是冤枉的吗?”为什么不让她走?夏婆不明所以,挣扎着问道。

    “虽无确实证据,但你是重大嫌疑犯,本官不能放你离开,需暂时收押。”张县令面色不变,解释一句,便示意衙役将夏婆子带下去。

    夏婆子自然不敢,一边挣扎,一边吵吵嚷嚷,破口大骂。县令大人她是不敢得罪的,但村里的人,却被她咒骂得狗血淋头。

    “堵住她的嘴,带下去。”张县令皱眉,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衙役应了,不知从哪里就摸出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破布,堵住了夏婆子的嘴。一人拖着她一只手臂,就将人带了下去。

    张县令扫视众人,沉声道:“夏娘子试图行凶杀人,人证、物证聚全,本应判刑。但犯人又牵涉偷卖婴孩一案,本县决定一并查清之后,再做宣判……”

    赵芸一边听张县令说话,一边又瞧了他一眼。从他收押夏婆子,不放她离开的举动来看,他心里八成认定那偷卖婴儿的事是夏婆做的。堂上的人没有提出确凿的证据,他也没有试图行刑逼供,处理事情不急不缓,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样的人,看重赵麒,真的只是欣赏他的才华,而没有别的目的么?

    赵芸不知道,但心里的警惕更深。无论在哪个时空,和这些人打交道,都不是容易的事。

    夏婆子被收押了,张县令又当堂唤来捕快,命令他们去查夏婆子一家。特别是婴孩儿丢失那段时间,夏婆子家的银钱来源,联系紧密的人家等等。

    夏老三是重点关注对象,他并未昏迷多久。赵芸等人从丰乐县回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不过,很快,他就被跟随而来的捕快看押起来。吃饭睡觉,都在捕快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我审问过了,夏老三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但他死咬着牙什么都不说。和那狡猾的夏婆子一个德行!”林捕头从房间里出来,满脸窝火的神情。县令嘱咐了不能动刑,夏老三本身就有伤,他也不敢用以往的手段招呼他。要一不小心将他折腾残了,他自己也得挨官司。

    “大哥,里里外外都搜过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搜到。”一名捕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啐了一口道:“那夏婆子不是半个人牙子么?老子将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块碎银子都没找到!这么穷,会不会搞错了?”

    林捕头一掌拍在那捕快的头上,骂道:“就算有银子,那也是脏银!你小子要是赶伸手,就等着被县令大人法办吧!”

    那捕快委屈的抱着头,“这大热天的,兄弟们在外办案,头上就像是顶着个火炉,被晒得都快蜕皮了。”

    “抱怨,抱怨顶个屁用!县令大人吩咐的事儿,别说是蜕皮,就是流血,咱们也得一点儿不差的做完。这都两三天了,要是还找不到证据,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林捕头院子里来回的走,齐家的女婴丢失了近五个月,他一直都在查。

    以前没怀疑到夏婆子身上,是因为夏婆虽是半个人牙子,却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有正规的卖身契作证。有时候,“你情我愿”虽然要打引号,但卖身契是事主自己主动签下的,就算夏婆动用了些小手段,可他们也管不着。

    再说,夏婆之前也没拐卖婴儿的前科。

    可有人举报之后,他将夏家人所有的事情与之一一印证,发现夏婆和夏娘子在那段时间频繁接触过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陌生婆子。夏老三在赌场,也突然变得很阔气。这些都值得人怀疑。

    现在,他们分两头,一头调查那婆子,一头调查夏家人。

    不能用刑,夏老三和夏婆子都不开口,夏娘子更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他们就只能搜屋,看能不能找到卖孩子契据或脏银。

    可现在,一大波人将夏家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林捕头皱着眉,“奇怪,卖婴孩的契据找不到就算了。夏婆子以前做人牙子,手里的卖身契,应该不少,为何一张也没有?”

    “莫不是,还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咱们没发现?”那捕快眼睛一亮,急切道。

    林捕头一拍手,“肯定是这样!找,再重新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些东西找出来。”

    夏婆是人牙子,也就是中人。卖身契一式三份,她手里有一份,用作凭证。可现在不但找不到有关买卖婴孩儿的契据,这些凭证居然也找不到,那就很有问题了。

    林捕头吩咐了下去,捕快们便又开始翻箱倒柜。这一次,比上一次仔细了很多。

    赵芸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杂乱的景象。

    “林捕头,有发现?”赵芸走过去,好奇的问。

    “赵姑娘,您怎么来了?”林捕头瞧见赵芸,脸上露出笑容,略带恭敬的拱了拱手。

    “天气热,林捕头你们当着差,怕也难受。正好家里的厨娘熬了许多绿豆汤,放水井里镇了。我就带了些来,大家都喝上一碗,正好消暑。”

    说着,赵芸便对身后的叶秋和素娘使了个眼色,叶秋和素娘便走到廊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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